阿圆:大树老师,你好!最近,我在读几个博友的文章时,常常读到‘氤氲’这两字,尤其是女博友的文字里,时常会看到。我不知道读音,但跟着她们文字的意思,我也大概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后来,我还专门翻了字典。
大树:阿圆你好,谢谢你信任我,我过去已经告诉你过,我不是你的老师,我也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师。关于你说的这两个字,不瞒你说,我也和你一样,不是不认识,而是不知道准确的读音和准确的意思。我也常常看到一些朋友在他们的文字里用到这两个字,我是不求甚解的读过去,大体意思我知道,大概是烟或者云什么的缭绕状的意思。我从来没有在我的文字里用过这俩字。
阿圆:这么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俩字/
大树:不能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每一个汉字,存在到今天并被人使用,都有它的价值所在,喜欢或者不喜欢完全不会影响它的存在。
阿圆:这么说,这俩字不能算是生僻的字,或者说很有价值的字。但我总以为,这俩字不论从外观,还是读音,甚至是意义上都不美,而且,许多人不太熟悉它的时候,会不会影响阅读文章时的美感,难道不能用别的字词来修饰同样的句子吗?
大树:你的思考是对的,我几乎也是这样想的。为什么我说我对这俩字也不熟悉不了解呢?大概也有点不太欣赏它的美丽。字很难看,读音也不好听,你看读作‘阴云’,再美的烟云缭绕是否也因为它的读音让人的心里黯淡了一些呢?
所以,你看我们在读一些大师的作品时很少看见如‘氤氲’一样面孔的字词,大多是通俗的易懂的。文章的美,文字的美,决然不是你用了多少自以为很深奥很学问的词字。鲁迅的文章好吧,但他的文字比起和他同时期的文人,绝不华丽,生僻的艰涩的词句很少看到。还有现在的贾平凹,我很喜欢他的文章,但如果你读过他刚出道时的作品,你就会知道那种差别,那时候,他也是尽量想把文字写的优美一些,甚至有一些看起来很有学问的词句典章。你看现在他的文字,淳朴到没有任何文字上的任何修饰,炉火纯青,文字到了自由王国的境界了。
阿圆:我可能写不出来好的文章,但我读到好的文章时还是禁不住的赞美,就像我读你的文字,我从来没有在你的文字后面留过一句话,但我一直读着你的文章,我绝不是在无聊地恭维你。
大树:谢谢你一直喜欢我的文字,但我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几两干饭,充其量不过是思考着写几句而已,比起那些满肚子墨水的学问人,我就是小学生了。
其实,在初吻文字的时候,许多人都想卖弄一下学到的东西,文章是句子组成的,句子是字词构成的,当初为了某种显摆,用一些别人看不懂的字或词,也算正常。小孩子刚上学,学到几个字,就会在大人那里显露一下,有一点虚荣心和成就感。我那一年读古文,读到‘饕餮者厌足了肥甘”这句,觉得很有意思,记住了。后来和一个高中的语文教师在一起吃饭,我就卖弄起来,我说了上面一句话,谁知那个高中的语文老师只平淡地说了一句话,他说听说过这一句。当时我还洋洋得意,认为这高中的语文老师就这么个水平,蛮瞧不起人家。后来我知道,他是不屑我,因为这对他来说太过简单。我那时二十来岁,自此,我知道绝不要随便使用你不熟的字词,也不要使用大多数人都可能看不懂看不明白的字和词。
现在再来说’氤氲’,这俩字其实大多数读者也不熟悉,不会念,就更不用说明白它的意思了。假若这俩字的确是很优美,用在文章里一定会锦上添花,大放光彩,那你一定要用。关键他不是那种立木顶千斤的分量,烟云缭绕的样子,我们的汉语言里,可以拿来描写的太多太多了。不是不用,诸如这样的字,不到非用不可最好不用。
一篇好的文章,也绝不会因为这俩字的缺席就黯然失色了。
阿圆:本来我是想了解这俩字的意思,请教你,今天受益匪浅,我也知道了写文章的时候,尽可能不用不熟悉的字词,真的很感谢你的指导。
大树:我也要谢谢你,本来我是想专门写一篇这类文字的,我就省力了,权当我的一篇博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