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不形容车流
陈林森
《北京晚报》2012年10月3日第18版有一篇长文,文中写道:“车流熙熙攘攘,南侧的官园批发市场,好不热闹,街北高耸的居民楼,玄色的五栋大厦,夹着中国印刷总公司的办公大楼。”(龙露《连车公庄大街都曾是厂内小道》)
这里用“熙熙攘攘”形容车流是不恰当的。
要正确使用“熙熙攘攘”,必须先弄清它的词义。熙熙:和乐的样子。攘攘:乱纷纷的样子。《史记·货殖列传》:“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后用“熙熙攘攘”形容人来人往,纷杂拥挤。(参见《新华成语词典》)
我们在媒体上所看到的例子,几乎没有例外,“熙熙攘攘”都是用来形容来往的人多或公共场所的人多。
①在汉正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乏民工的身影。(新华网2004年1月21日)
②你可能不会与你隔壁的人交朋友,他也许不值得获得你的友情;在你生活的熙熙攘攘的整个城市里,你可能找不到可以交往的人。(《文学教育》2008年第6期)
③上午10时,动物园里已经熙熙攘攘,绝大部分都是带着孩子来玩的游客。(《法制晚报》2012年10月1日)
有时作者将人流与车流合叙时,也有笼统地使用“熙熙攘攘”的,如:
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想着朴实的老公、可爱的孩子,我只能把眼泪憋回去,咽到了肚子里。(《钱来来理财记》广西科技出版社)
严格的说,这也属于搭配不当。“熙熙攘攘”可与“人流”搭配,不可与“车流”搭配。盖因人流可以纷杂拥挤,车流可以川流不息,可以密集,但不可以“纷杂拥挤”,一旦纷杂拥挤,就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单独用“熙熙攘攘”形容车流的,应当是极为罕见的,是不规范的。开头所引的例子中,“车流熙熙攘攘”可改为“车流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