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闲说陆游
有宋一代,诗人有二,北宋苏东坡,南宋陆放翁。
手头有本小册子《陆游诗选》,是本袖珍本。这也是一本翻散页纸发脆的旧书。当年购买也就将近两毛钱。
陆游是古代少有的高寿、高产诗人。他的《剑南诗钞》收有诗作九千余首。
手头这个袖珍本选陆诗一百首,占《剑南诗钞》的百分之一。其中许多是脍炙人口的诗。
明天是壬辰年的第一个节气:立春,我想起了陆游写于1167年春社日,即立春后第五个戉日的一首诗《游西山村》,那时已是春光明媚了,不似立春前后,节气是立春,气候仍是冬日,有点冷。
诗曰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这首诗的第二联是很著名的了,人们借用它比喻绝处逢生。我们不多说了。整首诗写的是山村美丽的风光和农家淳朴的生活。
首联“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一上来,就把农家的淳朴好客写得亲切动人。现在,有人将这一联稍改几字,用作当今天下第一村华西村的广告词:“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华西村。”显现了第一村人的富足、淳朴、好客。
第二联写乡村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春日美景。真是青山看不够,绿水流不尽。
第三联“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写当年农村立春后祭献土地神的春社热闹景象。“箫鼓”喧喧,会让人想起春社上的傩戏。
这让我联想起唐人王驾的《社日》:“鹅湖山下稻粱肥,豚栅鸡栖半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
一句“家家扶得醉人归”,真正是写尽了社日的欢乐!
人们在社日,簘鼓尽欢,饮酒作乐,一派平和欢乐的景象。
两首相隔几百年的诗,表达的却是同一个主题,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美好愿望。
末联写诗人乘月色拄杖夜游,一派闲适心情。
读此诗,我也会想起当年的山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