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焕简介

白文焕

西北的 “龙头大爷” 白文焕

白文焕故居

白文焕纪念馆

白文焕 （1883～1944），字章甫，靖边县镇靖人，他是20世纪从陕北高原走出的一位具有传奇色的爱国主义民主人士，曾任陕甘宁边区参会的参议员和边区政府委员和靖边县参议长和副参议长。
从10月11日开始， 中央电视台八套播放三十集电视连续剧《陕北汉子》。该剧主人公白文焕实有其人，演绎了一个从识得几个字的乡村秀才到民间组织 “哥老会” 的 “龙头大爷”，再到创办义昌镖局，最后走上革命道路的传奇故事。描述了陕北这片黄土地是如何逐渐发展成为中国革命根据地——共和国摇篮的红色历史。

“哥老会”的白大侠

相传白文焕的爷爷是被清王朝通缉的 “绿林大盗”， 父亲也被列入陕北“贼寇”之内。到了白文焕这一代，由于白家家境贫寒，白文焕11岁才进城入私塾读书， 只读了4年就失学到县衙干苦力， 做到了掌管钱粮的 “户房”并长达10年之久。
因为白文焕有股子认真劲儿，让伙计们和县太爷赞不绝口， 一年粮食收入多少担， 白银多少两， 布匹、 茶盐各多少，支出花费又各多少，账目清楚， 丝毫不差。为此， 他还受到清朝榆林知府的褒奖。问题就出在白文焕的过于认真上，后被县太爷栽赃污为盗贼，还要关他10年大牢。白文焕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 他在同伴的帮助下逃出牢房，回家拿了几件衣服，告别了妻子和儿女， 匆忙骑着自家刚刚两岁的枣红马向宁夏一带奔去。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 28岁的白文焕已是身高体壮， 方脸高额， 眉粗耳垂的热血汉子。这年秋天，白文焕在西安召集一帮绿林兄弟汇合，翻秦岭越汉江， 南下武汉直奔武昌， 参加了武昌起义。
10年后， 白文焕已经成了西北 “哥老会” 的 “龙头大爷”。“龙头大爷” 也称 “白大侠”，常骑一匹枣红马，老陕们都说练就一身好武艺的白文焕有三国时吕布的气概，他骑马能够日行千里， 夜走八百。

杨虎城的 “粮食部长”

1921年， 经时任陕北榆林中学校长杜斌丞推荐， 白文焕率领从武昌起义活下来的三十多个弟兄到杨虎城的部队担任“粮台”。白文焕素来对杜斌丞十分敬重，对他的话自然言听计从。早年，白文焕就认为杜斌丞是共产党在陕北地区的重要人物，要不他怎么对共产主义理论宣传特别积极呢？而在他当校长的地方怎么竟教育出那么些敢与国民党叫板的青年英雄？在榆林中学杜斌丞的办公室里，杜斌丞对白文焕说：“老白，你是参加过辛亥革命的陕北数得见的几位功臣之一， 是我辈学习的楷模。你应当投奔杨虎城去。”

很快， 白文焕就成了杨虎城最心腹的干将之一， 杨虎城一直尊称白文焕为大哥。直到1924年1月国民党召开 “一大”提出 “联俄、联共、扶助农工” 的三大政策，白文焕一直跟随杨虎城为其出谋划策， 广积钱粮。
1926年4月， 军阀刘镇华靠着有吴佩孚做后台，率领10万大军围困西安城8个月，而守城的杨虎城部队只有8000人。这是白文焕给杨虎城当 “粮官”以来最艰难的日子。白文焕为了搞到粮食，亲率300名敢死队员组成的抢粮队， 背着他心爱的牛耳朵大刀， 大白天打开西安北门，冲入刘镇华困城的前锋营， 杀敌二百多人，抢回大米、 白面两万斤， 分给守城士兵和城中吃不到粮食的老人妇孺。此事对杨虎城震动和刺激很大，使他加深了对白文焕的理解和信任。后来，冯玉祥的援军赶到打败刘镇华， 西安解了围， 西安城里的老百姓相互传说， 杨虎城的 “粮台” 就是“哥老会” 的“龙头大爷” 白文焕。
正当白文焕跟着杨虎城大干一场之际，陕北靖边老家发生了一件叫他怒不可遏的事件。白文焕家遭宁夏窜过来的一股散兵土匪的抢劫，抢走家中的耕牛和粮食，还打伤他的妻子贺景和大儿子、二儿子。听到这一消息，白文焕气得当场口吐鲜血，决定回家护理妻子儿女。白文焕执意要踏上返回陕北的路了，杨虎城给白文焕送来600块大洋。白文焕坚决不收，杨虎城却一定要让他收下，两人在西安的北门口吵了起来。后来杨虎城说这600块大洋是白文焕当了6年 “粮官” 的酬劳，白文焕才勉强收下了。

共产党的参议员

1935年10月， 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长征抗日到达陕北吴起镇。白文焕主动赶着一条毛驴，驮起四床被褥和多件棉衣，由镇靖出发送往吴起红军的驻地， 为红军战士遮风挡寒。此后， 毛泽东多次听过贾拓夫和刘志丹等人对白文焕、白坚父子的情况的汇报，对白文焕和白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36年年初， 毛泽东和周恩来在保安县（今志丹县）的窑洞里谈起关于共产党与杨虎城谈判的事。周恩来对毛泽东说：“ （白文焕） 是孙中山先生的功臣， 杨虎城的‘粮食部长’，我们共产党请出来重用。” 毛泽东则幽默地对周恩来回应：“我们要请西北 ‘龙头大爷’ 来当外交大臣， 看看‘陕西王’杨虎城如何对待他的绿林长兄。”
白文焕在西安见到了杨虎城， 杨虎城觉得自己应彻底下决心与中共和谈，这样既给白文焕老兄留足了兄弟之间真情的面子，也要让共产党知道他杨虎城也是一条真心抗日报国的热血汉子。后经双方派代表协商， 达成了“取消经济封锁、 建立军事联络、 共同联合抗日” 的协议。白文焕由西安回到延安后， 受到毛泽东的接见， 并邀他出来做共产党的官，白文焕谢辞了。这一举动，加重了毛泽东对白文焕的好印象。
1938年8月在靖边县第一届参议会上白文焕当选为议长，陕甘宁边区参议员。1941年8月在靖边县第二届第一次参议会上他连任边区参议员、县副议长， 同年在边区参议会上，当选为陕甘宁边区政府委员。
1939年1月，陕甘宁边区第一届参议会在延安举行。白文焕作为边区议员、靖边县参议长参加了大会。毛泽东从145名议员中一眼认出了白文焕，双手连连拱揖说：“文焕先生， 欢迎！不做共产党的官，做人民政府的参议， 专给共产党提意见、 提批评， 很好嘛！”
这让白文焕对共产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积极支持儿女们好好跟着共产党、跟着毛泽东干革命。
1941年11月，陕甘宁边区第二届参议会第一次会议在延安边区礼堂举行，白文焕作为219名之一的到会议员参加了大会。这次参议会要选举产生新一届边区人民政府，除主席由林伯渠继续担任外。毛泽东紧急召见白文焕，动员他担任党外的副主席， 不想再次被白文焕谢辞。随后， 白文焕应毛泽东之托，举荐了米脂县有威望的社会名流李鼎铭先生出任这一职，并向毛泽东详细介绍了李鼎铭的各方面情况。而举贤让贤的白文焕无法再推辞，被继续选举为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参议员，还高票当选为陕甘宁边区人民政府委员。
1944年8月17日， 白文焕不幸在老家靖边县去世， 享年61岁。文/图 黄济深 黄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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