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夏草(Cordycepssinensis),是麦角菌科(Clavicipitaceae)真菌冬虫夏草寄生在蝙蝠蛾科(Homoneura)昆虫幼虫上的子座及幼虫尸体的复合体。被寄生的幼虫在冻土层以下越冬,称为冬虫,冬虫因真菌菌丝逐渐发展到全身而僵死;到了夏季,从僵死幼虫的头颈部长出有柄的、细长的棒形子座,子座伸出土外,状似小草,称为夏草,僵死的幼虫与真菌的子座合称冬虫夏草。
冬虫夏草,是一种传统的名贵滋补中药材,有调节免疫系统功能、抗肿瘤、抗疲劳等多种功效,主要产于我国青藏高原和海拔3000~5000米的喜马拉雅山脉,近些年来虫草的价格涨幅很快,堪比黄金而无不及,每公斤近乎40万人民币的昂贵价格,也使得很多怀着淘金梦的人们纷纷登上高山采集虫草,但对于虫草的采集过程,很多人并不了解。2012年8月17日晚上22:30CCTV-1《魅力纪录》栏目播出的纪录片《喜马拉雅大淘金》(Himalayan GoldRush),为我们讲述了尼泊尔地区鲜为人知的虫草故事,真实记录了一批尼泊尔虫草采集人的生存状态,以及虫草背后的利益链。
多波村,隐匿于喜马拉雅山西北部,是尼泊尔的属地。每年春季,多波村的村民们都会离开自己的村庄,融入浩浩荡荡的淘金队伍,开启长达2个月的喜马拉雅虫草淘金之路,而就是这两个月,他们可能收获全年中约1/2甚至1/3的收入。
浩浩荡荡的采集队伍
主人公之一的采集人苏加·拉尔,带着妻子和2个儿子(12岁的小拉杰和弟弟)跟着大部队到达了4200的营地扎营,之后的每天里12岁的小拉杰都会跟着爸爸冒着风雨,匍匐在4000多米的山地上,对每一寸草皮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寻找一根根奇怪的小虫草;几天下来,小拉杰已经从爸爸那里学会了采集虫草的技术与方法,甚至找到的比爸爸还要多,回到帐中,小拉杰都会用牙刷小心翼翼地刷去虫草表面的泥土,以期卖到个好价钱。由于采集人员太多,为采到更多的虫草,他们不得不向更高海拔5000米的邦加营地进发。
但他们也并不是每天都在不停地寻找虫草,每当大雪覆盖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息,小孩子们就会聚在一起看电影,一部电影则需要1根虫草/人;而大人们大多聚在一起赌博,辛苦几天采集到的虫草可能在几分钟的时间里输个精光,雪停后又不得不继续采集以弥补输掉的损失;而在满月的时候,所有的采集者都会聚在一起,进行一些娱乐活动,如打排球……
纪录片中另外一位忙碌的主人公—丹禅德拉,自他的父亲开始,就一直从事虫草的收购工作,虫草采集的季节里,丹禅德拉骑着马奔跑于各虫草采集点之间,约以150卢比/根的价格从采集者那里收购到大量的虫草,然后带回村子。当虫草都晾干后,他和父亲就会把虫草装起来,雇请保安公司,用飞机将虫草运送到加德满都,在那儿与资助他们采购虫草的达努先生会合,然后再将虫草卖到香港的中药商手中,转入市场。几经下来,虫草的价格却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10公斤的虫草,可以卖到30万欧元左右。
“仔细找你就会看到钱”,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孩子,都为一个目的终日匍匐在山坡上苦苦搜索,每个人的目光都是那么的焦灼,他们在喜马拉雅山上艰难前行,听天由命,不仅要经受风雪和疾病的侵袭,有时还需提防小偷和强盗的造访,也有失足从悬崖摔下的采集者……一旦发现目标,他们都会激动异常,用沾满泥土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把虫草摘下,小小的虫草,寄托着他们的梦想,有了它,他们的人生就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