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有句名言:没有一个天才不是带有几分疯癫。这句话中的疯癫只是表象,追其本源,其实就是病态的心理。古往今来,在天才和疾病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种不可忽视的联系。
导演的精神分析
1.泰伦斯·马力克(社交恐惧症)
泰伦斯·马力克在结婚后愈发神经质,他开始不用电话,除非他自己想找谁;他不让别人知道他住在哪里,从不在大街上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就像是个生活在精神世界的修士,没有人能真的理解他在想些什么。在《生命之树》获得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时,曾有传闻称泰伦斯像个幽灵般地出现在获奖后的发布会观众群里,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又突然消失。在戛纳发现泰伦斯的“幸运儿”记者,随后又在网上发现了一个貌似是泰伦斯的推特帐号。帐号上只有一条“周四是啤酒日”的消息。这名叫做斯特莱斯的记者之后在《泰晤士报》撰文:“他把自己隐遁于电影外,这和病毒营销一般,和病毒营销不同的是,他不是为了商业利益,而是尽力远离它,以保持艺术家的敏锐感觉”。
2.黑泽明(躁狂症)
黑泽明在做副导演时,曾屡次展现出自己异常暴躁的脾气。由于工作繁忙,摄制组的成员中午只能在公司吃盒饭。大家一致抱怨伙食条件差,黑泽明于是向公司提出意见,公司制作科表示同意改善。于是黑泽明自豪地向大家宣布,从第二天开始,盒饭会比之前好吃很多。谁知,第二天的盒饭照旧如前。摄制组一名成员大怒,把盒饭摔到黑泽明面前。黑泽明拾起饭盒径直走到制作科科长面前,把盒饭朝科长脸上砸去。还有一次,剧组在棚内拍星空镜头,黑泽明受命爬到天棚上制造星空:用细线吊玻璃珠。串着串着,线缠成了团,黑泽明被这小物件折腾得心烦意乱。这时,摄制组的另一名副导演伏水坐在摄影机旁,仰着脖子看着黑泽明,大喊:“快点儿!”黑泽明二话没说,从装玻璃珠的箱子里抓了一把玻璃珠朝伏水砸去,并说:“好的,流星!”导演山本嘉次郎对黑泽明的暴躁十分担心,每当决定让他参加摄制组工作时,一定要让他发誓:“绝对不发火。”
3.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施虐狂受虐狂自毁倾向)
“我是在无父母的环境中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已完全自立。我在幼年时就是一个躁郁症患者了,那并不是饱受创伤的童年,而是根本没有童年。我有个古怪且无父母的家庭,在他们离婚前,就没有人教导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真的是像一朵无助的小花般地自生自灭地成长。”
这是法斯宾德的自述,事实上,他的一生就是一个不断自毁的过程:长时间毫无节制的工作、暴饮暴食、大量吸烟、过度酗酒、糜乱的双性生活,超量毒品、安眠药、兴奋剂。法斯宾德一生保持着对自己身体持续的摧残。他总是穿着一件皮夹克,用他的话说,这即是对这个世界进行反抗的一个象征。在谈到自己的受虐狂倾向时说:每个刚诞生于这世界上的人并不会被视为真正的人类,儿童总是会将父母视为某种统治人物,于是他们终其一生都会接受统治性角色,但他们同时也会企图毁灭统治权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而这也就是说,我们都会同时成为虐待狂与受虐狂。法斯宾德的情人、仰慕者和“同流者”都被他招至自己成立的“反戏剧剧团”,时刻遭受着法斯宾德随心所欲的使用,用法斯宾德自己的话说,这是对萨德·波德莱尔SM理论的发扬光大,并用他和他的电影重新定义。毫无疑问,他的虐待狂倾向一直被压抑住,当自己的事业进阶地位提升后,他不愿再压抑甚或是伪装他的虐待狂倾向,经常是以极富侵略性的态度对待自己剧组的成员;而在他自己做演员或是拍摄电影时,他的侵略性就会直接指向观众。
4.斯蒂文·斯皮尔伯格(强迫症)
据斯皮尔伯格手下的工作人员称,这位大导演办公室里所有文件,包括剧本、企划书、甚至每一张便条都有加密。其实这很正常,可以说明斯皮尔伯格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出色,但更夸张的是,斯皮尔伯格有专门的逃生车,他要求所有自己的工作人员对地震、恐怖袭击等意外灾难都要有应对预案,梦工厂的员工因此都发有包括防毒面具在内的逃生套装,而一辆全新的摩托车就在斯皮尔伯格办公室楼下随时待命,以便于他随时逃生。
5.昆汀·塔伦蒂诺(恋足癖口交控)
昆汀的恋足癖早已不是新闻,无论是电影里或是现实生活中,他都表现出了对女性腿部疯狂的迷恋:《杀出个黎明》中,昆汀亲自上阵,舔着火辣女郎的脚趾,吸吮着顺着大腿往下流的酒;《杰克·布朗》里,各路大腿被毫不吝啬地展示出来;《金刚不坏》中那只经常被伸出窗外的大腿在最后因撞车离开尤物身体时,甚至还有一个飞出窗外的特写;《低俗小说》中,给黑帮老大的女人米娅做足底按摩的哥们被老大直接从阳台扔下了楼。文森和米娅在酒吧那段经典的舞蹈里,昆导先是嘱咐乌玛·瑟曼缓缓地脱下金鞋,露出玉足,接着又给了一个足够长的脚步特写。2011年,昆汀的恋足癖被证实,一位黑客侵入了他的一夜情对象,女编剧碧裘莉·肖恩的电脑邮件,邮件中,昆汀问:“我可以吸吮你的脚趾并且自慰吗?”肖恩在之后表示,她答应昆汀的这个请求后,经历了人生中最古怪的10分钟。隔天早上,昆汀又对着她的脚自慰一次,然后才结束了这次一夜情。
仔细揣摩昆汀电影的各个细节,不难发现,他还有“口交控”。《杀出个黎明》中,他的角色幻想他所劫持的一家三口中的女儿对自己说:“你可以帮我口交吗?”《低俗小说》中,布奇在和女友做爱时,女友温柔地对他说:“你可以帮我口交吗?”昆汀编剧的《真实罗曼史》中,开场的黑帮火拼前,有大段昆汀招牌的垃圾对白。“你们在说什么?”“弗洛伊德说他没给女人口交过!”“放屁,任何黑鬼说他没吃过女人那里都是扯淡。”等等,哥们,你的意思是你经常这么做?”“告诉你吧黑鬼,我什么都来。”
6.蒂姆·波顿(孤独症)
蒂姆·波顿小时候常被父母锁在屋子里,于是,各种鬼怪书籍和恐怖电影成了他的唯一伙伴。他时常流连于住所附近的公墓,无比崇拜恐怖片演员文森特·普莱斯,曾幻想在自家墙壁中挖出一只黑猫,擅长在小纸片上画“妖精打架”。当波顿进入学校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因为看上去他和同学们格格不入,回到家中,也没人愿意听他诉说。于是,他愈发封闭自己,因为真实生活更令他感到害怕与失望,他厌恶父母亲人逼他去上学,厌恶有人无意中吃掉他的早餐,厌恶被讨人厌的阿姨亲吻了嘴唇。他的童年未见得遭遇了多么不幸的事情,那些“恐怖”几乎是每个孩子都会经历的童年痛苦。很显然的是,波顿将童年的记忆带进了作品,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完全源于童年深刻的孤独。
7.斯坦利·库布里克(被害妄想症偏执狂)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库布里克隐居到查尔德威克贝里。因为自己寓所附近被种上了几棵树,库导将邻居告上了法庭,但由于理由不充分,当地法庭没有权利要求邻居砍去这些树。库布里克于是决定拍一次纪录片,他想方设法用摄影机拍下了树枝的生长轨迹。就像库布里克所有的电影一样,这段影像精确地表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库布里克生前的好友,英国著名影评人亚历山大·沃克针对此事向媒体表示,库布里克晚年做过许多这样的事儿。并且,他对自己早期的作品极为不满。总是说:“我犯了很大的错误,这些电影太暴露我自己,所以我非常不喜欢。”沃克于是对库布里克说:“斯坦利,你的被害妄想症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库布里克随即回应道:“只有完全把握事实的人才能得被害妄想症。”
8.霍华德·休斯(强迫症)
电影大亨霍华德·休斯害怕灰尘与细菌,将自己与世隔绝,独居在奢华酒店客房中,把门窗都用塑胶布密封,以防细菌害虫进入。在待人接物上,他设计了一套清洁隔离系统,并把种种细节详细教授给自己的助手。比如说:为了从浴室橱柜中拿出助听器,他的助手必须用6到8张纸巾垫在橱柜把手上,打开橱柜,拿出一块未使用过的香皂给他洗手;而为了拿出装在信封内的助听器,他的助手必须双手垫上15张纸巾。由于饱受强迫症折磨和严重依赖可卡因,休斯变得异常消瘦。他开始不修理自己的指甲,任其生长,直至形状怪异。当他于1976年逝世时,几乎难以辨认,去世时,只能用指纹来辨认身份。
9.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强迫症)
希胖子虽然胖,但他非常挑食。尤其是对于鸡蛋,他始终有深深的恐惧。在他一生中,他从来没有吃过一个鸡蛋,甚至拒绝鸡蛋在他周围。他声称没有任何东西比看到一个白色圆形无孔物体里流出黄色的液体还要恶心。在他1955年的《捉贼记》中,他让演员约翰·罗比将香烟掐灭在鸡蛋上,并给了一个特写镜头,以此表达自己对于鸡蛋的厌恶。
10.王家卫(数字癖恋物癖拖延症)
做一分钟的朋友好吗?我能不能爱你一万年?墨镜王电影中的台词大部分如此,角色一般没有名字,只有一大堆数字和编号,人物间仅有的联系方式便是呼机号码。《旺角卡门》里刘德华呼机号码是88;《重庆森林》中金城武编号223,呼机号码368,和女朋友分手时间是1994年4月1号,5月1号过25岁生日,吃30个凤梨罐头,然后一个晚上看2部粤语片,吃4份厨师沙拉。梁朝伟编号663,还经常被快餐店老板叫做663;《堕落天使》中,李嘉欣的呼机号是3662,黎明是9090,金城武监狱中的编号仍是223,还有又矫情又吉利的号码1818,这是点唱机里一首歌的代号。后来,王导直接用2046作为自己电影的名字,在两岸三地掀起了一股深沉的数字文艺风潮。细心的影迷定会发现,王家卫的所有电影名都是4个字,如果你让他把《阿飞正传》改成《阿飞不羁放纵的岁月》,那会要他的命。
接下来是各种物件:手表、呼叫器、时钟、点唱机、录音机、凤梨罐头、厨师沙拉、炸鱼薯条。王家卫总会把电影中人物的情感寄托到此类颇具现实意义的意象中。《东邪西毒》中,欧阳峰虽然没有九十年代都市人通用的呼叫器,但他有鸟笼、破伞、醉生梦死酒,不时挂在嘴边的黄历,而且他的命书中写着:“尤忌七数,是以命终”。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名词与事物与看上去颇具深意的数字碰撞到一起,到底还是挺具杀伤力的。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刘镇伟邀请落魄的王家卫一同合作编剧《猛鬼差馆》。若干年后,刘导回忆说:“这是我唯一一次让他当编剧,他写得真是很慢啊!我就知道了他被炒鱿鱼的原因,我都恨不得也炒他。最后没办法,我就每天让他坐在我面前写,不写完不能回家,才把剧本逼出来了。”
拍摄《东邪西毒》时,刘镇伟到片厂去探班,王家卫刚拍电影开场的澡堂对打戏,一个月后,刘镇伟再去时,对打戏还在拍。一干大牌每天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不得不在那儿待着。此片原定贺岁档上映,百分之百赶不上,心急如焚的刘镇伟只好赶拍出《东成西就》救急贺岁。《春光乍泄》的拍摄过程更为传奇,1996年6月,王家卫带着张国荣和梁朝伟以及剧组成员到达南半球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原定两个月的拍摄周期硬是被拖成了半年,张国荣为自己年底的演唱会提前离开阿根廷,整个剧组成员都迫切想要回北半球去,梁朝伟更是难得地脆弱了一回:“我想香港,我想我妈,我想回家。”
11.周星驰(自闭症社交恐惧症)
周星驰在香港电影圈内是公认的集耍大牌、难搞定、独断专行于一身的怪咖。他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与交际,在大红大紫以后,许多之前的同事友人都离他而去。王晶、李修贤、杜琪峰、洪金宝等人对其评价的关键词基本都是没良心、人品极差、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朱茵、莫文尉这些旧情人则骂他是变态。亲切的吴孟达大叔在后来直接没了戏份,就连御用配音石班喻老师星爷也曾想一脚踢开。
王晶曾特意拍了一部讽刺周星驰的电影《星愿》,并表示:我是个小人,周星驰是个伪君子!他一直认为周星驰是他见过情商最低的人,暗嘲他从不愿意也不适合和别人交流:“他的性格,唯有自己拍自己!”参加朋友宴会时,他一般只穿一身休闲服,还会配上个大大的鸭舍帽,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好友称他一年到头只会穿几套运动装。宁波街头,周星驰被拍到戴口罩在街头跑步,而四周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他来。
艺术家的精神分析
著名精神病学专家迈克尔·弗茨拉德教授在一系列研究后指出:在历史上著名的音乐家、文学家和其他艺术家里,很大一部分在生前都患有抑郁或精神分裂症。不可否认的是,疾病在促成他们怪异行为的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的创作潜能。
1.安徒生(躁狂症妄想症)
著名童话大师安徒生害怕得病、害怕遭火灾和轮船失事,担心赶不上火车和丢失身份证,担心把重要文件夹在书里,担心蜡烛没有吹灭和没有按剂量服药,担心把信放错了信封。总之,他永远处在惊惶不安之中。有一次出门旅行,他的朋友迟到了半小时,发现安徒生已经筋疲力尽、极度绝望。因为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安徒生回望了他这位朋友的一生,并从朋友的死亡现场想到办丧事时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安徒生可以整天待在家里哭,更令人惊讶的是,由于害怕女人,他一直是个处男,只有用手淫来满足欲望,并因此始终有一种负罪感。
2.文森特·梵高(间歇性神经分裂症)
梵高曾经割下自己的一只耳朵,包好要去送给一名妓女。他明白自己的精神疾病,但却把这病看成是他绘画艺术所不可缺少的部分。他声称:“一些人尽管疯了或是病了,还是喜爱自然,这些人就是画家。”这是他的信念,他甚至深信,自己如果真的成了疯癫病的人,那么,“我愈是疯癫,就愈是艺术家”。
发作时他有非常可怕的幻觉,被忧闷和仇恨所包围。他会啃吃那些画画儿用的颜料,一连几个小时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长时间地保持一个姿势。在头疼欲裂的时候,他都有可能割下自己的耳朵。一般来说,神经分裂症患者心目中的世界跟大多数人的不同。一般人认为可笑的东西,精神分裂症患者看了只会发怒。大脑中有互不两立的东西,他却意识不到它们的对立。他经常赋予正在发生的事件一种非同寻常的、乃至不祥的涵义,坚信也只有他才能看懂。
3.费多尔·陀斯妥耶夫斯基(癫痫)
陀斯妥耶夫斯基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天才。他在室内一边走一边口授创作时,经常要到壁炉上面敲两下;更奇特的是他的情绪变化很快,常常随着焦躁不安而发作癫痫,手脚发抖、全身抽搐、嘴唇青紫、脸颊通红。但在这发作和苏醒中间的一个间歇的瞬间,他的意识会出现一个短暂的理想境界,在这个时候,他的知觉异常灵敏,意识异常清晰,思维异常活跃,这是他自己平时和其他一般的人所难以企求和达到的。
一生患精神病、最后陷入精神崩溃的奥地利大诗人尼古拉斯·莱瑙和法国著名的政治学家和哲学家孟德斯鸠也有这种震颤的精神病症,在这两人房间的地板上,都留有他们写作时两脚震颤抽搐的印记。苏格拉底也有这种古怪的病态动作,他经常无缘无故地在街上跳舞或跳跃,像是一直处在极度兴奋状态。
4.夏尔·波特莱尔(强迫症偏执狂)
夏尔·波特莱尔有几首情诗被认为已经达到不朽的艺术顶峰;同时他还被认为是“19世纪最伟大的艺术批评家”。但他却是一个十足偏执反常的人。波特莱尔从家族遗传来的精神病,使他从童年时起就充满幻觉和妄想;对生活的狂喜迷醉和恐怖战栗,使他的知觉时而极端敏感时而又麻木迟钝,这是他自己也能感觉到的一种对立的情绪。这些都导致他把人生看成是“可厌沙漠上的恐怖的绿洲”,从而决心要设法逃离。6岁时父亲去世,第二年母亲改嫁,波特莱尔与继父关系不好,争吵不止。一次,当着朋友的面,他试图要扼死继父,还拒绝继父为他提供的职位,独个儿过放荡的生活。为使他改变这种生活,继父送他去印度经商,可是船到中途,他就登岸回国,空着手,什么也没有带回来,除了一个黑女人,一个他要献给她情诗的黑女人。他在一首叫《种马》的诗中这样写到一个女子:“她很丑,却很惹人喜爱。”说这个女子是一只蚂蚁、一只蜘蛛或一具骷髅,“确实生得奇丑不堪”,但“总之,她有味道”。他向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所表达的欲望是,把她的双手悬到天花板上,以便可以吻她的脚,亲吻裸露的脚在他便是性行为的等同物。波特莱尔也有一些抑制不住的强迫症行为,例如他每个月都非要改换一次住处不可;在陷入痴呆状态之前,他经常难以克制地向商店的窗子投掷瓶子、罐子一类的东西,仅仅是为了能听到击破玻璃等物件的声音,使他感到愉快。
5.米开朗基罗(强迫症)
英国惠斯顿医院的心理医生阿沙德经过对米开朗基罗生平的研究,认为这位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巨匠生前的一些举动其实是自我强迫的一种表现。阿沙德表示,米开朗基罗在为罗马西斯廷教堂绘制壁画期间,那种看来是不惜牺牲自身健康的忘我工作状态,其实是不正常的,可以说是一种心理疾病的症状,他所得的病在心理学上叫做“我向思考”,尽管他病的程度不深,但这种病使他时常感到孤独。此外,阿沙德还说,天才科学家爱因斯坦生前也受到同样疾病的困扰。
6.海明威(抑郁症)
海明威的生活经历中,充满了紧张与压力,他的内心经受着剧烈痛苦和复杂纷呈的变化。他企图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摆脱和逃避沮丧与低落的情绪,如不停歇地旅行冒险,寻求各种刺激性生活等。他在身体上企求生存,而在心理上却渴望死亡。小说《老人与海》主人公桑提亚哥在海上与鲨鱼搏斗的经历与内心活动诠释了这一矛盾的心态。老人的内心独白,其实就是海明威一生的写照。作家诺曼·迈勒在文章中曾入木三分地剖析道:“海明威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之真正的根源是他的一生都在跟恐惧和自杀的念头作斗争。他的内心世界犹如一场噩梦。他的夜晚是在同死神的搏斗中度过的。”
为挣脱出焦虑与忧郁情绪的罗网,海明威曾寻求女人与烈酒的刺激,他跟许多女人有过关系,结过许多次婚,搬过很多次家;喝红葡萄酒到威士忌,最后到伏特加,但是仍无济于事。他像只被凶恶老雕穷追不舍的猎物,被追得走投无路、无处躲匿。在1961年夏日的一天,他终于用子弹结束了一生。
7.弗吉尼亚·伍尔芙(抑郁症)
有人这样描述弗吉尼亚·伍尔芙:“她的记忆有着隐秘的两面——一面澄明,一面黑暗;一面严冷,一面温热;一面是创造,一面是毁灭;一面展洒着天堂之光,一面燃烧着地狱之火。”伍尔芙同母异父的两位兄长曾对她进行性侵犯,这给她留下了永久的精神创伤。她的爱情生活也十分坎坷,少女时代兄长的骚扰给她的心灵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她的第一个丈夫斯特雷奇是一个同性恋,两个人结婚不久便离婚。伍尔芙在写作的时候,不出房门,不让任何人看她的手稿,甚至写作的内容。对于别人对她作品的评价极为敏感,甚至到了神经质的状态,总是以为别人都在讥笑她,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什么信心。
1913年夏天,伍尔芙精神崩溃,吞服安眠药自杀,二战期间,德国空军轰炸英国。伍尔芙一手创建的印刷厂被炸毁,紧接着自己在伦敦所住的别墅也被炸毁。这两次事件在伍尔芙的心上留下了不可排解的阴影。1941年3月28日,预感另一次精神崩溃即将开始,伍尔芙担心自己永远不会再好转,在留下两封分别给丈夫和姐姐的短信后,她用石头填满口袋,自沉于家旁(英国苏塞克斯郡的刘易斯)的乌斯河,终年59岁。在写给丈夫的诀别信中,伍尔芙袒露心扉:我感到我一定又要发狂了。我觉得我们无法再一次经受那种可怕的时刻。而且这一次我也不会再痊愈。我相信,在这种可怕的疾病来临之前,没有哪两个人能像我们这样幸福。我无力再奋斗下去了。我知道我是在糟践你的生命;没有我,你才能工作。我知道,事情就是如此。
8.三岛由纪夫(偏执狂)
有个段子,说的是三岛由纪夫分辨食物的档次从来都不凭味觉。不论多难吃的食物,只要价格高得吓人,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好吃。1968年,为了维护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保卫天皇,并让自卫队发动政变,修改美国为日本所作的宪法。这位被誉为“日本的海明威”的天才作家组织了自己的私人革命武装“盾会”,发起了一系列行动,在没有得到足够的响应,并且最终失败后,三岛由纪夫完成了那次著名的切腹自杀。很明显,才华过人的三岛并不会傻到用死亡来控诉那些根本无法撼动的事实,而如此荡气回肠的行为,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向世人表明,与他生前想要维护与证明的一切事物相反的情形是极为真实的。同时,他用这么一个偏执的手段结束了他没有存在感的人生。在他死前最后一刻,他才从武士刀进入身体这一事实中感到了自己唯一的存在感。
9.乔纳森·斯威夫特(偏执狂)
英国著名作家乔纳森·斯威夫特在青年时代就曾预言说自己将会在疯狂中死去。一天,他在花园里散步,见到一棵榆树,顶上的叶子差不多全部已经脱落,他就说:“我也会像这一棵树那样,在鼎盛之时死去。”他在二十三岁时开始患上眩晕,病一直持续了五十年。他所爱的女子斯特拉的死,使他一度丧失记忆,并且开始疯狂挖苦身边的“陌生人”。一年时间里里,他每天散步十个钟头,站着吃饭,要不就拒绝进食,但不看一个字,不说一句话,也不跟任何人接触,如果有人进入他的房间里,他就狂怒不已,大发雷霆。人们不止一次听到他说:“我是一个白痴!”除了极端瞬间的间隙,他都不醒人事,常常倒地,有如一个痴呆儿。斯威夫特最后也是在全然痴呆的状态中死去的。死前几年他曾留下一份遗嘱,说要将差不多一万一千英镑的款项赠给疯人院。尸解表明,斯威夫特的脑已经软化,头颅因为变厚变粗而显示极不规则,动脉扩张,小脑局部增大,生前精神问题严重。
文转自微信户“光影传送”/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