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经营的“湖南菜馆”位于小楼中的第四层,楼上楼下不是“飞机场”就是“带色按摩”之地,菜馆面积真不大,全席也就不到50个位置,色调均以辣椒色调为主,一个大包间可以坐10余个人,另一个透明圆形包间可以坐7-8个人,其余散席自由拼搭,和日本餐馆不同的是,墙上墙角均有以小牧为主的大幅照片和宣传广告。
没有去湖南菜馆之前,其实我对东京中华料理感觉极差,甚至给很多中国人给糟蹋了,有一年元宵节在六本木某知名中华料理店,竟然给客人喝过期啤酒,确实日本的中华料理真的不能和北美等区域相比,也许迎合日本人的口味,但品尝了湖南菜馆的菜肴,我相信,小牧是认真的人,他不仅做到了歌舞伎町“导游”第一人,也是中华料理,尤其湖南湘菜在日本传承的继续者。相信今后每一个到小牧家会有类似感受。
李小牧,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一个在新宿歌舞伎町站了15年之久的“引路人”、“皮条客”,一个在今天把自己定义为“作家”的办报人,是如何一步步的用尊严与拼搏书写了这样一部人生传奇?在日本,连出三本书,就可以称为作家。李小牧的第三本书,已经上市,且销路一路上升,基于此,李小牧在自己名片上印着:作家李小牧,这点我感觉是名符其实的。
很多年前,陈丹青问过我,“李小牧这个人你知道吗?他很不容易”,我体味到他说这句话的含义,华人在外奋斗尤其艰难,李小牧从皮条客开始,从1千日圆开始赚起,而著名画家陈丹青为生活所迫放下架子在街头为路人画像,那时候画一张画也只有5美圆,如今二人都兼着“作家”头衔挂着,他们都将自己亲身体验来展示给未来奋斗着的人们。《微博的冲击》是小牧和新浪财经日本驻在员蔡成平合作的一本书,他将中国的微博重要而伟大的现实意义告诉了日本人,告诉了全世界。
很多人对对小牧的情史和其奋斗史同样感受到曲折坎坷,他到日本认识第一任老婆是叫艾梅女孩,第二任老婆是来自上海歌剧院的,也是一个刚到日本不久的女孩子叫悠悠,前二任老婆最后全跟日本人跑了,他在想,日本人就那么好?我也娶个日本老婆吧,于是小牧娶了自己的美发师为第三任日本老婆,而且讲得很明白,“娶你,是为了拿到永久居住权”。二人把心思完全放到了儿子身上,目前小牧第三任老婆的孩子已经在东京上了大学,开学第一天,小牧亲自送他去学校,每月的理发日,就是小牧给第三任老婆生活费,而小牧的第四个老婆,仍旧是中国女孩,最终把第四个老婆也“离掉”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生命的春天,他想,我要做个勤快的农夫,和第四任老婆复婚后,小牧也许真正稳定下来了,所以他常调侃自己是结婚五次有四个老婆的人。
都知道小牧生命中时刻都离不开两样东西:女人和香烟,这幅巨型电影广告是小牧又一新作,曾经在多伦多国际影展公映,而这电影巨幅广告画是覆盖曾经也是湖南人的毛伟人巨幅画像外的,叼着香烟的小牧非常真实展现了现实中的活人小牧,别看他现在如此高调的牛逼,他曾经告戒无数人,在日本学到的获得成功的诀窍之一,就是向别人低头。而这是中国人的个性非常难以做到的。
在日本做案内人每月能赚到300到400万日元,这比东京普通小白领强很多,但这是要让你付出的是放弃你的尊严,成功从来不是能轻易得到来的,成功必须付出代价。
在日本做案内人每月能赚到300~400万日元,比东京普通白领还要多,但是你唯一要付出的是放弃你的尊严
小牧的“湖南菜馆”最初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味,并把家乡的厨师带到了这里。现在,那家餐厅已不单单满足个人口味了,总是爆满。“朝日新闻、读卖新闻、NHK,很多日本媒体人都会到这里聚一聚。”他通过自己的餐馆结交朋友,也偶尔赚点啤酒钱。菜馆作为一个平台,结识了无数朋友,小牧说,“他最终要成为社会学家“我做案内人,跟各种人打交道,也因为做案内人,积攒了各种资源。跟人打交道,不就是社会学家么?”这点小牧又做成功了。
《日本有病》是小牧最新作,记录了他潜伏日本二十年,以中国人眼光看日本并解剖这病态的日本,她真实生动描写日本社会风俗文化,从红灯区到日本政府,从陪酒女到黑道人,从国民性到民族精神。旅日二十余年,小牧在东京街头看到的日本,是赤裸而真实的日本,是我们平时在媒体、在书本中看不到的日本。日本人和日本民族的复杂性,在最底层和最上层的日本社会完全暴露无疑。
上菜前,服务员送上一整碗辣椒酱,说这是老板送上的免费辣椒酱,这看似红火的辣椒酱其实并不很辣,尤其独创的爆米花辣椒酱吃起来特别爽口,份量之大,让善于小气日本人深深大叹一口,
中华八大菜系,湘菜名列其中,是东方美食的奇葩。小牧说,不少日本人只知道毛泽东,但不知道毛泽东是湖南人,还以为是延安人,进了他的湖南菜馆,吃了毛家红烧肉,湖南的名字就真正地记住了。湘菜在日本的推广有小牧一份功劳。肥肠,日本人不敢吃的食物,在这里发挥的恰到好处,口感十足。
李小牧,歌舞伎町案内人,在日华人中奋斗创业的佼佼者,他自豪的说,“我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都是在日本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的事。”他说,“歌舞伎町是自己一切的根本,到死也不会离开”。
我认为,李小牧是个很真实的人,是个毫不做作的一个人,也许就是缺乏这样的人,我们才觉得很稀罕,很难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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