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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共有几次集结,时间,集结地和起因在赵朴初所编的《佛学问答》中已经有非常详细的介绍,我在此就不多说了,请楼主自行查找,很方便的。我在此着重介绍一下第一次经书集结的过程。 第一次集结经典,确实是在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也就是灵鹫山。但是共有两部分人进行了集结。一部分是有大迦叶尊者组织,地点在七叶窟,选取五百名证四果的阿罗汉参加经书集结。据汉传经典说在世尊灭度后百天开始集结,共耗时三个月,然而南传经典则说是在次年结夏安居开始集结,共耗时七个多月。由阿难颂出经藏,有优波利颂出律藏。最后集结出三藏:修多罗、毗奈耶和阿毗达摩,也就是经律论。 而另一部分是有另一大弟子富兰那(不是富楼那,请参考池田大作《我的佛教观续》)组织的,因大迦叶不同意他们参加集会,所以他们在距离七叶窟70里远的地方也进行集结,人数更多。他们共集结出经、律、论、杂和密五藏经典。 迦叶所集结的经书,根本上体现了迦叶派重视苦行的思想,正是因为他不选择有不同意见的人加入集结,才确保了经书集结迅速的完成。后来这一派被称为上座派。 富兰那等集结的经书,包容性更广,代表了更广泛的人的思想要求,这一派被称为大众派。后来的大乘思想便是从这一派别中发展出来的。经典中所记载的大乘经典是由弥勒菩萨等和阿难在铁围山集结,后来由龙树从龙宫取出,多少带有一些神话色彩,如果客观的来分析,大乘经典的出去还是应该要仔细研究的。这一点你可以参考一下印顺法师的《佛学概论》,对一些大乘经典的成因做了一定的评价。 第二次结集:于佛陀入灭后一百年左右,印度东部跋耆族比丘对戒律发生异议,提出十条戒律新主张。为此,七百比丘会于毗舍离城,以耶舍为上首,举行第二次结集,称为七百结集、七百集法、第二集法藏、第二集。此次结集以律藏为主,订定跋耆族比丘所行之十事为非法。 第三次结集:于佛陀入灭后二百三十六年,在阿育王之护持下,一千比丘会于摩揭陀国华氏城,以目犍连子帝须为上首,举行第三次结集。此次结集以经、律、论三藏为主。目犍连子帝须并自撰‘论事’,对当时外道之各种异议邪说加以批驳;结集后,选派一批比丘至恒河流域以外之地区,及印度境外弘布佛教。第一、二次结集之说,北方与南方佛教皆有流传,第三次结集之说则只流传于南方。 基本到此为大小乘所共认的比较大的三次结集,后来佛教传播各地,各国、各地也都进行过结集 如: 第四次结集:有北传、南傅二说。(一)北传佛教有二种记载: (1)据婆薮盘豆法师传载,佛陀入灭后五百年,说一切有部僧迦旃延子往印度西北之罽宾国,召集五百阿罗汉及五百菩萨进行结集,马鸣菩萨笔之为文,撰成说一切有部阿毗达磨毗婆沙(即大毗婆沙论)百万颂。(2)依大唐西域记卷三所载,佛陀入灭后四百年,于迦腻色迦王(梵Kaniska)护持之下,以胁尊者、世友为上首,聚集迦湿弥罗国(即罽宾)之比丘五百人造论解释三藏,先作邬波第铄论十万颂,解释素呾缆(经)藏;次造毗奈耶毗婆沙论十万颂,解释毗奈耶(律)藏;后作阿毗达磨毗婆沙论十万颂,解释阿毗达磨(论)藏;凡三十万颂、九百六十万言,迦腻色迦王以赤铜为鍱,镂写论文,石函缄封,建塔藏于其中。此二说以后者较为可信。 。(二)南传上座部佛教据‘大史’等之记载,谓第四次结集系于锡兰国王婆他伽马尼统治期间,于马特列村之阿卢迦洞(阿卢寺)举行,罗希多大上座主持,五百比丘参加。会中诵上座部佛教三藏,修订三藏注释,重新安排经典次序,写成第一部巴利文三藏及僧伽罗文注释。第五次结集:据巴利‘教史’第六章、缅甸史等之记载,西元一八七一年,缅甸国王敏东(Mindon,1853~1878在位)召集二四○○位高僧,于首都曼德勒举行第五次三藏结集,国王为护法人。此次结集以律藏为中心,考订校对圣典原文之同异,共同合诵,经过五个月完成。更将结集三藏文字,分别镌刻于七二九块方形大理石上,竖立于曼德勒山麓拘他陀塔寺(Kuthodaw)中,外有四十五座佛塔围绕,今尚存于曼德勒古都。第六次结集:西元一九五四年五月十七日‘卫塞节’(VisakhaDay,世界佛陀日),缅甸佛教于国家赞助下,举行第六次结集。此次结集之意义,在于团结佛教徒,增进上座部佛教之隆盛,提高缅甸独立国之地位。结集地点位于仰光北郊艺固山岗上,建筑仿效印度第一次结集时之七叶窟。此次结集以第五次结集所镌刻之七二九块大理石刻文为依据,并广采锡兰、泰国、高棉、伦敦巴利圣典协会,以及缅甸各种巴利文版本,作详细考订。结集完成,印刷流通。此次结集并邀请南传各国比丘参加,北传国家比丘亦受邀观礼,费时二年多,至一九五六年(佛历二五○○年)之卫塞节完成
2、
阿毗达磨是在第三次结集时产生的。南传佛教有论师认为阿毗达摩是高于经教的。甚至把佛陀因时因机的教示称为“方便说法”,把阿毗达磨的教示称为“无方便说法”。这样的说法是可疑的。
先考虑个生活中的例子,比如有两位导师,他们分别带有几千位学生。一位导师根据学生的基础和当前的疑问因材施教,一位学生则不根据学生的基础采取集体授课的方式。那么,现在请问哪一位导师的教法更好?显然,第一位导师的教法更好,他的学生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再从时间上来看,经教的结集在第一次结集和第二次结集,而阿毗达磨产生于第三次结集。如果是从世间的角度来说,或许要说后来的经典更好。然而,从佛教的角度来说,佛陀是一切知者,他知道如何教导弟子们是最好的
有人说阿毗达磨也是大都来自佛陀,即使如此,流传日久才结集,从可靠性来说,还是前面结集的经教更可靠。再考诸于原始经典,《南传大般涅盘经》写道:薄伽梵说:「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语:『此是法,此是律,此是导师之教言,我从佛亲口闻受。』诸比丘对该比丘所言,不应称赞,也不应藐视,应了解其每字与音节,而与经律相比较、相对照;既较对以后,若其不与经律相符,则其结论应为:『诚然,此非佛陀教言,而是该比丘之误会。』因此,诸比丘,汝等应拒绝之。若与经律相比较、相对照以后,彼能与之相符,则其结论应为:『诚然,此是佛陀之教言,该比丘善了解之。』可以看出,经律是佛教经典的权威文本。
再从语言哲学层面来看,论著更理论化体系化,而理论化体系化并不代表更本质。从语言的角度来看圣贤使用语言是为了帮助他人开发智慧。经教记载的都是佛陀当其时当其人所作的开示。佛陀善于了解对话者当前的问题所在,直接通过语言指出解脱之道。而论著则抽离了对象和机缘,直接从理论层面入手,更为体系化。对此,西方思想维特根斯坦有一句话值得参考:“我们踏上了光滑的冰面,没有摩擦,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条件是理想的,但我们也正因此无法前行。我们要前行;所以我们需要摩擦。回到粗糙的地面上吧!”前期的维特根斯坦希望从理论体系中追求本质,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则反本质主义走回了生活世界。
综上,我以为,经教相对于阿毗达磨更接近佛陀本怀。
3、《四阿含》的结集
【初次集结】
释迦牟尼佛在菩提树下证道,说法四十九年,最后在拘尸那城郊外的娑罗双树下入涅盘。佛入灭后,弟子们觉得导师已去,茫然无归。当时十大弟子之一的大迦叶正在叶波国坐禅,他回来主持丧礼,默自思惟:应结集法藏,使佛法住世,利益众生。于是请阿世王为施主,在王舍城外灵鹫山五峰之最高者毗婆罗山侧的毕波罗窟(又名七叶岩),从6月27日开始结集。参加者为已证阿罗汉果的五百比丘,以迦叶为上首,先命持戒第一的优婆离结集律藏,所集者即现在的《八十诵律》。次命多闻第一的阿难结集经藏,所集者即是《四阿含》。
阿难是佛的徒弟,做佛的侍者二十五年,佛称其多闻第一。结集的程序极其复杂,先由阿难诵出一经,大迦叶提出质询,阿难答出说时、说处、因缘、对机、说法、领解,再由大众合诵,确认准确无误后,才完成一部经的结集。如是次第再诵第二部经。这次结集是佛涅盘后第一次结集。
阿含是梵文Agāma的音译,也译作阿、阿伽摩、阿笈摩,意译法归、无比法、教传,意思是传承的教说,或结集教说的经典。释僧肇《长阿含经序》说:“阿含,秦言法归。法归者,盖是万善之渊府,总持之林苑譬彼巨海,百川所归,故以法归为名。”《善见律毗婆沙》卷一说:“容受聚集,义名阿含。”《瑜伽师地论》卷八十五说:“师弟展转传来于今,由此道理,是故说名阿笈摩。”唐释吉藏《法华论疏》说“阿含”名通大小,《四阿含》为小,《涅盘经》等大乘经称“方等阿含”。后来阿含专指小乘,在大藏经中属于小乘部。
《四阿含》结集之后,文字内容得到统一,但仍以师弟口传的形式流传,并没有记载下来。由于专恃谙诵不著竹帛之故,所传意义难免展转变迁。《付法藏因缘传》卷二记载一个故事:阿难有一天到一个竹林,听到一个比丘诵《法句偈》:“若人生百岁,不见水老鹤,不如生一日,而得睹见之。”阿难告诉他:“这不是佛语,原文应该是‘若人生百岁,不解生灭法,不如生一日,而得了解之。’”比丘因语音相近,将“生灭法”念成了“水老鹤”,意义全乖。阿难纠正他后,他回去将此事告诉他的师父。师父说:“阿难老朽,言多错谬,不可信矣。汝今但当如前而诵。”佛涅盘还没多久,佛经竟然错到这种程度,以阿难这么大的权威竟然纠正不过来,真叫人哭笑不得。
不仅如此,因为在七叶窟内结集佛经的只有五百上座比丘,当时还有一千多比丘欲参加会议,遭到迦叶的拒绝。富兰那长老、跋波等南方来的比丘未被邀请入窟。他们也曾从佛亲闻佛法,于是以跋波为上首,在叶窟外结集佛经,称为“窟外结集”。他们被后世称为“大众部”,结集的也是小乘经典。
另外,传说在第一次结集中,阿难因没有离欲,不准参预结集。阿难出走,与文殊师利、弥勒等菩萨在铁围山结集,由阿难诵出大乘经、律、论。小乘佛教认为这些大乘经典非佛所说,不予承认。也有传说阿难出走之后一夜之间证阿罗汉果,被允许入七叶窟结集佛经。
【二次结集】
佛涅盘后100年,因东方僧伽所行十条规则,有人认为非法非律,乃由西方僧伽长老耶舍比丘领导,在吠舍离,重新结集一次。会众有七百人,经八个月之久,将正统派的经藏、戒律重新诵读,规定十条规则不合法,并将之增补进律文。此为第二次结集,也称“毗舍离结集”。
【三次结集】
佛涅盘后235年,有六万比丘感到佛典混乱。在阿育王的支持下,选出精通经、律、论三藏的一千人,以国师目犍连子帝须为上座,在汲吒利弗城(即华氏城),诵出三藏,整理正法,使三藏纯洁,并淘汰魔僧【如何确保三藏纯洁淘汰魔僧】。有人说诵出《四阿含》,使之最后定型。这是第三次结集,也称“华氏城结集”。
【正法时代末期的经教分裂】
佛灭后四五百年间,印度佛教四分五裂,不断分化,最后形成二十派。他们都尊奉《四阿含》,而各派的阿含又各不相同,各具特色。《顺正理论》卷一说:“虽有众经,诸众同诵,然其名句,互有差别。”并且各派又有所侧重,如大众部重视《增壹阿含》,根本有部重视《杂阿含》。大约在公元前一世纪之后,《四阿含》才逐渐被书写成文。到公元七世纪时,还存在上座部、大众部、正量部、化地部、饮光部、法藏部、有部的七种不同梵文本。而口头传承佛经的传统仍长久地保留着,例如到中国传教的一些印度、西域僧人仍能整部地诵读经律,然后由人写成梵文,再译成汉文。
【四阿含汉译缘起】
最早在我国流传的《四阿含》只是单品小经。东汉末年的安世高、三国时吴国的支谦、西晋时的竺法护、法炬、东晋时的昙无兰等人都翻译过单行本的《四阿含》,至今还收录在大藏经中。由于《四阿含》的丛书性质,各经独立成篇,不以割裂为病。至东晋初年,这种单行本已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全译《四阿含》的要求应运而起。此后六十年间,《四阿含》陆续译出。
【四阿含汉译始末】
《中阿含经》翻译最早,前秦建元二十年(384),在道安主持下,由兜勒(吐火罗)沙门昙摩难提诵出,竺佛念译成汉文,慧嵩笔受,五十九卷。译经时正值鲜卑人慕容冲攻占前秦王符坚的阿房城,进逼长安。在戎马之中进行翻译,又因译者汉语还不熟练,译文质量不高,次年道安去世,没来得及整理,因而这个译本流传不广,不久就佚失了。后来东晋隆安二年(398)又重译,由宾沙门僧伽罗叉诵出,僧伽提婆译为汉语,沙门道慈笔受,六十卷。此经是应东晋尚书令卫将军东亭侯王之请而译。他为他们建立精舍,提供一切所需。另据《高僧传·慧持传》记载:“时有西域沙门僧伽罗叉,善诵‘四含’,(王)请出《中阿含经》,(慧)持乃校阅文言,搜括详定。”道慈《中阿含经序》说新旧译文“大不相同”,在他笔录的过程中尽管采用了旧译本的译文,但仍使用了一些新的译法。他还校注新旧译文,录为一卷,附在目录之后,今已佚失。
《增壹阿含经》也是在道安主持下翻译的。前秦建元二十年至二十一年由兜勒僧昙摩难提诵出,竺佛念翻译,昙嵩笔受,共四十一卷。分上下两部。上部二十六卷,全无遗失,下部十五卷,失掉每品或每大段末尾原有的摄颂末译,由道安与法和加以补订。此经也是在围城之中仓卒杀青,译文未善。后于东晋隆安元年(397年)宾沙门僧伽提婆略加修改,道祖笔受,卷数改为五十一卷。而《出三藏记集》及《高僧传·僧伽提婆传》皆未言僧伽提婆译《增壹阿含经》事,某些大藏经也标明昙摩难提译。
《长阿含经》于后秦弘始十四年至十五年(412~413)宾沙门佛陀耶舍诵出,凉州沙门竺佛念译为汉文,道含笔受,译于长安,二十二卷。
《杂阿含经》最后译出。南朝宋元嘉年间(435~453),中印度僧人求那跋陀罗口宣梵本,宝云传译,慧观笔受,译于建康,五十卷。与众不同的是,此经不是靠背诵,而是有梵文底本。《佛国记》记载,东晋释法显西行求法,在师子国(今斯里兰卡)得到《弥沙塞律》,及《长阿含》、《杂阿含》、《杂藏》的梵文,使此次翻译有文可据。但传写时似乎未得到很好的整理,因而现存本子卷次不顺,并佚去两卷,误以求那跋陀罗所译的《无忧王经》编入。
《四阿含》的特点与价值
读过《四阿含》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重复。每说一义,都从不同的方面反复诠释,问答时彼此互牒前言,因此十几句话就能说明的问题,往往长达三、四千字。此其特点之一。
第二、译文拙涩。《增壹阿含》、《中阿含》在戎马之中仓卒译成,未暇润色。后虽重译,初译本的影响犹在。《长阿含》、《杂阿含》虽晚出,但当时译人的水平素养终究比不上后来的鸠摩罗什、玄奘等大翻译家。其所用术语,由于后来废弃不用,读来更觉生涩。
第三、《四阿含》多数篇幅短小,即使长者,与大部头的大乘佛经相比,仍是短篇。说理朴实,文学性的铺排渲染较少,最大程度上保存了佛语。
我国自隋唐之后,学佛者耻谈小乘,认为《四阿含》是佛对机浅的人说的法,不屑于阅读,“阿含”被束之高阁。这实在是一种盲目自高自大的心理。无论是研究佛学还是修证佛法,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小乘佛教的基础,妄希大乘,实际上是越级逾等,好比上楼者不上第一层就上第二层一样。真要脚踏实地地学习,当从《四阿含》开始。
首先,《四阿含》是一种言行录的体裁,以对话的形式记载了现实中的释迦牟尼及其弟子的活动,尽管有少量超人的成份。欲体验释尊现实的人格,除读《四阿含》外,别无他途。
第二、佛教的基本教理,如四圣谛、十二因缘、五蕴论、四念处、八正道、轮回观等,在《四阿含》都中有生动详细的说明。如果不对此有准确的理解,读大乘经论便不知所云。
第三、《四阿含》涉及到印度的社会风俗、政治经济、宗教哲学等各个方面。在印度历史文献极其缺乏的情况下,《四阿含》的文献价值更加珍贵。它对四姓制度的记载、对种种祭祀法的记述、对尼乾子等哲学流派观点的转载,都有助于我们了解古印度的社会历史风貌。
第四、《四阿含》完整地记载了释迦牟尼破斥各种学派的过程,我们不仅可以了解释尊所处的环境、其应机宣化的苦心,还可以学习其思考问题的方法、其独特的辩论术、其卓越的智慧,从而启迪我们的人生。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四阿含》都是一个文化宝藏,值得我们去挖掘、研究。
4-阿难尊者:
阿难尊者阿难在师兄弟里最大有本领是“多闻第一”,就是长于记忆,记性最好。阿难追随释迦牟尼二十五年,听闻受持了绝大部分佛法,他博闻强记,佛祖普称赞他说:“我声闻中第一比丘,知时明物,所至无疑,所忆不忘,多闻广远,堪忍奉上,所谓阿难比丘是。”佛陀入灭后,迦叶召集五百弟子在王舍城外举行第一次结集活动,阿难义不容辞地担当了诵集经藏的任务。《佛所行赞·分舍利品》记载了当时的情景:阿难大众中,升于师子座,如佛说而说,称“如是我闻”。合座悉涕流,感此“我闻”声,如法如其时,如处如其人。随说而笔受,究竟成经藏。《五灯会无》卷一《一祖摩诃迦叶尊者》亦载:(阿难)礼从僧足,升法座而宣是言:“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某经教,乃至人天等作礼奉行。”时迦叶问诸比丘:“阿难所言,不错谬乎?”皆曰:“不异世尊所说。”迦叶乃告阿难言:“我今年不久留,今将正法付嘱于汝。汝善守护……”
这次“五百集结”(即第一次结集),“多闻第一”的阿难功劳卓著,五百结集的召集人、首度大罗汉迦叶,就把阿难升为师子座。
遵循佛陀的遗教,在佛经的开头第一句,都是“如是我闻”。“如是”,就是“如此”,“是这样”;“我闻”,就是“我听到”。这一句话是说:“阿难我听佛是这么说的。”表示经的内容是阿难亲自听闻佛说,非从他闻,真实无谬。阿难的诵经得到了五百位大罗汉的赞赏和认同,“如是我闻”四字在弘传佛法上无珍贵。
传说,结集三藏时,阿难烦恼未尽,迦叶看他修行的功夫不够,就把他领到洞外。阿难坐禅入定,到了后半夜疲累不堪,想歪着歇一会儿,可头还没碰上枕头,“廓然得悟,成大罗汉”。阿难赶紧使劲敲洞门,喊人开门。迦叶在里边说,你从门钥匙里进来吧。阿难修生得本事大了,果然从小小钥匙肯里钻了进去。释迦圆以后,迦叶尊者成为“初祖”。迦叶圆寂以后,阿难尊者继领徒众,被后世称为“二祖”。
四次结集:
释尊灭后,各弟子聚集一处,合诵释尊的教法,究明各个的异同,收集经律。相传从释尊灭后的四百年间,曾举行四次的佛典结集。(1)第一次结集。于释尊入灭的当年,由阿阇世王外护下,在摩诃陀国、王舍城附近的毕波罗窟举行。据<阿育王传>第四卷(大正第五十卷第一一三页)所载,是以摩诃迦叶为中心,阿难诵出<经藏>,忧波离诵出<律藏>,迦叶诵出<论藏>,以及弟子五百人从事佛典的结集。(2)第二次结集。第一次结集的约一百年后,在毘舍离城,以耶舍陀为中心,聚集了七百人的贤圣,举行三藏的结集。据<大唐西域记>第七卷(同第五十一卷第九○九页)所载,佛灭后一百一十年,出现不顺佛说者,于是以长老耶舍为中心,七百人的贤圣聚集吠舍厘城,宣明圣教。因为有七百人,故亦称七百集法。(3)第三次结集。第二次结集的约一百年后,在阿育王的外护下举行。场所是在波咤利弗城(华氏城)。以鸡园寺目犍连帝须为中心,聚集千人的贤圣,目的在导正佛教教义的混浊。一般认为这次的结集是首次完成经律论的三藏,但分裂为大众部、上座部亦是此一时期。(4)第四次结集。第三次结集的约一百年后,在迦腻色迦王的外护下,五百人的阿罗汉举行结集。场所是在迦湿弥罗城。以世友为上首,造经、律、论三藏的论释。以上有关四次的佛典结集,从释尊入灭年代到时代考证又有种种学说。
从第三十三章至第三十六章是说明佛法的演化及传入中国的因缘
佛灭后,诸弟子为恐异说邪见,渗入佛法故,为恐三藏教义,日久散失故,乃有结集之举。其仪式略如今时之开会,先聚集众比丘,依戒律法,组织一会,会中选出一人,使登高座,述佛所说,大众无异议,即算是全体通过,公认为与当时佛说相符,书之于贝叶,成为正式典籍。今日所流传的经律,皆经结集而来,故大藏所不录者,悉系后人伪造,不宜信从。
结集三藏,本来只应有一次,然因历时既久,邪说暂兴,影响教理,由是在佛灭后四百年中,乃有四次结集,后三次皆有其不得已的理由,兹分述之于后:
第一次结集--佛灭后三月,迦叶尊者,得摩竭陀国,阿世王的赞助,召请阿罗汉千人,集于王舍城外,七叶岩窟中,然后在千人中,再选出五百人,担任结集三藏事宜,派阿难陀负责经藏,优波离负责律藏,是即所谓上座部结集,亦称为五百结集。
当时有数万比丘后至,欲参加窟内听法,迦叶不许,由是乃在岩窟西北二十余里处,各诵三藏,另行结集。计分经藏、律藏、论藏、杂集藏、禁咒藏五类,是即所谓大众部结集。
第二次结集--上座部偏重保守旧制,大众部则讲适应环境,到了距佛灭百年时,乃有苦于戒律太严,提议应予重订者,时长者耶舍,乃邀请贤圣比丘七百人,于毗舍离城,重行结集,将此问题,提付大会讨论,以决定之,结果仍赞成恪遵释尊遗制,否决从宽之议,是为第二结集。
第三次结集--公元前二百五十年时,阿育王笃信佛法,外道穷于衣食,乃作比丘形,混入佛教中,改窜佛典,扰乱教义,佛徒不能辨,被诱入邪见者甚众。时有六万比丘,聚谋挽救之策,结果选出精通三藏者一千人,目犍连帝须为上首,集于波吒利弗城(即华氏城),整理正法,淘汰魔僧,是为第三次结集。
第四次结集--公元前七十年,健驮罗国,迦腻色加王,崇信佛法,日请一僧,入宫说法,同一经题,人人所说互异,王以问胁尊者,尊者说:“去佛日远,诸师渐以己见,杂入教典中,现当重新结集,以定其议”。王如言,选阿罗汉五百人,以婆须密或称世友菩萨为上首,集于迦湿弥罗城,将三藏各制十万颂,名大毗婆娑论,刻于赤铜中,建塔藏之,是为第四次结集。
大乘的结集--上述四次结集,皆为小乘三藏结集。智度论说,佛灭后,文殊弥勒等诸大菩萨,请阿难陀于铁围山结集三藏,谓之菩萨藏,是为大乘佛法的结集。
【注】
⒈贝叶--印度古以贝多树叶书写经文,故亦称贝叶。
⒉阿世--国王名,是佛住世时,摩竭陀国的统治者,为太子时,听恶友提婆达多的话,幽囚父王频毗娑婆。即位后,并吞小国,威震四邻。但因害父罪,遍体生疮,至佛所忏悔,痊愈后,即皈依释尊,为佛门有力的护法。
⒊七叶窟--在王舍城侧之灵鹫山,有七叶树生于岩窟上,故名。
⒋阿难陀--华言庆喜,为白饭王之子,提婆达多之弟,佛之从弟,生于佛成道之夜,后随佛出家,侍佛二十五年,为佛执事弟子,多闻第一。
⒌优波离--原为斛饭王之子跋提的理发者,本为尼犍外道的弟子,后出家皈佛,在诸弟子中,持戒律第一。
⒍阿育王--摩竭陀国国王,统一全印度,初奉婆罗门教,肆其暴行,杀戮兄弟、大臣,及人民无数,后改信佛教,为大护法,兴慈悲,施仁政,于国内建八万四千大寺,及八万四千宝塔,派教师,于四方传法,使佛法发扬于国外。
⒎迦腻色加王--原为大月氏人,征服印度北部,自主为王。他初不信佛教,到晚年信奉佛教,召集举行第四次结集,造寺造塔,保藏三藏经典,或刻于赤铜中。其功绩与阿育王并称。
⒏胁尊者--由昔业故,在母胎六十余年,生时须发皓白,年八十出家,自誓愿说:“我若不通三藏理,不断三界欲,不得六神通,终不以胁贴席。”后历三年,尽偿所誓,时人尊之为胁比丘,或胁尊者。
⒐健驮罗国--在印度西北克什米尔西境,周围多山,势极险峻,其出口缺处,为古时中印通路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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