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老者的背后,碧鳞影在不断的跳动,呼之欲出的还有我的剑气,老者却像没有察觉我这个人一样。
“拔剑!”对手的须发像秋天的花白龙须柳样,在如此的劲风里都不容易改变形状。他好象没有察觉我,仍然木木的看着他面前的石壁。石壁磨的并不很光滑,纠缠的藤蔓好象也快制止不住其碎裂的趋势。草叶、青苔下,指劲所书四个狂草大字:天下无剑!
“拔剑!”
……“剑?什么是剑?如何使?我一直在学,却好象从来也没学过一样……剑……”等了良久的回答,却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却已经无法继续等下去了,气息已像海啸样阵阵袭来。压迫感下,我颤抖着拽出剑身,直刺其后心!
“不错,天地惊鸿,你已有了相当的火候……不过,为什么有名字呢?天地惊鸿就一定是天地惊鸿嘛?……”
“拔剑!”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后心已经湿透了。
“拔剑?拔什么剑?世上又那里有剑?剑是什么?是人还是剑?是剑耍人、还是人操剑?即不杀人,要剑何用,又有什么剑是不杀人的?若只为取人性命,又何必一定用剑?心呢?”
他顾自窃语着,又抬眼看那四个字。我的剑几欲刺入其背。我慌忙收招,老者却忽然狂笑,即而卷袖旋起至半空,他周围的气流也随其狂卷,我闻声大震,忙运功护耳,稳住心脉,剑却已被其气流卷走……
老者接着朗声大喝:“不错,吾解子意,吾解子意:心中有剑,无物不可为剑,心中无剑,无剑可以为剑,以心为剑,其剑自现,心剑即现,万物皆剑;万物皆剑,天下无剑!”回音未绝,而碧鳞影已在他手中……
“果然天下神兵,不过……”
他抬手间,剑已带柄没入石壁,除了一个小洞外,已分毫不见踪影。
“这剑够资格入此壁,而你,还未够格使,这剑的威名只会是你的阻碍。你既能找到我,就算是命数吧!那,让我来带你看看真正的剑之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