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
——孟西漠
有人说,他是长安城里最富有的石舫的主人,虽天生腿残,却心如比干多一窍。
有人说,他是西域的活佛释难天,是天山上的莹雪,是荒漠中的月牙泉。
孟西漠,孟九。
见者恍若朗月出天山,春风过漠北。忽觉,眼前的景致已经不再重要,无论在漫漫黄沙中,还是在氤氲弱柳旁,是在鸽子腾起扑扇的白色间,惊破的光影下,还是在青蓝天幕,皓月侧悬,如水夜色下那一缕如浣纱溪畔娇颜初绽的西子般的笛声里,他都在那里,带着一身流转的光华,浅笑而风姿绝代。
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在世间坠入红尘的芸芸苍生,唯有这一人可当得起。
金玉初见孟九是在沙漠的商队中,“一袭白映入眼中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熨贴的,彷佛把秋夜的月色捣碎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黄。少年的面容渐渐清晰,眉目清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
孟九在云淡风轻间将一件楼兰衣裙送给金玉。这是楼兰的好友打趣说赠给孟九未来妻子的新婚礼物。是否上天已将这无心插柳的情根悄悄埋入,待得来年春暖芽生。
再见便在长安,说是冥冥,笑言是缘不可说。“一个青衣男子正迎着太阳而坐,一只白鸽卧在他膝上,脚边放着一个炭炉,上面的水不知道已经滚了多久,水汽一大团一大团地逸出,在寒冷中迅速凝结成烟雾,让他静坐不动的身影变得有些飘忽。不管是在大漠,还是在长安城,但凡他在,就总能自成一道风景。眼前的一幕让我不敢出声打扰,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太阳,虽是冬日的阳光,也有些晃眼,我眯着眼睛又扭头看向他,他却正在看我,双瞳如黑宝石般,奕奕生辉。”这样一个人,是很难不让人惊艳的吧,那种静如秋日的湖面,又似亭中一杯等候故人的竹叶青,只招一招手就醉了一园春色。
一切苦痛,一切无奈,一切盘根错节的矛盾,落在西漠的嘴角都化成一抹淡淡的微笑。从容,温情到叫人忘了去探究他眼里的波涛翻卷,藏在眼底深埋的纠结和苦涩。
在西域,他是释难天。一面应付刘彻,保全石舫内无辜人的性命,一面要帮助西域各国百姓,让他们少受兵祸之苦,一面要考虑匈奴对各方的威胁,一面还要弹压低下来自西域的势力,特别是这些势力背后还有西域诸国的影响。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肩膀挑起千千万万人的幸福,释难天呵,他释着别人的难,又有谁来释他的难?
曾经,那一袭淡蓝的楼兰衣裙,还有那满园的鸳鸯藤和花下种花人是他的解药。青灯如豆为谁留,在深夜的长安城下。永远等待着的那一抹身影也被自己亲手推却。从此,少了瓦上人,只剩月下一曲白头吟和碎了一地的树影摇红。
命中注定的偏离来自于他习惯性的将身边人保护起来,他是这样一个同西域和汉纠葛不清的人啊,他是一个时刻走在悬崖边缘的人啊,又怎忍心和心爱的人共同赴险,况且他并不能够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热热闹闹的家,有孩子有兄弟的家。
为何,你成就着无数人的幸福,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你说:上天并没有对你不公平,他给了你玉儿。只是,此时已经有了另外的人站在曾经的爱人身边,无以挽回。
没有憎,没有怨,“只要你活着,我就开心。”所以甘愿,所以承受,所以放手。所以一次次地为了成全而自伤。所以留给大漠一个只影,乘驼归去,寻一个永寂处独自安眠。
多少年后,是否往日的悲欢曲折已随时光而去?再汹涌的心殇也被月牙泉水磨的光润?长安石舫的湖边,那些鸳鸯藤是否挨过了严冬,愿意为种花人染上金灿和银白?也许,一切安好。
纵是情深,奈何缘浅,但不悔相思。。。
(完)
看完《大漠谣》,九爷一直叫我疼痛无以复加。想要提笔为他写些什么,无奈搁笔已久,惊艳是写不出了,请忽略我的神神叨叨吧。。。
此文只为九爷写,我已尽量不添加太多私人感情,若还有碍眼之处,万望见谅。
ps听说有人推荐尧大出演九爷,这叫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