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有多久没有在键盘上敲打字符,写一篇像模像样的文字了,现在手指触碰在键盘上有种异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顺便说一句,太久不写东西,脑子真的会钝,现在完全没有过去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相反有一点点像挤牙膏,或者更贴切,却有点小恶心的说法,像便秘,感觉有点什么,但低头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放弃这个博客很久了,再次打开似乎打开了关于回忆的匣子,里面住着当年那个扎着马尾,做着文学梦的小女生。试图删除过去所有的东西,或者将其设为仅自己可见,或者重新注册一个博客,删了几篇后发现累得不行,也实在没有必要,并且还夹杂着几分舍不得删除的感觉,毕竟那些字符记录着曾经某一时刻的些许感悟,哪怕现在看上去二得可以,再说我这小小的博客更多的只是记载自己的一段时光,看得人应该不多。
一直不喜欢看剧,觉得没有书展现得多,而且电视剧毕竟娱乐的比重比较大,实际上能学到的东西很少,所以看过一部绯闻女孩后,就没有再追任何剧。作为一个医学生,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豪斯医生或者格蕾医生一类的,问朋友建议,她建议先看格蕾医生第二季十六十七集,她说这是全部剧当中给过她最多震撼的。
有时候你会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那或许是第六感。大概这个意思吧,原文记不清了。
开篇就是很低沉的旁白,或者是格蕾说的话,第一次看这个剧,不清楚人物关系,甚至不知道谁是谁,刚开始的时候由于那个亚洲面孔戏份太多,一直以为她是格蕾医生,奇怪了好久为什么这样一部美剧会选取一个东方面孔作为主角,后来才明白那是YANG医生。看到十七集才明白究竟谁是格蕾医生,大概在我的思维定式里面,格蕾医生应当是一个无所畏惧的女人,随时充满活力,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绝对不是那个因为害怕和不安而赖在床上不愿意去上班的,蓬头垢面的女人。这是我可怕的思维定势,期待别人这样,更期待自己这样,不接受人性的局限性与无奈,然后造成一系列的不快乐与失败。
故事的开篇是空白的手术安排,头表示了深切的不安,说这代表着不正常,代表着死亡。没有进入临床,没进过手术室,想不透这究竟是为什么。
格蕾喜欢的那个男医生,那个喜欢格蕾的男医生,那个已经结婚的男医生,他说他在等待它过去,它指的是格蕾的难受,她一切潮水般不可控制的感情。确实,那会过去,就像毕淑敏说的时间是一剂从宇宙进口的强力广谱抗菌剂。只是,这个过程必须充斥着不尽的痛苦。内心会小小地期待格蕾可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但很显然这不现实,那个男人有一个美丽能干的妻子,而且她和格蕾貌似关系不错。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似乎越长大越不能将这个作为行事的准则,而应当换为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就像穿衣服一样,就算再喜欢,不合适就是零,与其抱着那件不适合自己的华府暗自神伤,不如出门再去逛逛街,指不定就可以发现那件最适合的衣服。对格蕾而言,最正确的选择是彻底放弃那个男人,当然,那很难,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一片树叶落到了眼睛里。
Beily医生(希望没拼错吧)一回来就在数落年轻的实习医生们,感觉很像小学和中学啰啰嗦嗦的班主任,小小的怀念。大学以后,再也没有人来管着自己,没有一个人会瞪着你说,你的作业怎么可以做得这么不像样,也没有人会和蔼地说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大好,似乎就在迈进大学的那一刹那,我们瞬间成长到可以让别人放心,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上学期做实验的时候,给兔子做动脉插管和气管插管,被老师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通,没有一句好话,但真的很感谢他,从那以后,这两项操作技能我的进步都很好。其实更期待教授们以及以后会面对的带教老师可以多关注学生一点点,而不是justdo their job.Beily很显然就是我希望可以遇到的带教老师,当然她的实习生们也很喜欢她,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教几句,角色就转换为一个病人,一个即将分娩的女病人。
于是她不再是什么都不害怕的Beily医生,而变成一个胆小,感性的普通女人,她会大哭大叫,大发脾气,甚至在得知他丈夫在接受手术的时候,不顾自己的所有专业知识,坚持要回家,明天再生孩子。天知道那个时候她有多么的害怕和无助,只有家是可以给她唯一安慰的地方。还好,我们的Beily终究是勇敢的女人,她最后顺利产下自己的孩子,还可以大声的冲着那个可怜的实习医生大喊“不准看我的小宝宝!”多么真实可爱的女人呵。
Beily最后拥有了幸福的结局,起码在我看的这两集里是这样的,她抱着小宝宝在病床前陪伴丈夫,原本可能会丧失语言功能的丈夫微笑着对小天使说你好。只是,上帝不会让整个世界都是欢声笑语,拆弹部队的一名工作人员手捧着那颗炸弹往外面走的时候变成了pinkmist,就像电影《拆弹部队》里说的那样,防弹衣根本起不到任何真正的作用,只是有些时候还可以捡回战友的头盔而已。有时候,部队给我的印象就是开着军用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绝对的强权政治,在加油站偷偷摸摸拦住你问要不要买军用望远镜,但拆弹部队更多让我看到的是勇敢与牺牲。那个拆弹部队的军人在整个事件地处理中一直从容淡定,没有显露出任何慌乱,他的存在让格蕾有了一些些安慰。不知道他是不害怕,还是伪装不害怕,或者已经太习惯于走在死亡边缘,每一次出任务都做好了有去无回的打算。妈妈说过,有越南战争回来的老兵说,每次上战场都要在衣服口袋里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家人的名字,还要装一个巨大的塑料袋,如果死了就用这个来装自己的尸体。高中军训的教官是特警,据说也会拆弹,当我们问他关于拆弹的事情的时候,他一脸的五味杂陈,他又说起在大山里缉毒的时候一天只有一瓶矿泉水和一袋压缩饼干,我们又笑嘻嘻地说压缩饼干很好吃,有很多种口味,他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感谢所有士兵们为和平付出的努力甚至生命。
这个故事的结局让我很意外,当格蕾把那颗炮弹取出来的时候,我满心欢喜这会是一个圆满的大结局,可惜,这是美剧,不是中国式的儿童 动画片。在美剧里,相对而言会多一些更加真实的东西,而不是一味的真善美,人物也更加立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和光明面。比如那个新上任的急救员Hannah,一个笑起来很甜很甜的小姑娘,很骄傲自己可以帮患者止血,第一次进了手术室异常激动,得知自己握着一个炮弹后害怕得直发抖,在另外一个医生跑掉之后,她最后也惊慌失措中跑了。我不会去责备这两个跑掉的人,他们只是人类的求生本能而已,如果是我在那里,我大概也会一溜烟就跑了吧,不过,不在那样的场景下,一切都是瞎猜,就像格蕾将手堵住伤口后不停问自己“Whatdid I do ?”很多时候,真正帮我们做决定的是潜意识。
最后结尾处,问如果这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我想,我现在的选择是安静待在家里,陪爸妈随意聊聊天,然后尽量多的写小纸条,塞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里,并且叮嘱他们不要一次性全找了,我害怕他们失去对生的期待。只是,之前真的有过那么一次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做的事情是打电话给某个人,当时只是觉得不想自己就这么死了,那个人还是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他,可惜电话还没通我就压了,也还好压了,因为我没有死掉,因为那只是一场小小的地震,没有伤到任何人一根手指头,不过让我在宿舍楼下瑟瑟发抖一个小时而已。生命就是这样,像一句脱口而出的陈述句,来不及修改,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