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落梅妆 落梅妆

摘自散文时代社区作者轻轻走来
七月匆忙从手指间滑走。七月我记录大量的关于不能遗忘时光的心情场景。我感悟人生的同时,必须学会将灵魂收藏在一些俗事寻不着的角落。梦想总是那样简单,我依然不能用一颗平常的心去体味关于爱情的冷暖。
我也知道:所有曾经有过的疼痛与短暂的快乐都会悄然远去,时间留给我的只是一坛被岁月封存多年的酒酿。当年华渐次老去,除了文字留下的只是举杯畅饮的过往。
然,在我情感的里程里,我是谁的过往,谁有是我的过往?我只知道有许多话若来不及细说就会造成终身遗憾,有些文字来不及记录会糟蹋一颗温柔的心灵。那些语言呵,是我多年以来水墨走湿的情怀……


我在六月彻底失去了落梅,我曾在我的诗句里那样写道:“如何阻拦时光,是我步入七月的全部话题……”落梅,那个让我怜心的女子,不是我虚拟营造的影子,她是真实的一个人,我想爱的一个人。
关于爱情的走向,我在春央的一首诗里得到诠释,澧水上的浪花点点,她为我的秘密守口如瓶。然,我需要用心认清这个世间。当我坐回电脑前,一切开始安然,我在繁华的文字中看到一种比繁华更美丽的宁静。心灵会在某个时间、某个片段里如莲花般静静的开落。
在我细想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决定再次“出卖”自己的秘密。我要产生大量的孩子,我需要激情为我呐喊。
可是,春天走了那么久了,盛夏的蝉声如此寂寞。我只能在寂寞的蝉声里把她想象成诗。窗外的雨水好长时间不说话了,那个叫落梅女子,叫我如何想念关于雪融春天的芬芳?


傍晚的天色甚好,清风拂面,夕阳象孩子手中牵引的火红色的气球,若不细细看好,一眨眼就会飞到天边。此刻,我是如此想那个叫落梅的女子,于这仲夏的黄昏我想念她那紫色的旗袍,冷色的凉鞋,白色的头巾。
窗外的梧桐叶在风与斜阳之间舞得极致柔软,因近日的几场雨,阳光也不似正午那般的灼人。有缓慢的步子掠过眼前的小道,紫纱裙的背影浅浅地浮动。听王菲的《阳光我的宝贝》,随着臃懒华丽的天籁之声,春天那场雪影梅花在我心头悠悠地来临。
随之而来的还有想念中的忧愁,一如雪影飘来的暗香。暗香里,忧愁是一种情绪,如同这夜幕,缓慢着岁月日却淡尽的颜色。


因昨晚的一场梦,我决定在夕阳下山之前造访曾经走过多次的地方。我在梦里拉过落梅的手,央求她再陪我去看一次澧水涨了多高。然,纵然七月澧水怎么泛滥,我真真切切失去了落梅的信息。我长叹:原来一切只是南柯一梦。所有的记忆都留在了春天,那个我关窗开始写作的黄昏。
为了不让自己忧郁成灾,我信步走向水竹居巷,那是我多年前居住的地方,也是我与落梅初次牵手的地方,那小镇唯一的道古城墙见证了我与落梅的所有相约。
许久不见的巷子,此刻在眼里不见了曾经的幽长。古城墙有了长长而陈旧的一条断垣残壁。断壁上长满了青苔,苔藓层层包裹着风蚀的青砖,细草蔓延了整个石墙,有几丛狗尾草在风中隐约地招摇……
我曾经形容那小巷就是戴望舒笔下的《雨巷》,落梅,就是那撑着油纸伞的姑娘,我就是那墙头看风景的诗人。



记得那时的落梅她最喜欢穿一袭浅紫色的雪纺长裙,每每下班之后,总是在这条黛青的小巷下徜徉,细细地端详从古城墙外伸过来的清脆水竹,拾拣满地浅碎的金黄。我就在巷子的那端,装若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浅淡的日晕下窃巷那头紫色丁香的背影,我与她辗转在黄昏的最初与最后。
夕阳的余辉正好染红她头上白色的头巾,细软的风拂过她的长发,滑过我美丽温婉的心绪,我总是在“巧合”地遇见她那如水的眼眸。
记忆里的紫色纱裙被清风一层一层掀开,有梦的从前是一种幸福,回忆就是在这儿投下了心扉的痕迹,刻下了一个暖色名字。
月光穿过云层,斜过小巷的水泥路,风伸出温柔的手,我依然不能忘却黄昏时的忧伤。
有的时候,听一段歌,想一个人,心会轻轻地,轻轻地痛。这种疼痛只能如傍晚的海潮,一点一点盈过内心。我只是想寻回那个蔓妙的身影,跳一段月光下的“倩女幽魂”。
干净的风踩着猫步穿巷而来,青灰的夜雾笼罩了古城墙。水竹居巷如今静寂,听不到一丝红尘起落的声势。前行,是越来越深的巷子,无人。后退许多,是灯火辉煌的红尘喧嚣。然,任由我择哪条路行走,都会有迷蒙的烟雾,有洗心的露水,还有沁凉的夜风。感谢水竹居巷的风,古城墙的雾,舒缓想念的疲惫,慰籍着没落的情怀。



在夜幕里,我不让思念消瘦,而是让诗歌愈渐的丰盈。
“情缘若梦终有限,世事如云岂无凭?”疼痛只是在某个瞬间,温暖也不会是永恒。
时间如一条蓝色的河流,会将许多的美好隔离在水的两端。我不去想落梅为何不肯牵我的手,但那琐碎的红尘会渐渐的消磨我的执着。也许,只有水竹居巷的清风,古城墙的夜雾才能慰籍我经年的牵怀。
浅淡的月光下,紫纱裙的影子愈渐的清晰飘逸。菲的歌一直在我耳边蹭过来蹭过去,她的歌声如古老的迷信,蛊惑我继续前行。我之所以那么痴迷她的歌,都是因为落梅,我拥有她的时光,是那样迷恋菲的声音,一如我迷恋梅的暗香。
菲的歌声里关于落梅的那些久远的记忆慢慢碾过岁月的风霜,爱情走到七月我的生命的画布只剩下最冷的一抹色彩。
她是天使一样的女孩,而我已早早步入围城。除了一些零碎的文字和一颗怀念的心,我并不能给予她什么。我松了手中的线,让天使飞过澧水,飞向属于她的天空。我必须回到现实。我不能为了一份无由的感动,而让心绪久久不落。尽管,我可以为一段高山流水的情缘,而日夜地等候:她在水的上游抚琴,琴音绕在山崖。我在水的下游题诗,诗叶漂向谷底。就是这样的错过,一次竟好似千年。那个叫落梅的女子她只能是一个遥远,我只记取与她错过的那个深切的回眸……
点落梅妆 落梅妆
歌声开到雾浓,月光拉长我的影子,我如此欢喜夜间行走的背影在月光下隐去,不蒙一丝尘埃,也不留半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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