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到这么一种说法,宋美龄最爱的树是法桐,而为讨美人欢心,蒋介石不远万里运来树种,在整个南京城种满了法桐,于是,这座城市因为法桐,处处多了一丝浪漫。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我们或许从太不在意两旁树木的存在,但到了夏天我们总会感谢它们给我们带来的阴凉。
曾几何时,我们南京的每条道路两旁都有着这样的景色,绿色是南京最显眼的颜色,法桐是我们最漂亮的名片。
夏天,若你从高空俯瞰南京,你一定找不到南京的路在哪里,因为路都被茂盛的法桐遮住了,道路两旁的大树像一张绿网一样覆盖着这座城市。
八十年代冬天的新街口,法桐环绕四周
八十年代的长江路, 走在下面你会觉得晒吗?
1928年,国父孙中山灵柩运往南京紫金山,途径之路两旁皆种满精选出的法桐。民国时期,国民政府制定《首都计划》,其中说到建设首都林荫大道。民国期间和共和国初期,南京道路两旁植满行道树。几十年后,它们枝繁叶茂,走在路上就像走进绿色隧道一般,夏天你不会感到一丝炎热。
全国,乃至全世界,没有哪座城市可以像南京这样,满城林荫道。当外地人或外国人来到南京时,总会为每条道路两旁的大树所惊叹。曾经,这是我们最大的骄傲。
可是从九十年代起,随着城市化的进程,为了扩宽道路,树木遭了殃。自90年代起,南京主城两万多棵梧桐树减少到只有3000多棵。
因为地铁一号线和二号线的建设,又砍掉了一千多棵树,其中不乏其他树种。
两条地铁线建好后,我们原本以为政府会加强对树木的保护,原本以为剩下的这些树木可以不再重蹈覆辙,可是!因为地铁三号线的建设,太平北路49棵法国梧桐又被砍掉了!!不止如此,太平南路的很多树木也面临被砍伐的命运!!
树东倒西歪,这些外地来的工人对它们没有感情,他们只知道执行。如果法桐会说话,它一定会喊的撕心裂肺吧!!
而就在前几个星期,它们还好好的!
一条建设只需要几年时间的地铁,让长了超过半个世纪的树木为他让路,难道就不能深挖吗?砍树快的很,长五六十年的树,五六十分钟就砍个精光,多轻松。
太平南路两旁的法桐也难遭厄运。
自今年起至2014年,南京至少有6到7条地铁线路开建,有3到4条将会在2014年青奥会之前建成,其中便有地铁3号线和10号线,而就这两条地铁线,将砍掉一共约1000多棵法桐!!就光3号线就将砍掉600多棵!!太平北路和太平南路的法桐只是一个开始!!令人发指!!
而相关人士说,这些已经是优化了的结果,一开始是准备砍掉更多的树的。可能是路径之处遍地砍树吧!!
那么为什么不能继续优化?!是钱的问题吗?!不,南京政府和地铁公司不缺钱,南京地铁作为中国大陆唯一一个盈利的地铁,加上政府的投资,一点都不差钱。
【据悉,市政府站和浮桥站的设计方案迟迟定不下来,焦点就是树的处置。“光市政府站就弄出了四套方案。原有水杉的位置太宽,当初的方案是两边的迁移到路中间,中间的则保留。但是,水杉栽在路中间,距离太近,树木成活还是有风险。专家也认为,留下来的话成本巨大,因为沿线房屋都要加固,为了保护树就要增加1亿元的成本。”】
为了保护树木为什么不去花钱?!我们这些生活在南京的人们纳税交的钱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用在重点上?!为什么太平北路和太平南路的树不能多花点钱保护起来?!我们纳税人的钱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能继续优化?!!
是不是砍树便宜,可以给你们这些当官儿的省下钱来贪掉?!反正这城市不是你家乡,你们这些个外码领导就可以胡作非为?!
这座城市是属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树是公共的,为什么在砍树之前不在新闻上发出通知?!为什么不把优化结果告诉老百姓?!你是官儿你就可以在这土地上撒野吗?!
是啊,南京对于你们这些官,只是政治旅途的一小站,你们只要有的政绩,升迁了,什么都可以不管,管你的法桐,管你的到底民国栽的还是清朝栽的呢,老子要的是政绩是GDP,只要老子升官什么都可以动!
但是这座城市不是你的,你不可以肆意妄为!!这城市是所有南京人和所有生活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的人们的!
民国种下的小树苗,几十年后长成参天大树了,你说砍就砍了!?有多少个几十年给你再长这样的参天大树?!
即使砍树你也应该向老百姓们征求意见,这才是公仆的作为!
有人可能会在想,不是说是移栽的么,怎么老是说成砍树?到时候不是还要移回来的么?
是的,官方和新闻上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事实上是树移走了,没人真正管理,最后听天由命,死路一条,命好的,在哪个苗圃里度过余生,命不好的,枯萎死亡。
而所谓的移回来只是安抚人心的一种说辞,等地铁建设好,哪还有地方给树移回来?就算栽也只能栽一些小树苗,而那些大树根本没法回来,树迁一次已经元气大伤了,即使存活也不可能再次移栽,回栽只能死路一条。退一万步,即使那些大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遮荫的树杈呢?
新闻上说什么存活率百分之八九十,真是搞笑,他们当移树是搬家啊?人移活,树移死,他们这些道理不懂么?而且现在城市环境越来越不适宜树木的生长,如何再恢复以前的林荫大道?!
你我携手,爱绿护绿。真是讽刺啊,树被砍成这样能活?
众所周知,大树的根是比树上面的部分还要大的,现在就留这么一小包,你当是种盆景吗?
太平北路(南图至织造府中间段)已经变成这般模样,多么伟大的工程啊!为我们的道路又增加了一股车道是不是?!我们全南京市民感谢你八辈祖宗!!对了,你不是要建地铁的吗?怎么又铺沥青了?!铺了又挖很好玩?!是不是这样GDP就唰唰唰往上窜了?!
那些移走幸存下来的树木便成了这般模样,只要对这城市有感情的人,谁能不心疼?!你还继续相信所谓的移栽吗?砍掉枝桠难道都不知道嫁接一些小的在上面吗?
太平北路上的大树就这样被移到了这里听天由命。南京政府还要申请国家森林城市的称号,这样砍下去,能申请的到吗?即使申请到了,心安理得吗?
生活在工作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们,不要麻木下去了,这座城市是属于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这些树有着我们的回忆,是这座城市半个多世纪历史的见证者,不能就这样就被砍掉了!!虽然太平北路和太平南路的树被砍了,但是其他地方的还保留着,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砍下去了!!
我们,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抗议砍树!!!
—————————————————————————————————————————————————
对南京法桐被砍事件各微博名人的回应:(点击链接进入该条微博)
体育评论员黄健翔:再说一次,砍南京的梧桐树,那纯粹是疯了!别打着发展的旗号壮胆找理了,你丫肯定去过巴黎不止一次,难道你除了去老佛爷买包包去卢浮宫拍照,就没记住巴黎的街道吗?你问问巴黎市政府的人,他们敢动那些梧桐树吗?
大众点评网-南京社区:1928年,在孙中山灵柩经过的码头—中山北路—中山路—中山东路—东郊、中央路、中山南路,种上了从苏州杭州精选的英国梧桐和雪松。几十年过后,东郊大树冲天20米,一到夏天,那便是壮观的绿色隧道。当初,南京人有一种别的城市没有的骄傲。现在,3000棵70年树龄的大树被砍……
诗人刀哥: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Y砍树,实属无良。
《南京晨报》首席记者朱福林:地铁二号线主城区迁移190棵悬铃木。我在一周前追踪采写到其中的一半,在白下区园林绿化管理所的苗圃里,83棵树,68棵死亡。最大的一棵死亡悬铃木,胸围280厘米,有80年树林。2006年4月份移树的时候,南京市园林局的承诺是80%存活,实际情况是,80%死亡!
摄影师 陈曼:树尤如此,人何以堪!
主持人刘璐:今天是纪年中山先生的植树节,而他长眠的这座城市是以砍树的方式来纪念的。
中智预才网策划总监杨冰山:别砍了,这些梧桐曾经是我喜欢这座城市的最重要理由。
红色香蕉公关公司副总监王磊:@黄健翔在党国一切皆有可能
湖南电台编辑张小帼:NND,暴殄天物,理应让下令者下课!!
广东新快报记者周昀:南京市政府疯了!这种遗臭万年的事也做得出!还以为在砍树前发布消息出来征求意见被骂,还以为他们不至于真的敢去砍树,目无王法说的就是他们?看到横尸街头的树干,才知道他们已经先斩后奏了,他们会被树仙招去吗——无可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祈祷上苍和不可知的神灵了,只求他们夜夜不得安宁
大连动漫游产业发展部部长张海洋:脑残的做法,会被千夫所指的!
万象传媒董事长熊勇:不知道南京的树砍了没有。如果还是个想法或决议,希望大家可以想点办法阻止,尤其是有能量的朋友。那些树确实太漂亮了,每次出差南京都羡慕。北京已经毁了,别再毁了南京啊!求各位大佬转并投入自己的人脉力量!
北京仁慧特智业咨询公司董事长:未经本人核实,不知准确与否。但现如今,对于我国高级公务员的智商和情商,我已不抱任何期望。不相信什么样的城建规划,非得以牺牲城市历史积淀下来的灵魂性的景观作为代价,这树如果真砍了,那么,我也只能望洋兴叹,并且再次受到教育:这公务员的智商,甚至还比不上一段木头!
中国企业家俱乐部《绿公司》杂志记者王瑞斌:保罗•策兰一句诗正好送给他们“眼睛,被说服成瞎”,盯着铜子儿的官员眼里看不见美。
南京乐居主编王小军:作孽啊!太平南路(南图附近)近百年的梧桐树都被砍头!
北京音乐人吴遥:所有南京人~就这么看着吗!难道要蒋公坟里爬出来抗议吗!
上海新闻晚报记者李征:小时跟父母到南京旅游,去中山陵经过中山东路,道路甚宽,六排高大的法桐树在空中接手拱腰,在一条路上制造出五条蜿蜒几十里的绿色隧道。而后直到读大学前,想到南京,就会想起这片郁郁葱葱的绿。大学几年,因为城市改造,看着六排树成了四排树,这片绿日趋缩小、稀疏,只能无可奈何。
上海艺声网络电台优卡:还我梧桐,还我中山先生。。
资深影视策划徐晓菲:逆时代潮流的傻x举动!砍吧,反大自然就是反人类!还嫌报应不够么?
著名影评人光猪:以前,南京人骄傲地对北京人说,我们有隔着街道手拉手的树,现在他们只能骄傲地说:我们市政府混蛋到把树砍了,你们行吗?
作家殷慧芬:文盲和疯子居然可以主宰这个城市!悲哀。
久久健康商城副总经理陈爱明:叫马英九回来做南京市长吧
铁道部 张群:今天是植树节,听到砍南京几十年的梧桐树,心生悲哀。我在南京读书时,最喜欢中山东路、中山北路的行道树,全国都不多。
《新发现》主编严锋:从90年代到今天,不知呼吁了多少回,也不知砍了多少回了,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