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看到森哥黑社会团伙被判刑的消息,颇有感概——有情有义的英俊后生,可惜才华用错了地方。
森哥我只见过一面,那是他出狱后不久,在党校宾馆的餐桌上,留下记忆的是饭后,他的手机一直响不停而他并不接,“的的”在一旁催促,好像要去干什么急事,但森哥很从容。记得他回答“钱赚不尽,难得陪叔叔坐会聊聊天”。我知道他一半真话一半是在赶我走,知趣告辞。
第一次听说起此人,是一个偶然场合,有位叫GZL的高个青年离开后,旁边的人说n年前的命案是GZL干的,森哥是替他顶罪去坐牢,我问森哥是谁?回答说是他们的黑老大,江书记的儿子,在服刑。看似侠义。
森哥出狱是彪儿开车去接的,彪儿并不认识他,森哥入狱彪儿还是儿童,是因为“的的”的关系。
“的的”认我做干爸,彪儿弃学时“的的”正好出狱,经常跟他屁股后面玩,所以的的是彪儿心中大英雄。一天,彪儿回家跟我说:在安瑞酒店,众目睽睽之下,森哥扇“的的”--耳光,而的的一声不吭乖乖承受。让彪儿刮目相看。我对彪儿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还有一次彪儿说他昨晚跟森哥两人住华铃宾馆,森哥教育他:做事要吃得亏,会做事更要会做人……让彪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很少记得)。
最难过的是年初,H总告诉我,森哥把宿松城的小兄弟们全部网罗到麾下……我为他叹息!过了而立之年,他们这年纪的黑老大基本都收手正业谋生。与他唯一的会面时也说花光了父亲一辈子的积蓄(从免死到减刑),对老爸内疚。
毛局长出20万元叫高JD把我摆平,高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气势汹汹:贺?我有事要当面向你请教……后来在黑道上打听了一下我,其中一位就是森哥。高后来缩手,对我说“叔叔:葫芦挂在壁上我不挂在颈上”。
我舅舅(四十岁因肝癌死在任上)在民东街道任书记时,森哥的父亲刚二十出头,在街道当什么团书记吧。这次街道换届退了下来,高度近视的江书记花甲之年就头发花白——也不知怎么教儿子的?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