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了解了“梅花钱”和“五帝钱”的一些掌故。
“梅花钱”直径约有小口杯大小(30-40公分左右),呈五朵梅花状,一面刻有“长命守富贵”五个字,另一面是五个鸟兽图案。不外乎是驱邪、避祸、保佑自身免受外来侵扰等等。但网上的一些商店广告也说了,他们的“梅花钱”是经过了开光,是很灵验的,最好是1枚放置于办公桌内、且放在平时存放文件的抽屉里。另一枚放在你座椅的后背处,用意是很明显的了,就是要防止背后有人施射冷箭。当然了,我是不清楚到底管不管用,但是我是宁可信其有的了!
什么是“五帝钱”呢?说来也很有意思,五帝不是我们过去讲的“三皇五帝”中的“五帝”,而是自清朝开国以来的五个清朝皇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道光这五个皇帝。“五帝钱”就是这五个皇帝执政期间,当时在清朝市面上流通使用的“大钱”。可能你会说了,清朝的古大钱现在上哪去找啊?是的,你可能在旧货市场看到过,各式各样的清朝大钱,但那不一定是真的,大多是仿制品。更何况,开得要开光才能灵验一些,5个“五帝钱”穿成一串,最好用黄线,一般是不用红线的。退一步来说,即时你的“五帝钱”是从盗墓的渠道淘弄来的,也不是经过开光的,或者你根本不知道你手里的“大钱”是不是赝品,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心诚则灵嘛,放在兜里或手包里,一样可以管用的嘛!对吧!
我对这些还是比较在意的,曾经多次到佳木斯的几处旧货市场去找。在09年5月份我走了几个地方,但是都没有。后来7月份我去北京公出,顺便在潘家园买了两枚“梅花钱”。
8月份的一个星期天,闲来无事,我带了一枚“梅花钱”去了佳木斯大世界古文物市场,挨店铺溜达了半天,问了几个所谓的“古文物”经销业主,大多数对“五帝钱”还都知道一些,但是我一问你这有“梅花钱”吗?有的小摊主是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
有的还问我:“‘梅花钱’啥样?没见过!”
这时我就有些鄙视他们了,我掏出了香烟——点着——长长吐了个烟圈,用手势对其中一个长相较为猥琐的爷们比划着说:“喏!真没见过吗?啧!就这你老板还玩古钱币呢?!”
说完就扬长而去。
老板白了白眼,嘎巴嘎巴嘴,没再言语什么。
我又转到了一个女摊主前面,这个女摊主大约40岁左右,头发凌乱,脑袋呈冬瓜状,上窄下款的;面相与八哥犬仿佛,目光游离不定,身段扭动起来犹如动物世界里的科莫多巨蜥。可能是消化不良或是干呆着浑身难受,在摆满了古物的柜台后面边沿,一边像反刍似得咀嚼着什么,一边还不停地蹭来蹭去。
我敲了敲柜台面:“老板,你这有“梅花钱”吗?”
她像一条狗一靠了过来,用手理了理头发说:“哎呀,大哥,我还真没见过呀,啥样的呀?”
我心里这个气呀,我他妈的来这几次了?怎么还没碰上一个明白的!
我当时走的也有些累了,心想:“算了,就在这歇歇脚,顺便拿她调侃一番得了!”
我一边看着柜台里的各类货色,一边用手指敲着鼓点:“老妹,看你说的,你这的老货不少啊,我说的不过是个小物件,怎么可能入你的法眼呢!”
母狗马上接过了话茬:“嗨大哥,老妹我还真没见过,你说说让我也长点学问啊?”
我指着她柜台上摆设的一台电脑说:“你可以啊,高科技,与时俱进呀!”
母狗笑了,露出了蜥蜴般的笑容:“干这行的经常和外界联系啊,我经常上网,不少东西呢我都存起来了!”
“是吗?”我吐了个烟圈道:“那你现在上网查查吧,什么是梅花钱不就得了?”
母狗笨拙用爪子扒拉着键盘,过了一会扭过狗头对我说:“大哥你看,是不是这个呀?”
我歪过头看了一眼,是的,母狗是在百度收索找到的。
母狗的眼里闪现出伪善的光芒,她兴奋地接着说:“大哥我还真的谢谢你呀,你看,你今天不来我这,我哪还知道有梅花钱呦!我得记下来,以后我和他们联系进货。哎,大哥你要多少啊?我给你备着!”
我们之间说话的时候,边上也有几个人踱了过来。
我一看这个狗东西竟然跟我玩起了现买现卖,就没理这个茬,接着对她说:“看你电脑玩得还挺溜的呢!手把可以呀!计算机几级水平了?”
母狗看我不提买卖的事,热乎劲一下子就掉进了冰窟窿里,狗脸撸撸的:“凑合玩呗!哎你要多少啊?说不定可灵了,价钱的事好说,老妹我还能多要你的啊?”
我笑了:“哈,你等米下锅呀!可你现在就是白给我,我也不敢用啊!”
母狗有点惊讶了:“哪为啥?”
我反问一句:“你说呢?”
母狗不高兴了:“我哪知道咋回事!”
我弹了一下烟灰:“开眼光,亮堂堂啊!”
周围有个人见我是一副拿她开涮的架势,也插嘴说:“是不是有啥说道吧?”
母狗的眼珠滴溜溜地转:“谁知道咋回事?哎你们——哎大哥那你知道吗?”
我指了指电脑:“你守着它还用问别人?”
母狗像闪了腰似的,一下就靠在椅子上,用手“啪”的拍了下电脑,狗脸“呱嗒”地撂下了:“嘁!二分钱水萝卜——还真拿一把哈?”
我慢慢从兜里掏出了一枚“梅花钱”,“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看都不看母狗,对边上见个人说:“喏!看看吧!”
母狗腾的一下窜了过来,灵活的就像是科莫多巨蜥攻击猎物一般:“咋说的呢?我看大哥就不是一般人嘛!让我看看!”
母狗爱不释手、甜嘴巴舌的摆弄了一会。那几个人也看着、说着。
我对母狗发出了磁性的、富有诱惑的声音:“老妹,喜欢吗?!”
母狗以为我要送给她,当时就有点激动了,两手在胸前不停做出老鼠掐卦状:“那什么,大哥,你看这事------那我多不好意思呀!”
我对她摇了摇头,怪声怪调地摆摆手:“NO!NO!NO!这枚送你不合适!因为它开光了,只能是我用,别人就犯忌讳喽!开光!得找寺院或高僧,你的明白?”
边上几个人笑了起来。
我又加了一句:“喜欢就赶紧进吧,再选个日子去南山开光,一本万利你得感谢我呀!”
母狗尴尬了,有点不自然地揉着鼻子说:“哧!大哥你逗我呢。”
我将“梅花钱”随手揣进了裤兜:“得嘞,我得走了,老妹发财,拜拜!”
-------之后我在附近逛了一会,在一家摊铺上买了一串“五帝钱”,大概花了25元钱。老板也是女的,一再对我说是真货,绝对不是赝品。
我曾经将“五帝钱”放在我的手包里,经常和一些票证、钱等混在一起。无非是寄希望于好运常在,财源滚滚吧!
后来一段时间我去玩麻将或扑克的时候,也曾经将“五帝钱”带在身边。有时也不做声的在内心里念念有词,盼望顺治、康熙、雍正、乾隆、道光这五个伟大的皇帝给我带来好运。
但好运光顾了吗?
工作难言舒心,生活少有欢乐,家庭呢?又岂能是一帆风顺的了?
我有时觉得,人的信仰过程可能也就是不断地净化自己的心灵,人人在工作生活中都应不断完善自己。但是有时人又难以免俗,又有谁能脱离苦海?
不要说你是不是共产党员了,就算你把自己定位一个凡夫俗子,信仰耶稣还是释迦摩尼,均无外乎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