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树上结槟榔
你见过槟榔树和新鲜的槟榔果吗?
(高高的槟榔树干上下一般粗细,一节一节往上长,很像毛竹)
槟榔是热带棕榈科植物,又长又细的树干像毛竹,凤尾般的叶子长在顶端,一般树高10多米,有的可达30多米。椰林湾小区南面的坡地上有一片槟榔树,现在正是槟榔树吐蕊扬花的季节。每年3、4月份,槟榔树干的上端会突出一个大包,就像孕妇挺着的肚子。一段时间后从里面钻出许多荆刺状的细枝,那细枝上缀满淡黄色的米粒,那些米粒状的花苞就孕育着槟榔果。
(正在“怀孕”中的槟榔树干)
(正在吐蕊扬花的槟榔树)
槟榔果呈橄榄形,青色,略小于鸡蛋。万宁城的大街小巷一年四季都有出售,万宁的男女老小除了吃饭、睡觉外,都喜欢嘴里嚼着槟榔。我没有嚼过,不知什么味道,但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尝过,他写有《食槟榔》诗一首,其中有“始嚼或半吐,吸津得微甘,著齿随亦苦。”的句子,大约有点苦中略甜的味道。据说嚼槟榔会让人发汗生津,脸红耳赤,有醉酒的感觉,所以苏东坡还戏说过“两颊红潮增妩媚,谁知侬是醉槟榔”。
(万宁街头出售的槟榔果)
最早知道槟榔,源于二十多年前邓丽君演唱的一首流行歌曲——“采槟榔”——“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那时总以为槟榔是一种跟芒果差不多的热带水果,肉厚汁多而味甜。后来在商店里看到袋装的槟榔果,黑黑的,干巴巴的,跟青梅果差不多,才知道槟榔是种休闲食品,就像我们嗑瓜子、含话梅一样,无聊时,嘴巴乏味了,就丢一两颗嘴巴里嚼嚼,解解闲气。
前些年,海峡两边的媒体经常互相攻讦,大陆为了揭露台湾社会风气颓废糜烂、色情行业肆意泛滥的弊病,有报道说台湾卖槟榔的女孩喜欢穿着暴露的衣服,以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而招揽生意。那时的“槟榔小姐”、“槟榔西施”都带有贬义,以致让我们内地的很多人觉得,只有不正经的人才会去嚼槟榔。
(个头大的两块钱一个,这些卖一块五)
其实,槟榔移栽我国已有近2000年的历史,台湾和海南等地老百姓自古以来就喜欢食用槟榔,因为槟榔有除湿消暑、杀虫驱疟疾等作用。尤其在高温湿热的海岛地区,嚼槟榔能够消暑除湿,化积气,疏通肠道,驱除寄生虫;槟榔中还含有少量兴奋剂的成分,嚼了有喝酒微醉的感觉,尤为体力劳动者所喜欢。千百年来,在台湾和海南形成了特有的槟榔文化现象,至今有些地方,槟榔仍作为馈赠亲友的礼品,在万宁,招待客人除了敬酒、敬烟外,还有敬槟榔的习俗。
虽然台湾、海南盛产槟榔,但嚼槟榔不是台湾人和海南人的专利,内地有许多地方也流行嚼槟榔,尤其是湖南人,其对槟榔的喜好程度与需求量可能不亚于海南。只是海南人喜好嚼青果,而湖南人则偏爱嚼干果。也许是喜欢吃辣椒的湖南人觉得嚼干果更加来劲吧。
(万宁有很多专门贩运槟榔果的小市场)
干果是经过加工的槟榔,口味比青果重些。每年的11月,海南人将成熟的槟榔用烟熏或水煮的办法,把新鲜的果子加工成便于储存的干果,运往内地销售。我估计干 果和青果就像咸菜和青菜一样,经过加工,口味要偏重些。去年11月在万宁,正赶上槟榔采摘、加工的季节,家家户户忙于熏烤槟榔,只见万宁乡村到处狼烟四起,翻滚的浓烟随风飘散,万宁城中漂浮着一股焦木味,那么好的阳光和空气就被那小小的槟榔搅糊了。可是设身处地为万宁人想一想,槟榔毕竟是当地百姓的传统产业和支柱产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