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记得是上小学的时候课本里的一句话,想不到我现在还记得,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想必是应该感到欣慰了。这几天北京普 降暴雪,还有五六级的大风,一下子感觉北京回到了40多年前的冬天。当然,那时候我是还没有出生滴。气象专家说,像这样的暴雪大风寒冷的程度,北京在四十多年前常见。最近的一次这样暴雪的天气是十年前了。
印象比较深刻,那天好像是周五,大雪来的没有任何征兆。我和大学同学约好下了班去他家喝酒。那会儿我们刚参加工作,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是买不起房的。那个同学比我大一岁,他老爸做建筑生意,想早点抱孙子,就给儿子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楼房,不想相亲虽然失败了,那房子却成了我们这帮小子隔三差五聚餐的好地方。我那同学当时在长安街上一家写字楼做物业电力工程,挣得也不多。房间里的暖气冷热程度可以自己手动调节,按需缴费。所以我最深的印象是他家特别特别的冷。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我们炒了两个小菜,喝了一口56°的牛二,到了嗓子眼儿烧的火辣辣,酒在喉咙里徘徊了又徘徊就是不能下咽,于是换了一瓶啤的。他继续整他的二锅头。第二天早上醒来,暴雪覆盖了整个大地。我只记得我去了东直门长途汽车站,回了郊区,车在路上开的很慢。路边还没有来得及落叶的大杨树很多都不能承受雪的负重,匍匐在了路边或拦腰折断。上班后很多同事相互诉说着暴雪后下班路上交通全面瘫痪,很多人走到夜里两点才从团结湖回到方庄的家。
这次这场大雪比十年前的还要猛烈。不同的是这次专家早就做了预警。本来元旦那天从郊区赶回城里谈事情,第二天在牡丹园的花园饭店金色大厅主持完婚礼还想回郊区,电话里姐姐说第二天有暴雪,劝我不要回了。我就留在了城里的家。第二天的婚礼在一个不算大的酒店餐厅,容纳11桌客人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在各个环节给了这对新人很多实用有效的建议。整场婚礼秩序井然、气氛热烈。新郎个头有1米9的样子,典型的山东大汉,面孔棱角分明,又瘦又高,气宇轩昂,在某部队做事,婚礼现场来了很多山东籍和湖北籍的将军,看来是官做的不小,但新郎岁数可不大,从相貌上看似乎看不出来,结婚证上的出生日期暴露了他和新娘都是八零后。说话虽然很直接很有气势,但我能感觉的出来,还是很低调很保守的一个好孩子。所以,我在各个方面都默默的给予了他们很多照顾。新娘在首都机场做边防警察,说话柔柔的,但目光里却是柔中带刚,和我讲话也非常的客气。婚礼一开场,我就以这场大雪为话题开头:天公作美普降瑞雪,为这对新人装点出了圣洁的婚礼殿堂。乡下的农民朋友都笑了,因为他们知道来年将是一个丰收年。今天,我们的一对情侣小D和小F也在此刻收获了他们的爱情……现场,来了很多部队上的战友和新娘的警察同事,那些女孩子我狠喜欢,一个个办事利索不拖泥带水,有女警的风范。
时间过的真快,这些八零后的娃娃们不知不觉都到了30岁,已经不是记忆中的小孩子了。想起半月前奶奶去世时,八零年出生的堂弟也回来了,发现那个记忆中的小孩子也成了有模有样的成年人。在姑父的家族企业里做了公司的副总经理,气质和容貌上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很是欣慰,小时候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玩儿,估计他都不记得了吧。
每天早晨,不管风雪多么大,天气多寒冷,贝贝小盆友都会按时叫我起床,再想赖床也经不住他的哀怨的叫声,于是他带我下楼散步。空中花园里总能遇见几个狗友,一起聊聊天,感觉也不赖。上楼时偶尔遇上对门的帅哥送女儿去幼儿园回来,简单的打个招呼。虽然儿女不同,但心情是一样的。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