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新文试阅读1 今夕何夕兮 搴舟中流

  说明:让大家等久了,《今夕何夕》停更至今让很多亲惦记,因为稿子一直在写写改改,故事脉络都没有理顺,实在不方便发上来。这段时间千寻集中精力重新梳理了故事,即日开始在博客进行部分新写内容的试阅读。请原谅我暂时还不能回晋江连贯性发文,因为盗版和剽窃猖獗,加之作品还没有完稿,也许有些地方还得回头再改,为免各种版本混杂扰乱大家的思绪,只好采取这种试阅读的方式。所谓试阅读就是指所发内容不是连贯性的,是截取正文中情节相对独立的内容发上来,大家可以当作独立的小故事来看,不知道这么解释大家明白没有。同时千寻特别恳求各位看官大人,有时间过来瞄瞄就可以,不要转载此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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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寇海真是烦透了,一大早就接到妹妹常英的电话,说她跟黎伟民今天都要加班,要他帮忙带下儿子童童。寇海十分不悦,称自己有事,带不了。常英也没多说什么,半个小时后将童童送至寇海家门口,摁了门铃,踩下油门就跑了。待寇海开了门出来,常英的车子已经跑得没了影,果然是常英的作派,这么多年居然一点也没改。寇海刚刚还在剔胡须,下巴上的泡泡都没来得及擦去,气得直跺脚:“常英,我问候你祖宗!”

“舅舅,我妈妈的祖宗是谁啊?”正在门口玩着冲锋枪的童童仰着小脸问。

寇海一愣,靠,常英的祖宗不也是他的祖宗吗,他们是一个爹妈生的!

他垮下脸唬道:“你妈的祖宗就是你!”

一听不对,这话更像骂人了。

他那个气啊,恨不得把这拖油瓶扔院子外去,但他不敢,他要敢……算了,他要有这能耐也就不会被常英欺负到这份上,他从小就被她欺负,有时候他真搞不懂谁是哥哥谁是妹妹,常警官不仅是缉毒队的大姐大,也是他寇海的大姐大。就算他不畏常英,家里老头子老太太也不会饶他,童童可是寇家上上下下的心肝宝贝,他要敢让童童少一根毫毛,老头子一准毙了他,眼都不眨。

常英就是吃准了他的这点软肋,所以才这么为虎作伥,她丝毫不担心寇海会把童童怎么着,寇海只有认栽的份。但他今天确实有事,发小黑皮喜得贵子,今儿是百日宴,他能不去么?看样子只能带童童去赴宴了,他可没胆子把童童一个人扔屋里,别看这小子才五岁,简直上天入地无所不为,是军区幼儿园出了名的小土匪,经常被小朋友的家长找上门告状,按这形势发展下去将来早晚统领大院,江山代代有人出啊,只是这孩子像谁呢?

寇海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童童拽进屋,自己上楼换衣服,刚拉开衣柜门,就听到楼下“砰”的一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寇海吓一跳,拔腿就往门外奔,“童童,你又干什么了!”

  他气急败坏地跑到楼梯口往下一看,还怎么着呢,童童打翻了搁架上的一个青瓷花瓶,满地碎磁片,那可是老爷子最喜欢的一个花瓶!小家伙自知闯了货,站边上仰着小脸跟寇海说:“我只是想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我不是故意的。”

  寇海直奔楼下,指着他:“你你你,臭小子,你看外公回来不打烂你的屁股!”

  小家伙振振有词:“难道我的屁股不比这花瓶值钱吗?”

  寇海:“……”

  寇海真是活怕了这小拖油瓶,每每闯祸,总是有一万种理由证明自己“无罪”,这小子的脑袋瓜子实在太灵光,聪明绝顶,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于是天不怕地不怕,才五岁就已经是大院一帮小屁孩里有名的闯祸的祖宗,用他娘的话说就是“狗都嫌”。但就是这么个狗都嫌的小子,却深得大家的宠爱,自家人就不说了,鉴于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细毛、黑皮那帮发小也都把他当亲儿子,这些年没少照顾这孩子,平常吃的用的玩的隔三差五就送过来,每逢生日细毛都会在名下最豪华的酒店为童童设宴,大伙送礼物也都是拣最贵的送,所以童童有许多个干爹,大干爹、二干爹、三干爹一路叫过去,叫得那帮老爷们个个心花怒放,他们是真疼这孩子。

  虽然是众所周知的原因,但常英对此事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发表任何看法,黎伟民也总是笑呵呵的,既不回避也不挑起,他是童童名正言顺的亲爹,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有些事大家隔心里就可以了,心知肚明,没必要直接挑明,这样大家场面上都说得过去,你笑笑,我笑笑,一团和气,多好啊。什么废话都是多余的!

  包括寇海,虽然嘴巴上凶得吓死人,但他对童童也是极爱的,这会儿他扒了童童的裤子,手都抬起来了愣是没忍心打下去,他气咻咻地将这小子拎起来扔沙发上,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老子今天手疼没力气,等外公回来收拾你!”

  童童当然知道他是外公的心肝宝贝,很淡定地提起裤子点点头,“好,等外公回来。”

  寇海:“……”

  “我说寇海,丫没死在路上吧,都几点了还不见你的人影,有你这么当干爹的吗?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一个!”寇海刚驾车驶出大院,黑皮的电话追魂来了,“快点!”

  “我这不已经来了嘛,都怪英子,今儿他们两口子加班要我带童童,我只好把这小子拎过来,我容易吗我!”

  黑皮一听反而很高兴,立马大声叫嚷:“哟,我干儿子也过来,太好了,正好让他认识下弟弟。嘿,你说吧,加上细毛家的小子,咱哥儿几个的后代可凑成三小子了,真不错,大院将来是他们的,哈哈哈……”

  “丫就得瑟吧,得个儿子拣了个大元宝!”

  “我能不得瑟吗?细毛家的小子都打酱油了,童童都会打架了,我还没后,这些年我跟我媳妇头发都愁白了,这回云麓寺的观音娘娘开眼给我们送了个儿子,我老家有后啦,哈哈哈……”

  黑皮在电话里笑声朗朗,着实高兴得不行。他没理由不得瑟,跟媳妇杜梅结婚五六年没有动静,去医院检查两人都没毛病,可就是怀不上,上海北京、中医西医不知道看了多少,黑皮被媳妇每日炖的补品补得红光满面生龙活虎,补到后来都流鼻血了,夜夜交“公粮”,杜梅的肚子还是没动静,两个人都灰心透顶就差没去福利院抱养一个了,后来遇上一懂风水的算命先生,跟他说了实话,说他阴气太重,积德不够,若不化解必将无后。

  黑皮开始还没听懂,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阴气重了,后来经云麓寺住持点拨,猛然意识到他是做墓园生意的,活称赚死人的钱,的确有损阴德,难怪他媳妇怀不上。黑皮求知心切,当机立断决定改行,前年年底将盈利可观的青秀园(墓园)股权全部出手,将资金投入到当时刚刚兴起的电子商务,先从小做到大,短短两年时间,公司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且形势喜人,最重要的是媳妇怀上了,给黑皮家生了个大白胖小子!据说孩子出生时黑皮在产房外听到哭声喜极而泣,也号啕大哭起来,这一大一小爷儿俩隔着产房的门哭得那个欢,把医生护士们都逗乐了,这事很快传开,现在已沦为大家的笑柄。

  因为这孩子来得太不容易,孩子百日黑皮大宴亲朋,在细毛名下的凯旋门大酒店摆了好几十桌,场面极尽奢华,而且还特别宣布将亲友们送的礼金全部捐赠给福利院,以为孩子祈福。因为云麓寺的大师说了,要他多行善多积德方可保孩子平安,黑皮爱子心切,决心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少赚黑心钱。

  酒宴摆了两层楼,楼下大厅,用来招待普通亲友,楼上多是包间,款待的当然是最直系的亲属以及死党们,寇海赶到的时候酒宴已经开席了,他被服务员直接领着进了三楼最大的一间包间芙蓉潭,推开门,寇海还没来得及发话,手拿冲锋枪的童童对着包间内一干人大声喝道:“不许动,都给我把手举起来!”

  靠!干儿子!

  一屋子的人都乐坏了,童童随即被黑皮拎了进去,“快来快来,好小子,等你老半天了,来看看你的弟弟……”说着献宝似的从杜梅手里抱过孩子给童童看,“瞧,弟弟长得多好,他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是老大,要多罩着他哦。”

  童童瞥了眼襁褓中呼呼大睡的小不点,十分不屑:“他怎么长这样啊?”

  “他还小嘛,等他长大些后就好了。”

  “切!他的脸长得还没我屁股好看!”

  “……”黑皮抱着儿子窘得满脸通红,旁边的人憋到内伤,他媳妇杜梅在边上直翻白眼道:“瞧吧,看你还献不献宝!丢人!”

  “小孩子别乱说话!”寇海拍了下童童的脑袋。

  童童脾气很大,嚷道:“你拍什么拍,把我拍傻了外公把你的屁股打烂!”

  唐三和蔡四平两个死搭档也在场,唐三笑得肩膀直耸,逗童童:“童童,那你告诉我们,是你的屁股好看些呢还是你舅舅的屁股好看些?”

  “当然是我的屁股好看!”童童仰着小脸,十分自信。

  “为什么呀?”

  “因为我大白天都可以露屁股,舅舅晚上才露。”

  黑皮顿时来了兴趣,“为什么你舅舅晚上才露屁股?”

  “因为,因为……”

  “哎哎,你干嘛呢!”寇海脸上挂不住了,冲黑皮一脚踹过去,“别教坏孩子!”

  来不及了,童童已经脱口而出:“因为舅舅晚上都是露屁股睡觉的,我好几次去叫他起床吃早饭,他都是光着屁股的。”

  “……”

  轰的一下,大家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包间里的人一个个东倒西歪,黑皮扛不住了,笑得要扶墙才能站稳,指着童童说:“好小子,你真不愧是……是……”

  “闭上你的嘴!”寇海黑脸了,显然要阻止他说出下面的话。黑皮反应很快,立马打住,讪笑道:“嘿嘿,我啥都没说啊,你这么凶干嘛。”

  因为包间笑声太大,杜梅怀里的宝宝被吓醒了,哇哇地哭起来,杜梅只得抱起孩子出去,临了警告黑皮,“差不多就行了啊,别把你这流氓禀性传给孩子。”

  “等等我。”细毛的媳妇何琼英也跟着出去了。这帮男人只要凑一堆,就闹得不像话。

  吃吃喝喝,时间过得很快,哥儿几个都喝得有点高,就寇海有所保留,因为他还要开车送童童回家。吃完饭,他牵起童童坐酒店大堂的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宾客太多,停车场爆满,寇海的车停在最里边,可把他好找。哪知道童童这会儿嚷嚷要尿尿了,寇海气坏了,“刚才在大堂怎么不说?”

  “刚才没想要尿尿,现在想了。”这小子永远都有理。

  寇海没辙,四顾张望,没见有卫生间。只得领着他到一个靠墙的水沟边,“就到这尿,我去把车开过来,别走远了啊,不然我找不到你的。”

  “哦,知道了。”童童答应了。寇海这才去继续找自己的车子,他开的是辆黑色路虎,扎车堆里还是挺显眼的,他认出自己的车后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边走边跟正在尿尿的童童吆喝,“童童别动哦,舅舅马上开车过来,你要乱跑让坏人捡走了我可不管你的。”

  “哦,那你快点。”童童脆脆的童音在不远处传来格外好听。

  车子停在远处紧挨着墙角的最边上,已经可以看到车头了,拐个角就成,寇海正不紧不慢地朝自己的车走去,冷不丁瞄到拐角处停着的辆悍马,哇靠,这车型太酷了,霸气外露,庞大的车身足以傲视车群,以寇海对车的了解他知道在聿市绝无第二辆,有钱人啊,真够骚包的!

  他盯着那辆悍马连瞄了几眼,心想哪天发达了也整辆这车就拉风了,可也只能想想而已,他买这台路虎还找亲友借了好几十万呢,到现在都没还清。他到底只是个公务员,不比细毛和黑皮他们做生意,财大气粗,他身为国家工作人员要朴素低调,当初就为这辆路虎他还被老头子狠狠刮了一顿呢。

  寇海掏出车钥匙一边叹气一边遥控开了车门,他毫无防备地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一只脚都迈上去了,背后突然有个高大的人影压了上来,他还来不及反应脑门上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也是军人出身,第一反应就是比着他脑袋的这玩意是——枪!而且是真枪,不是童童的玩具枪!

  他本能地举起手:“兄弟,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幸得他是军人出身,关键时刻还能保持镇定,他举着手试图转过身子,结果那人发声了,“站好,别动。”慢悠悠的男声,充 满磁性,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跟他谈天气。靠!这厮比他还镇定,一般的劫匪能有这么镇定?

  “兄弟,我衣服的口袋里有钱包,除了身份证和工作证你都拿走,卡也在里面,我告诉你密码,出了停车场马路对面就有银行,你可以即时取。”寇海尽量放缓语气,保持镇定,“我没多少钱,两张卡上大概有十来万,你要的话都给你。兄弟,有话好好说,现在是和平社会,枪这玩意在电影里看看就可以了,玩不得的……”

  “闭上你的嘴!”那人根本不想听他啰嗦,推了他一把,于是寇海像只蜥蜴似的贴墙上了,“我不要钱,老子的钱这辈子都用不完,我就要你的命。”

  “兄弟,我的命不值钱。我一不是贪官,二不是名流,我跟你也无冤无仇,你何苦为我这么个草民搭上命呢?”寇海贴着墙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嘴上和和气气,心里早就把这厮的祖宗问候个遍了,幸好黑皮和细毛他们没看到他这狼狈样,否则还不笑话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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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听得那人冷笑,“你的命的确不值钱,可我就是要你这条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把你当兄弟,你不是禽兽,你是禽肉不如……”

  等等,这厮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熟……寇海侧过脸试图看清那人,结果冰冷的枪口死死抵着他的太阳穴,让他贴着墙壁动弹不得。他用余光瞟过去,妈的,正好背着光,只能依稀看到那人身材魁梧,戴着墨镜,脸上一摸黑根本瞧不见长什么样,身上穿着件黑色还是深灰色的长风衣,有款有型,气势逼人,还真跟电影里演的一样,丫当劫匪实在屈才了,去演《无间道》都不用化妆。

  “哥们,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呢,你肯定认错了吧?赶紧走,趁着保安还没来,我保证绝对不举报你。”寇海称呼他“哥们”,有意拉近距离。

  “老子会认错你?打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你烧成灰我都认得!”

  “……”

  寇海有一瞬间失神,这声音真TM熟悉,怎么会这么熟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脑中电石火花,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连动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跳得又快又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倒灌进心脏,他只觉呼吸不过来,就要窒息了一样。

  “你是谁?你,你是……谁?”他颤抖起来,一咬牙,猛地转过身子,对方反应也很快,黑洞洞的枪口立即对准他的额头,他还是只能紧贴着墙壁,但视线角度换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样子……那身影映入眼帘,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了他的脸。前尘往事呼啦啦一下全翻涌了上来,他凝神屏息,直直地瞪着眼前这个人,隔了这么多年,除了脸更消瘦些,他的样子居然没怎么变,虽然戴着墨镜,但那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坚硬的嘴唇一如往昔,寇海曾经做过许多次这样的梦,与他面对面站着,一声“兄弟”,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他疑心这次是不是又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如此清晰地看见他。

  久别重逢应该充满眼泪和欢笑,可是眼前这人不见丝毫喜悦,紧绷的脸透着可怖的杀气,枪口一动不动地抵着他的脑门:“看清没?还认得老子不?”

  ……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寇海毫无心理准备,当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他全身像是通了电,忘了被枪抵着的恐惧,他竟然还笑了起来,激动得快成结巴:“士……士林,老天啊,你居然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啊?老天爷!”

  他喘着气,简直难以置信,迈步就要上前,五年了,五年了啊,这个人销声匿迹在地球的另一边,每个日夜,每次梦境,他都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要上前摸摸他,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是还没迈出步字就听得对方一声怒喝:“别动!”

  冰冷的枪口依然对着他。

  “老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有那么在意吗?你大概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那人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眼睛也像要噬人一样,丝毫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寇海举起手,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士林,你听我说……”

  “叫你别动就别动,你以为我不敢开枪?”

  “士林……”

  “不许动!”正僵持不下,忽然另一支枪口对准了樊疏桐——的屁股,“放下武器,举起手来!”稚嫩的童音,还能有谁,是童童!

  寇海两眼发黑,差点晕死过去,“童童,一边去!”

  “舅舅,有我在,你别害怕,保持镇定!”小家伙双手牢牢握着冲锋枪抵着樊疏桐的屁股,乌溜溜的两只眼睛瞪大如铜铃,仰着脸义正严辞地跟樊疏桐说,“马上放下武器,我数一二三,你要再不放下,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寇海心里直喊娘。

  樊疏桐斜眼瞥着这小屁孩,“哪来的兔崽子?”

  寇海哭笑不得,“他,他是英子的孩子,童童,这是你大伯。”

  “骗人!我哪来的大伯,他要是我大伯怎么会拿枪比着你?”童童满脸正气,继续跟樊疏桐“谈判”,一字一句颇有他爹黎伟民的架势,“我告诉你哦,我这是冲锋枪!你的是手枪,你打不过我的,赶紧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打得你屁股开花。我数一二三了,一、二——”

  说时迟那时快,童童还没来得及数出“三”,樊疏桐转身挟起他就走,待寇海反应过来时童童已经被他挟着走出二十米外了,寇海见势不妙,连忙追了过去:“哎,士林,士林,你干嘛呢?你别乱来啊,赶紧把孩子放下!”

  樊疏桐理都不理他,快步走到拐角的那辆悍马前,里边立即有人开了门接应他,童童随即被里边的人接上了车。原来那辆车是他的!

  “舅舅,舅舅……”童童大声呼救起来,冲锋枪也掉到了地上。

  “士林,你放下孩子,干嘛呢你!”寇海大步奔过去,樊疏桐潇洒地一个转身,旋即又用枪口对准他,“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我打死这兔崽子再收拾你!”

  寇海当真就不敢动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打死他没关系,若伤了童童他可没法跟家里人交代,他举起手,脸色煞白:“有话好好说,士林,你怎么收拾我都行,别吓着孩子,他是英子的命根子,你有气撒我身上成不?”

  樊疏桐哼了声:“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清楚,你把你自个的事了断了再来找我要孩子,至于什么事你自个想!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一个星期内你没有了断,我就捏死这兔崽子!”说完跨步上车,一声令下,车子迅速倒出车库,打了个弯就朝出口冲去。

  “舅舅——”童童的哭声清晰地从车内传出来。

  “童童!童童!”寇海奔过去,一路狂追,可他哪里跑得过马力强劲的悍马,待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车库,跑过值勤保安的岗亭时,悍马已经跑没得了影……

 

PS:今天发的内容讲的是五年后的事情,常英的儿子都五岁了,大家猜出这个拿着枪的家伙是谁了么?至于后续内容,大家持续关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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