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法国”是法国华人的门户网站,欧洲最大的华语网站之一,这一命名充满新移民生存奋斗的生猛鲜活,同时有一点壮烈感。在法国短短数日,见识了一些来自祖国的新移民,包括已经扎根生存、事业有成的学者、媒体人,新来咋到的留学生,做日本料理的温州人,在“老佛爷”卖香水的上海小姐等等,无不透露出自信、从容的精神面貌。
当然,移民的过快增长是困扰法国和巴黎市的大问题。据接待我们的巴黎大区规划研究院提供的数据,巴黎大区的人口总数为1160万,占法国人口的16%,欧盟27国总人口的2%。其人口结构高度国际化,非法国籍人口中,来自非洲的移民占48%(其中阿尔及利亚占14%,摩洛哥10%,其他非洲国家24%),欧盟国家的移民占32%,亚洲占15%,美洲占5%。亚洲国家移民中,日本占1%、印度占1%,华人占3%;虽不可与北非等国家相比,也不算太少了。
巴黎大区近十年人口年均增长率为6.8%,年均增长8.4万人,增长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6.2%)和欧盟的平均水平(3.3%)。与此相连的是,它人口老化的程度也较低,60岁以上人口的比例巴黎是16.7%,法国是21.3%,欧盟是21.6%。事实上,中国大城市的人口流动也具有这样的两面性,由于可流动的青壮年劳动力减少,有人口学家预言不久后他们将成为中国大城市竞相争取的资源!
法国的文化遗产保护令人叹为观止。二环以内的“小巴黎”几乎保持了拿破仑时代街道、建筑的原貌,不仅是巴黎,法国的许多城市和市镇的传统面貌均保持完好。这显然远远超越了“旅游资源”的价值,而成为民族自尊和自信心、社会文明和主流价值的载体,这也是法国人和巴黎人比较自傲的一个来源吧。
在巴黎大区范围也保持了以中低层建筑为主的面貌,而非中国大小城市一概密集的“梅花桩”式高层建筑的格局。显然这不完全是人口问题,而是不同的规划和发展思路。人家的地铁从1912年开始建立,已逾百年,可谓是四通八达。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在巴黎周围建设5个卫星城,用高速铁路(RER)加以联通,有效地纾解了核心区的人口压力。在老城之外新建的CBD拉德芳斯,新老凯旋门遥相呼应,融传统与现代为一体。作为比较,北京市层层外推“摊大饼”式的扩张,是“破旧立新”的模式,以拆毁旧城为代价的;而且始终是单中心的,拟议中的卫星城至今没有出现,在城市周边也没有50-100公里之内的高铁快捷交通。如若建立,可有效纾解中心城区压力。巴黎的经验显然是大可借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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