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当特种兵3 蜀小山

史密斯不给我枪是完全正确的。这里只要开一枪,马上就能暴露目标。先不说其他人和人质要受我牵连,开枪之后,完全没有安全逃离的可能。我分不清这些人中哪些是塔利班,哪些是“基地”恐怖分子。我也不确定待会儿把伤员救治完了,他们会放了我们还是处决我们。我做动作假装跟眼镜大哥讨论伤员的伤势,其实嘴里说的是让他翻译给这些人,伤员伤势严重,需要再在这里观察一晚上伤情。眼镜大哥虽有疑问,还是如实帮我翻译了。

该怎么混出去呢?我很着急,身边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蒙面人盯着我们,地上还有那么多的伤员也在打望着我们,上厕所也在洞里。而且我发现这个洞里只有伤员,其他的绑匪和人质应该在另外的洞里。要是时间到了,特战队员过来,发现我没有解决暗哨,又会怎样执行任务呢?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隐隐感觉额头有汗。

正在暗暗叫苦,突然机会来了。医生姐姐似乎实在忍受不了这里的气味,又开始呕吐。我急忙上前给她拍背,让眼镜大哥帮我翻译,说这里空气不好,医生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个蒙面男子犹豫了一下,出去给头目汇报,估计看我年纪最小,最后同意让我扶她在外面休息一下。当然身后还是紧跟着两个持枪蒙面人。到达地面,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候。我继续扶着医生姐姐坐在石头上,那两个蒙面人突然嘴里念念有词,我脑中一闪,想起眼镜大哥中午的时候告诉过我,穆斯林每天都有礼拜的习惯。我正在想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结果又来了两个巡逻的蒙面人,几个人交谈了几句,就过来野蛮的把我和医生姐姐脚手捆绑了。然后4个人就在那里虔诚的做礼拜!

我暗叫倒霉。这4个人做完礼拜,肯定又要把我们扔回山洞里。突然不远处有人吆喝,这4人也不管我们,就向吆喝声跑去,陆陆续续又有几人从我们身边跑过。估计周围没人了,我站起来,双脚被捆,只能垫着脚跳,透过土墙,我看到山脚下有十几个人还有一群毛驴,正在跟堡坎上的蒙面人对话。这些人穿着典型的阿富汗衣服,戴着马苏德式的帽子,披着阿富汗长巾,留着长长的头发和胡须,手上也是拿着AK和山上的人对峙着,唯一区别就是没有蒙脸。

狗咬狗?我顾不得想那么多了,急忙跳到医生姐姐面前,让她转过身,我先帮她咬开绳索。医生姐姐解索之后,从胸口,两乳之间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果断的帮我割开绳索。我傻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吓的面如土色的姐姐吗?我隐隐感到这次行动不那么简单,杀千刀的史密斯再次成功的忽悠了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忽悠下扮演什么角色。

第一部分 7.绿色贝雷帽

医生姐姐伸出手腕的表,要我拿出BB机跟她对时间(我晕!连我的BB机都知道),然后我对说情况。现在离下面那伙人发生冲突还有6分钟,当然不包括意外提前交火,图纸上的两个红点分别为A和B,两个地点各有一把前苏联制造的SVD狙击步枪。A点在左上边接近悬崖的一个独立房里,B点在靠堡坎上面,接近入口的位置,那里是一排联房,现在有20几个“基地”武装份子在那里跟下面的人对持。我的任务在5分钟内爬到A点,并占领,然后用SVD寻找并瞄准B点的人,在5分20秒的时候开枪,只有1次机会。因为A点和B点不只是两个狙击哨,在两点之间,有一个房子里存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种生化武器),在我枪响后,医生姐姐需要有5秒的时间翻进那个房子,如果我不干掉A、B点,这5秒时间,她随时可能被爆头,那房子的唯一出口在屋顶。进入房间她也只有4秒时间处理掉里面的所有人。不然这些恐怖分子最喜欢同归于尽。

如果哪一个环节失败,我们所有人包括人质在内都得死。最重要的是生化武器还会污染悬崖下的河流,下游的几个小镇没了水源,肯定又是一场大暴乱。我好不容易克制掉恐惧,又被她说的紧张无比,接过瑞士军刀,我开始向A点跑去。我现在的位置也是A点和B点唯一的死角,怪不得要混进内部才能下手!

我猫着身子小心的接近,附近明哨全部被刚才来的十几个牵毛驴的人,吸引到下面去了。在离A点还有5米的时候,中间有块斜坡空地,没有任何掩体。房子有两个窗户,一个面向B点,架着一把SVD,我看着眼熟,很像老部队用的79狙。另外一面就是面向悬崖,这房子就在悬崖边,屋里有两个大胡子,门就朝着我这个方向。我十分为难,直接冲过去肯定是送死,想用飞刀,可是有两个人,而且我对自己的飞刀技术很不信任。再看看BB机,已经过了4分15秒了。我的心脏跳的好快,只好闭上眼冷静一下。

我估算了一下,爆发奔跑的时候,我每步的距离应该是1.2米,大约4步,加上坡度,也就是正常2.5秒的时间跨进屋里,但是从我起身开始暴露目标,到起步奔跑,跨进屋里,然后出手,最快也要4.5秒到5.5秒之间。两个大胡子其中一个还持着AK,只要看见我到开枪不需要2秒钟。先不说我凭中国功夫大战两个手持AK的恐怖分子胜算有多高,只要惊动他们开枪示警,任务就算失败,没办法,只有赌一把了。

我使用了兵法里最常用的一招,“投石问路”“声东击西”。捡起一块小石头,向另外一个方向扔出去,发生了轻微的响声。两个大胡子立刻警觉,其中一个手持AK走了出来,另外一个也拿起望眼镜,向悬崖四周观望。两个人还没判明声音的来源,分成2个方向查看。手持AK的那个刚跨出门槛,右侧面对着我的时候,我悄悄站起身来,突然发动突袭。

我三步跨出,最后一步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膝盖用肩一顶,在他还没倒地之前,我就骑压到他后面,一匕首扎进他侧面的脖子里,等他倒地的时候还没死,想抬头挣扎,被我用力一扭脖子,就嗝屁了。一个完美连贯的顶摔锁喉,只花了2秒。我转过身,另外一个拿望眼镜的家伙估计被吓傻了2秒,看我转身才急忙去拿靠在墙边的AK。我拔出匕首,顾不得喷血,就飞刀过去。结果很明显,没有钉中目标,但是阻止了他拿枪,我跳过去就跟他扭在一起。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当年苦练擒敌技术是多么的重要,我简单的挖眼、插喉、踢裆三个组合动作,就把大胡子放到在地。我捡起匕首再给他脖子补了一刀,才松了口气。

转身跑到SVD面前,这枪几乎跟79狙一模一样,我拿在手里非常有感觉。检查了子弹和瞄准镜没问题,就迅速透过瞄准镜努力寻找B点的具体位置。几秒钟之后,我锁定了B点。B点周围一群人正借着掩体,架起枪,一个头目站在B点屋顶向下面的人一边比划一边说着什么,我就用他测距,距离大约有300米。我全身放松,右手食指有意无意的做扣的动作,心里默数着,“10,9,8,”

我终于打响了行动的第一枪。看着子弹穿过B点的瞄准镜,我就知道成功了。当然我的枪声也让所有人吓一跳,还没搞清哪里出事了,下面十几个牵毛驴的人借助地形交火了。通过瞄准镜我看到医生姐姐犀利的爬上屋顶,手上多了一把手枪,我很好奇会不会也是跟匕首藏在一起的呢?旁边屋里冲出一个大胡子,准备向医生姐姐开枪,我果断开枪爆头。她回头给我比了个感谢的手势,然后又从身上摸出一个手雷一样的东西,我估计是闪光弹,扔进屋里,当她跳下去之后,下边两队人马已经交火打的不可开交,火箭筒都用上了。我又随手补枪干掉两个。

然后,看到那个眼镜大哥和另外两个男医生也抄着AK,冲了出来。那凶猛的样子,跟刚才完全是两个人。恐怖分子在前后包抄的情况下,很快就被消灭的七七八八。我看到医生姐姐再次从屋顶爬了出来,向我这边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知道我的战斗结束了。我抄起AK,背着SVD,移动到C点隐蔽。最后我看到那伙牵毛驴的人,手持AK,冲上来消灭掉残余力量,跟眼镜大哥们一起搜索,救了几个人质出来,但是我就没看到一个女人。我终于明白,关于杰西卡也是个虚构人物了,整个行动的中心就是中间那个小屋里的生化武器,至于人质的死活肯本就没考虑进去。而我在整个行动中也是可有可无的,就算我没有干掉A、B点,以医生姐姐的身手,除非两个点位的狙击手随时瞄着那里,不然根本不可能阻止她,多了我只是多加了一道保险而已。我默念着待会儿见到史密斯是打他鼻子还是踢他小弟。

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天边传来了螺旋桨的马达声,我确定是直升机来了。就在我头顶,强烈的光线把我的藏身之地照的透亮。上面降下绳索,掉下来的人正是史密斯。现在的装扮已经不再是果敢穿的那种烂迷彩服,也不是跟我一起航行时穿的牛仔裤,而是帅气的美国大兵战袍,头上戴着一顶醒目的绿色贝雷帽。我捏出水的拳头又松开了,我不是傻帽,不能自讨苦吃。

第一部分 8.伊拉克(1)

我坐在直升机里一言不发。史密斯递给我一根万宝路,我毫不客气的在飞机上开始抽烟。到达目的地之后,飞机降落到了盟军基地。这里被单独隔离出了一个空白区域,史密斯带着我进入营地帐篷,眼镜大哥4人也跟着一起入内。帐篷中间有桌子,上面放着香槟,烤肉之类的食物。史密斯看我还是闷闷不乐,就学习中国人的方式,对着食物认真的发了一个誓,然后再自我介绍他的真实身份,以及这次行动地真正目的,具体内容如下。

史密斯,男,年纪36岁。从属于美国绿色贝雷帽第5特种部队群,A队队长,主要负责战区情报收集和作战训练。原本长期在越南、柬埔寨、泰国和缅甸等地活动。但是前段时间,前第五群的将军之女杰西卡被绑架,前将军点名要他最信任的史密斯回来帮助他。走到半路又听说杰西卡被另外一个A小队解救成功,好久没休假了,于是就干脆带着我这个土包子悠闲的在阿拉伯海游航。前几天在宾馆摔电话,就是因为听到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出现,这次的行动部署也是他一手策划。眼镜大哥们和医生姐姐都是从其他A队抽调过来的华裔队员。毕竟莽撞的突击,很容易惹怒那帮疯狂的恐怖份子同归于尽。而我在里面扮演的角色,第一就是想看看中国出来的士兵在实战中的战斗能力怎么样。第二就是我这个人很贪财,容易被金钱满足,这点很合他的胃口。加上我优秀的个人素质,希望我能跟他一起,为美元效命。

我很惊讶他如此认真的跟我讲这些,告诉他我不是贪财,而是生活所逼,为了找个工作才落入他的陷阱。不过在他看来性质是一样的,对于他在果敢做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没有解释,我又向他询问船上遇到的那个中国女孩到底是不是妓女,他继续保持着迷人的笑而不语。我在好奇心和美元的驱使下,答应替他工作,但是不会加入美军。那晚我终于洗了个热水澡。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我又帮助史密斯完成了几次暗杀行动。使用的枪支就是我缴获的那支SVD。我学会了穿阿富汗衣服,披长巾。这段时间,我有机会见识了M16的升级版M4A1,英语也突飞猛进。当然,我一直没有跟盟军正面接触过,我只不过是史密斯的幽灵。

还有一个礼拜就是圣诞节了,史密斯问我想不想去伊拉克玩玩。我也没好脸色,知道最近美国跟伊拉克是箭在弦上的关系,叫我过去铁定没好事。如果说在阿富汗是为了打击反恐,勉强算正义的战争。但是我去伊拉克干这些勾当,我还真十分犹豫。史密斯说,这次不会让我去杀人,只需要帮他干些跑腿的工作。只要不乱杀人,能挣美元的事情我都不会犹豫。圣诞节前夕,我俩到达伊拉克首都巴格达。

我们租了一间民房,看样子准备要在这里长期居住。晚上,史密斯带我去见他的一个老朋友——布莱克。会谈地点在一个餐厅里,气氛很融洽。布莱克问我有没有兴趣帮他工作一个月,任务是保护一个客户的安全,报酬是很高很高。我抿抿嘴,史密斯拍拍我的肩膀说,最近一段时间他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可以锻炼一下独立工作能力,这份工资比美国大兵高的多。于是布莱克拿出一份合同,因为我的英语口头交流已经没多大问题了,但是看字的话,还是不行,担心被史密斯卖了还帮他数钱,所以拒绝签字。最后我只好跟布莱克达成口头协议,为赤水公司工作一个月,任务就是保护一个客户的安全,报酬一万三千美金。

第一部分 8.伊拉克(2)

第二天上午史密斯让我先去采购点个人用品,下午再去跟布莱克碰头。我走在曼苏尔大街上,游目四望,居然被我发现了一个中国餐馆,规模不大,但是让我感到格外的亲切。可能是我去的时间不对,饭店里就我一个顾客。我随便点了两个炒菜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突然发现一个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定睛一看正是上次在船上让我念念不忘的中国女孩。

她也发现了我,向我迎面走来。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脸上露出很傻瓜的微笑。她大方的走过来坐在我对面,说道:“hello,我们又见面了吔。”
我急忙站起来对她鞠躬道歉,对上次船上的事情表示万分歉意。
她也吓了一跳,随即笑道:“真是看不出,中国的男孩子是不是都这么讲礼貌啦。”这次我听清楚了,很浓的中国台湾普通话口音,我说:“你不是中国人吗?”
于是她就开始自我介绍,“Myname'sJenny,中文名字叫赵晓珊。父母都是美籍中国移民,但我从小在美国长大。小时候听爸爸讲我是龙的传人,所以一直很向往中国,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你是来这边旅游还是来工作的?”
我说自己是来打工的,本来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但是想到史密斯跟我说的话,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阴影,就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正在不知所措,赵晓珊又说今天是圣诞节,想邀请我参加一个晚会,问我有没有时间。我也不知道下午布莱克会怎么给我安排,也不确定有没有时间,但是我的嘴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赵晓珊很高兴,我是她的第一个中国朋友。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走路都显得莫名兴奋。要接近住所的时候,一大堆穿制服的(我当时还弄不清是警察还是军队)围着我租的住房,全部荷枪实弹,拿着话筒高声喊话。因为是喊的英语,我多少听懂了一点,“不要反抗”“缴械投降”之类的。正在看热闹,突然感觉背后有异常,我急忙侧身闪过,回头一看,是两个“穆斯林”装扮的欧洲人,因为没有蒙面,那蓝眼高鼻梁我还是分的清。两个家伙还是很惊讶我的身手反应,用英语跟我说,是布莱克邀请我过去,请跟他们走一趟。
我在美国当特种兵3 蜀小山
我跟他们来到了一个基督教堂,两个“穆斯林”就自动消失了。在耶稣的十字架下,有一个穿西装的绅士,正在低头祈祷。我走到他旁边并肩站好,就知道他是布莱克了。布莱克念完祈祷词,就带着我走到教堂后面,一个阴暗的杂物间里。史密斯正躺在一个大木箱上,右胸口缠着白色的纱布,身上涂满了红色血浆。
布莱克出去之后,史密斯告诉我,他执行了一个A级任务,虽然受伤,但是成功了。他现在要撤离巴格达,希望我能帮布莱克完成那个保卫任务,他用私人的名义请求,要保证生命那个客户的安全,因为那个客户就是真正的杰西卡,用中国的话说,就是跟他青梅竹马的人。虽然我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但是史密斯最后那句话还是让我答应了他。最后还是布莱克进来安慰了我几句,然后把我带到耶稣的十字架下面,部署了这个次任务的详细计划。
第一部分 9.任务勉强成功
杰西卡,前美国绿色贝雷帽第5特种部队群某少将之女,美国著名战地记者、畅销书作家、自由职业者,不属于任何杂志或者新闻社。2001年跟随绿色贝雷帽进入阿富汗战场,与参战官兵共同浴血奋战,丰富的第一手材料,惨烈的场面,撼人的情节,向世界描述了一个真实的阿富汗战争,在美国也是个热门人物。近日根据国际形式,美国和伊拉克的战争一触即发,又到巴格达采集第一手资料。
美国军方特意安排了两个人给她当助手兼保镖,但是鉴于她的特殊身份,军方又准备花钱聘请一位狙击高手。这个人选绝对不能是欧美人,因为欧美人在这里随时都是被“基地”组织袭击的目标,容易引人注目和警惕,第二要有过硬的观察能力,对环境的判断要有过人的准确和果断,每天要提前到达杰西卡将要出现的地点,进行地点勘察,评估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比如杰西卡的采访地点是在某广场,就要迅速判断出广场附近,哪里是最佳狙击点,可能出现的罪犯逃跑路线等等,然后向布莱克汇报情况,并且现场暗中警戒。
总之就是要找个有能力的非欧美人雇佣兵当观察员(我当时也没想为什么不在军队里找华裔士兵)。很明显,我在史密斯的推荐下,成了最佳人选。而我的苦难,也正是从这里开始。
这次我获得了一样新装备,一部手机。原来的地方是不能住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在5点之前赶到预定地点——底格里斯河畔的拉希德饭店,今晚有许多社会名流将出现在那里,杰西卡也会参加那个晚会。这中间还有2个小时时间,我得赶到上午那家中国餐馆里留纸条,我跟赵晓珊原本是约定下午5点在那里碰头的。唉,第一次被女孩子约,就要放她鸽子,我很有罪恶感。想写很多歉意的话,但是繁体字我会写的不多,只好简单的写了一句,“改天再約”。
我不会开车,只好骑着自行车来到底格里斯河畔,这里有几个大酒店,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随着战事危机不断逼近,很多国家的记者纷纷涌向巴格达,战争的阴云笼罩着伊拉克,也笼罩着这一刻所有在伊拉克停留的人们,没有人知道导弹何时会在头顶炸响。
我没有学习过化妆,装扮成服务员肯定不行,伪装成记者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办假证。拉希德饭店旁的绿化带里放了一个好大的圣诞树,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的挂着礼物。外围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值勤的警察和保安。看样子我是混不进去了,就算混进去也没用。我又骑着自行车,围着饭店绕了个大圈,附近的楼房普遍不高,最多4、5层的样子。建筑密度还算中等,如果在杰西卡过来肯定是坐车,她露面的地方将是饭店门口,一直到外面的绿化带。这中间有100米的距离,正好对着街对面的三栋楼。最远的那栋楼离草地大约200-300米之间,最佳射击位置,也是我要重点监视的位置。
我绕过绿化带,在河边的位置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这里看不到饭店门口和绿化带,但是刚好能监视那三栋楼。近距离的安全工作我没那个能力,还不如彻底不管,用心做我的强项。我从自行车后架上取下小板凳和渔具,装扮成一个钓鱼的还是没问题。而我的SVD也被我拆散藏在渔具袋里,现在还不是组装的时候。周围还是有几个垂钓爱好者。我戴着墨镜,侧身坐着,拿出手机拨打了布莱克的电话,汇报了我的工作情况,但是没有告诉他我的具体位置,因为我觉得这样会缺乏安全感。汇报完毕就开始集中精力,观察着对面楼房的情况。
几个小时的时间对我来说过的很快,天渐渐暗了下来,旁边的几位“渔友”也开始收拾工具回家了。我也收拾好渔具,顺着河提向后退了100米,趁左右没人,嗖的一下就窜到一颗茂密的大树上。我固定好姿势,开始组装SVD。枪管已经被我用麻布缠好,还加了一个特制的消声器,我没有用红外瞄准镜,因为这里不是阿富汗,假想敌可能会有主动红外光源探测装置,暴露目标可不是好玩的。我的真正任务也不是歼敌,而是掩护,就算没打中,能吓一下对方,也能给那两个保镖足够的时间掩护撤离。
我打开瞄准镜的红外线感光装置,虽然感光距离不是很远,但是勉强能够观察了。陆陆续续有很多车辆进入我的视线,我看不到饭店门口热闹的景象,但是还能隐隐听到愉快的音乐节奏。
晚会似乎进行的很顺利,我看到有车开始离开了,估计散会了。我的心放松了一下,闭了几秒眼睛,紧张了一晚上,休息几秒不算过份。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瞄准镜里出现了异常情况。就是我重点监视的那栋楼楼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拿着一把SVD正瞄准着饭店方向。我用了三秒的时间锁定目标,然后考虑了一下,我倒底开不开枪?也许是保安人员?也许是偷袭其他目标?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枪声响了,蒙面枪手应声而倒,枪声来源于我旁边的一棵树上,也是用了消声装置,我这里听的很清楚,可是100多米外的饭店那里很热闹,应该没人注意到枪声。我惊出一身冷汗,这人肯定比我更早潜伏在这里,我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监视之下。
这人是敌是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被暴露了就要迅速撤离此地。我跳下树,成“之”字型跑了几步,我感觉背后有人跟了过来,也顾不得回头,直接把SVD背在肩上,就向河里跳去。我估计摸到对岸了,才伸出头换气。回头看河那边隐隐有个人影向我招手。我很沮丧,那个人的样子都没看到,要是想杀我简直易如反掌,现在手机也进水了,只好狼狈的逃回教堂。
布莱克听了我的汇报,也很惊讶。首先确定不是赤水公司或者美国军方的人,那人有很多机会干掉我而不下手,应该不是“基地”组织成员,很可能他的动机跟我相同,只是保护的对象不一样。今晚的聚会除了各国记者,还有个别驻伊拉克的领事官员。幸好没出意外,今天的任务勉强算成功了。但是我自己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点不甘心。
第一部分 10.大胡子
第二天,杰西卡没有活动,在酒店休息(只有参加重要活动和采访的时候,才会给我派任务)。我抽空先跑到那家中国餐厅,赵晓珊也给我留字条了,让我有时间再联系她,直接在这家餐馆留言。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反而让我更加自责。下午又到街上找了个铺子修我的手机和BB机,然后回家睡觉,……
第三天有事情做了,据说后天开始,伊拉克政府邀请西方各国的记者,对于某报告中提到的所有化工厂进行参观,杰西卡将要跟随其中一组到巴格达南部,一座离市区20公里的某肥料化工厂。我必须提前两天做完全部勘察工作,我背着干粮和水,买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手拿地图,骑着自行车向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有很多拦路检查的警察和军人,幸好有布莱克给我办的某公司技工证,顺利过关到达目的地。工厂的外围有一道2米高的铁丝网防护栏,现在这里内外都有巡逻的军警。进出工厂的大门,有先进的仪器和荷枪实弹的特警把关。我还是老习惯,没有打算混进去。为了不让巡逻的安保人员起疑心,我把自行车放的老远,围着工厂步行,绕了一个大圈。
工厂的大门外是公路和一片空地,没什么障碍物或者掩体。左边800米以外有一片不高的土丘,有一些刺藤植物,没有树。右边1200米以外有一些居民住房和街道,房子虽然都是平房,但是挨的比较紧密。工厂背后是一条河,基本不用考虑。这个地形我很头晕,距离和范围面积很大,我能控制的范围有限。一般的狙击手交火都在300米左右,能精确射击的距离就是600米以内,800至1200米的距离精确射击,除了需要一把好枪,还得有丰富的实战经验,1200米以外基本都是神了,而且那种枪也不是随便能搞到的。
600米内基本不用考虑,根本就没有机会开枪就会被巡逻的人抓个正着。800米的范围,我勉强可以控制。但是如果有人能在1200米以外搞破坏,那么我肯定是对付不了,毕竟我还不是神。我如实的把情况给布莱克汇报,请他再派个高手来支援。结果他跟我说,这次请人的费用要从我薪水里扣,把我气个半死。生气归生气,活还是要继续干。我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左边的土丘地带。
我后退到土丘地带300多米远的小树林里,这里离工厂更远了,但是谁要是想在土丘地带玩狙击,绝对逃不了我的眼睛。我选好观察点,又回到土丘地带,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吃干粮。顺便用望远镜看看远处,这里到居民点起码有2200米以上,只能勉强看到模糊的人影。我突然发现一栋居民楼上似乎有人在向我招手,我吓了一条,急忙把焦距调整到极限,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影,拿着一个望远镜正在看我这个方向。
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会不会是那天晚上那个家伙?是敌是友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随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想像一下,一个猎人随时被一只野兽的双眼监视着,那种感觉,我很恐惧。但同时,内心深处也有一种想较量的心态,虽然我知道作为一个狙击手,这种心态是致命的。
我收拾好工具,准备跑过去看看那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被两个巡逻的警察拦住,“缴获”了我的望远镜,说我鬼鬼祟祟的,要不看我是中国人,估计我就跟他们回局里了。我暗暗诅咒那两个傻蛋警察,巡查是假,搜刮才是重点。被这么一打扰,等我跑过去的时候,那栋楼顶早就没人影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躲在巷子口,观察着过往的每一个人,看了一个小时,还是没看出可疑的人。反而被几个小孩围着,伸手找我要吃的,我只好牺牲干粮解围。再次看到人影,我确定这绝不是巧合。
这个事情我暂时没有像布莱克汇报。第二天,布莱克请来了一个帮手,是个高高瘦瘦的眼镜,鼻梁也很高,据说是刚从意大利某特种部队退役的。我把情况简单的跟他说明了一下,就分头行动了,这次我带上了SVD。
这几天很多没拿到采访证的记者,全部拥挤到工厂附近占位置,在工厂大门外100米的地方设置了一个警戒线,专门提供给没有拿到采访证的记者。我也把SVD拆散,装在摄影架的套子里混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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