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绝代英“熊”佛伊泰克
文/丹尼·克林吉尔
编译/韦盖利
这个故事很奇怪，但绝对真实。在二战中，一只棕熊从逗人喜爱的宠物成为波兰军队的一名正式战士，据说还在意大利的战场上激烈作战。离二战结束和它死去都有几十年了，但这只名叫“佛伊泰克”的熊仍然被人们深深怀念。
1944年2月中旬的一天，英国陆军元帅的通讯员阿奇巴德·布朗在意大利那不勒斯港帮助从埃及亚历山大港乘船前来的一群波兰士兵登陆，这群士兵准备到前线跟德军和意军作战。布朗每天的职责就是检查人员 名单，跟刚到的战士交谈，在战争中长了很多见识——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那天是不同寻常的一天。这是波兰第二军团的第22炮兵补给连，布朗已经跟这个连队的所有成员说过话，只有一个例外。
数年后有一次接受访问，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布朗说：“我们仔细查看花名册，只有一个人没有交谈过——下士佛伊泰克一直没有出现。”但档案表明佛伊泰克是属这个连队的，布朗有他的服务号和津贴本，但他消失了，连一点踪迹都不漏。
接着，布朗大声喊“佛伊泰克”，没有人应。布朗问别的战士为什么“佛伊泰克”没来，一个顽皮的陆军上校回答：“他只听懂波兰语和波斯语。”接着，他们把布朗带到一个笼子前，笼子关的是一只成年的叙利亚棕熊——那个连队最受欢迎的成员。
1942年，波兰军队里有了一名可能最特别的正式士兵。虽然70多年过去了，佛伊泰克还没有被人们遗忘。它在战争中的英雄事迹仍然在他的战友们当中传扬的故事里。他在战友们的心里无法替代——不是因为它是野兽，而是因为它真的是战士们当中的一员。
啤酒和香烟
佛伊泰克不平凡的军旅生涯开始于伊朗北部的阿尔伯兹山脉。故事里，哈马丹省的一个小男孩在荒野中发现了一只失去孤单的幼熊，一些人认为，那只幼熊的妈妈可能被猎人开枪打死了。男孩把幼熊抱回家，因为重，走几步就要歇一会儿。1942年秋天，男孩用这只熊跟波兰一些波兰战士换了几罐食物。
那些波兰战士隶属所谓的“安德斯军”，1941年刚成立的军队，是由俄国被以前的同盟德意志进攻之后释放的战犯组成的。1942年下半年，这支军队被派遣到中东去阻挡德军向前挺进。
策拙的小熊很快成了第22炮兵补给连的战士们的喜爱的宠物，他们用瓶子给它喂牛奶，全神贯注地给它洗澡，给它母亲般的关爱，它则鼓舞了战士们的士气。老兵佛伊谢克·纳里布斯基2011年接受专题片《佛伊泰克——参加战争的熊》摄制组采访时，深情地回忆道：“每当战士们一身疲备地回到营地时，佛伊泰克总是热情地欢迎，对于战士们来说，它是非常重要的‘放松剂’”。这些战士之前在俄国的集中营里备受孤单之苦，释放后又被派遣到远离朋友和家人的中东，生活条件十分恶劣，笨拙的小熊似乎成了他们唯一的快乐源泉。
战士们几乎不知道如何照顾一只熊，他们只是把它看成一个同志。波兰老兵奥古斯汀·卡洛卢斯基2008年接受BBC访问时说：“佛伊泰克就象一条狗，但是它象人一样喝啤酒，而且喜欢抽烟，只是大口地把烟吞下去又吐出来。”老兵纳布列斯基也说佛伊泰克经常抓他讨烟抽，而且，它可以喝一瓶啤酒，一点醉意都没有。
从普通的熊到传奇英雄
但不久之后，看起来战士们不得不跟他们的新伙伴分离了。1944年4月14日，战士们被派往意大利那不勒斯，到那里参加盟军对意大利作战。亚历山大港的官员不许一只野生动物上船，称只有战士可以去那不勒斯。
战士们急中生智，他们很快得到了来自开罗的军队首领的文件，把他们的熊变成了一名正式的战士。他们给它起名“佛伊泰克”——在波兰语中意为“他喜欢战争”或“微笑的战士”——它还有服务号、军衔和津贴本。这招奏效了，佛伊泰克成功地和战士们一起登上了开往那不勒斯的轮船。
到那不勒斯时，英国军官布朗一定以为战士们开玩笑。但这名熊战士真地是一名合法的波兰战士，它给它的战友们极大的支持。
那时候，佛伊泰克已经长成大熊，高1米82，重440斤，为了让它的一身力气派上用场，战友们教他搬运搬运装满迫击炮弹的板条箱。在接受记录片摄制组采访时，一位英国老兵回忆，在1944年春天的卡西诺山那场激烈的战斗中，看到一只大熊若无事地来回搬运迫击炮弹，他感到很吃惊。不管熊参战的故事是真是假，它都是战士们心目中的英雄，征得波兰军队最高司令官的同意，这个连队的徽章改成了一只正在搬运弹药的熊。
英“熊”引退
即使二战结束，佛伊泰克的旅行也没有停止。1946年，它登上轮船，和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一起去奔赴苏格兰，和3000名战士一起在温菲尔德机场附近驻扎，在这支军队被遣散之前，弗斯泰克的去向成了问题。他应该去伊朗还是去波兰？或者，留在苏格兰？
纳列布斯基对BBC说：“当时，波兰共产党想把佛伊泰克带回波兰的动物园，但留在苏格兰的战友们不肯。”佛伊泰克被送往爱丁堡动物园，在那里它成了最吸引观众的动物，很多老兵回来看它。奥古斯汀·卡洛卢斯基就回来看他的老战友好几次，发现它还是只听懂波兰语。卡洛卢斯基对BBC说：“我叫它的名字，它会坐下摇头，向我讨烟抽。”
它被人们牢记
1963年，这只非凡的熊在爱丁堡去世，享年22岁。那时，佛伊泰克已经成了波兰和苏格兰之间团结的象征，它仍然活在两国人民的记忆里。2009年3月，苏格兰议会举行了一次纪念佛伊泰克的招待会。
2011年11月，一些老兵和风笛演奏都在爱丁堡游行，纪念佛伊泰克，他们还用波兰语念了悼词。在各种各样的博物馆里有沃基泰克的纪念牌和雕像，在爱丁堡市中心佛伊泰克纪念馆里，将矗立起一尊佛伊泰克的巨大铜像。
最重要的是，佛伊泰克的独特历史将在故事、书籍和电影中不断传扬。2011年，纪录片《佛伊泰克——参加战争的熊》的导演威尔汉被问及为什么对那只熊的故事那么感兴趣。他回答：“熊把它自己当成一个人，这个事实给我们提了一些有趣的问题，引导我们去思考怎样去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