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是圆的---记录过去15年我眼中的足球
仅以本文纪念我过去15年的足球记忆,写此文时我不去查阅任何史实、资料,全凭脑中、心中、腹中的记忆,所以如有事实不详、思路混乱、数据不妥之处,请各位读者谅解。我想以最直白的术语来描述我眼中的足球。
80年代末,社会上掀起一股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自由化分子宣传资产阶级的民主和自由,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在此影响下,1989年4月初,北京一些高校的青年学生针对现实社会中存在的问题开展各种形式的活动,形成学潮。4月15日,原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逝世,广大群众和青年学生举行各种形式的悼念活动,但是极少数人自由化分子却利用这个时机,以悼念为借口,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在他们的煽动下,首都及地方一些高校的学生大批涌上街头举行游行活动,西安、长沙等地的一些不法分子趁机进行了打、砸、抢、烧,学潮迅速发展成为动乱。4月26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的社论,指出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是一次动乱,其实质是从根本上否定党的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社论号召大家紧急行动起来,采取坚决有力的措施制止动乱。但是,形势并没有好转。5月19日晚,中共中央决定在首都部分地区实行戒严,但少数暴乱分子煽动一些人与戒严部队对抗。同时,上海、广州等地也接连发生暴徒冲击党政机关、破坏交通设施等严重事件。对此,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采取果断措施,平息了暴乱。这场政治风波破坏了我国正常的社会秩序,扰乱了正常的经济建设进程,给党、国家和人民造成了重大损失。平息动乱和反革命暴乱的胜利,巩固了我国的社会主义阵地和十年改革开放的成果,也给党和人民提供了有益的经验教训。
就在这场动乱平息不到两个月之后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得生命在沈阳中心医院(现沈阳奉天医院)降生了,如今的我年龄与89学潮的主力军们年龄相仿,但是这22年的时光里有15年的时间是伴随着足球渡过的,并且它仍将健康长寿地依附着我的成长。
1996年,我7岁,刚刚在沈阳市卫工二校上小学一年级。同年,江泽民发表讲话指出:1996年,我们将制定和开始实施“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今后的十五年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征程上,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重要时期,任重道远,前途光明。1996年是中国共产党、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转折,但可能对于我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时刻,因为在这一年我上学了,我是学生了。在今天,在我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年想起当年上学的情景依然很激动,但是还有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我第一次接触足球。
辽宁足球一直是中国足坛上不可忽视的一支重要力量。当历史进入70年代中期辽沈足坛又涌现出一批青年豪杰。队中盖增臣,林乐丰,王长太,杨玉敏,李树彬,许建平,张光赢,张增群,陶义田,郭新原等一批年轻求员迅速成长为队中主力,他们以大刀阔斧的风格威镇足坛。可惜当时没有甲级联赛使得他们退役后都感到万分遗憾。78年恢复升降驾后这支辽宁队一举拿下当年的联赛冠军在随后的两年中又接连获得联赛亚军。可惜这时这子队伍已经严重老化了。之后几年的成绩都不理想。这时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批小孩正在南湖大院中快速成长,他们就是以倪继德教练为首的辽宁少年足球队,就是这支队伍后来创造了空前绝后的十连冠的神话。
但造化弄人,就是这样一直可以在整个亚洲称霸的足球队,由于某种原因在1995年降级了。通过后来的了解我知道,在95-96赛季的全国足球甲A联赛中,在关键战辽宁队以1:2负于广州太阳神队,不幸跌入甲B。我第一次接触足球,朦胧的印象中好像就是当年甲B联赛的辽宁天润队,还记得那是每周末辽宁卫视的周末体育节目,96年的电视信号收到的节目还不算多,能有足球看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周末体育这个栏目没周六转播甲B联赛,周日转播甲A联赛,而且全程转播辽沈的球队,即辽宁天润、沈阳海狮,如果遇到某只球队轮空,可能会把信号切到大连万达那里。那时候,中国的职业化足球刚刚起步两年,作为新生事物还是有很大的关注度的,即使是有所谓的假球、黑哨现象也不像现在这样的猖獗,而且媒体对于足球也是报道的很详实,各地方体育台基本上都能同时直播中国顶级和次级联赛,不像现在,想看一场中甲比赛比登天还难。一般周末,不出意外我家电视都会锁定在辽宁卫视,凭我的感觉来看,我父亲那个年岁的人都对辽宁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即使之后某一年沈阳海狮基本场场以大比分落败都不过是叹叹气罢了,但是每当他们看到辽宁队有一丝不满意的地方,可能都会捶胸顿足,尤其是当他们几个年龄相仿的人一起看球的时候,那种对辽足的期待更是不足为奇了。
那一年对于足球的印象并不深刻,或者说基本看不懂足球,不懂越位、不懂客场进球、不懂直接间接任意球......更不懂那些复杂的战术,也不知道中后卫、后腰对于一个球队有什么用处。但是,就这一年,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我喜欢上了足球。
之后对于足球,可以用一发不可收拾来形容,那时候我刚刚7、8岁,所住的环境下同年龄的伙伴很多,而且大多都是男孩子,而且当时电脑又不像现在这么普及,更不用说网络,所以每到周末或者是假期我们总会有很多的时间聚在一起玩耍。男孩子的玩物无非是那么几个,理所当然的足球成为了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当时我们还不讨论足球,因为都还小,可能没有能看明白的,也可能感觉自己没那个资本,90年代末的我们还是比较纯朴的,谈论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事儿,而且家庭环境又都相似,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隔阂,没有什么障碍,不像现在,贫富差距如此之大,孩子们之间的交流也随着父母变了味道。我们踢足球,没有场地要踢、没有环境也要踢,即使没有足球还要踢,可能有人对这事儿质疑,但是我的确是那饮料瓶、纸团儿、网球、小皮球、瓶盖甚至石子儿等一切能承受我脚部重量的物体代替足球来踢,其实并不是我们买不起一个足球,是由于当时我们的小学为了每年能少安装几块玻璃,所以全学校内禁止足球的出现,可见,中国足球的发展滞后与上层领导的管理有直接、不可忽视的责任。
小学三年级,即1998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法兰西世界杯。那是我第一次接触世界级大赛,也是我第一次接触世界足球,以往最多的是看看国足,而且基本上感兴趣的不多,大多时候都是看辽沈足球,看甲A、甲B。即使是非常著名的97年的金州惨案我也没有亲自观看,那是说白了大多是在凑热闹,凑大人们的热闹,凑足球的热闹,因为不得不承认我喜欢足球与我父亲有着直接关系。由于时差及对世界足球的关注度不高,当年的世界杯我并没看几场,我印象中只看了两场完整的比赛,其中小组赛西班牙0:0巴拉圭,当时巴拉圭的门将还是奇拉维特,尽管西班牙是只强队,但我现在对当时的西班牙球员是一个也想不起来了。第二场是半决赛克罗地亚1:2法国,达沃苏克、齐达内、巴特兹、德尚等多位球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打算看决赛来的,尽管当时还在上学,大多比赛是在半夜进行,我让父亲到点儿叫我起床看球,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还是错过了。现在想想,我所经历的四届世界杯,除了基本没有时差的02年韩日世界杯,其他三届都由于学业原因错失决赛了,最近的10年南非世界杯由于第二天早上有英语考试,导致我并没有亲眼目睹小白的惊天绝杀。
1999年,也是足球,或者说是中国足球比较重要的一年,这一年有美国女足世界杯,别看现在女足跟男足一样颓废,当年那可真是铿锵玫瑰。孙雯,高红等一大批优秀球员集中在了同一届国家队,而且还有一位老谋深算的老帅马元安。那年女足我不知道我看过几场比赛,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决赛对阵美国的比赛我是一定看了。而且这场比赛对我来说有着历史意义,这是我第一次评球。那场比赛由于时差的原因,大概是在凌晨2、3点钟进行的,由于双方僵持到了点球大战,所以比赛结束时已经快六点了。对于这场中国女足历史上最高级别的比赛我有两点印象深刻,其一便是刚刚说过的那是第一次比赛之后的评球,其二是120分钟快要结束的时候美国女足队员莉莉扳平比分后像男运动员一样脱去了球衫,但跟男运动员不同的是,她里面还穿着胸衣。比赛结束了,所有人都对玫瑰们有些失望,对她们先赢后输的情形惋惜,那时已经快六点了,天已经大亮了,我征得父母的同意,就下楼到院子里,令我惊奇的是不一会儿我们这些伙伴们基本上全都出来了,那大家一定是都看了这场决赛的现场直播了,我们几个小孩子也不管什么专业不专业就侃侃而谈起来,我们聊到了中国的那个角球,聊到了高红很郁闷的5粒点球没有一个扑中的,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谈论了关于这场比赛的很多细节以及我们当时的那种各抒己见的幼稚看法,但是令我有些遗憾的是谁都没有提到那个脱衣服的美国女足队员。
写到这,先插几句跟足球无关的内容。其实我们回忆,回忆我们当初的幸福与痛苦,不一定就是对那时的某一件事记忆犹新,我们更多的是对当初那段时光,那时特定环境下的人事物的怀念。比如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孩子,要么丰衣足食、要么一无所有,如今的贫富差距的巨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就在我童年的90年代末,这种现象还不明显,所以那时互相相处的都很融洽,都很要好,现在与那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孩子,可以一天都窝在家里,或者练习父母给安排的各种特长、或者可以对着电脑玩一天游戏,他们从没有想到过与人交流、与人合作的这种方式来消耗自己的时间,他们可能认为自己的时间就是自己的,我不愿意跟你们分享。
1999年不光是中国女足史上的一个奇迹、腾飞,同时还是辽宁足球的一个沉睡3年的雄狮觉醒的时刻,在赛季初刚刚虽天津泰达从甲B升入甲A的辽宁天润男足,便险些创造了凯泽斯劳滕神话,在最后一轮要不是以1:2负于北京国安,便会捧得中国职业足球最高水平联赛的冠军奖杯了。尽管在甲B的纪念一直都是以强者的身份出现的,但是一支升班马打出这样近乎完美的成绩的确是令人震惊的。当年的辽宁队在老帅张引的带领下,总是带给辽沈球迷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尽管获得了亚军还是没能在联赛中战胜天津泰达队,这个在次级联赛总是战败的对手,也算是津辽足球史上的一个魔咒了吧。其实辽宁男足取得亚军的成就也不算是偶然因素,看看当年的阵容就知道了,尽管辽宁俱乐部由于种种原因近几年一直在降级边缘徘徊,但是当年的那些队员有的离开了足球,有的继续在辽宁效力,有的为了自己的理想转会到其他的俱乐部,不管是在哪种情况他们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大羽,我们当年的辽小虎的29号李金羽。在山东,他一枝独秀,作为前锋他屡破记录,并在前几年打破了又郝海东保持的中国职业联赛最高进球记录,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射手王。在国家队,也是独领风骚似地强者,并以自己出色的表现————帮助中国队夺得了2004年的亚洲杯亚军,创造了中国男足在这一杯赛上的最佳战绩。如今,大羽虽已退役,但是热爱足球的心依然坚定,他协助同期的国家队队友李霄鹏共同担任国家女足的教练,虽然几天之前女足刚刚无缘伦敦奥运会,但是据女足姑娘们普遍的反应,李导是一个幽默、足球素养优秀而又懂得教授、能于训练的好教练。提到99年的辽宁队,就不得不提那位争议人物,在车祸之后被社会称作“黑老七”的辽足玉面杀手,锋霸张玉宁,
... ...
(未完待续)
可能一天后,可能一周后,可能一年后,可能无限期,可能,可能... ...我会续写拙作... ...
也可能这就是绝唱
一些不完整,一些不完美,一些白璧微瑕
在我这里
就是,最完美,最美好
因为
我相信,残缺也是一种美,很可能是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