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纪》黄碧云 无爱纪
我不介意被离弃,本来吧不是你离弃人便是人离弃你,不是那么复杂的一回事。 愤怒很短暂,蜷伏的姿势,我何其熟悉。 我只想很微小的,纵使也是微微放任的,但我又不会骚扰任何人的生活着,没有人要逼害我,也没有人要孤立我,我不那么重要,但就这样莫名其妙无法以我愿意的生活方式生存下来。 要么离开,要么改变我自己。 就这样,生活那么大,可以挤掉任何言语,任何任何伟大而虚假的事物。 我只是觉得倦,以为睡着了便没事。 命运的意思是,是处境选择你而不是其他。 如果有天我们湮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要活得丰盛。 我对生命要求很简朴。 从此我掩目,罢了,我自此便盲掉,从今不得见光。 事事都是身外物。 请为我的灵魂点一支蜡烛。 我很想,有光。 最后我看到了我要的手。 明亮,黑暗。 找到了一个并不是说再见的手势,也无关爱,或灯光的遥远。 垂落至脚前的所有重量,那么轻,这样我必然可以,在一个忘记时间的目光所及的无窗的位置。 无身升起。 在疲乏之中,慢慢沉没。 不要跟我谈话,请不要,理解我,不要靠近。 …… 如同在裂空之下,我遇到了你。无所依傍:此生无所依傍。 你将逝亡,我亦摇摇欲坠。 但我还是缓慢而小心地接近你,一定因为相互怜惜。 …… 但你不会忘记我。你不需要忘记我。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你可以将我当做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样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念我,想念我对你的执恋,想:我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 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 ……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我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多远的空间,有几多他人的、我的、你的 事情,开了几多班列车,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人、时刻、距离之间,无法记认?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说,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门广场,我忘记了你。当时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 ----《无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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