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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寨古村:
乡土中国一个家族的荣华与优雅
一个600多年前迁居至此的家族,经历500多年的繁衍与沉淀,在清末民初和抗日战争的乱世中,借助东江和她的支流——浰江四通八达的水运通道,积聚了巨额的财富,缔造出一个繁荣昌盛、闻名遐迩的水运码头。
百年之后,繁华落尽。这个曾经富甲一方的家族,连同那个闻名遐迩的码头,随着水运的衰落,一并退隐在历史的深处。
留给我们的,只有可与开平碉楼相媲美的中国现存最大的四角楼古建筑群,以及我们对于四角楼内外那种已然逝去的乡土中国最为优雅的生存与生活方式的无限向往与深情回望。
2011年“五·一”劳动节当天,虽然雨云漫天,但到林寨访古的游人也超过了1000人。除了怀旧的旅游者,还有画家、摄影师等来寻求创作灵感的艺术家,一拔一拔地,川流在各幢四角楼之间。
不经意间,林寨古村的名声不胫而走,包括央视、南方日报、香港《壹周刊》、亚视等在内数十家媒体相继奔赴林寨,热爱乡村古民居的驴友们亦蜂拥而至。
这个藏在林寨盆地深处有着中国现存最大的四角楼群的粤北山区小镇,从不为人知,到成为众多学 者、媒体和驴友的关注对象,仿佛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500多年后的繁华
元至正九年(1349年),一位名叫陈元坤的和平富坑人,沿浰江乘舟顺流而下前往龙川县城,途经位于当时龙川境内的林寨盆地时,见此处山川秀美,地势开阔平坦,又得浰江水运之便,以为是一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便举家搬迁至此,与当地黄姓等姓同住一处,是为林寨陈姓始祖(事见林寨石镇村陈姓祠堂厦镇堂重修碑记载)。
跨越明清两个王朝500多年的更替与兴衰浮沉后,陈元坤当初对于林寨风水的判断,在清末民初和随后的抗日战争期间两个风雨飘摇的乱世中,先后得到了应验。
彼时,陈元坤的后裔已遍布林寨。这些耕读传家的陈氏族人,在此繁衍生息了500多年后,终于在浰江畔,用自己缔造出的商业神话,回应了先祖当年的预言。
悠悠浰江,一水旺百业。
在1980年代陆路运输尚未真正兴起之前,林寨凭借浰江水运之便,成为粤北、赣南地区的货物流转地。而陈元坤的后人们,正是依凭林寨得天独厚的物产与水运,通过大力发展商船运输、仓储保管等行业,富甲一方。
抗战期间,香港沦陷,身处粤北山区的林寨,成为大后方。大批来自潮汕港澳地区的人们,为躲避战乱,挤在一艘艘大货船中,奔赴林寨。
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迅速激活了林寨当地的农工商贸。林寨水运商贸之盛,在粤北赣南地区一时无两。当年的林寨,在鼎盛时期,曾有货运帆船20多艘,小船不可计数;林寨码头货船总载量达1300多吨,其中,载重过百吨的货船就有3艘。
这些货船均为林寨工匠修造,通过浰江和东江,常年往来穿梭于广州、江门、南海与林寨之间,顺流而下时,满载石灰、茶叶、柿饼、松香、木炭等粤北赣南地区农耕文明的丰富物产,溯流而上时,满载工业文明地区的布匹洋纱、药品、军火等商品。
旧时林寨街市,和今日一样,位于大岭山下,依傍浰江,长约1华里,街头是大兴街,街尾为大成街。街门处设有闸口,街镇内,商铺林立,当铺、药材店、镶牙店、铁匠铺、刨烟店、染织厂、缫丝厂、缝衣社,一应俱全;约场公所、外商会馆、耕牛市场、神坛文庙、戏台球场内,秩序井然;造船厂、石灰窑、油坊、酿酒厂,散布浰江两岸。而临河商铺,多设有埠头,供自家装卸货物之需。
浰江两岸辟有四大码头,林寨新街市开埠之初,两岸交通往来全凭横水渡舟。未几,暴富后的商贾捐建起一座21个桥墩的浰河桥,此为东江溯流而上第一桥。浰河桥间,设有四个石级口,在船运繁忙之时,此间即为船只装卸货物的临时码头。当年林寨水运之盛,由此可见一斑。
林寨水运商贸的繁盛,极大地推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兴盛时期的林寨街市,每逢农历三、六、九墟日,来自广州、潮汕、兴宁、梅县、河源乃至赣南、福建等地的商贾云集于此,操着国语、潮汕话、白话与客家话和当地人交易。街市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间或,还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传教士穿行其间。
此时的林寨,百业兴旺,各个村落都依凭自己的物产和优势,发展出各有特色的小农经济。“上镇村搓麻绳索,下楼村萝卜豆角,松仁下村劏猪上桌,桥背村撑船出角,坳头村竹蔑唔使驳(唔使驳,不用接,不会断之意),严村石灰作茔(很多的比喻),乌石村草蓆堆楼角,兴昌村织布硬确确(很厚的意思),罗角石的草鞋人人着,下井村地主建楼阁,下镇村最兴赌博”,旧时林寨的一段民谣,正是当时百业兴旺、物产丰富的生动写照。
而陈氏族人500多年来的繁衍与积淀,正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中,在浰江水运之便的浇灌下,绽放出最灿烂的繁花;而林寨,亦成为和平境内首屈一指的富庶之乡。
和农耕文明时代所有的乡绅、富贾一样,富足起来的陈氏族人,在祖居的乡土上,建造起一座座既可光耀门庭又能防范匪患、兵乱和水灾的庄园式城堡——四角楼。
林寨四角楼为客家传统民居之一种。客家文化学者罗香林在所著《客家研究导论》中说:“客家人经营屋宇,地必求其敞,房间必求其多,厅庭必求其大,墙壁务极整齐。……客人屋式,有围龙、棋盘、二字、四角楼、围楼、五栋、枕头杠、茶壶耳等名目。每式以正栋以及横屋为主体。正栋或称正厅,制如宫殿,横屋如宫殿的庑。客人屋宇,多由创业的人,一手经营,而分给众多子孙,但无论分至如何繁细,其正厅仍属公有。”
在林寨下镇村和兴井村不足2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至今仍保存较完好的古民居有24座;其中,清代20座、民国4座,总占地面积3万平方米。这些四角楼大多兴建于清末民初,最早的可追溯至林寨陈氏先祖陈元坤所生活的元朝。
四角楼的百年孤独
暮春时节,南国的乡村已是绿树成荫。一座座古朴中夹杂着沧桑的四角楼,鹤立鸡群一般,矗立在一片高低不一外形拙劣单一的现代民房中,显得孤独、突兀又落寞。
光亮的鹅卵石古村道上,信步行走的,既有来此观光满眼都是惊奇神色的游客,又有生于斯长于斯镇日怡然自乐的黄发与垂髫。我向一个穿着蓝底白花布衫的白发老太太问路,她给指出来后,又热情地邀我进屋饮茶。短短一条几百米的道上,请我喝水的,就有三位老人。她们都一般地慈眉善目,眼里都盛着乐天的笑容。
林寨居民多为客家人,喜聚族而居,其建筑的四角楼群和其他客家民居一样,非常大气,占地面积多为数百上千平方米,有永贞第、薰南楼、福谦楼、中宪第、朝议第、下镇当铺等。
在林寨现存的四角楼中,谦光楼最为气派、奢华。谦光楼建于民国9年,坐北朝南,是一座长方形围屋,四角建有高4层的碉楼,面宽57.5米,进深47米,占地2702平方米。其主体建筑一进为三层走马楼式楼房,二、三、四进为三进四横格局,依中轴线依次为正门、下厅、中厅、上厅,两厅之间有廊庑联接,侧边有厢房,两侧各有两排横屋。
在横屋与横屋、厅堂与横屋之间,有三条横巷和十一个天井分隔,这些天井和横巷,是四角楼内的交通通道,将整幢房屋连结在一起,遭遇匪患或战乱,居住其间的人们不出大门即可互通音讯。整幢屋内,共有十个厅堂,房间258间,水井、粮仓、厨房一应俱全,可容纳500多人居住。
如此规模与气派,在烟雨江南的徽州古民居中很难看见,但在喜聚族而居、注重建筑防御功能的客家民居中却是常态。
谦光楼楼主亦为陈氏族人,名云亭。一个在林寨广为传播的故事,是这样描述陈云亭家财富的:
谦光楼系陈云亭之母用激将法逼其建造,耗去20万银元。谦光楼完工之日,正是陈母八十大寿。母子心血来潮,想看看家中究竟有多少财产,遂让工人将库房内的银元堆放至楼内天井中。工人整整挑了7天,才用银元将天井填平。
如果说谦光楼和陈云亭体现了林寨陈氏后人物质上富足的一面,那么,颍川旧居和陈襄廷更多地则是代表着林寨客家人的人文传承等精神层面的东西。
陈襄廷,林寨下镇人,生于1875年,原名陈履中,字正卿,别号襄廷,曾担任民国广东省督军府顾问,做过两任和平县长。陈襄廷家为林寨大户,家业极大,年收田租二千余石,拥有薰南第、颖川旧家、小洋楼、青园、朝议第、九栋屋和可喜坳山庄等楼宇房产,有当铺八间,分布在林寨、龙川、鹤市、老隆、四都、黄石等地;在龙川、和平两县各街镇还有店铺四十余间,年收入数以万计。也就是说,大半个林寨的房产和地产均为其家所有。
陈襄廷天资聪慧,仗义疏财,乐善好施,廉恭仁厚,喜好交友,青年时即加入同盟会。民国初立,兵匪难分,骚扰乡民,林寨虽地处边远,依然饱受涂炭,一夕数惊。地方乡绅公推陈襄廷为团董,组织操练保卫团。陈襄廷自出资金,招募编练乡勇,击毙盗匪三人,盗匪闻风丧胆,林寨由此得保安宁。
民国十二年,陈襄廷就任民选和平县长。在就职演说中说到:“尾随孙中山先生教导,做人民公仆。”
陈襄廷任期届满,离职回家,返乡途中,乡民燃放鞭炮迎接。陈襄廷曾对人说:“我两次任县长,私人垫用了白银贰万多元,虽未有什么建树,但我不贪污受贿,不敲诈勒索,所以背后没有人骂我是贪官污吏,垫了点钱也是值得的。”
1944年4月,陈襄廷病逝,享年七十岁,其后裔现多散居海外。
颍川旧家,即为陈襄廷于民国十八年(1930年)修建的新楼。今日所见的颖川旧家,已扫去了数十年积压的尘土,处处显露着居家的富贵气与书卷气。颍川旧家为方形围屋,高三层,搁瓦布檩式结构,平面布局为二进二横式,依中轴线向两边平均布置,正中依次为大门、门厅、中厅和上厅。横屋为三层走马楼式楼房,楼前有长25米,宽3米的天井,用于通风和采光。
不论首次还是多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细细观看屋内各种材质的雕刻。屋内石木构件大量运用镂雕和浮雕手法雕刻草木花卉、珍禽异兽和人物故事,工艺繁复精湛,栩栩如生。青石门框上嵌石匾,匾额正中所刻“颖川旧家”四个楷字,乃谭泽闿手书。谭系近代书法家,民国时南京“国民政府”牌匾即其所书,至今上海、香港两家文汇报仍沿用其手笔。
颖川旧家中厅石柱上镌刻有书法家吴道镕撰写的对联:“凤吉兆当年被先世余光永卜其昌仁里别开新境界,熊祥占奕异勉后昆济美共歌式好义门丕显大规模。”厅中槅门、屏风隔扇上都题有各款文字,如:“公忠报国”、“勤俭和忍”、“孝友传家”、“惟怀永图”等家训、警句。2010年,凤凰卫视《文化大观园》主持人王鲁湘参观过颖川旧家等四角楼后认为古屋具有有很强的教化功能,“雕梁画栋,字画匾联,到处都是儒家经典里的东西,对联、格言等,无不在告诉后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告诉后人要正当做人。”
虽然建筑年代稍后,颖川旧家有别于传统的“四点金”式围屋,防御性能已然减弱,设计上更注重美观实用,但依然可在匪患中确保族人和乡民之平安。
其四角碉楼均设有了望孔、射击孔,可窥探四周动静,光窗则以花岗岩雕凿而成。大门两侧,各有9眼大如茶杯的圆洞,以9条铁棍嵌入墙中,当地俗称九子杠;大门门板均系坚厚到足以防火防弹的泡桐木做成。如遇紧急情况,即将九子杠拉出闩上,紧闭大门,则整座庄园即固若金汤。
在功能上,林寨四角楼虽与开平碉楼略有形似,但相对于开平碉楼中西结合的繁复古怪,林寨四角楼则更多地承袭了中原文化的大气和素朴。
2010年,著名考古学家麦英豪来林寨,看着栉比鳞次的四角楼,心中的感慨和疑问溢于言表:“为何这个小镇会在清末民初建起了这么多的四角楼?”
作为土生土长的和平人,和平县文广新局局长黄嘉乐也在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他说,林寨四角楼和开平碉楼均兴建于清末民初,有着共同时代背景——兵荒马乱,匪患丛生,富贾为保家族与地方安宁,筑楼防御。在黄嘉乐看来,两者之间的不同在于,林寨富贾更注重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这从颖川旧家的家训很能说明一些问题,勤俭和忍,这是客商——客家商人的人文内涵。”
1949年4月,林寨解放。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陈氏族人的身影,渐渐从林寨的四角楼和古村道中淡出。谦光楼成为镇府办公楼,司马第则成为人民公社食堂,其他四角楼亦涌进陈姓乡民。乡民们依据各自的需求,将四角楼划分为一个个私密的空间。至此,林寨四角楼成为乡村里的单元楼。而那些在从前陈氏族眼中最为庄重的祭祀场所,摇身一变,成为乡民堆放柴禾与农具的公用空间。
进入上世纪50年代——70年代,激情万丈的人们在四角楼外墙、内壁涂写了许多文革、大跃进、公社化时代的政治标语与毛泽东画像,事隔数十年,这些标语仍让现代人触摸到那些年代的脉动。
繁华散尽后的林寨四角楼,人去楼空,如今虽经修缮,但那些残破的门窗,门楣上褪色的花卉,满是苍苔的天井,蛛网密布的雕梁画栋,无一不在诉说着百年来隐藏在历史深处的沧桑与孤独。
无可挽回的优雅
5月1日上午,陈仰天站在颖川旧家门前,用粤语向一个50多人的来自香港的旅游团进行详细讲解。
今年62岁的陈仰天,曾经的身份的是和平县四联中学工会主席,2010年第23届世客会后,热爱林寨并热心挖掘林寨文化内涵的陈仰天成为和平县林寨古村旅游景区开发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陈预备用余生的时光,来挖掘、推介林寨古村落的文化与旅游。
在陈仰天的眼中,林寨古村落和村落中的四角楼、古村道,以及老辈人口口相传的见闻与掌故,就是一部鲜活的民国年间林寨乡村史志与风俗图景。
而民国年间林寨的风土人情,则正是乡土中国曾经最为优雅的生存与生活方式的真实写照。在那个风云际会的年代,西方工业文明透过东江水系,浸满至地处边远山区的林寨,而古老的农耕文明依然生机勃勃,用乡规民约和传统文化维系着乡土中国里的世道人心与日常生活。
林寨自古民风淳朴,崇文重教,素有“文化之乡”之美誉。早年的林寨,仅下镇一村,就有私塾六间。如今,私塾作为一种教书育人场所,早已不复存在,但当年六间私塾之一的青园书塾依然保存完好,门前的对联清晰可辨:青灯照读人文蔚,云路联鹿士气扬。
从前的和平,曾有“头林二乌三阳明”之说,“头林”即为经济、文化方面在和平首屈一指的林寨。史料记载,明清以来,林寨共考取举人多名,贡生23名,秀才223名。
民国二年,林寨废私塾立学堂,当地乡绅筹资建成和平县第三区朝阳国民学校。当年,学生路遇校长,即立于路侧向校长鞠躬致敬,而校长亦躬身还礼。这师生互尊互敬的场景,至今依然是乡民口中的美谈。
1918年春夏之交,廖仲恺携夫人何香凝和年仅十岁的廖承志造访林寨时,即从林寨的老码头下船,前往好友陈襄廷家中小住。6年后,高中生廖承志受陈襄廷之子陈子敬之邀,再访林寨,教四角楼子弟习南音名曲。
那时,广州到林寨,乘舟经由东江北上,再转浰江,2日内即可到达。在林寨,常有广州粤剧班子乘舟前来乡绅富贾家中唱戏。
1932年,有粤剧伶王、万能老倌之誉的薛觉先首次到林寨演出现代粤剧后,激起了当地乡民对于粤剧的兴趣,乡民们自发组建粤剧社。从此,粤剧盛行于林寨及和平的乡村舞台,并传承至今。
兴盛于当年林寨乡间的民间文体活动,不仅仅只有粤剧。五月端午浰江赛龙舟,是旧时林寨一年一度的体育盛事;而打香火龙则是林寨春节时乡民们最为看重的兼具祭祀祈福与娱乐功能的盛典。
曾经弥散在旧日林寨乡间习俗与日常生活中的优雅,如今早已被工业文明的脚步踩踏得面目全非。乡村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日益边缘化。和中国所有的乡村一样,林寨,也成为她曾经的乡民和乡民们的子孙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你懂,或者不懂;爱,或者不爱;保护,或者不保护;向往,或者遗弃,那些农耕文明时代耕读传家的最为优雅与自然的生存与生活方式,那种只能在春华秋实中享受到的收获的喜悦,终于还是无可挽回地义无反顾地远离了浸淫在工业和城市文明中的我们,只留下了那一栋栋的凝固史诗般的古建筑,供我们鉴赏、思索、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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