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人家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有一直地飞啊飞,飞累了便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可以落地一次,那就是在它死的时候……
“这些年来你一直放纵自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要报复吗?好啦!我现在讲给你听,你亲生娘是谁,我受够了。你以前做人,总是用这个借口,你以后不可以再用这个借口了,你想飞啊?好吧,你飞啊,你要飞就飞得远点,你不要有一天让我晓得,你是在自己骗自己。”
1961年4月12日,我终于来到了我自己妈妈的家里,但她不肯见我,那些工人说她已经不在这里。哼,当我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我知道我后面有一对眼睛在望着我,但我是不会回头的。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看看 她的样子,既然她不给我机会,我也断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喂,你有没有听过这世界上有种鸟……”“听过,没脚的那一种嘛!你这种谎话哄女孩子倒可以。你像鸟吗?你那时像鸟啊?你像唐人街垃圾站里捡回来的醉酒鬼了!像鸟?你懂飞就不会蹲在这儿啦!飞呀!有本事飞给我看啊!啊!”“……有机会的,但到时你不要自卑啊!”
以前,以为有一种雀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才会落地,其实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那只雀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