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BY殿前欢。。4 春抄by殿前欢 微盘

第八章
“江湖上所有尝试过这么做的人,如今都已经死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在指头就快要碰到面具的时候,一直静卧的朱澜突然开了口。
骨头错愕,继而狂喜,一把扑了过去,道:“你没死啊大少主!太好了!!准备?大少主你要我准备什么,我这就去。”
傻子,既贱又傻的苟骨头。
朱澜气极,咳嗽了一声,一直不能连续的气息居然也就通顺了,慢慢可以抬头。
头以下仍是不能动的,间歇性瘫痪,往往就在他大动真气的时候。
“你出去吧。”
等了许久许久,骨头等来这句。
于是骨头便出去了,站在门口,吹着凉风,寂寞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受春药所害,一直不停的立起。
这一夜,不擅长思考的骨头想了许多。
比如说自己要对大少主从此死心塌地。
又比如说……,刚才的一点一滴,炽热的拥抱,抽 插,还有那云雾之中的高 潮。
总而言之,很多很多。
在这很多又很简单的心思之中,他又发挥神功,倚门柱站着渐渐入了梦乡。
这一梦很短,但醒来时他还是发现房间空了。
朱澜已经不见,在那张颠倒了他神魂的大床上,只留下了他一截被自己癫狂扯下的衣带。


之后,浮云阁的大少主便失踪了。
失踪便失踪吧,大少主本来性子阴郁,阁里有的是人盼他出门摔死下河淹死总之早死早好。
但是骨头的日子便有些难过了。
好不容易熬油似的熬了六天,院子终于有了动静,笃笃笃的,居然有人敲门。
虽然鬼一般的朱澜从来都是翻墙,但骨头还是不禁生出了希望,惊马一般跑去开门。
“大哥……”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朱澄,穿了一件浅姜黄色的扇子,手里拿着一只风筝。
“他不在。”想着朱澜那人畜拍门一律不许乱开的吩咐,骨头不由擦汗。
“哦。”这一声,朱澄尾音拉长,“多日不见,我听说他身体不好。”
这话无意戳了骨头软肋,他头又低了三寸,更加懊悔。
“哎,难得我第一次来沧澜院,只想找大哥帮个小忙,可惜他人却不在。罢了,兄弟也有无缘时啊。真是扫兴。”朱澄叹气。
“二少主要帮什么忙,你尽管吩咐。”骨头总算把头抬高。
虽说他与朱澄见面甚少,但是要他帮点小忙,来改善朱澜与二少主的关系,骨头他是非常愿意做的。

朱澄抬高手里风筝,笑道:“喏,同我寻个地方放风筝去。”

这风筝放得辛苦,只有骨头一路撒腿闷跑。
好容易,风筝才挣扎着上了蓝天。
骨头又忙碌扯线,让风筝尽量自在翱翔。
一旁树荫下,朱澄更加自在,扇着扇,略略昂起头,纯粹欣赏。
不久,风筝飞得老高。
朱澄笑着指天问骨头:“风筝好看么?”
骨头连忙点点头:“好看。”瓦蓝瓦蓝的天,有只满身是行云流水的文字风筝,有书卷气,很是斯文,很有情调。
“我撕了爹尚未瞧完的新书做的。”朱澄举扇遮阳,赞同道,“绝对费神的活儿。”
“二少主……”阁里谁都知道朱停云特爱啃书,看一卷书总废寝忘食,看完才过瘾。
“风筝是我做的,风筝是你放上去的。”
帮小忙,惹大祸了。
骨头连忙收线,谁料线收得太猛,线突然崩断了。风筝惶惶随风逝去,更快,消失在空中。
骨头嘴巴张得很大。
朱澄拿扇骨,惋惜地拍拍骨头的肩:“啧啧啧,你真冒失,居然把风筝弄丢了。”

“这,这怎么办?”骨头沮丧地看向二少主。
“让它去呗。”朱澄理所应当。
他如此洒脱,可惜骨头不能。
骨头硬着头发道:“二少主,我内急了。”
如果他腿脚利索点,企望追回风筝。
朱澄拿扇一指:“那边墙角。”
所指的地方,灌丛葱绿苍翠,足有半人高,不密不疏。倒算个应急的好去处。
只是,骨头真要的不是这个。
于是他红脸又道:“嗯……来头不小的那种。”
朱澄恍然地“哦”了声,依旧用扇一指:“还是那边。”
骨头无计可施,杵在原地犯傻气。
朱澄轻轻一推他:“快去快去,别憋坏了。”

骨头只好跑到墙边,经不住朱澄一个劲地催,他慢慢解裤头,背对墙壁,面对朱澄,蹲了下来。
刚刚蹲下,上头就有一只脚踩在他肩上,踩他那位还赞叹道:“正好正好。如此一来,就摔不伤了。”
朱澄开扇遮光,瞧向爬墙人,晏晏言笑:“八成死的唐公子,又活了?”
“正是正是。”来的正是唐迎。
骨头害臊,连忙起身,提起裤头。只是,动作不小,也不知他怎么弄的,一只脚踩住了自己的裤脚,直接绊倒在地,来个狗啃泥。
朱澄眉头一紧。
仍然骑在墙头的唐迎,看看骨头,又瞄瞄朱澄,皮笑肉不笑道:“还以为你同我一般,是半条命还记挂在阎王本上的人物,没想到,已经活蹦乱跳调戏人了。看来是我家的糖丸不够甜。”
朱澄知他吃味,深说无意,索性转了话题道:“你来得是好。若不来,不日,我也会去看你。”
“那你该早来。”唐迎遗憾,“早来的话,可以看到我坑坑洼洼的屁股蛋。”
朱澄含笑,侧过头,好似唐迎的后头道:“现在光洁了?”
“恩,如剥了壳的鸡蛋。”
二人有句没句,转入非礼话题,让外人骨头脸红,他绑好裤带,低头道:“二少主,你忙你的,我告退了。”说完,他火烧火燎地跑开了。
朱澄见他一溜烟地跑远,也不阻拦。只是定定注视,久久无语。
唐迎却在一旁,啧啧称奇:“我只当你饥不择食,无聊耍着玩。原来,你浮云阁,既藏龙也藏娇啊。”
朱澄走近墙头,将手抬高:“怎么会来?”
唐迎叹息:“一言难尽。”
“怎么个难尽法?”
唐迎就不动了,骑在墙头,甩他的长腿,“你说,我们如果骑在你浮云阁的墙头,边做边说,会不会成为江湖一景?”
朱澄抬头,当下也不迟疑,点脚就飞上高墙,一把将他抱上膝头,大笑。
“自然自然,‘墙上春光,唐少侠勇骑朱堂主’,咱这一回,定会再震江湖!”


“痒。”
两人在墙头厮磨了一会之后,唐迎突然没头没脑一句。
“知道你痒,这就帮你泻火,马上。”
“是真的痒。”唐迎龇牙咧嘴,手在后背胡乱抓了起来:“痒死了,你帮我看看。”
朱澄于是解开他领口,往里一探,果然看见他身后起了许多红疹,一片叠着一片,花开似的爬满了脊背。
“你在……长疹子。”说这话的时候他手指碰到唐迎后颈,亲眼看见那落指的地方也长出了一朵桃花。
唐迎就愣了,骑在墙头,缓慢眨一下眼睛,道:“疹子?怎么……,莫非是我老子?”
“疹子是你老子?”
“呸!是我老子说过,这一辈子,你和我,都别再想干那啥……畜生干的苟且事了。”说完这句唐迎就回过头,因为太过了解自己老子,所以悲催地看着朱澄:“你呢,你感觉怎样?”
“没感觉,我不痒。”
朱澄缓声,话音未落,就觉得一颗心陡然下垂,像被急箭穿过,“扑”的一声,便吐出偌大一口血来。


“你痒痒我吐血,很好很好,唐门主果然是你老子,不是我老子。”
好不容易下了围墙,回到碧澄院,朱澄喝了口水,掩住胸口便开始感慨。
唐迎站在门口,自知理亏,拿脚开始画圈圈。
“好吧我原谅你,你过来。”
唐少侠立刻突突地跑了过来,跟他隔张桌子很小心坐下。
“给我些毒药。”
“啊?”
“要慢毒,一天天衰败,而且查验不出的。”
“我没有的。”
“你有。”
“我出门只带春药。”
话说到这里,朱澄就顿住了,喝一口茶,慢慢地咽,咽到唐迎眼睛都直了,这才将一只手指搭上杯沿,似笑非笑:“那如果我让你把带的春药用上了,你会不会有呢?”
“不可能,我老子的毒,天王老子也不会解。”
“你不是说了,这毒其实源自我服的那颗红杏。你身体里面不知什么东西,大约散出什么气息,和红杏呼应了,所以你我都有了反应。”
“是啊,气息,我老子这点最毒了。气息咱怎么隔断,奶奶的,我回去想想解药。”
“不用想了。”朱澄立身,似乎满有把握,慢慢走到屋子正中,在一方屏风跟前站住:“我有法子。”
唐迎就顿住了,在奇淫乱爱方面素来天赋非常,一下子就明白了十分。
屏风,不算太重,是实心浮雕,刻着完璧归赵的故事。
在合适的高度,那屏风上被钻了一个合适的小孔,里面镶着一块并不算太高级的白玉球,充当故事里面那个完璧的璧。
“小孔偷情,试过没有?”
朱澄笑,将手里钢骨扇子反转,“嗵”的一声,便将那块完璧远远地击出了屏风。
第九章 上


唐迎瞟瞟如今带洞的屏风,目测了下位置:“高度倒正合适。”
“一句话,要不要试?”
“你若不怕咯着你那宝贝,就来。”
一拍即合。
尔后行乐倒挺新鲜有趣,只是形象不好,朱澄自感像个卖力的锯木工。
抽□□送之际,他手腹抚上屏风上的雕纹。
屏风上的雕纹每一条都苍劲果断,又细腻独到,栩栩如生。
颠簸里,他一点一点摸上了前头的那四字题词。
日头探进屋的光,来得正好,让朱澄指盖显得格外剔透。
——完璧归赵。
字字铿锵。
真好词,好人,好事。
朱澄轻轻笑起,挺身直刺:“看不到,摸不着,唐少侠不如哼哼几声,配个情调?”
唐迎呸了一声,自己按住雄起,绷紧下身,边□□边发声。
此位偷情做惯的种,开始呻吟得有点忸怩,随后放开了色胆,声音慢慢发开。
还夹杂了色相戏码,一会儿:“爷,好痛。轻点,轻点~”
一会儿:“大侠,饶了我吧。”
朱澄险些笑岔气,整好姿态,配合到底。
沉吟断断续续,明吼连绵不绝,两人入了迷。
满室,声息低沉淫靡。
一声声的叫吼,紧紧裹住沉香屏风的味,缓缓活色生香。
□□音色推波助澜,激流开始跌宕。

屋内的光,从着尘,搅着灰,步步氤氲起来。
朱澄举头吸气,眯起眼,好似有点出神。
磕磕绊绊间,咸湿到位,穴里也跟着溜滑无度。
只见,双影浮摇。
只闻,喘息渐粗。
唐迎矫情嘶喊朱澄,再爽快些。
朱澄眸光阴沉下来,盯住“完璧归赵”,稳着屏风,胯一顿蛮送猛顶。
立时,小和尚非常敬业地一次凶悍撞钟。
一下,又一下。
一次, 接一次。
欲念紧密贯穿,屏风被猛猛狠撞。
唐迎终是熬不住,高高仰头,欢嘶几声,最前头射出一道浊白的小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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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的穴也绷紧到了最极限。
朱澄紧跟浊浪排空。
喷射那一刻,他按扇柄机关,扇端并出利刃。
手腕翻转,扇如剑向那四字劈砍过去。
好好的字,居然破屏而出,眨眼在四分五裂。
裂了还不算。
朱澄恶毒,挺身把白浊液精准地标在刻字的木块上。
唐迎没料到朱澄会动家伙,提溜着裤头,扭过头斥道: “你疯了?”
少许残留在屏风的白液,随着纹花七折八拐地流淌下来,一路迤逦。
朱澄席地坐,手挑起一丛,随性舔卷入腹,挑脸笑:“好玩。”
已成破木屑的“完璧归赵”四字,如残冬下的碎梅,胡乱落了一地。


“想起来了没有,你的毒药放在哪里?”
事情完毕后,朱澄靠住屏风,慢悠悠说话。
那边唐迎仍然气喘,趴低身子,从那个小孔递了个很小的丝包过来,道:“给你。”
“慢毒?”
“也不太慢,顶多三五年就死了。”
“没痕迹?”
“我偷了我老子的,就是唐门,也没几个人能看出来。”
“哦。”
“我可不可以猜一猜,你这毒要给谁下?”
“我大哥,朱澜。”
“吓!我还没猜你就承认啦?”
“是个人都会这么猜。他一出现就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如果不恨他,岂不是叫你们失望?”
“那是不是呢?”
“不是。”朱澄笑,也蹲下身,对小孔吹一口气:“我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这毒,我是拿来自己吃的。”
“你当我白痴!”
“我拿你当知音,也的确拿你当白痴。唐门的继承人,却一门心思研究春药,你这白痴很好,我很喜欢。”
“滚!”
“好,英明神武一点也不白痴唐少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我这里来翻墙,到底是做什么的?”
唐迎沉默,慢慢醒转过来,脸色一下绿了,隔半天才慢吞吞道:“你打我吧,看准了,找一根最不要紧的肋骨,稍微打断一下。”
“啊?”
“我老子让我出来,把那个逃婚的新娘子捉回去。”唐迎抬头,做慷慨就义表情,“我不高兴,我唐少虽然无恶不作,但就不高兴棒打鸳鸯。你帮个忙,打断我根骨头吧,我回去把我娘腿子一抱,看我老子还好意思打我!”


“骨头,骨头。”
第二日,骨头在沧澜院正在长吁短叹,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名字。
听声音像是朱澄,骨头对声音气味一向敏感。
和寡言冷语鬼一般的朱澜不同,这位二少主的声音是和煦中又带了些许轻佻,尾音袅袅,似乎挠在你心上。
开了门,果然朱澄站在门口,一把从不打开的扇子搁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大少主不在。”骨头低眉顺眼。
“我来找你。”朱澄进来,到哪里都很自若,主人似的找把椅子坐得舒服,“你准备一下,一会跟我出门。”
“啊?”
“去四川,你准备些换洗衣服就好。”
“可是,可是……”
“你是大少主的人,只有他能支配你,我没这个资格,是不是?”朱澄慢悠悠的凑了过来,眼神温吞,一点也不咄咄逼人,却一下戳中了骨头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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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下

很快,朱澄和骨头就在路上了。
背着包括一袋子白米在内山一样的行李,手里提着刺猬笼,靠两条腿走路,骨头这一路走得有些辛苦。
但是朱澄这一路却很自在,游山玩水,不时风流,还非常周到地要背了白米的骨头在外面把门。
骨头姓贱,一心想要为他的大少主攒些人脉,所以也没觉得什么。
这一天两人终于到了四川,朱澄挑三拣四,终于找到一家勉强合意的客栈,一边敲着扇子一边就迈了进去。
“小二哥。”坐下之后骨头连忙说话,利索地打开包袱,挖一碗自带的白米:“这是米,你拿着,淘一遍就好。”
“这是南瓜,你切开,要仔细去皮,取一小块就好。”
“这是百合,剥了洗干净,取外面三瓣。”
“你现在出去,买一个福心斋,记住是福心斋的砂锅,回来取三碗水,文火把这些炖成一碗。”
小二哥张着嘴巴,一副客官你绝对有病的表情。
“这是银子。”
最后这一句配合那亮晃晃的一大坨银两,立刻让小二哥的嘴巴合拢了。
一个时辰之后,熬得香气四溢的一碗南瓜百合粥就被端上了楼来,还配送一碟子招牌小菜。
朱澄托着头,拿筷子挑了挑,立刻一脸鄙夷,道:“熬得过了,你端下去,能多大声就多大声,让他们重新熬一碗,这碗赏给狗吃。”
“啊?”
“这一次赏小二十两。”
“啊!!!”
“快去!二少主我非常非常饿了!!”

很饿你还作,还这么挑剔。
这种正常人该有的感慨,苟骨头是不会有的。
哦了一声之后他就下楼,又挖一碗米,给了十两银子,又让买口新锅,因为觉得对小二不住,所以说话都有些发飘。
很幸运的,这一次朱澄没再挑剔,把粥吃了,很风雅地立在窗口消食。
“明天睡到中午,你下去,也许就会有一个很好看的女人过来,坐在你旁边。到时候你就色迷迷地看她。”
等了半天,骨头终于听见朱澄说话了,说了一句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如果她不来,你就继续让小二熬粥,给他十五两。”
骨头很疑惑,眉头蹙得立了起来。
“如果她来了,你便跟着她,她去哪里都跟着。”最后朱澄又加了一句,伸个懒腰,大约是消食完毕:“好了,你赶紧去吃饭吧,别跟我说你不饿,我可不是你主子,你不用看我脸色。”


第二天,骨头还是一大早起了身,没事情可干,就把客栈里面桌椅床脚全抹了一遍,好容易熬到中午,这才打开了门下楼。
楼下有一张空桌,他屁股刚刚坐下,小二菊花一样的笑脸就凑到了他跟前,道:“官爷您起了,今儿有什么吩咐?”
骨头抽气,遭人服侍浑身蛋疼,只好先点了一壶茶一碟子花生,坐那里一颗一颗剥了来吃。
吃到盘子快要见底的时候,客栈里面来了一个女人,好不好看骨头不能确定,但旁边桌上的男人们眼睛都有些直了。
“这位大爷,店里没有空桌,介不介意奴家挤一下?”那女人果然直直朝他走了过来,说话虽然娇羞,但非常做作,像是硬挤出来一般。
骨头愣了下,手里花生仍然捏着,想起昨天朱澄的指示,连忙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凑到了那女人的跟前。
“小二,给我来壶碧螺春。”见他不拒绝,那女人便喊来了小二。
客栈的碧螺春不错,倒出来茶香四溢,也不涩口。
那女人很享受喝了一口,再看眼骨头,那口茶立刻便堵在了心口,差点没把她噎死。
由于对色迷迷的色字不甚理解,骨头兄便在眯上大做文章,一双眼越眯越细,一瞬也没离开那女人脸盘。
“这位大……大哥瞧着倒是有缘,小妹家就在附近,不知……”
好不容易按住恶心,那女人才刚说了一句话,骨头就立了起来,上了发条一般,“嗖”一声便站到了女人身后。


她去哪你便去哪。
谨遵朱澄的这句教诲,骨头跟着那女人,七拐十八绕,终于来到了一间破木板搭成的屋子跟前。
推开那扇漏风的大门,女人款着腰,款得也非常做作,慢慢就到了一张还算完整的床前。
屋子里面很暗,也不知怎的,那女人的衣裳就自己滑了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
骨头便有些傻了。
跟来之后要做些什么,朱澄并没有指示。
两人干晾了一会,那女人露个膀子挺凉,终于咳嗽一声,道:“大哥为什么不过来坐,莫非嫌奴家床脏?”
睡过猪圈的骨头当然不会嫌人家床脏,于是连忙拔腿过去,屁股沾在床边,战战兢兢坐下。
“大哥为什么干坐着,莫非嫌奴家不够香滑?”
大约是摸清楚了骨头的路数,那女人拗着腰,三下两下,也不知怎的,就把骨头的手牵上了自己肩膀。
深秋微凉,搭在美人的肩膀,骨头摸到了鸡皮疙瘩。
屋子里面的气氛很诡异,在等待了一会之后,骨头手下那肌肤渐渐热了,门外终于有了异动。
已经破了不能再破的屋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个男人杀气腾腾走了进来。
“贱人,这次被我抓到了吧!”进来之后他就直奔大床。
“看什么看,你个奸夫。我的刀有毒的,苗毒!”朝着直眉楞眼的骨头,他又恶狠狠补了一句,腰里头弯刀“噌”的一声,就被他威风八面地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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