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仁尼琴名言
生命
索尔仁尼琴
最长久的人并不是活得时间最多的人。
对一个国家来说,有一个伟大的作家就等于有了另外一个政府。
一句真话比整个世界的分量还重。
苦难有多深,人类的荣耀就有多高远。
人民的精神生活比疆土的广阔更重要,甚至比经济繁荣的程度更重要。民族的伟
大在于其内部发展的高度,而不在其外在发展的高度。
一个作家的任务,就是要涉及人类心灵和良心的秘密,涉及生与死之间的冲突的
秘密,涉及战胜精神痛苦的秘密,涉及那些全人类适用的规律,这些规律产生于数千
年前无法追忆的深处,并且只有当太阳毁灭时才会消亡。
在我的生命尽头,我希望我搜集到并在随后向读者推荐的、在我们国家经受的残
酷的、昏暗年代里的历史材料、历史题材、生命图景和人物将留在我的同胞们的意识
和记忆中。这是我们祖国痛苦的经验,它还将帮助我们,警告并防止我们遭受毁灭性
的破裂。在俄罗斯历史上,我们多少次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上的坚韧和坚定,是
它们搭救了我们。
宇宙中有多少生物,就有多少中心。我们每个人都是宇宙的中心,因此当一个沙
哑的声音向你说你被捕了,这个时候,天地就崩溃了。
除了知情权以外,人也应该拥有不知情权,后者的价值要大得多。它意味着高尚
的灵魂不必被那些废话和空谈充斥。过度的信息对一个过着充实生活的人来说,是一
种不必要的负担。
只要还能在雨后的苹果树下呼吸
,
就还可以生活。
我们不要忘记,暴力并不是孤零零地生存的,而且它也不能够孤零零地生存:它
必然与虚假交织在一起。在它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最深刻的自然结合。暴力在虚假
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避难所,虚假在暴力中找到了它的唯一的支持。凡是曾经把暴力
当作他的方式来欢呼的人就必然无情地把虚假选作他的原则。
暴力在出生时就公开行
动,甚至骄傲地行动着。但一旦它变得强大,得到了牢固的确立,它就立即感受到它
周围的空气的稀薄,
而且倘若不自贬成一团谎言的浓雾又用甜言蜜语将这些谎言包裹
起来的话,它就不能够继续存在。它并非总是公开使喉咙窒息,也并不是必然使喉咙
窒息,更为经常的是,它只要求其臣民发誓忠于虚假,只要求其臣民在虚假上共谋。
索尔仁尼琴论作家的责任:
作家绝不能以事不关已的态度去评论社会和自己的同
胞,他应该分担自己的国家和同胞所犯的一切罪孽的结果。如果你的国家的坦克曾在
邻国首都的马路上进行屠杀,那永不褪色的血迹将永远喷在你的脸上。如果在一个深
夜,
在那些信赖你的人中有人被从床上推上绞架,
那绞索必然在你手上留下紫色勒痕。
如果你国家的青年们懒惰而玩世不恭,甚至吸毒、绑架,那么你的呼吸中必然杂有污
秽之气。我们谁能够大言不惭地宣布,现在这个世界的弊病与我们无关?
索尔仁尼琴论文学的力量:我深信,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文学有力量做到:帮
助人们去识破并抵制阴谋家们及其所企图强制人们接受的一切;
沟通各地区人们的感
情以结束人类的分裂;让不同的价值观得以互相容忍与和谐;使世界各民族能深入而
公正地了解彼此的历史并加以理解;让人们能感受他人的痛苦并引以为戒。我们应该
既关注身边的事物又收容世界各地的远景,这样才有可能创造世界共同的标准。
索尔仁尼琴论文学的生命: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悲哀的莫过于一个民族
的文学生命被暴力所摧残。它不单是禁止舆论自由,而是强制性地桎梏一个民族的心
灵,并根除其记忆。在这种情况下,整个民族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人们虽然仍使用
同一种语言,
但突然感到彼此陌生而冷淡;
人们沉默地出生、
老死,
既无法彼此沟通,
也没有什么可传之于后代。
如果艾赫玛托娃和扎米亚京那样的一代文学天才要被活埋
着度过一生,只能在坟墓中默默地创作,其作品毫无影响地自生自灭,那么,这不仅
是他们自己,也是全民族的不幸,更是对所有民族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