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是讲“循序渐 生存以上生活以下

《雍也篇第六》之第二十一章

[原文]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今译]孔子说:“中等才智以上的人,可以与他讲形上之道;中等才智以下的人,不可以与他讲形上之道。”

[ 解说]十九章“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就属于“语上”的哲学范畴的话题了,所以许多注家也解释不清。不过他们解释不清,也不能怪他们,只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属于“中人以下”者,注《论语》,确实是“难乎为哉”他们了。

在《公冶长篇第五》中,子贡说道:“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从子贡这话可知,“语上”的内容就是“性与天道”,那“非语上”的内容是什么呢?当然还是“德”了。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些做人的“常德”是人人可以与“语”者。

钱穆释本章时说:“惟循序渐进,庶可日达高明。”朱熹说:“言教人者,当随其高下而告语之,则其言易入而无躐等之弊也。”他还引用了张敬夫“渐进于高远”之语以为说明。来可泓、李泽厚辈注本章亦无不如是。

许多注家解本章都说这是所谓孔子“循序渐进”的教学方法,其实这种说法是大谬不然的。本章孔子斯语是说对人施教(“语”)前要先对人分等,要因人而异,然后再决定所“语”内容,而不是什么时候“语”什么内容,如现代教育情形一般,小学一年级教什么、二年级教什么,这都有明确的规定。孔子的“中人以上”、“中人以下”,是对人智力高下的分类,所以本章孔子斯语不属于“循序渐进”教学方法的范畴。

人的禀赋有异、根器不同、智力参差,这是非常现实的存在,智者做智者的事,愚者过愚者日子,天经地义。教育不是要让愚者变得聪明,再让智者飞到天上,而是要各尽其职、各安其位、各守其德、和谐共生,这才是中国哲学天人合一、儒家理想和而不同、天下大同的最高追求。

重申一下,“不可以语上”,“语”什么?答曰:语“德”也!如果本章有“语上”,那同样是“语”给“中人以上”者看的。

“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是讲“循序渐 生存以上生活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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