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小孩还在午睡。如果是以前,我会安享这样难得的清闲。而这一刻,面对这样的寂静,却有些烦躁、压抑和沉重,不知所措,面对自己也变得有些困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抬头看天。原来我们头顶的晴天是如此碧蓝,云朵洁白。在早起的清晨,在行车的停顿,在工作的间隙。看着白云变幻着形状,看着它以肉眼能辨的速度流淌,看着它象棉被似的铺盖,心里只有沉闷。是不是受困的人才会抬头看天,寻求难得的一丝慰藉。或者是心里有莫名的向往,却不得求索的途径。
以前一直觉得生活很单纯,吃饭睡觉,上班下班,相聚分离。对世事没有太强的欲望,任人事流转,守我本心,一切又与我何干。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紧锁房门,不愿出去,也不愿人或事进来。可是,是什么让我打开这扇门。是时间,是经历,还是其它。让我看到了繁花似锦,看到了美好欣悦,也看到了私底下的暗潮汹涌,表面上的相安无事。不是事情太复杂,也不是我太简单,而是世事纷乱变化太快,寻找不到确认的痕迹,无法看清背后的真相。猜测,揣摩,纠结,退缩,一次又一次。无法控制情绪,无法说服自己,无法熟视无睹,反反复复。
越来越觉得自己变得复杂,越来越不动声色,越来越无能为力,偷偷喘息。人一旦复杂就退不回简单,退不会当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