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演员的堕落史1 美国派1女演员

一个女演员的堕落史(1) 美国派1女演员


一个女演员的堕落史(1)

(本小节内容提要: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养母外出走穴没回家,家中只有我和养父。风将我熟睡的门吹开了一条缝隙,一个黑影像幽灵一样来到我的床前。我被惊醒了,认出是养父何正。他说:“外面冷,怕你蹬掉被子,过来看看。”他边说边给我掖被子。而他的手并未抽回,而是一点一点伸进了我的被窝里。先是摸摸我的脚,问我冷不冷,吓得我不敢言语。他接着顺着我的脚丫往上摸。我全身颤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喘不过气来。养父的手一面在我的身体各个部位游移,一面安慰我说:“你正在长身体,这样抚摸会促使你发育。”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到现在都不愿回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要养母不在家,养父便会钻进我的被窝里,一次又一次地占有我。那一年我才十岁。

随养母来到开放的沿海市走穴,认识了市文化局副局长白水仁。我去给白水仁送茶水,他却将我的双手攥住问寒问暖。接着,他站了起来,也将我拉起来道:“让伯伯好好看看你。”他先用他那肉乎乎的双手掐拿了一下我的腰道:“好,杨柳细腰!”接着又手量了一下我的腿长后道:“妙,亭亭玉立!”可是接下来他的双手竟然从我的身后同时抓住了我的两个乳房。我惊恐的几乎喊出声来,可是想想外面的几个同伴,再想想金枝的话,我没敢喊出声,只是哀怜但无力地道:“局长,您别这样!他们都在外面,会听见的。”白水仁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将我抱得更紧,并用力将我压在了沙发上。他一边抚摸我的敏感处,一边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当他整个人赤身裸体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反抗意识。我想到曾经无数次强暴我的何正,内心一片迷茫:莫非女人天生就是男人泄欲的工具?当我无奈地闭上眼睛的时候,白局长正像一只饥饿的狼,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

这是我第一次以自传体小说形式将这部浸透无数梦想在演艺圈一夜成名光宗耀祖的同胞姐妹们的人生血泪史码成文字。

一位哲人说过,错误的开始,正象征着不幸的结局。也许正是这种原因,导致人生许多美好追求梦断旅程。就像剧中的女主人公何雅琦,充满憧憬的奋斗历程,最终扭曲为令人心酸又不齿的堕落史。

小说中的人是谁?是我不是我,是你不是你,是她不是她,无须任何人自作多情对号入座。书中的人物就是书中的故事,她就像一片云,飘浮在空中,时隐时现,时聚时散。

芸芸众生,相似经历、痛苦、磨难的人,也许不曾相识,却能够在心灵上彼此相知、相怜、相助。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生活中的故事。

准确地说,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也未见过自己的生身父母,尽管他死了,她现在也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我的身份证上写着1981年1月1日,这是抚养我的那个家庭给我上户口时随便填写的。养父姓何,所以给我起名字叫何雅琦。我这么说,您一定听糊涂了,因为我是一个野种,也就是人们说的那种有母无父的野种。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是野种,但是,野种这两个字从我记事时起,就一直伴随着我。有人说我的经历与美国影星玛丽莲·梦露极其相似,咱哪能与人家相提并论呀。梦露幸遇肯尼迪兄弟,而陪我上床的大多是一些地皮无赖和流氓政客。

大街上的孩子明里暗里都喊我“野种”,当我明白了这句话的全部含义后,我第一次与收养我的人发生冲突。我大声吼叫:“告诉我,我这个野种到底从哪里来?”她和他惊呆了。我不停地哭喊,并以死相要挟,她才看了他几眼后叹口气,告诉了我这个野种的来历。

原来,我出生在西北一个小县城。生我的那个女人是县长的千金,美貌如花。在那样一个十分偏僻贫穷的小县城里,追求者自然是趋之若鹜、顶塌门楣。可她却偏偏看上了县公安局刚刚分配来的一名年轻警察。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年轻的警察竟然一口拒绝了她这个县长千金的青睐。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那个年轻警察虽然出身寒微,父母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但是在生他养他的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他痴心爱恋的姑娘。他与那姑娘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对鸳鸯,小学,初中,都没有分离过。可是农村实在是太穷了,就是能够考上高中,也未必读得起,这对恋人面临艰难的抉择。最后,传统的观念让女孩说服了男孩:“你是男人,打拼天下总比女人要顶用。我在家好好种地,你好好上学,等你有出息了,我沾光跟你进城就是了。”

男孩很争气,以高分考上了县一中。临毕业那年,他临危不惧与三名抢劫县银行的歹徒英勇搏斗,在群众协助下,最终制服了歹徒。男孩受到县委县政府表彰,被破格提拔为干部,分配到县公安局当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不久又被保送到省高校深造。

女孩很勤劳,自家的庄稼总比别人收成好,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心上人。两个人一个在省城,一个在乡下,但是两颗心时刻都没分离过。寒暑假,男孩总是回乡探望,农闲时分,女孩也借故进城相聚。

就这样,一晃三年过去,男孩顺利毕业,回到县公安局。正当这对恋人商量结婚的事时,男孩遇到了县长千金的追求。他没有丝毫犹豫,向县长的千金说明了谢绝理由。

那县长的千金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她并没有像影视剧、小说情节中表现的那样大喊大叫,或者是利用她父亲的职权施压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是很大度地一笑道:“我可不想当什么第三者,更不想让人家说咱‘仗势欺人’。不过我们做个好朋友还是可以的吧?”

男孩如释重负,可是碍于县长的情面,他不敢拒绝‘友情’。就这样,县长的千金寻找各种机会接触这位年轻的警察。一个周末,县长的千金邀请几个朋友野外踏青,被邀请的人中就有这位年轻的警察。

原来,一起出去玩的共八人,那六个人恰好是三对。所以,在游玩的时候,年轻的警察只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与县长的千金牵手。白天疯够后,夜晚举行篝火晚会。他们唱歌、跳舞、饮酒、狂欢。年轻的警察不胜酒力,只喝了三五杯就迷迷瞪瞪晕晕乎乎了。

夜深沉,星光闪烁。八个人就像四对野鸟,各自归巢安歇。县长的千金悉心地照料年轻的警察。当寂静的四野熏风习习,丝丝小雨细润飘来之时,帐篷里的县长千金伸出了她那白皙柔软却难以抑制的双手,将年轻警察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

东方发白。当年轻的警察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县长千金身边。他像一头误撞山涧的猎豹,癫狂却不知所踪。县长的千金一把将他抱住:“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年轻的警察突然像霜打的茄子,蔫巴了。这以后,县长的千金成了年轻警察宿舍的常客。年轻警察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着她。可是,他的躲避很快被县长的千金用一句话判了徒刑:“我已经有身孕了!”

年轻警察全身发抖,继而山崩地裂地吼道:“打掉它!”县长的千金反倒心平气和,但语气铿锵:“除非你先杀了我!”

年轻警察跪在自己农村恋人面前,请求原谅。他的恋人没掉一滴眼泪,拍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有出息就好。我早就对你说过,成功总会有牺牲的。你不用为我担心。其实我也正要告诉你,我也结识一个像你一样喜欢我的男孩子。”

一对有情人就这样无奈地分了手。据说那女子至今未嫁。她说:“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

年轻警察与县长的千金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据说,参加婚礼的人很多,但比参加婚礼人更多的是事先来祝贺婚礼的人。

又过了六个多月,一个女婴诞生了,她就是我。由于我是县长的千金未婚先孕的,加之那千金风流出了名,老百姓不知是出于愤恨还是妒忌,硬说我是野种。说那个年轻警察根本不是我的生身父亲,只是县长的千金怕丢人现眼,才与我父亲草草完婚的。后来事情的发展,似乎证明了这种说法。我是一个“野种”的帽子从此没摘过!

年轻警察出身穷苦的农民,为人忠厚老实,生活节俭,不喜奢华,更不善于交际。这与风流成性的县长千金越来越格格不入。不久,县长的千金就常常夜不归宿了。

也许是命运作祟吧,一天夜里,年轻警察带人搜捕一名在逃犯时,竟然在一家小旅馆发现喝得醉醺醺的妻子衣衫不整地偎依在一个温州小贩的怀里。积蓄已久的怒火在年轻警察心中顷刻间爆发,失去理智的他竟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对准那个小贩的头部连开三枪,还不解恨,又对准小贩的下身再开三枪。当同事反应过来冲上前制止时,醒过神来的年轻警察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在县长的千金面前扣动了扳机。

年轻警察死了。县长的千金不久也失踪。我,刚刚出生不久的我,成了孤儿。更糟糕的是,枪杀案事发不久,县长突然被地区公安机关收审。原来他被一个服刑的奸商揭发,在一起贫困地区招商会上收受贿赂,低价出租大片土地,且贿款数目惊人。案件进一步调查后,更是触目惊心。那县长除接收高额贿赂外,还先后收受县八九个局室二十几个部门的六七十名干部行贿款十余万元。这对一个年收入不足百万元的贫困县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也是该县建国以来最大政府官员贪污受贿案。县长退款保命,被判死缓,他的老婆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全县为此受牵连的行贿受贿、买官卖官、贪污腐化党政干部一百余人。

老百姓自然是拍手称快。而我却为此失去了生存的基本条件。县长家已经跑的跑,抓的抓,没人了。父亲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当他们听说我是个野种时,十分愤怒。他们甚至认为我是祸根,将失去儿子的怒火与仇恨,全部倾泻在我的身上。当相关部门劝说他们收养我时,爷爷竟然抄起斧头要就地将我劈死。吓得有关人员赶紧抱着我迅速逃离。我这个野种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弃婴!

好在我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如果那时有人狠狠心将我掐死,也许是我的福份。就在这时,一对夫妻出现了。他们是县长的远亲,男的是市话剧团的演员,叫何正,演了十几年戏也没混出个名堂,改行当了办公室副主任,女的叫金枝,原本是舞蹈演员,因单位解散,闲置在家,有时到市少年宫教教孩子们跳舞,赚几个小钱。因为两个人都是搞“艺术”的,努力为工农兵服务,错过了生育年龄,直到快四十岁了才想起生儿育女养老的事,可是到医院一检查,大夫告诉他们高龄产子十分危险,加之女的常年患难言的妇科病,只好作罢。他们是在我父亲死后一个月,也就是县长被抓的第三天将我领养的。

到我两岁多的时候,就老是听我那位叫金枝的养母说:“这妮子天生美人坯子,长大说不定能混出个名堂来。”不久,金枝的话得到验证,我那叫何正的养父单位正在赶拍一部歌颂红军长征的话剧,剧中有一个弃婴角色,找了几个孩子试演,上台就开哭。就在大家无着无落的时候,我的养父想起了我。我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好在哪里,反正每次演出谢幕,我都被几个大演员轮流举起来向观众致意。就这样,我成了那个城市里的童星。

后来,南方一家电影制片厂要拍一部儿童电影,我被选中饰演女主角,这一年我四岁。那时,大都市和发达省份早已流行港台电影和日本、墨西哥等国的电视连续剧,但是我们那里落后,电视机刚刚出现,还是黑白的。倒是样板戏依然流行,像什么《白毛女》里的喜儿、《红灯记》里的李铁梅、《智取威虎山》里的小常宝等等角色,我都登台演出过。我被誉为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接班人,大红花经常戴,光荣榜时常上,也算风光一时。

改革的春风终于慢慢吹到大西北,各行各业百废待兴,文化艺术界也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然而,开放的大好时光并未给我这朵祖国的小花带来美好的春天,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养母外出走穴没回家,家中只有我和养父。风将我熟睡的门吹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像幽灵一样来到我的床前。我被惊醒了,认出是养父何正。他说:“外面冷,怕你蹬掉被子,过来看看。”他边说边给我掖被子。而他的手并未抽回,而是一点一点伸进了我的被窝里。先是摸摸我的脚,问我冷不冷,吓得我不敢言语。他接着顺着我的脚丫往上摸。我全身颤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喘不过气来。养父的手一面在我的身体各个部位游移,一面安慰我说:“你正在长身体,这样抚摸会促使你发育。”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到现在都不愿回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要养母不在家,养父便会钻进我的被窝里,一次又一次地占有我。那一年我才十岁。

性爱会摧残一个未成年的肉体,却可以使一个人的灵魂迅速成熟。尽管我还处于十分懵懂状态,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竟发现自己离不开了那个强暴我的男人,虽然他是我的养父。我就这样过早地被动地接受了生命组合。

纸里包不住火,一次意外的怀孕,让我的肚子一天天挺了起来。如果不是养母突然问我大夏天为什么穿的鼓鼓囊囊,也许直到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知觉。养母像一头母狮子,几乎将我撕碎。养父跪在她面前,像狗一样聆听她的教诲。而我就像待罪的 羔羊,麻木地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养母将我带到医院做了危险的引产手术。

从此,那个所谓的家便永无宁日了。但是养父与养母打归打,骂归骂,他们却从来没有抛弃我的意思。这并非他们仁慈或有什么良心发现,而是我应邀演出的机会越来越多,经济收入也不断增加,成了他们的摇钱树。尤其是养父,对我更加呵护,养母不在家的时候,她还会趁机与我做爱,并向我发誓,待我成年后就休了他的女人,与我结婚。

完全是生理上的需求,令我对这个男人的话充满了期待。然而,不知是命运刻意戏弄我还是惩罚养父的罪恶,在一次下班途中,养父竟被一辆摩托车撞飞,头撞在一根电线杆子上后,像西瓜一样开了花。那一年我十四虚岁。

养父的意外死亡,令我的生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按照当时有关规定,我作为特殊照顾对象,被特招到养父的单位,也就是市话剧团做了一名代培学员。尽管那时我已经有了点小名气,但是要想在话剧舞台争得一席之地,绝非易事。在近一年时间里,我只跑过几个小龙套。

转眼到了1995年。这是一个躁动的年代,改革的大潮已经在东南沿海许多城市如火如荼开花结果,内地和沿海演艺界早已流行走穴演出。养母坐不住了,她组织了一个集小品、舞蹈、杂技于一体的草台班子,开始了她招摇撞骗的天涯之旅。

后来她发现,观众喜欢看的是美女,于是又增加了一个艳舞节目,我被她硬拉进了这个不伦不类的舞蹈组合。但是由于我们这个来自西北偏僻一隅的“艺术团”没有太多的艺术成分,经常被北京、上海、广州这样一些大都市出来走穴的文艺团体挤压,有时一两个月也难得一次演出邀请。

养母是个不服输的要强女人,她逐渐看出了点门道:纵使你有真正的艺术含量,如果不与当地负责文化演出的相关部门搞好关系,要想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新环境里站稳脚跟,比登天还难。

不久,我们流浪到南方某都市,我们暂且就叫它沿海市吧。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改革开放这个词在这里表现的淋漓尽致。灯红酒绿自不必说,满大街的小姐公开招揽客人成为城市一景。人们的脑子里想的就是拼命挣钱,玩命挥霍,尽情享乐。养母金枝通过她的一个姐们,终于认识了该市主管演出市场的政府官员。此人叫白水仁,自称是文化局的副局长。

在一个十分豪华的酒店包厢里,养母和养母的姐们以及我们“艺术团”的几个小姐妹终于迎来了这位局长大人。他年约四十五六岁,秃顶,老鼠眼、酒糟鼻,面瓜脸刮得像刚刚剔除毛的猪,又肥又光又滑。

一进门,白局长倒是很热情,主动与大家打招呼,与我的养母握手。他摇晃着金枝的手道:“哎呀呀,久闻金团长的大名,失敬失敬,按说兄弟城市来我们这演出,早该前来捧捧场,关照关照尽一尽地主之宜,可是当官苦啊当官苦,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常常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机关的家属院都快变成寡妇村了。如果不是我今天推掉几个饭局,想见你们一面都难呀!”

金枝也使劲摇着白水仁局长的手道:“我们来自穷乡僻壤,壮胆在局长面前抛头露面,让局长大人见笑。今日得见局长天颜,我们祖宗八代在阴曹地府都会有面子呢。”那白水仁局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年老前辈扛枪打江山,就是以农村包围城市。你们那里虽然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但是,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个方面,比如说你手下的这些水灵灵的小姑娘吧,虽然看着有点土气,但是比大都市里那些摩登女郎纯洁千百倍。”白水仁局长说着,走到我们几个女孩子面前,使劲端详个够后,道:“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大山出凤凰,一个比一个美!”听得金枝心花怒放、笑逐颜开、手舞足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白局长开始大谈特谈起来:“现在来我们这里演出的文艺团体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金枝立刻拍马屁道:“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这都是您局长大人领导有方。”

白局长哈哈大笑道:“所以啊,我这个主管局长难当啊。全市就那么十几家影剧院,满足了张三,就会得罪李四,可是如果一碗水不端平吧,又对不起人家远道而来那份热情;可是要真将一碗水端平,实在难以办到。昨天从哈尔滨来了一个歌舞演出团,手里拿着文化部首长的条子,咱敢不安排吗?可是偏偏影剧院都被占满了,没办法,我给市长打了一个报告,市长又亲自写了一个条子,这才好歹将他们安排在市政府大礼堂演出一周。”

金枝道:“还是您局长大人面子大,您看我们都来快一个月了,连门都不知从哪里进呢!都怪我们没能早点拜访您呀!”

白局长道:“当官就要讲廉洁、讲公正、讲奉献。就说你们吧,虽然是西北偏远地方来的,但是我会一视同仁。”他说着直直地看了我一眼道:“就凭这一个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我也会再次据理力争向市长打报告,市长解决不了,我就厚着脸给市委书记打报告,让你们到市委礼堂去演出!那可跟到北京人民大会堂演出一样光荣呀!”

这白局长显然不胜酒力。但是这正是金枝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她又给白局长倒满酒,自己也端起一杯,与白局长来了一个交杯式,两人一饮而尽。

白局长道:“西北女人就是豪爽有味道,可惜我命薄福份浅——”金枝赶紧道:“认识了您局长大人,我们比认识省长部长还荣幸呢!今后只要您局长大人一句话,要我们干什么,我们一定服从命令听指挥!”

白局长道:“这话我愿意听,现在我们这里正在试行市场经济,没有秩序是不行的!要有秩序,要有秩序——”说着,白局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人说着话怎么就睡着了呢?陪同白局长前来的那个姐们说:“没事,局长就这习惯。喝了酒,既不吵,也不闹,就是爱趴在桌子上睡大觉,这都是干革命给累的。不过,不用急,睡一会就会醒,醒来,还能接着喝。这可比那些酒后连喊带叫,又打又闹,甚至发脾气,耍酒疯的醉汉强多了。”

果然,白局长不一会就醒来了。开口就道:“哎呀,整天忙得团团转,难得这样肃肃静静吃顿饭,可是你们看见了,我实在是太累了,对不住,对不住,我自罚一杯!”说着端起一杯酒一口干了个底朝天。

金枝道:“局长为国家为集体为组织为人民鞠躬尽瘁,日夜操劳,真是死去的焦裕禄活着的孔繁森啊!”白局长听后十分感动,眼睛竟然有些湿润道:“我的前任就累死在酒桌上。有人说他死于心肌梗,有人说他死于脑溢血,岂不知他是积劳成疾因公殉职的!才喝了不到两瓶老白干,就连个遗言都没留下撒手走了。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他平时喝上二斤半嘛事没有。有人说他是贪杯喝死了,那也只能说是为革命为人民喝死的。就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你们说我不来行吗?我来了不喝行吗?喝了,不喝好对得起你们这些从西北老区来的同志们吗?所以,宁肯喝死,也不能冷落了群众对我们这些干部的一片真情!”言毕,又举杯干了。

这顿饭究竟吃了多长时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从下午太阳晒头顶,一直喝到深夜,金枝与她的姐们也都迷迷糊糊了。说来奇怪,那白局长果然好酒量,越喝越清醒,末了他道:“为了明天能够继续为党工作,我们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走,我请客,咱们去卡拉OK个够!”

金枝与她的姐们搀扶着白局长离开饭桌,来到一个更大的包房。包房分里外两个房间,外面那间有电视,可以唱歌跳舞。里面那间比外面那间稍微小些,但是有卫生间和十分宽大能够同时容纳七八人坐下的大长条沙发。开始,大家都在外面唱歌跳舞,金枝陪白局长跳了一支曲子后,白局长说太累了,让我们接着唱,他要到里间休息一会。

金枝搀扶着白局长进了里屋。过了一会,金枝出来了,悄悄对我说:“琦琦,局长很喜欢你,你给他去送杯水,陪他多坐会儿。记住,我们能不能在此立住脚,可全靠他关照了。”我十分不情愿,但又找不出理由拒绝。

我将一杯茶送进里屋后,刚要出门,白局长道:“来,小姑娘,不要怕,坐下。”心里想着金枝的话,我怯生生地离他很远坐下。白局长借机将门反锁上后,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道:“伯伯我活了快五十岁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长得这样水灵的女娃娃。”他说着,一下将我的双手握住继续道:“来,我给你看看手相。伯伯在江湖混了三十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识相的本事还是有的。”

白局长看看我的左手心,又看看我的右手背,继续道:“哎呀,美人痞子明星相,不可多得!记住我这句话,不出三年,你会红遍大江南北!”

我用力往回抽手,可是他攥得死死的,继续道:“不过你命里缺少贵人相助,所以至今四处飘泊。现在好了,你遇上了我,就是遇到了伯乐和救星,你不走红,我老白把头割掉当球踢!”

说着,他站了起来,也将我拉起来道:“让伯伯好好看看你。”他先用他那肉乎乎的双手掐拿了一下我的腰道:“好,杨柳细腰!”接着又手量了一下我的腿长后道:“妙,亭亭玉立!”可是接下来他的双手竟然从我的身后同时抓住了我的两个乳房。我惊恐的几乎喊出声来,可是想想外面的几个同伴,再想想金枝的话,我没敢喊出声,只是哀怜但无力地道:“局长,您别这样!他们都在外面,会听见的。”白水仁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将我抱得更紧,并用力将我压在了沙发上。

他一边抚摸我的敏感处,一边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当他整个人赤身裸体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没了反抗意识。我想到曾经无数次强暴我的何正,内心一片迷茫:莫非女人天生就是男人泄欲的工具?当我无奈地闭上眼睛的时候,白水仁如同一只饥饿的狼,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

正当那白水仁局长在我身上鬼哭狼嚎嗷嗷乱叫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金枝横眉怒目站在我们面前。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我明明看见白局长特意反锁了门,金枝又怎么会开门进屋的呢?

白局长狼狈地从我身上爬起来,赶紧穿衣服。金枝先向白局长哈腰点了一下头,接着一把将我从沙发上像提溜小鸡一样提起来,不由分说,抡起巴掌就给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边打边骂道:“你这个骚货,真是给咱西北人丢人现眼,让你给局长送杯水,你竟敢将局长的衣服扒掉玷污局长的肉体。”

金枝回头对白局长又是歉意一笑道:“局长,实在是对不起,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生气。”说完将我推搡到沙发上接着骂道:“还不快把皮披上!就你这又脏又黑又邋遢又丑陋的山妮子,怎么有资格跟人家白局长这样的领导同志躺在一起呢?知道的是你不知深浅下贱作孽,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白局长侮辱你呢!人家局长是堂堂的大领导,社会名人,这要传出去还了得!局长一生的清白岂不是葬送在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手里了!?”说着又要上前打我。

白局长一把将金枝拉住道:“金团长,莫打她,莫打她,都是因为我喝醉了,没能制止这件不幸的事情发生。不过也不能怪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一时把握不住,有情可原。年轻人吗,教育教育就行了,打巴坏了岂不可惜!再说,这里没外人,只要我不往外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再说,从法律角度,我们也要保护妇女儿童的权益不受侵犯啊!”

金枝赶紧谢恩似的道:“您局长那是何等身份,让我们一个小妮子给玷污了,实在过意不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实在令金枝感动。”说完回头对我道:“不要脸的东西,还不赶紧谢谢人家局长!”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死活不开口。金枝对白局长道:“您看,小地方的孩子就是不懂事,做事不知深浅,做错了也不知悔过,还望局长大人多多包含!”白局长道:“无知无过,无知无过。这孩子蛮有灵性的,好好培养一下,前途无量,前途无量。”金枝又说了许多感谢话,这才依依不舍地送白局长离开。

那白水仁果然很讲义气,硬是利用职权,将另一个小走穴班子从已经包下的市工人文化宫赶走,让我们在那里无限期演出。白局长还在百忙之中三次光临演出现场捧场,其中一次他竟然将市长、市人大主任和市政协的领导也请到现场观看。把金枝高兴得直管白局长叫爹。演出结束后,领导同志还走上舞台,与演职人员一一握手并合影留念。那白局长还代表领导讲了话,他说:“市领导十分重视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事业,今天能够在百忙工作中,见缝插针来观看兄弟地区文艺团体的精彩演出,就是最好的证明。有媒体批评我们,说我们的工作一手软,一手硬,只着眼经济发展,忽视精神文明建设,这完全是不实之词嘛。事实胜于雄辩,今天的事实告诉大家,我们沿海市是两手都很硬,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之花一并盛开!”市里几家媒体进行了现场采访,市电视台还进行了现场直播。

白局长讲完后,市电视台的台长常林林讲了话,他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为了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倡导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艺方针,经上级领导批准,由市委宣传部门牵头,市电视台与市文化局具体操作,首届‘美在沿海’选美比赛即将举行。这是一件新鲜事,过去,只在西方一些发达国家才搞过,如今我们的国家开放了,我们要吸收人类一切有用的物质和精神成果,丰富和繁荣我们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我所以在这里向大家讲这些,是因为市领导特别指示,为了使选美工作取得圆满成功,丰富选美内容,增加选美特色,此次选美特别规定,欢迎外省市的兄弟文艺团体派人参加。也就是说,像金团长这样在本市进行演出的外省市文艺团体也可以派人参加选美!”常林林台长的话音刚落,台上台下掌声雷动。因为许多来自其它省市的走穴头头也应邀前来观看了演出。

金枝作为代表讲了话。她说:“感谢各位领导亲自光临指导!你们能在百忙工作中抽出时间观看我们的演出,是我们全体演职人员一生的荣幸!我们一定不辜负各级领导的亲切关怀和热切期望,苦练基本功,将节目做精做细,为沿海人民的物质生活增添精神砖瓦_sina_#8220_word__傥挪蝗缫患吹窖睾J校刮颐钦庑┞浜蟮厍娜顺ち思叮涣四越睢H缃裥矣龉笫锌毂俚氐难∶朗⑹拢颐撬淙蛔灾还蛔矢窬貉。俏颐谴蛐难劾锔咝四芄徊斡胝庀钗按蟮幕疃⒄∪〉煤贸杉ǎ蛟谧牧斓己腿嗣癖ㄏ玻_sina_#8221_word__金枝的话虽然说的不伦不类,但是在白水仁局长带头拍巴掌下,也换来一片热烈掌声。

演出结束回到住处后,我刚刚卸完妆,正要准备休息,金枝突然将我叫到她屋里,道:“白局长来电话了,说选美委员会给每个外省演出团体一个参加选美名额,特别指示我们团要你参加。你赶快上点淡妆,白局长说要吃夜宵,一定让我带你去。”

我几乎要掉下泪来。金枝道:“不受苦中苦,怎为人上人?你看看人家这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吃的啥、喝的啥、穿的啥?咱们既然出来了,就得混出个样样给人看看!我们如果不事事依靠像白局长这样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不要说钱挣不到几个,弄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你没听人说吗?这里的黑帮势力可大呢!”

我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经得起金枝这般连哄带咋呼,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跟金枝出了门。

还是上次请白水仁局长吃饭那家酒店。白局长和电视台的常林林台长已经先一步到了。在坐的还有一位大胡子。白局长介绍说:“常台长今天晚上你们见过了。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本市人人皆知、无人不晓的易学大师胡滦阚先生。胡先生出生在南洋,早年留学英国剑桥大学,获得人类特异学硕士学位后,又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意念学博士学位。胡先生可谓人在曹营心在汉,一直不忘自己是中国人。这不,祖国改革开放不久,他就马不停蹄卖掉在国外的多处豪宅,回国定居。胡先生自幼苦学易经,又得名师指教,颇得真谛。加上在西方游学多年,是一个学贯中西不可多得的意念大师。”

白局长每介绍一两句,那胡滦阚先生都会下意识地向金枝和我点头,表示认可。

大家碰过相识酒后,白局长单独与胡滦阚大师碰了一杯酒后道:“胡大师,该您开金口了。”那胡滦阚大师似乎没听见,眼睛直直盯了我足有一分钟后,突然道:“不得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他说下文,可是他却不再言语了。

白局长耐不住道:“不得了什么?”胡滦阚道:“此天机,不可泄露!”我与金枝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胡滦阚在白水仁局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听得白水仁直点头。那常林林台长始终没怎么说话。胡滦阚又在常林林耳边说了几句话,常林林面露喜色,对胡滦阚直点头。金枝是个急性子,不顾礼貌问道:“哎呀,几位领导到底有什么事叽叽咕咕的,怕我们听见?如果你们说话不方便,我先带琦琦外面坐会儿?”

白水仁噗哧一下笑了:“金团长,你就回去等着听好吧。”金枝说:“天上又不会掉馅饼,哪有好事会砸到我头上!”白水仁将金枝拉在一旁,在金枝耳边嘀咕了几句,金枝脸上顿时绽开笑容。白水仁道:“这谜底得等胡大师与雅琦深入交谈后才能揭开。”金枝使劲点头。而我依然是一头雾水。

饭后,白水仁与常林林先后离开。金枝将我拉到一旁,道:“宝贝,告诉你一个惊天大喜!那个胡大师能掐会算,说是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他是这次选美的艺术总顾问,也就是说,最终冠军头衔花落谁家,就他一句话。那大师说你有羞花闭月之貌,但无技压群芳之能。所以,他要牺牲自己的宝贵时间,与你认真交流交流,通过意念,迅速将一些参赛的技能传授给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认真深刻地领会大师的旨意,果然取得成功,你我娘俩离出人头地扬眉吐气的日子可就不远了。”金枝说完将我送到胡滦阚大师在酒店休息的房间后,借故离开了。我不知所措地等待胡滦阚大师对我点石成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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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体小说《一个女演员的堕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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