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重大民主湖论坛:《重大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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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罗兰夫人有言,“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同理,“改革,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重庆大学创始人之一白屋吴生芳吉先生,在清华预科就读之时,因不满外籍教师待遇胜于本国先生,仿骆宾王《讨武氏檄》作《讨校长檄》,因拒绝签名悔过,被逐出清华。我辈虽不及芳吉先生万一,然追比圣贤之心尚存,承巴人刚正不阿之风骨,作此文。

(一)遗传密码
每所大学都有自己的遗传密码,麻省理工学院可曾想过变成哈佛?尊敬的林校长的北大又是否考虑过变成清华?变是好事,但当是基于自身遗传密码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只有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才能有所发展。正如北大无法变成清华一样,重大也无法变成北大,这是重大自身的遗传密码所决定的,其实,要把重大变成北大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重大搬到北大去,并把北大搬到重大来。事实上,林校长无法把北大搬到重大,自然也无法把重大搬到北大,那么一切都是空话。机械传动重点实验室评估倒数第一,我们的校长没有出现,在他的德政下,重大的优良基因飞快的流失,这一年,走了重大辛苦培养起来的,对重大饱含深情的长江学者,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引进的所谓千人,他们可以骄横跋扈的质问校医院:“我是千人,看病还得拿钱吗?”也可以一年没有项目引进,也可以一年把原来的老家底花个精光,他们像蝗虫一样飞来,也可能随时像蝗虫一样飞走,留下一片赤地千里,我不希望那片赤地是我热爱的重大!

(二)人文关怀
林校长上任之初的种种,我便认为他对重大,对教师缺乏必要的人文关怀,这在我上一篇文章中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而在过去的一年中,种种的变本加厉,更加令人难以释怀。八教修葺一新——至于为什么要修,我搞不懂,原来的八教也很好,那么就来看看这个装修的八教吧。
伴随师生30余年的锅炉不见了,教员休息室的热水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台自动售货机,一个教学楼都不提供开水的大学,算是最好的大学吗?曾经问过一位老大,为何拆掉锅炉,他言之凿凿的声称:“国外大学教学楼都没有锅炉!”我接着问他:“那国外教学楼随处可见的直饮水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我们的教学楼?”他便不再做声,是啊,国外大学有的我们没有,国外大学没有的,我们就该没有,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八教改多媒体了,却没有电脑,上课教师需要自备笔记本;一者,学校并未给老师配备笔记本,为什么要求老师自带笔记本呢?二者,笔记本沉重得很,教师拎着走到教室,在PM2.5的侵蚀下气喘吁吁,影响教学质量也是必然;三者,开车上课吧,八教周围似乎停车位不够,也不符合低碳精神;给每间教室配个电脑,不需要多少钱吧,可为什么就是不行?教学楼,是体现学校人文关怀最好的所在,然而,在装修一新的八教,我丝毫感觉不到,关不上的洗手间的门,不出水的感应龙头,还有教员休息室断手断脚的高凳,都在无言地呐喊:“这是一个豆腐渣工程!”那么请问林校长,是谁主持了这个豆腐渣工程,拆掉锅炉换了电梯,又有多少人发了财,收了昧心钱?

(三)信任危机
学校对教师的不信任,教师自然也对学校不信息,信任危机由此而来。教室安装摄像头,一个校工只需要坐在监视屏前,翘着二郎腿,随便就可以抓老师的问题,一切都现场直播。这不是大学的风范,而是锦衣卫的干活,教室里的摄像头,让我想起了曹操的那句“一狱吏足矣!”这是对付作奸犯科的人最简单的方法,以之对待老师,只能用京剧前辈张世麟的一篇文章题目来总结——“戴着镣铐起舞”。大学需要的是“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当然,这句话出自清华前辈陈寅恪,也许北大出身的林校长是不齿的,然而,我崇尚这句话,因为这实在是大学精神的核心,如果学校把教师当成犯人来管理,又如何指望教师真正的爱学校,为学校贡献力量?犯人是惶惶不可终日的,就如现在重大的教师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在校园里跟一个园丁吵一架,他就可以找到他管监控的兄弟,找到教师上课过程中说的几句笑话,于是就教学事故了,教师的命运,就掌握在那个管监控的人手上,这与狱吏制有什么差别?大学之信任缺失至此,校长当难辞其咎。

(四)高高在上
我也算老重大了,郑思群校长是无缘见过,不过曾德林还是见过,他的办公室大门敞开,谁都可以进去说几句。再后来,江泽佳,顾乐观,吴中福,李晓红,他们的办公室也是大门敞开的,那几只破旧的皮沙发从过去的总办公厅搬到了行政楼,褐色的皮料早已磨的掉了色,然而那沙发是亲切而诚恳的,早晨去行政楼,经常会看到校长抱着水杯站在走廊,办公室的门开着,门口就是那熟悉的沙发,教师们可以随时去跟校长聊几句,如果聊的有意思,便可以走进办公室,坐在皮沙发上,吹一阵。林校长上任之初,诸事待兴之时,做的件大事就是给自己装修办公室,据说请来了北大风水团,看中了一教。一教是重大最早的建筑,其外形与第一任校长刘湘的公馆相类,选址很是讲究,事实上,根本用不着什么北大的风水团,重大人谁都知道,那里风水最好。一教也因此承受了装修之苦,历时1年半才得完工,整栋楼被抽成一个空壳,据说花费2000万。装修完成的一教,富丽堂皇,门口设置保安两人,凡进出者皆要说明来意并登记,有朋友戏称,一教门口养了两条狗。林校长现在可以高坐一教之内了,再也不愁退休教师找他加工资了,也不愁被人闯进办公室了,这些捣蛋的刁民都被狗们挡住了!高高在上的林校长,彻底颠覆了重大朴实无华的本旨,将一套等级森严的京官作风带入了平和民主的重大,是专制还是其他,我不想做结论。重大的创始人刘湘曾经定下规矩,政府衙门的房子好过学校当格杀勿论,那么请问林校长,您坐在我们尊敬的刘校长修的重大第一楼,极目远眺则可见你对面教室破烂的玻璃窗,难道您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五)正人先正己
当我看到校长的车子在重大前门的红绿灯处强行并道的时候,很不是滋味,正人先正己,如果自己都不守规则,却一味的要求老师如何如何,就是蛮横无理的霸道。林校长可以说重大的老师水平不高,但是,重大的老师是积极进取的,重大地处西南,缺少支持,以一己之力发展至今,实属不易,而林校长上任后的种种,与重大本旨背离,以至于在各方面节节败退,而林校长您,居然还洋洋自得的总结曰:“科研没有退步,教学进步了。”
请问林校长,哪张脸告诉您教学进步了?哪个数据告诉您教学进步了?两个杂志都被踢出EI,科研没退步?笑话吧,三个重点实验室,两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特别是机械传动重点实验室,那可是几辈子人的辛劳啊,当年的几位前辈,与清华温诗铸院士也算莫逆之交,而今落到这步田地,做校长的,没责任吗?您可以说这些都是虚名,是啊,您要练内功,可什么是内功?教师都成了犯人,内功也是人浮于事。如果重大的教师都不入您老人家的法眼,您可以全部都解聘,然后重新来过,多请几个如北大的“孔三妈”之流,重大的老师即使水平不高,也不会口出“三妈”,您骄傲的北大,也不见得如何,梦桃源的事儿还没摆平吧,您的老友,不用画白鼻头就能唱小花脸的周化学笑长也下台了嘛,重大自吴芳吉始,好歹还是有风骨的,尽管步履维艰,还是保持了一个大学应有的风范,所以,请您尊重重大!

(六)食堂,食堂
这学期开会最大的惊诧就是,二食堂关门了。据说,重大关门了好几家食堂。
前几天,眼见一位老先生,站在二食堂门口,摘了老花镜,细细地看停业通知,二食堂,地处新华村片区,毗邻七教,是老师们经常光顾的所在,而今居然就关门大吉了,这在重大历史上是少有的。过去,无论怎样,学校都会在假期完成食堂的整修,并在开学前一周正式开门营业,这次倒好,食堂拖到了开学后才开张,没开张几天,又关门大吉。怪后勤吗?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的事情?后勤也一肚子委屈,他们现在得跟基建处合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这种规矩都是林校长的新政吧,这种荒唐的改革新政,主旨何在?难道只是为了让教师糟心吗?

(七)结语
林校长重大赴任,两年有余,巨资引进千人而不问其德,致使长江学者出走,余人自危;不顾民生,强推新政,以至于粮草尽废,开水不济;设东厂机制于教室,使教师与囚犯相类;高居衙门,远离群众,不问稼穑,一意孤行;有此种种,实乃重大有史以来最差校长,是我辈饱受丧师失地之苦,竟口称中国最好大学,以“近者悦,远者来”欺世盗名,且问林校长,近者谁悦?远者除了想来捞钱的飞扬跋扈之徒,又来了谁?您在毕业典礼上口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么我回您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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