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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遍地》尘埃落定，在这个时候，最该写一写的当然是小牧。
只是，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从一提笔，我就总在想一件事：一个演员，如果想演艺生涯更长久，就不能总是一个套路演戏；那么，我作为一个酷爱写观后感的人，要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写观后感，是不是慢慢也就没人看了。也许，该尝试换种风格。要不索性恶作剧一把，来篇戏说吧。不过，这样做到底成不成，我心里还真没底。只是，凡事总得试试才知道，那就试试呗。
我不知道其他靳属丝在看过《狼烟遍地》后对小牧最深的印象是什么，我原以为自己会是英武神勇、气冲霄汉、重情重义等等感受。但一集集看下来，我最深的印象竟是：可爱。这一点，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是可爱。如果说，一想到荣石，我就会浑身充满力量；一想到凌远，我就会立马充满责任感；一想到沈剑秋，我就会下意识的挺直自己的脊梁；一想到黄志雄，我就会分外珍惜自己的家庭……那么，在想到小牧的一瞬间，我的脸上和心里都会忍不住要笑出来。没错，小牧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开心的人，小牧的第一个特点就是可爱。这绝对是的的确确、千真万确的感受。
那么，小牧的可爱从何而来？细细品来，我认为是来自靳东此次令人耳目一新的表演，或说是来自他在该剧中的几个突破。
第一个突破：太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靳东居然还能有如此“萌人”的表演。还记得小牧与柳烟的美丽邂逅吗？记得那个无意间把柳烟撞倒的“小小青年”，在被柳烟“质疑”时的“憨态”吗？当柳烟煞有介事地查看小牧身背的山货时，他乖乖地一动不动的样子，绝了。一个30好几的大男人，能把一个情窦初开、甚至情窦未开的小伙子演得如此神似。靳东的演技，让人惊叹。
还记得小牧第一次身穿军装向柳烟敬军礼的样子吗？那外翻的手掌、紧抿的嘴唇、微蹙的眉头和强忍笑意的眼睛，不仅能把柳烟逗乐，也能让我们笑破肚皮。还记得小牧因醉酒留宿柳烟处，一觉醒来后害羞乃至歉意的表情吗？记得这个湖南伢子，见到气恼至极的柳烟将钱掷于地上时的不知所措吗？记得他说“不是，你别这样啊。我上了你的床，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得拿钱养你。你不要我的钱算怎 么回事？”和“我爷爷说男人就得养自己的女人，你现在连我的钱也不要，我怎么办？”吗？靳东在说这两句话时的表情，估计足以萌翻千军万马。
在剧中，小牧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柳烟的感情甚至依赖。他能在与窖子狼、任政委说正事时，硬拉柳烟坐在自己身边，而理由竟是“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这种大方的也真够可以的“萌”，快让我们大跌眼镜了。
当然，不能不提小牧与丽子之间的对手戏。由于柳烟不是失踪就是失忆，使得小牧与丽子的相处反而更多些，而且二人还真有那种小夫妻的感觉。不要说当丽子“突袭式”地亲吻小牧时，他惊讶的神情没有“萌”到你。也不要说，丽子忙里忙外给特务连的兄弟们端茶倒水时，躲在楼梯上不敢露面的小牧，那种偷偷摸摸地神情没有让你忍俊不禁。更不要说，丽子拿用来“方便”的荷叶做豆腐给小牧时，小牧忙不迭地吐个没完的神情没让你捧腹大笑。
总之，靳东版的小牧有太多萌萌的样子。真让人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曾经演过荣石和凌远的人吗？
第二个突破：匪气或说痞气
在看小牧之前，一直以为匪气和痞气是很不好、很不好的气质，但看了靳东的表演后，才知道原来匪气和痞气也可以很可爱。不然的话，当小牧在柳烟茶馆的二楼坐得连个正形都没有，还一副土匪头子架势地给特务连的弟兄们训话说“特务连的规矩就是都得听我的”和“你们是想做兄弟还是野猪啊”时，怎么连丽子都给逗乐了。要知道，丽子可是大家闺秀，受得可是极为正统的教育。如果在日本，小牧这举动可是十足的下里巴人，可人家丽子小姐偏偏就是喜欢小牧这副德性。看来，这匪气一旦出现在小牧身上，还真是挺让人待见的。
对特务连的兄弟，小牧好像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说过话，甚至动不动要踢上一跤，骂上几句。连柳烟都说，“小牧这个人，好像总是一副要欺负人的架势。”但他越是这样，大家就越喜欢他，越愿意跟着他干，越以能与连长并肩作战为荣。这一点，连窖子狼也不得不佩服。用他的话说，“有小牧在，大家就有士气。”虽然，窖子狼临死前，开玩笑说有时候真想打小牧一顿。但，谁都听得出，他这个特务连最新的兵和官衔最高的下属，其实已经死心塌地地喜欢上小牧了。
说到底，一个人表面上匪不匪的都不要紧，关键是骨子里是个什么人。所以，当小牧设计，用近乎无赖的手法从中衫正手中救下丽子和姚丽，同时将静冈的研究资料炸得粉碎时，我们会觉得这个无赖真不赖。而当他恶作剧似的体罚迟到的窖子狼，甚至不顾自己一连之长的身份，与窖子狼“扭打”在一起时，我们看得那叫一个过瘾。
用小牧的话说，人不要太装了。所以，这个浑身好像充满匪气或说痞气的小牧，正是用他的真实率性博得了弟兄们的认可。当然，这样小牧也让我们见识了靳东的别样可爱。
第三个突破：没文化
写完这三个字，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这叫什么突破啊。不过，还真是这样。想想靳东以前演的那些人物，不是海归就是博士、不是商会会长就是皇帝，那文化水平可都是杠杠的。虽然也有从乡下出来的、像刘华盛这样的人，但那也都是很有知识啊。我看过的靳东作品并不全，但在我的记忆里，像小牧这样大字不识几个的形象，对于靳东而言，好像还真是头一遭。
在看《狼烟遍地》之前，原以为靳东版的牧良逢，肯定是一个儒雅睿智的人，谁能想到竟是一个大老粗。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能把狗嘴吐不出象牙说成“象牙吐不出狗嘴”的人，还真是相当地讨人喜欢。
由始至终，这个没文化的小牧，常常给我们一种“智慧的化身”之感。小牧是没文化，但他把自己从小在山里长大过程中积累的所有东西，都充分运用到战场上。所以，他敢带着大家跳崖逃生，原因是他相信下面一定有水。他能听出日方十三中队发出的夜猫子信号不是夜猫子该有的声音，进而判断出日方的攻击点。这个粗中有细的人，还能通过丽子的无心之语，像个侦探似的琢磨出一些事。也许，这样一个没文化的人，还真有资格对那些高学历的人说一句：有文化，真可怕。
很多人都是看完了《到爱的距离》后，接茬看靳东的《狼烟遍地》。从“海归”院长凌远摇身一变为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牧良逢，这可不是一般的跳跃，感觉好像一下子从博士变成文盲了。这种跳跃我们观众当然看得大呼过瘾，但对于演员而言，真是相当地考量他们的演技。靳属丝都知道，靳东曾同时接拍了《箭在弦上》的荣石和《温州一家人》的黄志雄这两个人物，而且演得都相当出彩。能同时成功接演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当然也就有实力在不同时间接拍小牧与凌远这样两个如此大跨度的人物。我们知道，根据拍摄的顺序，当是小牧在前，凌远在后，也许中间还有一个调整期。但要知道，对于靳东这样一个极其容易入戏的人，即便有调整期，这种跳跃无疑也是一种挑战。想来，演员这行真是太不人道，这么个跳跃法，还不得把那些意志薄弱的人弄得精神分裂啊。
第四个突破：会骂娘
这一点，其实本来是我很纠结的一点。说实话，当我第一次听见牧良逢骂娘时，我不是很奇怪，因为小牧本来就是个粗人，而且身上还有些匪气。事实上，靳东以前也演过偶尔会骂娘的人，比如凌远。不过，当我们把《狼烟遍地》全剧看完后，我们会发现，小牧在片中竟有大量的骂娘的台词。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实在无法把那些话定性为脏话，而且也没觉得这些话不堪入耳，反倒觉得这是该戏非常必要的一种“俚俗”。
当老吉将小牧牢牢地捆到椅子上问话时，小牧一脚踢出去，并吼出一句“去你娘的”。这种处理方式，还真有点不二选择的味道，不然小牧又能说什么。当小牧等人终于发现了曾关押过柳烟的小屋，当他看到椅子上的血迹，意识到柳烟曾遭到刑讯时，他那句“老子非他娘的活剐了他”，虽说听起来蛮血淋淋的，但想来，如果这个时候，小牧还能很文明的说话，那他肯定是哪根筋出问题了。当窖子狼问小牧为什么开枪时，他的回答是，“我（他娘的）不开枪，你就死了。”如果去掉括号里的三个字，还真就没有“笑”果了。
唉，这都什么世道，连骂娘都成了可爱的理由了。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好没道理。当然，喜欢一个人真的就是没道理。以前听一个钢琴老教授说，他的一个学生在一次表演中不小心弹错了一个音。结果，很多听出错音的人，竟是这样评价：他的错误也是美丽的。据我观察，最近好像有很多靳属丝和我一样都很欣赏小牧“骂娘”的样子，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
这就是我总结出的四个突破。我认为，就是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四个突破，混合在一起发生的神奇的化学反应，蝶变出了一个可爱至极的小牧。写到这里，我才发现，这都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好在说好了是戏说，所以也就不怕大家拍砖。
最后，我想来点严肃的。从《狼烟遍地》首播开始前到播放过程中，通过靳东微博较为频繁的更新，我们可以感受到靳东对该戏的看重。说实话，第一次看完《狼烟遍地》的片花后，我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该不会是一部集靳东演技之大成的作品吧。现在，片子已经看完了。也许集大成的说法有些过，因为受《狼烟遍地》的题材以及牧良逢这个人物所限，靳东的很多演技注定并无法在该片中予以展现。但，如果我们说这是一部集靳东演技之小成的作品，还是比较客观的。戏说了半天，这总算是句正儿八经的话。
总之，《狼烟遍地》颠覆了我以往对靳东的印象，小牧已经把我印象中刚刚建立起来的刘华盛和凌远彻底刷新没了，更别提原以为早已深入自己骨髓的荣石、志雄、一郎和何鸣等人。估计，我的大脑还要被小牧牢牢占据一段时期。不过，能被这么可爱的人占据着，倒也是一大乐事。所以，占着就占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