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泽林
怡亲王胤祥喋血乾清宫,他的葬礼,雍正是要好好的操办的,这个任务交给了三哥胤祉。可是,胤祉头天新纳了一个小妾,这个小妾风情万种,胤祉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误了操办老十三葬礼的大事。。。雍正心里本来就憋着对这个三哥的气,亲自上门问罪,对他说,胤祥是你的亲弟弟,他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玩女人、喝大酒,你竟然全无心肝,丝毫不在乎手足之情,我今天就治你的欺君之罪。。。胤祉说,我可是你三哥,况且老爸在世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要你善待我的。。。雍正说,你还好意思说是我三哥,我被逼宫的时候你也在场,为什么不拿出当哥哥的威信来替我说一句公道话?你就是墙头草。。。别再祈求了,削去你王爷的爵位,罚奉一年。。。
惩罚完三哥,雍正叫来了十三衙门的主管曾世海,十三衙门,相当于前明的锦衣卫,是清廷的特务机构,专门暗中调查大臣的动向,雍正问,胤禩被炒家,他现在怎么样?曾世海说,廉亲王家产被抄一空,已经登记造册,交由内务府接管,家奴大部分也已经被遣散,现在廉亲王身边,只剩下一个侍女在照顾他,哦,对了,听说八爷病倒了。。。树倒猢狲散,这个女人倒是有情有义,雍正想,走,去看看。。。
昔日辉煌奢靡的八王府,如今已是一片萧瑟狼藉,病榻前,一个女子跪在床前给胤禩喂药。。。胤禩道:“婉儿,你真不该留下来,你应该尽快离去,惹了这么大的事,皇帝四哥,是不会放过我的。。。”女子道:“八爷,婉儿受了八爷的大恩,是不会走的,要死,我也陪着八爷。。。”你这又是何苦。。。唉,真是患难见真情,胤禩后悔当初没有娶了这个婉儿。。。这一切,都被雍正暗中看在眼里,雍正不想见老八,吩咐手下把这个叫婉儿的女子叫到别的房间,自己要问话。
婉儿低头跪在雍正的面前。。。抬起头来,雍正说。。。婉儿缓缓仰起了头,雍正见她的第一眼,竟如遭电击般呆住。。。灵魂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25年前。。。
17岁的四阿哥胤禛,情窦初开,与时任首辅的明珠大人家的二位公子交情很好,纳兰容若,纳兰性德,说起来还是胤禛的表哥,明珠的妹妹兰妃嫁给了康熙皇帝,生了大阿哥胤匙。
容若和性德都是才华横溢的公子哥,经常入宫伴读,作为皇子,胤禛也经常去明珠家串门,就结识了明珠的小女儿纳兰映雪,这个映雪,不愧为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且才华横溢,青春期的躁动与羞涩,别有一番风致,一来二去,两人暗生情愫,私定了终身。。。胤禛对映雪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皇子喜欢上了丞相家的女儿,这本来也是一件好事,年轻的胤禛就去央求母亲,要母亲做主娶了这个映雪,亲上加亲。皇子娶亲,是朝廷的大事,母亲乌雅氏是不敢做主的,就去和康熙皇帝商量,康熙一听就直接说:“NO。。。”而且严令胤禛以后不许再和明珠家的女儿来往。。。
没过多久,权相明珠就犯事被抄家,有很多条罪状,贪污,卖官,弄权,谋害太子等。明珠当了三十多年的宰相,搜刮的钱财太多了,康熙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明珠企图扶持自己的外甥大阿哥胤匙为太子,只好数罪并罚,圈禁了明珠。家道中落,明珠一家转眼间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这个纳兰映雪,得不到爱情,心灰意冷,家被抄后竟然不知去向。。。胤禛曾多方打听她的消息,这个给了胤禛第一次做男人机会的映雪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25年了。。。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叫婉儿的女子,竟然长得与曾经的纳兰映雪九分的神似,甚至比当年的映雪还要娇嫩。。。雍正此刻仿佛又回到了17岁的花样年华,那种好感与温情一下子充满了冷血的心灵。。。雍正感到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回宫后,下令曾世海严查婉儿的身世。。。与八爷的关系等等。。。
深夜里,雍正皇帝失眠了,满脑子都是映雪和婉儿的身影,恍惚间,雍正竟然分不清哪个是映雪,哪个是婉儿。。。而此时此刻,婉儿看着熟睡的八爷,那张英俊、棱角分明且略带着孩子般惊恐的脸。。。思绪也回到了十年前。。。
那年婉儿只有七岁,在老家承德,父亲上山采药不幸坠下山崖,母亲急的一病不起,家徒四壁,米缸里颗粒皆无,看着母亲憔悴苍白的脸,婉儿决定上街给母亲乞讨一些食物。。。
康熙晚年,承德府已经初具繁华,俨然成为了清朝的第二个政治中心,街道上店铺林立,各路商贾从八方聚来。。。婉儿一个小姑娘,捧着个空碗在一家小吃铺祈求吃的,店铺的伙计见是个要饭的孩子,就试图赶走她。。。慢!一个贵公子拦住了伙计,小姑娘,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跟我说。。。婉儿用眼偷看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他英俊,坚毅,眼神里流露着亲切。。。婉儿怯怯的说,求赐,一碗阳春面就好,妈妈病着。。。原来是个孝女,中年男子心想,伙计,给这个小姑娘装一个什锦锅,再拿些包子馒头,我来付帐。。。不一会儿,伙计把食盒装好,拿给了婉儿,婉儿给中年男子深深鞠了一个躬,捧着食盒往家走。“走,跟去瞧瞧。。。”中年男子跟身边的跟班说。“八爷,不就是个要饭的小叫花子吗。。。”“小叫花子要一碗面能说出“求赐”这样的话吗?你们这些奴才,就是势利眼又不读书,这个小姑娘,我看必是个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可能是家道中落了,另外,我看着这个孩子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这个中年男子就是胤禩了,那一年,他恰巧在承德办差。。。
推开婉儿的家门,胤禩果然看到了故人。。。纳兰映雪。。。
抄家后,映雪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父亲犯了谋害太子的大罪,以往的那些踢破了门槛子也要往上贴的故旧亲朋,现如今都想尽方法与明珠撇清关系。。。京城呆不下去了,映雪就去老家承德投奔表亲,没想到到了承德府,表亲也怕受牵连不敢收容她,走投无路之际,只好委身下嫁了一个看病的郎中,这个郎中父姓端木,也是个家道中落的落拓书生,两人同病相怜,婚后感情很好,第二年有了婉儿。。。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端木郎中在山中采药时坠崖摔死,自己一急也一病不起。。。
胤禩对映雪说,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沦落至此。。。唉。。。怪我当年没能照看好你们。。。映雪说,不能怪八爷,当年,父亲犯了那么大的罪,八爷如果照应我们,恐有同犯之嫌。。。胤禩很惭愧,没想到映雪如此的通情达理,胤禩说,这事已经过了很多年,早已是淡了下去,如今,和明珠大人争权的索额图大人,也被终身圈禁了,这样,我安排你和婉儿回京城去,我有处宅子你们先住进去,把病看好,这里,太苦了。。。回京后,胤禩找了名医替映雪看病,可惜红颜薄命,没过三年,映雪还是郁郁而终。。。十岁的婉儿,住进了八王府,胤禩找了最好的师父,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婉儿一天天长大,出落得越发的标致,对八爷,她心存感激,对其照顾得无微不至,胤禩本想娶了她的,可八福晋是个醋坛子,仗着自己出身名门,坚决反对,这事也就一直拖了下来。。。如今,换做了胤禩家道中落,没想到只有这个婉儿不离不弃。。。
十三衙门的曾世海,找到了胤禩的那个伴当,一顿鞭子,那个跟班的就什么都说了。。。曾世海赶紧禀明雍正皇帝。。。这个婉儿竟然是纳兰映雪的女儿,雍正思绪万千,初恋的美好,被扼杀在摇篮里的痛苦,煎熬,使得自己性情不定,喜怒无常,一度不被康熙看好。。。现如今,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重温旧梦?一定会有的,朕现在是皇帝,朕一定要婉儿做自己的女人,雍正皇帝心里怒吼着。。。可是,自己作为皇帝,公然和弟弟抢女人,这传出去,是不太好听的,但激情燃烧下的雍正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第二天,就下旨内务府,以宫中缺人手为名,点名令婉儿入宫。雍正的蛮横,令八爷胤禩痛不欲生,他好恨,好恨。。。与婉儿的生离死别,胤禩肝肠寸断。。。胤禩终于明白,什么帝王将相,功名利禄,都他妈微不足道,原来,一个女人的心,才是最宝贵的。。。可是,胤禩悔悟时却已是晚了。。。
第一次在八爷府见到雍正皇帝,从他那热切、激动、复杂的眼神里,婉儿就似乎已经读懂了什么。。。如果皇帝强迫自己,我就自尽。。。生是八爷的人,死是八爷的鬼,婉儿暗下决心。。。十年的王府生活,婉儿在八爷九爷十爷的嘴里,听到的关于雍正的所作所为,都是残忍,好色,贪杯,荒淫与无耻。。。耳濡目染,在她的心里,雍正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的化身,如今,自己要和魔鬼在一起相处,婉儿心里也感到异常的恐惧,她不知道雍正会怎么折磨自己。。。
进得皇宫,雍正令人安排她住在离着“养心殿”不远处的一间套房里,这房间虽然没有自己在八爷府的华丽,却也布置的很是雅致,兰花,瓷器,梳妆台,孔雀翎,西洋的钟表,满床柔软舒适的被褥,还有花梨木雕花的屏风,以及香炉里袅袅飘散的极品沉香,都给人一种低调的奢华感。。。有两名宫女负责服侍她,可她心里想,这一定是皇帝安插在身边监视的眼线了。晚饭的时候,宫人送来了精美的菜肴,可婉儿决定绝食抗议。。。两天过去了,婉儿没有见到雍正皇帝,也滴米未进。。。
“还是不肯吃东西?”雍正皇帝问太监总管,“回皇上,奴才想尽了办法,变着法的更换菜肴,可婉儿姑娘就是不肯吃。。。”还是个挺有个性的女孩子,雍正心里越发觉得她与众不同,走,朕去看看。。。想到要再次见到婉儿,雍正竟然会心跳加速。。。皇上驾到。。。太监总管离老远就喊了一嗓子,两名宫女赶紧都跪了下来。。。婉儿这次却没有给皇帝下跪,只是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见到朕为何不跪?”雍正问道。“我是八爷的人,皇帝也不能强抢民女。”婉儿心一横答到。“你。。。”雍正竟一时语塞,这个令百官闻风丧胆的冷面帝王居然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还是先把饭吃了吧,”雍正说。“我要回到八爷身边,皇帝如果不叫回,我就自己饿死自己。”婉儿说。“你不怕吗?你敢这么跟皇帝说话?”雍正有点恼,主要是一股醋意袭上心头。“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皇帝不让我回到八爷身边,那就请皇帝赐我一死吧,鹤顶红,三尺白绫,什么都行。。。”婉儿答。“你不能死,朕不让你死,今天你必须要把这些饭菜给吃下去,你不吃,朕现在就下旨赐死了胤禩。。。”雍正没办法,只好玩点阴的了。想起病榻上的八爷,婉儿的心就软了,没办法,只好把饭菜吃了下去,泪水滴滴答答的打湿在菜羹上,显得越发的楚楚可怜。“这样就对了嘛,”雍正见婉儿肯吃东西,一下变得温馨可人,“婉儿,你能如此待你八爷,朕。。。朕也觉得你是个难得的有情有义的好姑娘,不用担心你八爷,朕已经下旨,令他的侧福晋回府照顾他了,只要你好好待在这里,他就会没事。”“皇帝打算一直叫我待在宫中吗?”婉儿问。“是的”“可是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八爷。。。”“是吗?朕不光要得到你的人,还要得到你的心,总有一天,朕要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朕。”雍正骄傲自信的表情,令婉儿也有了一丝的触动。。。
一晃儿三年过去了,雍正从没有碰过婉儿,在紫禁城里,婉儿可以自由的去任何地方,上书房,养心殿,军机处,有时早朝时,婉儿也会好奇的躲在龙椅后面偷看。。。雍正皇帝完全不是八爷嘴中的那个骄奢淫逸的恶棍,相反的,皇帝吃的极其清淡简单,很少饮酒,也不好色,有时一个月也翻不了两次牌子,每天批阅奏折都要到深夜,睡觉几乎不超过四个小时,几年下来批折子的毛笔都秃了一堆。皇帝才华横溢,精通佛学、儒学、易学、星相、命理,几何算术,西洋绘画,那笔字,架构严谨,又不失变化,行云流水中,透着秀气;雍正时期的能工巧匠们,似乎都受到了感染,知道皇帝是个要求很高的精细人,宫廷造办处呈献上来的艺术品,件件精美绝伦;雍正时期的官窑瓷器,甚至超越了前明最鼎盛时期的品质。
首辅大臣张廷玉,每天四点之前准到上书房当值,草诏,拟旨,与皇帝谈论新政的推广、官员的任用,办得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刑部尚书刘统勋,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经他手处理的案件,都是慎之又慎,绝没冤枉一个好人,也没放过一个坏人;两江总督李卫,在江南推行新政,钱粮比康熙朝的翻了好几倍,仅摊丁入亩一项政策,就减轻了老百姓很大的负担;河南的总督田文镜,修黄河堤坝,那么大的工程量,完全都是省内自筹资金,没动用朝廷的拨款,无形中也减轻了全国百姓的负担;这些死心塌地跟在雍正皇帝身后的名臣,个个都是封疆大吏,又都是得民望的清官,好官,能官。。。
她在上书房听张廷玉对雍正说,皇帝都这么勤政,以身作则,做臣子的还有什么说的。。。她在军机处听雍正对大臣们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先帝把这个天下第一苦差交给我,我怎敢辜负先帝的托付,你们在我手底下当官,也是个苦差事啊。。。
新政的推行,损害了不少利益集团的利益,散谣言,使绊子,对着干,她看到他都能披荆斩棘,坚强的如同一座山,跟他在一起,特别有荣誉感,安全感,时间久了,婉儿已经不自觉的端茶倒水,伺候笔墨,陪着皇帝熬夜了。。。皇帝对她,百般呵护,即使巡视到各地方,也都把她带在身边,所见所闻,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她感受到,皇帝外表冷酷,内心却是热的,他不是不会玩,只是不想玩,这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与高贵灵魂的皇帝。。。想到八爷胤禩,只是靠着金银、女人、利益关系,来赢得百官的拥护,婉儿想起了《论语》里的一句名言,那就是“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在大义面前,胤禩竟然显得那么的卑微、可怜。。。有时皇帝累极了,困倒在榻上,她竟然会很心疼。。。
情人节那天,雍正皇帝作诗一首《七夕》:
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
王孙犹有约,人世哪无情?
弦月穿针线,花枝听泉声。
夜凉独倚处,婉女正盈盈。
一笔隽秀的颜体字一气呵成,写好后雍正对婉儿说:“这个送给你。。。”
婉儿看后莞尔一笑道:“多谢陛下,那婉儿就和一首《宫中值宿》吧:
宝殿烛辉煌,承恩宿未央。
御炉香不烬,宫漏滴初长。
阶砌移花影,屏风透月光。
太平无一事,常愿奉君王。
写好后婉儿竟然羞得满脸通红,烛光下更增娇艳。。。
这天,婉儿主动倒在了雍正的怀里。。。第二天,雍正皇帝册封她为贵人。。。
年纪渐增,日夜操劳,雍正皇帝身体明显扛不住,就开始服食丹药,那玩意吃完了会感到精力充沛,但其实都是在透支元神,而且对内脏的损伤极大,并且要不断的加大服食量才会有明显的效果,婉儿劝皇帝不要再吃那玩意,多多休息,慢慢调养,但皇帝要强惯了,还是会经常服食,熬夜,在文武百官面前一副金刚不坏的硬汉形象。雍正对婉儿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目前还不能听你的劝,现在是推行新政的关键时刻,很多大臣都还在犹豫、观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懂吧?。。。前天河南总督田文镜已经挂了,两江总督李卫也累得半死不活,好在刘统勋还有个儿子刘墉可以起用,这么关键的时刻,朕绝不能倒下,不然就会前功尽弃。。。这时候婉儿就会把雍正这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老男人紧紧抱在怀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寿命和精力都给这个男人。。。
雍正十三年的一个深夜,皇帝突然暴毙,婉儿没有流泪,而是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鹤顶红,那杯酒,竟然如此的浓烈,一如第一次与雍正相遇时,他看她的眼神。。。(完)
(后记)
关于雍正皇帝,连续写了三篇,写到后来,有点收不住笔,完全写嗨了,关于他的事迹,大部分是根据正史,少部分根据野史,还有一些是笔者根据雍正的八字格局展开的发挥,别看只有区区八个字,而一旦配成格局,在局中确是可定位出万物类象,透视出无数的信息,因为易学的原理就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配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而这些卦爻又可以不断的分裂开来,无穷匮也。。。根据宇宙全息理论,凭一叶而能知秋矣。。。
无论如何,雍正皇帝,在封建帝王中,都是个性鲜明,出类拔萃的,令我深深钦佩之,他的八字(戊午,甲子,丁酉,壬寅),也确实是属于“帝王贵格”那个级别的,这一点对于研习命理学多年的我来判断,是不容置疑的。
夜深人静,孤枕难眠,只有靠写一些文字来排解寂寥之情了,希望多年以后,看到自己的文字,能回忆起这段亦苦亦乐的艰涩时光。
好饿,煮面煮面。。。
2014-11-22(杨泽林于大同白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