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青的歌,歌词偏向现代诗的风格,略显抽象隐晦,有时候难以找到明显的连贯性,而曲则不同,铺垫渲染颇具章法。
这首歌就非常明显。
整首歌长8分钟,结构清楚,基本分为上下两段,各有一段小号为标志。
尤其第一段小号,在长达1分10秒的低调含蓄后,小号横空突起,那种感觉似压抑中的爆发,又似久旱逢着甘雨,又似迷茫中的希望曙光。
整首歌的心境,属于自我观照类的,洋溢文艺青年的幽深之情而不是摇滚青年的热血激情。所以,把万青归类于摇滚有时候也是一种失之于简单的处理。他们很丰富。
那声小号,令人难忘。
我想起一首禅诗: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封锁。
一朝尘尽光生,照破河山万朵!
这小号喻示着歌者内心的突破,类似诗中的明珠了。也为整首歌最后部分的高潮埋下伏笔。
关于小号,最经典的当属崔健的《一块红布》。那首歌的词曲唱都已经炉火纯青,尤其歌词意境深厚,把当代中国人在红色意识形态中的痛苦纠缠刻画的入木三分。这首歌让我想起封神演义中哪吒的故事,自我了断,把父精母血还回去而后重生,才完成了个人的独立。中国人也要经历这样的抉择。
所以,当《一块红布》中的小号声,总让人热泪盈眶,比之《秦皇岛》要高明不少。
附:歌词
站在能分割世界的桥
还是看不清
在那些时刻
遮蔽我们
黑暗的心
究竟是什么
住在我心里 孤独的
孤独的海怪
痛苦之王
开始厌倦
深海的光
停滞的海浪
站在能看到灯火的桥
还是看不清
在那些夜晚
照亮我们
黑暗的心
究竟是什么
于是他默默追逐着
横渡海峡
年轻的人
看着他们
为了彼岸
骄傲地骄傲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