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八卦媒体封面了李敖和高中女生的故事。
高中女生十七岁,是李敖的模特儿。在她肉身上,李敖灵修出《虚拟的十七岁》。
这是一本玄之又玄的奇书,十八岁以下不能看、八十岁以上也不能看(看了都要偷买威而钢)。
有一种人会默默看,是那远去的十七岁。毕竟她不再高中、毕竟曾有流光仰望了岁月、毕竟曾有流盼低回了真情、毕竟曾有流年似水的十七岁,默默走过、默默躺下,以叫床吶喊了人生。
"Deliver a real novel along with amystery."这是我的最后感觉。
小说那么真实、 朱仑那么神秘。沿着神秘,我告别了十七岁.
来一段吧:
〈楔子〉人人在问,鬼影是谁,鬼影也会问自己:为何她只有神秘,没有影子...
二○○七年五月一日的台北市。早上九点十分,一个背影出现在长安东路,匆匆朝中山女中走去。是个瘦瘦高高的女生背影,夏季的制服,预告的,却是秋色;厚重的书包,负担的,却是低压。
学校大门已经关起来了,能走的,只有左道,旁门警卫室卡在那里。背影不需要盘问,制服证明了一切,只是迟到而已。迟到,算什么?迟到只是时间走在前面而已。时间,又算什么?时间只是静止而已,也许还在倒流。
正对校门的,是「晨曦路」。晨曦已经不再,但背影沿路走去,走进老旧的后楼、走到高二真班教室,上的是英文课。教室后门,轻轻的开了,背影没走进去,却站在那里。
老师的英文突然缓慢下来,像是老式留声机的发条出了故障,随着老师的视线,全班女生朝向这迟到的同学。她不再是背影,她是令人惊悚的焦点、令人惊艳的漂亮女生,引来的,是同声惊叹。
用尽「窗外」小说字眼吧,站在那儿的,就是那美丽的、清瘦的、忧郁的、苍白的、深思的,唯一写不出来的,是飘逸的,因为「窗外」作者在中山女中时候,还是「发禁」的时代,五十年过去了,桎梏中,高中女生的头发有了自由。
飘逸的她,有一点胆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又陌生又熟悉的,她找到那个空座位。坐了下去,两手紧抱着书包,没看任何一个人,却向四周张望。
四周也张望着她。突然间,邻座女生惊声尖叫起来:「看她的学号!看她的学号!CY781984!C-Y-7-8-1-9-8-4!天哪!这是徐菁的学号!」「徐菁不是车祸死了吗?」「徐菁死了一个月了,怎么回事?」「我们没有转学生,也不可能有同样学号!」……七嘴八舌,立刻乱成一团。「你是谁?」「你是谁?」「你怎么穿着徐菁的制服?」「你那儿来的?」……乱成一团中,大家包围了她,前面的有点胆怯,向背后靠,后面的,朝前挤,有人站到椅子上。
飘逸的陌生人吓到了,她紧抱着书包,想站起来,可是没有空间,一声声的质问压迫着她,她摇着头、咬着下唇,万般无奈。最后,她决心给出答案:「请给我一点空间,让我说。」她有点喘息。「大家让开一下。」「让开一下。」「她要说了。」「说出她是谁。」……包围的人头们让开了,光线透了过来、空气透了过来,飘逸的轻声细语传出了:「我不是别人,我就是徐菁。」
前排的女生尖叫起来、跳起来:「天哪!她就是徐菁!」「她说她是徐菁!」「徐菁明明死了,怎么是徐菁!」「她是女鬼,哇!」……在惊声尖叫中,飘逸的伸出纤细秀美的手,抚上自己的前额,倒在椅子上。「她昏倒了!」「快叫救护车!」「叫医务室护士来!」「假徐菁昏倒了!」「快救她!」……
校长从书包的夹层中,找到了飘逸的健保卡和振兴医院收据。校门的大门开了,救护车开进来,又开出去,直奔天母振兴医院。病历在那儿,病历所在,就是病人所在。对没有历史的人,她的历史,就是病历。
随着大门重新关起,学校恢复了表面的安静。表面下的浮动,一波一波在流传。高二真班的女生们已无心上课,大家「白日见鬼」,心里毛毛的。唯一的安慰是,这女鬼可「出奇的漂亮!」「她太漂亮了!」「人怎么可以长得那么美?」「看到她,我性向转变,不再喜欢男生了。」……大家开始恢复了笑容,也开始互相埋怨。「不逼她,让她一起上课,多么好!」「是呀,我们高二真班有了校花。」「这校花走到北一女门口,那些绿色丑八怪不敢放学了。」「为什么不敢?她们要抢着出来,转学中山了。」「她才是真正『窗外』的女主角。」「林青霞就是靠演『窗外』成名的。」「我们的女鬼比林青霞漂亮。」「我们要把女鬼迎回来。」「她怎么会有徐菁的制服?徐菁是她什么人?」「徐菁已是漂亮的女生,如果死了变得更漂亮,像这女鬼,天啊,我去死吧。」「我也要。」……
中山女中恢复平静、中山女中陷入茫然、中山女中人气鼎旺,但是,中山女中平添了鬼影。人人在问,鬼影是谁,鬼影也会问自己:为何她只有神秘,没有影子.
十八岁以下禁:
《虚拟的十七岁》书摘──强暴心爱的小情人,是天堂,是一种异样的快乐...
P185.
什么是白嫩?什么是秀气?什么是纤弱?什么是性感?什么是迫不及待?什么是玩弄?是摸握揉捏、是亲上去、是舐、是轻轻的咬、是轻轻的啃到底部,是触觉的世界;闻到了它、闻上了它,是嗅觉的世界。还附送了声觉,那是连声的呼唤、又要又叫、又叫又笑,又要求放开。
放开了、让它自由、让它来服侍、来挑起、在滑润的泡沫中,涂抹、轻触、闪开、躲开,又回来试探、修饰,像是艺术家,在对比着、对位着,又像在「雕塑」,雕出庞然与勃起,在滑润中,随它而做指向,当坚定挺出了定向,它有点害怕,游移到庞然底下、勃起底下,将往复旋的,逗弄着、享受着恐惧与乐趣;滑润中,听到原始,看到整体的支撑与瘫痪。仰在浴缸,张开的,正是这幅造像。
两种不用手的情况,一种只用美丽的舌与唇,一种只用美丽的脚。正是美丽的脚,在滑润中、在原始的爆发中、喘息中,完成了一切。
给了它自由,却如此回报,是美丽的脚,却使男人濒于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