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武功深不可测的论据说服力不足
天山童姥在《天龙八部》中虽然不是主要人物,却是读者非常感兴趣的人物。尤其是她的武功,更是人们争论不休的问题。有的读者认为她的武功相当高,高到比少林扫地僧还高,排在第一位;有人读者认为不怎么高,甚至不如丁春秋和慕容复。认为她武功高的主要依据是三十六洞洞主和七十二岛岛主的临时首领乌老大说童姥武功深不可测,杀人不用第二招。这句话如果是萧峰、鸠摩智等武功高强的人说的自然可信。而偏偏说这话的乌老大武功高低本身就难猜测,虽然作者甚至童姥也说过乌老大武功不错,但是也是抽象地说,因为乌老大也没有同武功高强人交手的记录。杀人不用第二招,的确是令人恐怖,但是有的读者会想,杀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不用第二招,杀萧峰、鸠摩智也不用第二招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武功高低最有力的论据应该是事实,偏偏童姥在《天龙八部》中打架杀人的记录非常少。杀死的人只有九翼道人。九翼道人是西夏一品堂的好手,武功高强,但是这个武功高强的九翼道人的武功究竟怎么高,书中也没有交代,他也没有同中原高手交手的记录。杀人的记录也只有一例,就是杀死了自己的师妹李秋水,但是其结果是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给人的感觉李秋水的武功非常高,但遗憾的是她也没有同中原高手交手的记录。所以以上事实虽然可以作为童姥武功深不可测的论据,但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二、因无崖子的武功被低估
天山童姥是逍遥老祖的弟子,她的师妹是李秋水,还有一个师弟叫无崖子。逍遥派的规矩是谁的武功高谁做掌门人,无崖子是掌门人,可见逍遥三老中无崖子的武功最高。但是这个武功最高的无崖子却被自己的弟子丁春秋突然发难,打下悬崖,成为残废。丁春秋在《天龙》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武功明显高于他的起码有十来名。无崖子竟然被丁春秋打下悬崖,由此可知,无崖子比丁春秋的武功强不了多少。无崖子武功不是很高,不是掌门人的天山童姥,武功更不会很高。
其实这种推论是错误的。突然发难和正常进攻的效果差别极大。一个武功三流的人,突然发难,杀死一个一流好手是完全可能。春秋时吴国庆忌空手格虎,走逾奔马,而要离身长不满五尺,腰束一围,并且又断了一条胳膊。但在太湖操演水军时,要离突然发难竟然刺死了庆忌。《天龙八部》中萧峰不是突然发难,但是也打伤了武功高出自己甚多的扫地僧。《倚天屠龙记》中张三丰也被空见突然发难打得重伤呕血。丁春秋是无崖子的弟子,要突然发难,搞突然袭击的机会很多。假如丁春秋和无崖子一起正站在悬崖边上向崖底观看,丁春秋趁无崖子不备,从后面飞起一脚,把无崖子踢下去,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当然这只是假设,丁春秋究竟怎样突然发难,原书没有说明。不过丁春秋狡诈多智,要找一个突然发难的机会不是很难。
三、因虚竹的内力被低估。
虚竹武功高强在天龙中得到读者广泛的认可,不少人把他排在乔峰之后鸠摩智之前,这种排名也符合虚竹的武功实际。但是把童姥排在虚竹后面是绝对荒谬的。有些人把虚竹排在童姥之前的根据是虚竹的内力比童姥强。虚竹得到了无崖子七十年的内力,后来又得到了童姥和李秋水部分内力,因此说虚竹的内力比童姥强也是事实。但是内力绝不等于武功,内力不是直接的战斗力,必须通过武功才能转化成战斗力。武功高强的人内力也许一般,像《飞狐外传》中的胡斐,《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而内力很强的人武功也许很一般,甚至很低,像段誉。段誉的的内力深厚不让虚竹,但是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不灵的时候居多。因此在少林寺外曾经被慕容复踩在脚下。在拳脚兵刃上的功夫连干光豪葛光佩这些不入流的武人也不如。但这绝不是说内力不重要,有很多高深的武功需要很高的内力做基础。比如六脉神剑和天山六阳掌以及种生死符的手段。还有内力强的人抗打击,所以虚竹能承受鸠摩智开碑裂石的大金刚拳。这样看来虚竹的内力虽然比童姥强,但是武功却不一定比童姥高,不但不高,而且大大不如。下面我们就来具体说明一下。
武功的高低和师传有关,所谓的名师出高徒就是这个道理;和内力有关;和勤奋有关;和天赋(聪明)更有关,否则无崖子也不会非要找一个天赋极高的人做关门弟子了。而虚竹恰恰在最重要的天赋这点不行。童姥在传功过程中不止一次骂虚竹笨。在学习树上飞行时,童姥曾经这样骂虚竹:“无崖子怎么选了你这么一个武功传人,真是瞎了眼。”事实也正是这样,虚竹在少林寺呆了二十多年只学了两套半生不熟的韦陀掌和罗汉拳。而逍遥派传入上至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下至聪辩先生苏星河和星宿老怪丁春秋以及苏星河门下的函谷八友,无一不是天赋甚高的聪明之士。虚竹学习逍遥派的武功前后没有半年,而天山童姥六岁就学习逍遥派的武功,学到九十六岁,一共学了九十年。一个学了半年的武功的笨人能超过一个学习九十年武功聪明人吗?事实也证明是不可能的。当童姥大功即将告成的时候,虚竹的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和种生死符的技能也已学会,并练习纯熟。可当童姥和李秋水打斗的时候,虚竹竟然分不清哪个是李秋水哪个是童姥,几次想进前拆解竟然插不进手去。当然虚竹后来在童姥得石室里面有学习了二十多天武功,又有不少进步,但是以常理推算,还是和童姥李秋水差得太远。所以说虚竹的武功高于童姥是十分荒谬的。
四、逍遥派武功和少林武功孰优孰劣?
在一般读者心目中少林寺是天下武林的泰斗,少林七十二绝艺更是大名鼎鼎。而逍遥派名不见经传,没读过《天龙八部》人根本不知道逍遥派,对逍遥派的武功更是无从谈起。少林派事实存在,少林和尚会武也是事实。但是所谓的七十二绝艺肯定是一个传说。即使少林寺有什么所谓的绝艺,肯定也没有小说说得那么神奇。但是本文谈的是小说《天龙八部》,所以我们就姑且认为少林寺有神奇的七十二绝艺,也有什么逍遥派。下面我们就按照作者的意思和小说的情节比较一下逍遥派武功和少林七十二绝艺,看看孰优孰劣。关于少林七十二绝艺,一般喜欢武侠小说的人都耳熟能详,因此不再赘述,主要谈谈逍遥派武功。从《天龙八部》有关情节来看,逍遥派武功主要有: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和小无相功。据说逍遥老祖把北冥神功传给了无崖子,把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传给了童姥,小无相功则传给了李秋水。后来李秋水又把小无相功传给了无崖子。逍遥派除了上述武功是否还有别的武功就不得而知了。这几项武功各有各的神奇之处,大概每一项都不弱于少林七十二绝艺中的绝艺。当虚竹表示将来要将天山折梅手忘却,重学少林武功时“童姥向他左看右看,神色十分诧异,似乎看到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务,过了半晌,才叹口气说:“我这天山折梅手,岂是任何少林派的武功所能比得?你舍玉求瓦,愚不可及……”这话并不是童姥说大话,给逍遥派脸上贴金。吐蕃国师鸠摩智凭学了几年盗版的小无相功竟然把少林和尚打得一败涂地。如果是李秋水用练了六七十年的正版小无相功和少林和尚对决,其后果可想而知。
逍遥三老的武功绝不止什么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和小无相功。读过《天龙八部》的读者都应该记得:三老都有武功密室。童姥的武功密室在灵鹫宫,李秋水的武功密室在西夏皇宫,另外李秋水还有一个和无崖子共用的武功密室——琅嬛福地,在大理无量山。琅嬛福地几乎收罗了天下所有的武功书籍,王语嫣能识别天下武功招数,就是读了琅嬛福地的武功书籍。童姥、无崖子、李秋水收罗武功秘籍建、武功密室绝不是附庸风雅、充门面,而是用来学习练功。书中交代童姥在灵鹫宫之时,经常到密室练功,一练就一个多月。这么博采众长,刻苦练功武功能不高吗?萧远山、慕容博是到少林寺里面偷书练习,鸠摩智练少林七十二绝艺的武功秘籍也是慕容博从少林寺偷来的,无崖子等三老却是在自己的密室里面看自己的书,不用担心时间长了会被别人发觉。其方便和功效,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样看来,童姥、李秋水、无崖子的武功绝不会比萧远山、慕容博差。
童姥最厉害的武功应该是她的九合八荒唯我独尊功,可惜书中没有具体介绍这武功怎么厉害。不过从六岁就开始练一直练到96岁还在练,而且还要承受返老还童的弊病。那应该比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厉害得多。还有种生死符的手段更是骇人听闻。童姥可以同时给人在不同部位种上好多生死符,而且力道手法不同,这就不但是一个认穴准确的问题了,而且有一个对力量控制的问题。尤其难的是制作生死符,得倒运内力把水变成冰,估计萧峰、萧远山、慕容博等人的暗器水平也不低,不知道能否达到这种地步,他们的内力也应该不错,不知能否在手掌中把水变成冰。
童姥在躲避乌老大和不平道人追赶的时候曾经教虚竹一项本领——在树上飞行。我感觉这项技能的威力价值不次于凌波微步。凌波微步主要是用来逃跑的武功,注重一个“巧”字,而在树上飞行不但可以用来逃跑,也可以用来进攻,因为它速度很快。通过教虚竹在树上飞行的情节我们可以推知童姥一定精通此项技能,她绝不像王语嫣那样只能辨认武功招数,不能身体力行。
还有的朋友问无崖子、童姥和李秋水会不会凌波微步。童姥不好说,无崖子和李秋水肯定会。凌波微步是北冥神功的一部分,是无崖子他师父传给他的武功。在大理无量洞中无崖子和李秋水好得都生了孩子,李秋水把小无相功传给了无崖子,无崖子投桃报李,把北冥神功传给李秋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事实也是这样。李秋水在她脚下跪拜的蒲团内藏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图谱秘诀,留给未来供她驱策的弟子。那图谱秘诀字迹娟秀像是女人笔迹,并且图中都是裸女形象,所以不会是无崖子的师傅或无崖子所写、所绘,肯定是李秋水所为。这些都足以证明李秋水会凌波微步。书中找不到童姥会凌波微步的证据,但是童姥肯定有比凌波微步更为轻灵快捷的轻功。童姥在西夏皇宫中回复到八十几岁的功力的时候,“出入冰库和御花园直如无形鬼魅”,如果是段誉用凌波微步出入冰窟和御花园肯定会被发现。
无崖子初当逍遥派掌门之时武功肯定高过童姥和李秋水,因为逍遥派的规矩是谁武功高,谁做掌门人。被丁春秋打下山崖之后,武功肯定不如童姥和李秋水了,否则他就没有必要假手虚竹除去丁春秋了。至于李秋水的武功比童姥稍逊一筹,因为他只能在童姥返老还童之时去找她的麻烦。
综上所述,个人认为:童姥包括无崖子和李秋水的武功肯定大大高过虚竹和段誉。童姥的武功在天龙所有人中应该排在扫地僧之后,其他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