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武昌“樊哙墓”杂记
传闻武汉龙泉山有“樊哙墓”,早有前往拜谒之意,却因终日杂事繁忙而未能成行。
公元二00九年(己丑)阳春三月,年逾古稀的樊恒发教授,千里迢迢,从吉林长春经安徽合肥前来湖北黄石市,亲临指导阳新樊氏续修宗谱工作,恰逢其刚刚考察了位于安徽六安市裕安区青山乡魏庵村的“樊哙墓”,在完成阳新樊氏族史的交流研讨工作之后,决定同去拜谒武昌的“樊哙墓”。
三月二十三日上午九时许,天空下着毛毛小雨,由我的内侄驾车,我和我的妻、儿陪同恒发教授,从阳新出发,沿着106国道、武黄高速公路向武汉进发。三个小时之后,到达武汉龙泉山公园。
龙泉山公园位于湖北省武汉市江夏区(原为武昌县),三面环水,东面即为梁子湖(古称樊湖),北距武汉市19公里。据传,西汉时期的武昌即为樊哙封地。公元前180年,朱虚侯刘章诛杀吕家,后至汉宣帝昭樊胜客复家,由樊哙孙樊建将哙墓迁葬于此。元代,在龙泉山一带形成了樊、李、杜、张、曾、董、邹等八大望族。至明代,明太祖第六子楚昭王朱桢,17岁就藩武昌为楚王,统治诸地达43年之久;他见此地山环水绕,风光优美,常叹曰:“惜乃阳宅,若为阴宅极佳”;于是,将八大宗族赶往山外,划为王陵区,先后建成为昭、庄、宪、康、端、愍、恭、巴陵、卓简九王的陵寝与陵园。现在是省级重点保护单位,也是武汉地区一大旅游胜地。
也许是天气原因,我们到达龙泉山公园景区时,行人及游客稀少,显现些许落寞寂然之景象;我们刚一下车,倾盆大雨骤然而至,来到陵园检票口,向检票人员借得雨伞,买了门票(36元/人),进得园内,除了我们一行人等,别无他人踪影;我们只好分头寻找“樊哙墓”。
好不容易来到“樊哙墓”前,只见墓碑高达2米以上,墓碑之上是樊哙的铜像,左手前握盾牌,右手后势执刀(或剑,因刀尖巳断,无法辨认),倒也威武雄壮。但终因疏于维修管理,铜像绣迹斑驳,像身多处破损,墓碑碑文字迹模糊不清。由于天空下着大雨,无法用纸笔记录,再加上园内工作人员称简介资料用完,我和恒发教授只好俯身碑前,仔细辨读碑文。
回到车上,凭记忆才略知碑文的大概意思:公元前180年,朱虚侯刘章诛杀吕家,后至汉宣帝昭樊胜客复家,樊哙孙樊建将樊哙墓迁葬于此,明洪武三十一年被朱桢夺墓地后,江南巡道樊时中、进士樊镛二人迁墓于黄冈。一九八六年,武昌县人民政府重新在此地为樊哙立碑、雕像。
由于恒发教授在阳新出发之时就已经买好当天下午四时从汉口返回长春的火车票,我们从龙泉山公园出来就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故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忙忙往汉口急赶,耽心在市内沿途车辆堵塞而误了火车!
恒发教授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皇五帝、年代纪年,倒背如流;研究樊氏文化三十余载,矢志不逾,谈论樊氏历史源流,如数家珍,委委道来,滔滔于不绝;德艺双罄且平易近人,在阳新的几天内,有幸与其彻夜长谈,受益非浅;深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因时间关系,对武昌“樊哙墓”碑文上的可疑之处,未能来得及请教于恒发教授而深感遗憾!武昌“樊哙墓”碑文曰:“樊哙孙建迁葬于此……”。根据有关《樊氏宗谱》记载:哙长子伉、庶子市人;伉无后,市人生子他广;他广生子章身;章身生子二:梦祥、梦周;梦祥生子二:忠、信,梦周失传;子孙四代内均无“建”,何来“樊哙孙建”一说?而《樊氏宗谱》中对于“樊建”的记载是二十七世(以樊迟为一世祖,樊哙为十一世,则樊建应为樊哙十六世孙),樊哙生于公元前241年,卒于公元前189年;樊建“出仕蜀汉为后主尚书令,后主炎兴元年(公元后263)随后主如魏”,樊哙与樊建,时隔400多年,传代一十六世,倒也吻合。可是,碑文又作何解释?
截至目前为止,公布于网络、报刊上的“樊哙墓”多处,据我所知,在河南舞阳、山西临漪、陕西汉中城固、江苏兴化、准北濉溪、洛河边上的善化乡雷家河、宣汉樊哙镇将军坪、安徽六安等地,都有“樊哙墓”存在,到底哪里是真?还有待樊姓有识之士作深入研讨之!
送走恒发教授,赶回阳新家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急忙打开电脑,想把数码相机中的照片复制保存,可在编辑过程中,也不知是在拍照时被雨水浸湿或者其他原因,相机内空空如也,不但没有武昌“樊哙墓”的相关照片,甚至连恒发教授来阳新几天内与樊氏宗亲联谊的活动照片,也不明原因删除精光,导致撰写此篇短文连一张照片也没有,本人深感遗憾也!!!
还是以后找机会重照补上吧!
子迟公八十七世孙后水2009年3月28日记于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