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JR“东京站”乘坐中央线至新宿站,换乘小田急线,快行7分钟,至“下北泽站”下车。下北泽是位于东京西部的一个小街区,在“日本年轻人最想居住的街区”问卷调查中,这里总能进入前3名。有人说它是“文艺地标”,有人赞它“学生天堂”。下北泽在东京都世田谷区,由于离国士馆大学(梅丘校区)、明治大学(和泉校区)和东京大学(驹场校区)很近,很多学生会来此消费,也到这里打工,这里有许多大学生聚会的咖啡厅,物超所值的餐厅和酒馆,引人驻足的漫画书店。
文艺青年们知道下北泽大多因为女作家吉本芭娜娜写的《喂喂下北泽》,其中的芳芳自幼在富人区黒目长大,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殉情而亡,过了两年,她和母亲俩人仍旧无法走出痛苦的阴影。芳芳在下北泽租借了房子,在附近的一家法国小餐厅做帮。当好不容易回归正常生活轨道时,母亲突然又搬进破旧的出租屋,两人开始共同舔伤的奇妙生活。下北泽温馨包容着陷入亲情背叛、亲人死亡羁绊的母女,她们无法埋葬缺失感和孤独感。吉本对情感与细节纤毫毕现无言诉说的精神困境,混合人世沧桑的蕴藉与充满爱意静水流深的文字流淌,芳芳再度成长与出发的故事,不知感染了多少人。其实下北泽不只是都市青年的淘货圣地,也是“东京漂客”和文艺青年的寻梦地,这里每天上演着青春群戏,他们充满自由与热望,挥洒着激荡的青春。
比如有位书店老板叫藤谷治,卖的是他“个人”喜欢的图书,从来没想靠书店赚钱,他的主要生活来源,主要靠自由撰稿人来维持的。他在自著的《下北泽》一书,曾这样说道:“下北泽这25年,已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氛。大家都是过客,有寻梦的,也有要在下北泽生存的。他们穿得像下北泽人,他们过的是自由的生活。可是,下北泽在东京,在世界上一个经济最繁荣、生活最紧迫的城市之中。所以,很多人都希望周末时,能在这种没有工作议程、没有压力的环境下过日子。”
下北泽方圆一里地,除了几栋建筑算高层,其余都是三、四层的低矮建筑。在“猫额”大的地方,上千家庶民小店林立。这块“文艺飞地”,没有车流,没有红绿灯,偶尔有行车一掠而过,狭窄的马路上,唯有闲逛的男女步履不停。从面积上讲这可谓“弹丸之地”,徜徉其间却别有洞天,这里有平面,有纵深,多姿多彩。像二手漫画书店、咖啡店、小剧场、影院、二手古着店、黑胶店、杂货铺、小家具店等,不单个性,而且实用。每个人来此都找到属于自己心系的空间,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生活的新内容。下北泽虽然在东京,但是却感受不到紧迫与压力,与其他区域形成鲜明对比。因为出店价格便宜,所以那些凝聚了年轻业主心血的咖啡店、动漫主题玩具店等方能持久经营,而二手服装店不仅平价,更代表了一种对闲适、自由的追求与向往。有很多车辆无法通行的窄小胡同,也能给人带来一家接一家的惊喜。
复古怀旧的乐土
在东京人们常常会拿下北泽与原宿的竹下通作比较,竹下通是“Lolita”、“Cosplay”、“哥特族”的圣地,下北泽则是文艺青年、独立设计师、嬉皮的乐土,也是喜欢复古怀旧的年轻人出没的潮爆地区。在此区域最显眼抢镜的是二手服装店,以及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在这里可以找到多国的服饰,无论和服洋装休闲装。这里还是古着(ふるぎ)爱好者的天堂,古着可分为两种,一种是旧物,大都是原穿着者以低价卖给商家后,商家再翻新包装出售;第二种指的是具有年代感的衣物,这种衣物并不是二手的,有可能是过去年代留下来的潮物,也有可能是现在所谓的复古风格新制的衣物。除了这些古着店,还有专门瞄向各类消费人群的独立品牌小店,有小清新,有重口味,还有各种混搭,在学生美眉里颇受欢迎。
复古青年这里,等于来到自己精神的家乡,回到自己的童年时代。像“OMURAISU”(蛋包饭)门口的古董级摩托车和橱窗内的玩具分外扎眼,这家主要经营昭和三、四十年代各种卡通造型的商品。“木曜馆”主要集藏昭和初期(20年代20年代中期)的杂货、玩具、餐具、杂志,商品有那个时代的美国、法国、英国等地的舶来品,也有数量不少独创手作商品。学生流连忘返的“弹珠汽水屋”里面卖的是怀旧复古的糖果杂货,里面还有八音盒、和式扇子、普通帆布鞋,就连女店主穿的也很复古。另一家糖果店“恶童”糖果店主要售卖漫画人物衍生的创意小零食,像阿童木能量不足时喝的机器油(碳酸饮料)、机器猫铜锣烧、樱桃小丸子的豆沙包,电视里被漫画家画出的食物呈现你眼前,满足你童年未实现的奇怪想法,同时对自己心理也是种安慰。还有一家美丽(Meili)的小店,深受森女们喜爱,这个标榜简单、自然、实用理念的杂货铺,各种家居用品、芳香蜡烛、茶杯、花冠和花盆、绿植,这些家居用品显得既舒适又清新。
逛来逛去,发现很多店都别具个性,受众精准,类别细分,主题鲜明,且有专业产品多样化趋势。[Whiskey bar]里的SingleMalt(威士忌品牌)足够特别,近三十年日本本土品牌也逐渐崛起,这家酒吧收藏的日本威士忌酒厂的原酒也是最全的,对于热爱威士忌的酒虫,来这是最好不过了。博物学主题店铺兼咖啡馆的“达尔文的房间”,琳琅满目,先映入眼帘的是店主精挑细选来的科学书籍,整旧如新非常清爽。漂亮的笔记本、各种天然石、各种科学实验用具、可爱的动物造型小摆设、昆虫和鸟类的标本、专门设计师定制的羽毛笔和古老的恐龙蛋化石,让动物迷植物们迷喜不自胜。
在这还可感受来自多国和本国地区的文化在交流碰撞,不过是是以物件为介质,也常因兴趣与猎奇投射其中,不可自败。像Trang越南咖啡馆,有越南菜、越南风味纪念品;TheCenozoic主要售卖南洋风杂货,来自东南亚的生活用品。Regalo的物品则是从欧洲采购而来,桌椅、家具、收纳柜、文具、首饰、服装配饰,都是限量颇有趣味的物品,颇受上班女性的青睐。
音乐和剧场之町
下北泽作为“文艺地标”可以追溯到昭和初期,当时洋风甚炽,酒吧、咖啡屋已成态势,坂口安吾、横光利一、室生犀星、井上靖等作家与友人聚会畅谈,在此留下身影,坂口安吾年轻时在附近的代泽小学短暂任教,后在随笔《风与光与二十岁的我》中追述学校与学生的旧事和在下北泽的放浪情怀。那时诸多野猫也是此地的隐秘角色,它们在食肆酒馆边流连。据说荻原朔太郎在小说《猫町》就描绘过这里的风景。
战败后的日本物资短缺,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看见人们将衣服、家具等生活用品拿到市场上去换取主食和蔬菜,用来维持基本的生存。下北泽也悄然兴起为“黑市“。迈入五十年代,海外舶来品蜂拥而入,不少店铺经营二手物品,逐渐形成气候,成为该区域闪亮的标签。从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初,世界范围的学运也熏染着日本,以”安保斗争“为契机,派别林立,斗争不断,同时各路思潮泛滥,伍德斯托克音乐节1969、”垮掉的一代”、甲壳虫(beatles)、鲍勃·迪伦在那个反抗的年代,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当时的男女文艺青年风头甚劲,在下北泽大批音乐人闯入进驻,摇滚、爵士、布鲁斯等各类主题音乐酒吧竞相登场,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的渡边在下北泽的一个音响店里打工,也是在这个时期。
进入下北泽的肌理,才会洞悉其骨子里的文艺。这个区域真正让人从精神上找到自足的是随处可见的街头表演,和隐匿各处的旧书店、唱片店、二手乐器、迷你影院、音乐空间、小剧场。1979年举办了首届“下北泽音乐节”,此后成为惯例。本多剧场1982年由名演员本多一夫在车站南口创立,它的出现带动了周边的迷你剧场热,世田谷区北泽townhall及其他小剧场计十多家剧院,从年头到年尾不间断排练、演出,所以下北泽又有「音乐和剧场之町」的称谓。
日剧《下北泽阳光灿烂的日子》上户彩扮演的里中唯香就是意外被剧团“SUNDAYS”吸引,来到下北泽专研演技,最终成长为艺能界新星的故事。此剧形象地描写了小剧场生活,很多年轻人来此租空置屋,开小剧场。聚集三五人,编排感兴趣的小剧目,一做就是一年半载,他们梦想着能登上本多剧场。生动地呈现了“戏剧梦”背后的心酸,其中坚持八年一直努力着热衷表演的难看女人Candy说的那句台词令人好感动——“才能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可能性,努力是99%的坚持加上1%的梦想,坚持是99%的爱情加上1%的迷糊,爱情是99%的愚蠢加上1%的希望”。
2006年堤幸彦导演的电视剧《下北泽阳光灿烂的日子》让本多剧场再次备受瞩目,慕名而来游玩的年轻人络绎不绝。作为下北泽剧场领头羊,不断推陈出新,先有根据BS-TBS系列日剧改编成的舞台剧《手机刑警钱形结》,后有前早安少女组成员安倍夏美主演的舞台剧《安倍内阁》在此首演。去年11月(8日-24日)女星长泽雅美主演舞台剧《LIKEDOROTHY》是剧场人气最新的拉动。
“剧团东演”是下北泽是另一家值得赘述的剧场,它蛰伏一条拐来拐去的小街上,外面贴几张演出海报,剧场不大,也就容纳一百多人,平时用于排练制作,演出时把杂物收了。别看如此条件,剧团可是有来头,已经创立55周年,并且公演纪念上演的是中国作家余华的话剧《兄弟》(脚本?演出松本祐子)。剧团1959年从东京演剧小组发足的,由八田元夫、下村正夫这两位演出家创建,1962年成为现在的“剧团东演”。八田和下村通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的研究和实践,将创作剧的视角指向对写实主义演剧的发展和对现代社会的关注,积极发掘近代古典作品,两人通过演出时间创造了一个有品格的演剧舞台。
两位演出家离世后,1978年剧团东演将根据地移至下北泽,同时开设名为“东演Parata”的小剧场,在原有的创作基础上又迈出崭新的一步。在创作再出发之际,千田是也(剧团演员座成员、1994年过世)承接了演出,给予观众绝无仅有的体验。如果说四季剧团的经典戏是《猫》;宝冢剧团票房戏是《凡尔赛玫瑰》;剧团东演的代表剧目为高尔基的《底层》,自八田元夫1966年初演以来,在全国各地公演无数。集合众多演员,发挥群戏最佳效果的这部剧目,与东演的舞台合为一体,可以说《底层》是东演的《底层》,也可以说东演是《底层》的东演。
如今剧团团长,制作人为横川功。他谈到话剧演出的路径,这套方式值得借鉴——市民们为看戏而成立“演剧鉴赏会”遍布全日本,会员们交纳会费,推举代表去看东京看戏,选戏,选中了就与剧团签合同,付给剧团演出费用,届时剧团去那个城市演出,交通、食宿、演出场租费都由“鉴赏会”包付,如果一出戏受到“演剧鉴赏会”邀请,基本顺风顺水了。
现在每年7月的下北泽音乐节,观众不仅可听到小型迷你演唱厅的音乐,还能闲庭信步欣赏来自小巷深处的露天表演,从傍晚直至深夜。每年2月最大的盛事莫过于“下北泽戏剧节”,去年举办的第23届就汇聚了9家剧院28个剧团。由于这一带剧团相关人员的特殊性质,会有一些深夜营业的餐饮店,以便他们在演出结束后来光顾。如果你是戏剧迷,也可以与剧团亲密接触,与同好一起探讨,一起就餐,说不定在某家店里正好还未卸妆的演员和戏剧粉丝共坐一桌,兴高采烈地大谈戏剧的直到天明。
下北泽的“文艺范”
提下北泽的“文艺范,不能不提独立书店。像南口商店街里的B&B书店在书店经营举步维艰的形势下,还能顾客盈门,的确让人匪夷所思。店名取自“Books&Beer”,概念来经营者内沼晋太,是为了给读者创造出能够一手啤酒一手来选书的惬意空间。店里选出的书别具一格,并不按出版社或“小说”“散文”“生活书”的类别排列,而是按特定主题摆放。譬如“旅行”的书架里,会有和旅行相关的散文、游记、摄影集、诗集和地图册。别出心裁的排列方式,是为了增加读者和一本好书偶然相遇的机会。此外书店会不定时举办各项文艺活动及演讲,让同好一起享受精神料理,共襄盛举。
这种文化娱乐现场型书店,体现了一种群体性消费的氛围。现代人在心灵上的追求越发苛刻,也越来越奢侈,一方面追求便利,又不忘情趣。此类多功能书店正是满足人们得到便利之后,享受奢侈“味道”的需求。正如书店的经营者内沼晋太郎在他所著《书的反攻》里的阐释,他谈到出版界的未来也许举步维艰,但书籍的未来是光明的,只要善于制造人和书的感人相遇,书和书店都是充满魅力的。
二手书店[古書ビビビ]店主是一对喜欢阅读的年轻夫妇。店里最有特点的是写真类稀有书籍,其次是海外二手书,当然仔细些可找到美术、民艺、旅游、戏剧、音乐、文学评论诸多方面的书,像歌川国芳、冈本太郎、村上隆、儿岛善三郎、北野武画集、芹泽銈介型染图案、滨田庄司陶艺书,佐伯俊男等异色画家故纸片、铃木清、东松照明摄影集,宝冢音乐学校写真集以及各类MOOK小杂志。《未来ちゃん》的作者,摄影师川岛小鸟很喜欢这家店,到下北泽都会寻觅新品。店中做过他的摄影展,挂着一幅未来酱在雪中流鼻涕的巨幅海报,上有川岛小鸟的签名。
兜兜转转逛累了,可以找茶室、咖啡馆休憩。苍井优在她的刨冰书里推荐过的一家店[しもきた茶苑大山],一楼卖日本茶,梅子茶、绿茶、抹茶等。二楼则是茶室。这家店使用的是绵软的天然冰,入口即化,细软缠绵,吃完也不会凉得胃不舒服。最有名的当然是采用一楼贩卖的静冈抹茶的微甜抹茶冰,还有味道最单纯的牛奶冰。
喜欢宠物的朋友,有家“兔兔绘本”会让你立即放松下来,店里除了多只萌兔和各种绘本外,还装饰着多类手作制品,在这童话般的梦幻空间,可给兔子喂食,摸摸它们。如遇到刚生的小兔新成员就更幸运了。当然进宠物店要脱鞋和洗手,拍照时请不要开闪光灯,那会伤害他们的眼睛。由于兔兔好奇心旺盛,跳个不停,不容易捕捉,抓住时机才可以拍到。和萌兔们度过一段悠闲时光后,让我们来品尝咖啡店的美味吧。兔子造型的各种甜点,光是看到就让人心情变好。一边翻翻店里的绘本,吃着冰淇淋搭配华夫饼,自然惬意得很。如果你还想和兔兔互动,就将毛毯铺在膝盖上,小兔子通常会自动爬上来。绵绵软软的可爱萌物,瞬间让你感觉温暖,觉得心灵被治愈了。
森茉莉的「邪宗门」咖啡馆
“蔷薇族”、耽美小说的爱好者到下北泽必须朝拜的圣地,就是森鸥外的女儿、耽美小说鼻祖森茉莉经常去的“邪宗门”咖啡馆。晚年森茉莉就住在下北泽,常到这里坐坐。「邪宗门」从第一代业主名和孝年算起,已走过了七十年的历史。老店主名和孝年早年做过船员,在长年的海外生活中,他熟知咖啡的烹煮方法,收集了大量古董,回到陆地后,他在吉祥寺开了一家咖啡店。后来他放弃了日渐熟悉的国立地区,将事业转移到了新的地方。他还是魔术师,有着和日本人不同的待客风格,慕名而来的熟客众多。因此即使咖啡店换了地方,很快便顾客盈门。
邪宗门是一家风格独立的的咖啡店,店名取自《邪宗门秘曲》,是名和孝年喜欢的诗人北原白秋的代表作。明治末期的白秋藐视世俗与偏见,对于当时日人视为邪教的西方基督教表示了惊讶和赞美。如今的咖啡馆依然可见《秘曲》的老镜框,店中家具摆设古早味十足,能感受到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切和温暖。四周墙上、天花板上,张挂着几十盏旧灯忽明忽暗,散发出流年岁月的惝恍。
据店主回忆,森茉莉一开门就来,只点杯奶茶,呆在左手边靠窗的座位一整天,写小说写专栏,给朋友写信,借店里电话和编辑们联系。这成为她的工作室和会客厅。她双颊凹陷,常流露惊愕和奇怪的表情,眼眉低垂,两手捏住钱包细数小钱的模样,有些局促不安,却又有着少女般的天真。
作为散文家,她写童年趣闻,追忆宠爱她的父亲(森鸥外),巴黎少女时期的浪漫与奢华,成为她写作的源泉。暮年的她潦倒贫困,念念不忘早年的丰润,她用词华丽如锦锻,破旧的公寓也像宫殿般豪华。她就是用那点奢侈口味,支撑内心大胆而虚幻的想象力,不断写出《情人的森林》、《甜蜜的房间》等不同凡响的作品。
当茉莉84岁去世后,人们才从她的日记里发现她每天去邪宗门的原因:她暗恋邻座的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根本不晓得自己成为一场虚拟恋情的主体,然而这却成全了茉莉的后半生。在被形容为骑着扫帚的巫婆的年龄,她重新成了父女恋的女主角。在她心里永远是十七岁少女,她是一个书写着的洛丽塔。
看完上面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置身在这昭和氛围的空间,一边翻阅森茉莉的书,一边品尝着蜂蜜吐司和烤饭团,也尝试着为自己的生活寻找一点魔法。馥郁的奶茶发出同样甜蜜的香味,此时不死鸟美空云雀唱着最经典的《川流不息》,人生有得失,起起落落。有时对自身肯定,有时对生命的否定。有着对梦想的执着与放弃,有着爱人的深情与怨怼。可这些终会转瞬即逝,那些难以摆脱的牵绊,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正像歌中所唱“就算大雨湿透了道路,也总有放晴的一天”。
下北泽代表一种有格调的生活态度,在这里个性被推崇被尊重,每个人做着踏实平凡的自我,在这不是简单的淘货,更多是代表年轻人平静专注的生活方式。到下北泽游玩的青年人,会忘记时光的存在,沉浸在爱好猎奇中。对于在此活跃的歌者剧人,下北泽是表演梦开启的地方,作为个性店主这里是为谋生存发展,经受身心磨砺的秀场;然而无论那类人,最重要的都是燃烧青春,释放个性,都是在努力寻觅生活和自身的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