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六十一:
“当合约和乐队名字的拥有权的问题第一次浮上台面的那一刻,乐队内的气氛被永远的改变了,这些都是当初开除STEVEN的时候闹出来的。AXL坚持我们需要用法律的手段来保护乐队的名字,这样就可以把我们的‘身份’商品化。这几份法律合同伤害了我们成员间的感情,把我们和AXL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我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所以我们有很大的耐性,但这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已经滋养着,合约问题就是点爆这颗炸弹的导火索。其实,就在当时,我们私下也不去讨论这些问题,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去漠视这些现象,但我知道IZZY也有同感,DUFF和我都有。每当要面对这些现象的时候我们都会不自觉的相互凝视。”
“AXL与我们其他人之间的距离在越拉越大,尤其是当新专辑在做最后的混响工作这段时间。就像我说过的,当时AXL就呆在他在马里布的家里,而我在工作室陪着BILLPRICE一首歌一首歌的混响,找人给他送过去,然后我们等他的意见。总体上讲,当时我们的创作积极性是很高的,但再没有了以前那种团结一心的精神,就像在某些男女关系中,总是一方拼命去讨好迁就另一方。但是,我还能继续容忍。潜意识里,我想我开始发觉乐队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坐在宝座里,而我们这些下人在底下忙乎的组织。”
“我和AXL之间第一次比较敏感的事件是因为我上了滚石杂志封面引起的。新专辑大受好评,所以滚石采访了我。AXL看到了这篇采访,他也读了,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他一开始没觉得有问题,最起码没觉得我有什么话说错了。但很明显,经过更深入的思考之后他发觉有些我说的话是在变着法儿的骂他。起码我以为是这样的。。。其实我根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下一次我们再见面时,我们在长滩体育馆准备安转巡演用的庞大舞台和其他演出用的设备,那天他就一直不理我。我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多心了,但是他不光是在生我的气,而且要我清楚地知道他在生我的气。不久之前AXL过生日时,我送了他一件特别酷的皮夹克,所以那天他就把这件夹克特意带了过来,临走时故意把它扔在了我的音箱上。”
“之后的几天里,乐队在为巡演排练,而中间我们俩谁都没有跟对方开过口。这就是当时的枪花的情况,气氛就是那么糟糕。我只求能够平心静气的玩音乐,我不愿意去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人际关系劳心伤神。当时我很困绕,你别看我外表总是特别酷,其实我内心非常敏感。我担心是什么惹得AXL生那么大的气,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他什么也不说,其他人也没人知道。事件的根源最终还是曝光了。。。但已经为时已晚。”
“巡演开始之后,我发现每天晚上我们开始越来越迟的上台。AXL就一直呆在后台直到他愿意上台为止,这不是一两次个别现象,而是每一晚(外语:耍大牌呗)。这一点我最受不了,在我看来这是他对我们乐队和歌迷最大的背叛。不是说我们要低三下四的去讨好歌迷来看我们演出,但是乐队的工作就是为了给那些花了钱买票来看我们演出的歌迷表演。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问我为什么离开枪花,我能想到三个理由:首先就是因为AXL我们总是不能按时上台,其次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取消演出,第三个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合同:如果枪花解散的话,乐队名字的法律归属权给AXL。那个合同就像是扇了我们每个人两记响亮的耳光,这个我们以后会仔细说,但当时我是又愤怒又失望,就想‘你丫TMD不就想要这一破名儿吗,给你了,操。’”
“所有一切现象和当时的情况只会导致一个结果,就是整个乐队都被操纵在了AXL的掌心里。一开始是乐队名字的归属权问题,然后就是他要求我们每个成员都要像当初STEVEN那样签合同,任何人违反了合同中规定的“行为准则”都会被解雇(外语:明白了吗?乐队的成员成了乐队的劳工,而如果被解雇就等于乐队解散,那么乐队就归了AXL。说白了,AXL就是乐队的大老板,别人都是给他打杂的)。同时他还用那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去对待来看我们演出的歌迷,还连累那些因为我们总是不能按时演出而要加班的大量演出工作人员。”
连载六十二:
“当时的气氛是非常不好,但我不是那种容易发怒的人----想把我激怒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巡演中我还是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可是慢慢的我也感觉身心疲倦了。整个巡演途中,我们有好多特别棒的演出机会都错过了,就因为AXL不想接----一般这些决定都是在他和DOUG两个人之间做的,之后才告诉我们其他人,所以他为什么不接我们也不知道。”
“这些都是我这边的故事,当然AXL也会有一套他的说法。我相信他会说我们这帮人喝酒太凶了,吸毒太猛了。这当然是事实,我承认。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说话,是,我是酗酒和吸毒。但是,乐队演出推迟或者演出被取消,没有一次是因为我们这帮人。无论我们有多么复杂的生活习惯,该演出的时候我们从来不含糊。是有偶尔个别的演出中,我们的表现有些失准,但我们在说的是一只摇滚乐队,又不是交响乐团。整个巡演过程中,AXL那边的人都在一个劲的抱怨说我们太放荡了---“我们”指的就是我,DUFF和MATT-----连IZZY也看不惯我们。他们可以随便说他们对于我们的生活习性有什么看法,但我们的业余消遣从来没有妨碍到乐队的演出。当然,这是我这边的看法,我相信AXL那边的人会有和我非常不同的观点。”
“第一次重大事件,就是在圣路易斯,那件事的经过媒体非常详细的报道过。当时是,我们演出半截中,AXL看见台下有人在用摄像机拍我们。AXL告诉了保安但保安根本不管,可能就是保安那种不鸟AXL的态度把他激怒了(外语:是啊,AXL多大的牌啊,他让你干什么你敢不干?),冲下台从人群中把摄像机给抢了过来。当他跳下台时,我们一直在演奏ROCKETQUEEN的前奏,感觉那场面还挺NB的。等AXL爬上了台,现场气氛更热烈了。。。谁想他抓过了话筒,就说‘因为这的SB保安,我们回家了,’狠狠的把话筒摔地上扭头就走下台了(外语:YOUTUBE真是这世界上最NB的发明,请看http://www.youtube.com/watch?v=_PztUWfsZvU)。”
“但是乐队还没停,我们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应对演出出现的突发事件----鼓SOLO,吉他SOLO,JAM----我们已经习惯了在AXL闹脾气的时候用各种办法应付任何状况。我们其他人还在台上JAM,我就一边弹一边走到舞台一边。”
“‘他去哪了?’我问DOUG。”
“他用那种特别痛苦的表情看着我,‘他不会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回来了?’我一边弹琴一边扯着嗓子吼。”
“‘他不可能回来继续演出了,’DOUG说,‘我帮不上忙。’”
“当时我们的演出刚进行到90分钟,演出合同上规定的最低限度,但原计划是2个小时的演出。现场的歌迷的胃口也远远没有被填饱,他们知道还有好多歌没排呢。我当时真是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只要AXL能回来完成演出。”
“‘你再问问他!’我吼,‘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上台了。’其实从DOUG的表情我就应该知道答案。”
“我们知道演出其实已经结束了,没办法,大家放下了手中的乐器,就像突然拔掉了音响的电源。音乐掐然而止,现场的歌迷都站在原地,每个人脸上都是一个个大问号,期待着惊喜,但是我们没说一句话就走下了台。歌迷们被激怒了,我们真不知道我们的行为会导致那么强烈的怨恨。“
“我们都呆在更衣间了,AXL并不在,屋里的气氛就跟死了人一样。就在这时候,骚乱开始了。我们坐在屋里隔着好几层门都能听见外面惊天动地的动静,听着就知道是特别疯狂混乱的场面。突然AXL进了更衣室,说‘咱们上去看看。’”
“我们穿过后台的长廊向舞台走去,那种感觉就像看BEATLES的黄色潜水艇里面的情节:他们走过一段长廊,但每次打开一扇门不是一辆火车迎面而来就是一个发狂的猫在叫唤,我们打开一扇门听见暴动的叫嚷,我们再打开一扇门看见有受伤的人躺在担架上,打开另一扇门警察浑身是血,满眼都是破碎的事物,太可怕了。当时我们正在录有关乐队的纪录片,所以当时的情景都记录在案(外语:再次感谢YOUTUBE,请欣赏,两部还挺长的http://www.youtube.com/watch?v=GaHELlHhxvQ&feature=related,http://www.youtube.com/watch?v=GaHELlHhxvQ&feature=related)。”
“圣路易斯的歌迷不能接受我们的不辞而别---他们宣泄的方式就是把整个体育场掀了个底朝天。那次事件好好的教训了我们,让我们知道别轻易的耍歌迷玩。AXL,他最起码,应该知道以后学会如何控制现场歌迷的情绪。”
“我们都被困在后台,不知道该怎么办。DOUG突然出现了,安排好了撤退方案,让我们偷偷的溜到剧场后面的停车场上车在警车的护送下才全身而退。我们一路不停直到开到了芝加哥才放下心来。那场演出的结果就是我们所有的设备都被毁了,光是剧场本身就遭受了20万美元的损坏。”
“我们在芝加哥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圣路易斯事件的消息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出来。那绝对是一场灾难,无论是对于我们乐队,还是当地城市还是圣路易斯的歌迷,而且枪花从此被永远禁止在圣路易斯市办演出。”
连载六十三:
“我们在芝加哥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圣路易斯事件的消息就开始铺天盖地的报道出来。那绝对是一场灾难,无论是对于我们乐队,还是当地城市还是圣路易斯的歌迷,而且枪花从此被永远禁止在圣路易斯市办演出。”
“圣路易斯事件之后我们休息了几个星期,缓和一下乐队内部的神经,顺便赶工把UYI专辑做好了。当专辑开始印制打包准备上架的时候,我们开始了新一轮巡演,这次由SKIDROW为我们暖场。你都无法想象我,DUFF,MATT和SEBASTIAN我们几个混混儿里的混混儿成天聚在一起以后都干什么事。所有我们以前折腾过玩过的项目那次又都搬出来和SEBASTIAN大闹特闹了一番。我们巡演从美国到欧洲,一路上那种寻欢作乐,放荡不遂的程度绝对是让一般人震惊的。那次巡演太乐了,当时SKIDROW正火着,年轻狂野,就像当年和MOTLEY CRUE一起的我们一样。”
“但很遗憾SEBASTIAN与我们(SLASH,DUFF,MATT)间的交情现在似乎不复了:组建天鹅绒手枪之前我们尝试过和他合作当主唱,但不合适。那个组合的结果怎么说呢,听起来就像SKIDROSES(外语:穷花?呵呵)。我必须说我刚得知最近SEBASTIAN开始对媒体说一些关于我们的负面评价,挺出乎意料的。”
“无论怎样,我们和SKID ROW一路演出没出任何意外,直到德国的曼海姆,那天是91年8月21号。当天的演出同台的还有NINEINCHNAILS,按照老习惯,我们上台又晚了---而且比平常还晚。不光如此,我们上了台后演出还没开始多久,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然后AXL突然自己走下台了。当时我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骚扰他或者有人往他身上扔东西,但他二话不说就停止了演出。”
“我们其他人也回了后台,站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等待确切的消息这场演出还能不能继续。在和AXL打交道这点上,MATTSORUM和STEVEN一样----他就是不明白AXL的行为。”
“我记得我当时就和DUFF站在那看着MATT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开始暴起。他已经加入了乐队相当长的时间,所以我们已经都不拿他当外人看了。”
“‘操TMD,’他说,‘我TM今天非好好收拾收拾他。’”
“MATT觉得DUFF,IZZY和我一直以来太迁就AXL了。和STEVEN一样,MATT就想当面和AXL把话说清楚,话说不通就上家伙,对一般人的话估计会有效。我很感谢MATT想为我们出头,但他的做法只能添更多的乱,我只想回台上把这场演出排完。”
“那个时候我们找到了AXL,他就坐在小巴里还没离开场子,但是他也不出来仍然拒绝继续演出。DUFF和我都已经尝试过跟他谈,没用。MATT已经气得不行了,横着脸直奔小巴去,结果正撞上AXL,似乎他又打算回台上了。MATT脸都是红的,几乎都贴AXL的鼻子上了,火爆的场面一触即发。”
“‘你TMD到底想干什么?’MATT暴喉着,‘给我TM上台去!’”
“我一看那架势,赶紧冲过去夹在他们俩人中间。因为我知道别看AXL个头不大,他要是想打架发起彪来一般人也招架不住,而MATT的体重顶我两个-----他还是鼓手,特有劲-----所以夹在他们俩中间我才是最危险的。结果AXL扭头又回了小巴,看来这场演出是彻底没可能继续了。”
“演出的赞助商看着我们的闹剧,决定把厂子四周所有的大门都关闭了,防止我们离开。他们已经知道了在圣路易斯发生的事,所以他们做了个明智的决定。如果他们没关住我们,我敢打赌当场的3万8千歌迷绝对会暴乱,而我们也会被追究刑事责任,还可能会出人命。当地的警方都已经全出动了,全副武装的防暴设备,准备面对最坏的情况。当时的空气特别紧张,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AXL明白他没有其他选择余地时,乖乖的回了台上完成了演出。我记得我弹完最后一个和弦后,一边往后台走,一边想,‘操,这次真TM险。’虽然最坏的情况最终没有发生,但对很多人的神经已经够刺激了,第二天一早,IZZY通过ALAN给乐队传话,他决定了离队。他会继续和乐队一起完成欧洲系列的巡演,但完了以后他就不在是这个乐队的一员了。”
连载六十四:
“IZZY已经受够了AXL的行为给乐队和歌迷带来的危害(外语:我相信,SLASH他们颓废的生活方式也是原因之一),说实话,其实我们其他人都应该跟着IZZY一起离队。我们有那么多热爱我们的歌迷,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乐队会被这些狗P不通的事困扰,更不要说会给其他人带来人身伤害。在对待我的事业上,我这人挺犟的,几乎病态的强迫症,所以眼看着自己努力打拚出现在的成果,我没法轻言放弃。”
“IZZY向每个人发了一份声明,第二天ALAN就飞过来和他谈。然后代表IZZY告诉我们其他人IZZY已经做了决定,不会更改了。我想IZZY并没有提前和AXL商量过。”
“就像这样,枪花建队的五名元老里的第二人即将离开。IZZY跟我们的最后一场演出是在伦敦的温博利体育场,现场有7万2千名观众,我们是在破纪录的时间内卖光了那场演出的门票。但是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IZZY宣布离队的决定到他正式离队,中间剩下的欧洲巡演中再没有一场演出没按时开演的(外语:没法说AXL。。。现在知道消停了,晚了!)。”
“温布利演出后,我们回了LA,并拍了DON’T CRY的MV,里面DIZZY REED穿着一件印有‘WHERE’SIZZY?’的衬衣。然后乐队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我得负责找替代IZZY的吉他手,不然我们也没法再办演出。找吉他手的过程和当初找鼓手一样痛苦。AXL当时不知道哪来的主意说我们应该雇DAVENAVARRO(外语:JANE’SADDICTION的主音),我觉得这主意有点太不靠谱。不是说我觉得DAVE的技术不行,但这是一个风格的问题,无论是谁来取代IZZY,他取代的是IZZY的位置----优秀的节奏吉他手。DAVE绝对是名NB的吉他手,但他更适合的是我的位置,乐队主音(外语:又让我联想到了现在的枪花,好几个吉他手,但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主音,哪个是节奏,solo的时候每个人都要来上一小段,但谁的特色也显示不出来。感觉根本不像一只乐队,只是AXL雇来的一帮演出乐手而已)。我感觉他也没真正打算加入枪花的意思,而且当时他的毒瘾问题也非常严重,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问题。”
“AXL找DAVENAVARRO谈了好几次,只要他认准了的事别人谁也说不动他,所以我就随他了,安排让DAVE来和我们排练先看看再说。我们安排好了时间让他来MATES和我们排练,结果他根本不来。不是一次,是连着三次。”
“第三次他还没来,我憋不住了,给AXL打电话。‘这叫DAVE的哥们有TM什么毛病,’我说,‘我没法和这样的人合作。’”
“AXL尝试说服我说DAVE是真心想加入乐队,只要我再给他打个电话他肯定来。好,我耐着性子给DAVE又打了电话,就像我预感到的,第四次他还是没来。我都TM气炸了,耍人玩也得有个限度吧(外语:诸葛亮请3次都请出来了),以后谁也别想在我面前提起DAVENAVARRO的名字。”
“我其实一直在考虑一名在我看来能够代替IZZY的吉他手:当年他在一个叫CANDY的乐队里,而那时我还没有加入枪花呢,看过他的演出(外语:那得有7,8年前了吧)。他叫GILBYCLARKE,他是我唯一知道的拥有和IZZY类似风格的吉他手。”
“我通过联系找到了GILBY,他巴不得能获得这个位置。GILBY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就学会了我们一共60首歌,来参加我们的排练面试一次就通过了。几个星期后,整个乐队一起排练,GILBY和我们配合的没话说,就那么简单。”
“IZZY离队的事件挺奇怪的,他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去了,歌迷不知道,媒体也不关心。在乐队内,IZZY的离开是非常重大的事件,但外界似乎一点不关心。可能主要也因为当时新专辑刚上市,外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的专辑上。”
“1991年9月17号,UYI2上榜第一名,UYI1上榜第二名。我们又创造了一项纪录:自从BEATLES之后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我们获得了外界一致铺天盖地的正面报道,媒体都快把我们捧上天了,但同时乐队内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阴沉。当时我早已经习惯了也接受了这样的摇滚乐队状况,觉得乐队都这样的,如果大家都其乐融融的反而不正常了。”
连载六十五:
“当GILBY在乐队内的位置确定下来后,我们准备好继续巡演了,这次我们请了SOUNDGARDEN为我们暖场。当时SOUNDGARDEN是我们最喜欢的乐队,我们也很高兴能和他们同台演出,但问题是他们一点不喜欢我们。我们和西雅图GRUNGE音乐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而且我们当时名气太大了,就好像是我们那个年代的ZEPPELIN,而SOUNDGARDEN那帮人代表的是非主流地下音乐,在他们眼里,好像我们都是满嘴流油,自我满足的主流音乐SB。我们一路上巡演,但是他们根本不搭理我们。如果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同台演出那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巡演呢,一边想借助我们的名气一边又想保持自己形象的‘廉洁’,虚伪不虚伪啊。”
“巡演由91年底持续到92年初,我们和SOUNDGARDEN的最后一场演出是2月1号,在亚利桑那,所以我们打算好好捉弄他们一下以示留念。我们买了好几个充气娃娃,然后MATT,DUFF和我把衣服脱了,抱着娃娃趁他们演出正当中冲上了台(外语:好像吉普车在之前的连载中贴过这张照片,自己找去吧,可以看见SLASH光P股的背影)。后来想想,好像我是当时唯一一个全裸的。西雅图那股GRUNGE音乐的基调就是怨天忧地,死气沉沉,一点也不好玩,所以当我们裸着出现在他们的舞台上和充气娃娃亲热时,他们的脸一个个都惊恐的扭曲变形了。我喝的有点高,一步没站稳摔倒了,怀里的娃娃也掉了,结果我赤裸裸的向现场几千名观众的展示了我的‘真我’,效果挺轰动的。”
“之后我们在日本的东京巨蛋连开了3场演出(92年2月19,20和22),其实我自己连演了5场----3场和枪花,2场是和MICHAELJACKSON。杰克逊的演出和枪花的演出那种天差地别的反差太强烈了,我就在同一座场馆里,头一天晚上参加杰克逊的演出,看着他在舞台上飞来飞去,后台都是小孩和玩具,第二天又继续枪花的演出,挺不可思议的。”
“我一开始和迈克尔合作正好是赶在完成了录制UYI专辑和在它们发行中间。先是ALAN告诉我杰克逊有想和我合作的意思,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机会,然后就是迈克尔打电话跟我谈了。”
“我感觉既荣幸又有点紧张,但结果还是挺NB的。我们录了两首歌,第一首,比较酷的是GIVE IN TOME。当时我去他的录音室见面的时候,他和他当时的女朋友波姬小丝(外语:让我想起了赵丽蓉的麻辣鸡丝,呵呵)都在那,屋里的灯光昏暗,更适合枪花自己录音的气氛。”
“我们见了面,相互打了招呼,迈克尔介绍他女朋友给我认识,寒暄了几句,说他有多期待我们的合作成果。”
“然后他们俩就撤了,去吃饭还是干什么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录音棚里弹了几段SOLO就是它了。几天之后我又回来,录了BLACK ORWHITE的前奏。他们想要我在歌曲的开头加个前奏,但这段并没有收录进专辑中的歌曲里。如果你看了这首歌的MV,一开始小鬼当家里的小子折腾的那段就是我录的。挺奇怪的,因为那段SOLO我感觉并不适合那首歌(外语:http://www.youtube.com/watch?v=ZI9OYMRwN1Q,是挺奇怪的,一点听不出SLASH的感觉)。”
“后来想想,我感觉迈克尔对我感兴趣,主要是喜欢我形象中的卡通元素,我觉得他以为我就是一个卡通人物呢。这只是我的感觉,我都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的。”
“新专辑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大卖,我们趁热打铁,开始在世界各地演出,4月我们去了墨西哥。然后我们回了伦敦去参加FREDDIEMERCURY纪念演出-----他是AXL最敬重的英雄之一(外语:文中提到其他的还有THE EAGLES,ELTONJOHN和BILLY JOEL,如果感兴趣可以自己去查查)。虽然上台时间不长,我们还是一贯的全力以赴,我们表演了PARADISECITY和KNOCKIN’ON HEAVEN’S DOOR。之后我上台和BRIAN MAY和ROGER TAYLOR一同表演了TIEYOUR MOTHER DOWN,AXL也唱了那首歌。演出的结尾大家一起上台合唱了WE ARE THECHAMPIONS。那次演出意义非凡,但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在埃及艳后伊丽莎白泰勒面前光P溜:当时我就在后台更衣间换衣服,突然她就推开门和她的随行人员进来了,我当时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衣,下面一丝不挂。她脸上一丝羞愧的表情都没有,我骨子里都感觉得到她盯着我老二看了半天。”
连载六十六:
“92年5月,我们对外公布,枪花将和METALLICA在夏天从7月开始同台巡演,当时就不可能有比我们加在一起演出更NB的了。太NB了,METALLICA刚发行了BLACKALBUM,我们的UYI专辑也在如火如荼的大卖中。5月份,我们从爱尔兰的都柏林开始了欧洲巡演。”
“整个欧洲巡演过程特别精彩,其中更有几场画龙点睛之作。我们在巴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AXL突然有了个想法,他觉得我们应该邀请一些其他音乐人和我们同台演出,并录制成一场在电视上直播的收费节目。AXL邀请了AEROSMITH,LENNYKRAVITZ,JEFFBECK,他这个举动好像完全是在讨好我,因为这些人全是我最喜欢的音乐人----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的话:AEROSMITH是我最喜欢的摇滚乐队,BECK是我最喜欢的吉他手,我和LENNY的哥们关系也不错(外语:他们俩是同一所中学的同届同学,照SLASH的说法,他们俩也是全学校唯一的两个黑白混血儿),还客串过他的专辑。”
“我感觉那场演出基本上就是AXL为了讨好我而安排的,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其他人的感受----而经历了巡演中发生的那些状况,除非他瞎了眼才可能会不知道我们对他有多不满。他把乐队的责任都丢到了我一个人身上,从找MATT到找GILBY到雇佣演出乐手。我想在他看来,那场演出就像是向我丢了根儿骨头,让我乐乐,因为一贯的,当他向别人表达善意时,从来不会殷切的把话说出来,他会把形式做够,你就明白了。”
“我希望他的由衷是为了取悦我,因为那场演出的成本太大了,尽管有几百万人在电视机前收看了演出,可我感觉根本没必要。但一如既往,我还是乐呵呵的答应了。实话实说,甭管那场演出花费多少,我真是特别兴奋能和那些我最喜欢的音乐人同台表演。”
“每次我和AEROSMITH同台演出,只不过是因为我恰巧就出现在他们演出的城市----他们会邀请我,但如果他们能安排专车来接送我,那都算我走运了。我们可不一样,那次演出,我们为每一名参加演出的人提供的都是红地毯级的招待:头等舱的旅行,住的吃的都是巴黎最舒适豪华的酒店饭店。”
“每个人都提前一天来到演出场子参加彩排。。。除了AXL。我记得STEVENTYLER找到我,又问‘你们主唱呢?’我以前说过,自打我们第一次巡演之后,每次我们相遇他都用这句话和我打招呼。但这次这个笑话太真实了,谁也笑不出来。实际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想这个问题。我感觉特别别扭,我从来不想说AXL的坏话,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最崇拜的乐队主唱的质问?”
“我记得演出当天彩排,我们和JOE PERRY和JEFFBECK一起排练LOCOMOTIVE,讨论各人弹的部分。JEFF就站在那一边弹一边和我们聊天----特别酷,就在举手投足间轻易的弹出特别NB的调子。”
“‘哼,看来你最近没少练琴啊?’JOE就这么问JEFF,我站在一边感觉巨尴尬,那TM可是JEFFBECK呀!(外语:哈哈哈哈,这我觉得特逗,就好像有人跟李连杰说‘呦,功夫练得不错啊’不过说这话的人是成龙,哈哈哈)”
“后来在彩排中,JEFF不小心把耳朵给伤了----咳,其实是MATT把JEFF的耳朵给伤了:JEFF彩排热身的时候不自觉的走到了鼓架底下,正赶上MATT狠狠地给了钹鼓一家伙,直接把JEFF给头爆了。太TM屎了,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但JEFF无法上台。他什么都听不见,也没法弹琴,所以他只能回家了。我特别过意不去,虽然医护疗养让JEFF的听力恢复了一些,但还是一定程度上造成永久性的听力丧失。好几年后,MATT告诉我他看见JEFF做了一期电视采访中讲到这个插曲,他总结说:‘MATT使劲地敲了钹鼓,我就感觉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那次演出非常成功,我也非常想念JEFF,LENNY,JOE和STEVEN的演出都非常精彩。但是很遗憾,他们被安排在我们2个小时演出的最后部分才上场,而我们推迟了演出整整一个小时才开始,所以整晚他们都在后台无聊的无所事事。我到现在都不相信那天AXL居然没来参加彩排,甚至还推迟了演出1个小时。其实,整个欧洲巡演,我掰着一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他参加过的彩排次数。他总是特别细心的呵护他的嗓子,这可以理解。但我不相信那就是他不参加彩排的理由。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AXL很少参加我们其他演出的彩排。”
“当巡演进行到德国的时候,我们有几个人参加拍摄了迈克尔杰克逊GIVE IN TOME的MV。因为我参加了他的DANGEROUS专辑的录制。那首歌是打算以单曲的形式在欧洲发表,而不是在美国。GILBY,TEDDYZIGZAG和我参加了MV拍摄:在慕尼黑的一间场子。那个MV的主题差不多就是迈克尔当了一只重金属乐队的主唱(外语:我挺喜欢这歌的http://www.youtube.com/watch?v=KqDOsKKhb88,SLASH的SOLO也很有味道)。很遗憾,这支MV只在MTV欧洲台上播出过。”
(这俩长得真TM像,说是哥俩估计没人怀疑)
连载六十七:
“整个巡演途中,我们的花费开始像拧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流。在英国,我们在伦敦西城办了个4小时的私人卡丁车赛;在澳大利亚,我们租了一艘豪华游艇去大岛礁转了一圈。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铺张浪费。DOUG批准了一个又一个AXL疯狂烧钱的主意,结果这钱还不是从我们自己兜里出去的。除了AXL之外,我们其他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玩艺----我们都是那种无论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兜里有俩子儿就能给自己找乐子的人。”
“我们的失误就在于我们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这些花费。虽然我不多过问,但我很清楚租一艘豪华游艇或者把整座餐馆给包下来肯定不是免费的,但当时我也没有过问,因为似乎这些事物好像挺符合乐队当时的形象。我知道那就是DOUG的目的:他想尽了办法想取悦我们,但他的每一项安排在我心里都是他的一项罪状。我越来越厌烦DOUG对乐队的影响,但同时我也没法把我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因为所有的主意都是AXL的。那时候DOUG的舌头都舔到AXL的P眼里了,他对AXL绝对的为首示瞻,再明白不过了。”
“我一直都怀疑DOUG,他是我们的经纪人,但是他很少呆在办公室里做他该做的,而是总和乐队呆在路上。他总有找不完的借口,除了少数几个合理的理由,在我看来,事实是他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所以总缠在AXL身边(外语:我感觉就是当初DOUG巴结AXL才当上了乐队经纪人,同时他也发现了乐队内部大家都迁就AXL,所以只要一心一意的把AXL伺候舒服了,甚至是切断AXL同乐队其他人之间的交流----到最后都是靠DOUG传话的嘛,AXL也就是整个乐队就都被他控制住了。所以AXL在乐队内老大的位置越巩固,他就越高兴,那些乐队名字和合同的问题肯定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我只希望乐队能够呆在一起玩音乐办演出,所以对那些大操大办我可以无所谓。但我就觉得我们雇来的这么一个本应该是指导我们事业发展的人会批准如此的铺张浪费,甚至还舔着脸分享我们的劳动果实,好像这钱是他挣来的。”
“92年6月,我们要开始和METALLICA同台的巡演了。我们事前非常严肃的碰了次面,因为METALLICA那边的人对我们非常担心:枪花总是推迟演出,和桶各种漏子的事早已经不是新闻了。METALLICA绝对是一只特别敬业的乐队,他们不会干这些狗P玩艺,所以他们明智的选择了首先上场表演,这样就不会因为我们的问题而拖累他们自己的演出。”
“我特别尊敬JAMES,在我眼里他就是最NB的写手+主唱+吉他手,自从傀儡之主开始我就特别欣赏他们。当我们决定要办这场巡演时,我一边是既兴奋,另一边又特担心中间AXL会不会捅妖蛾子。METALLICA绝对是特别认真专业的蓝领乐队。他们的演出从来没有不按时开始的,他们对事业和工作的态度和对待乐迷的态度绝对是没话说的,这点也是我非常敬重他们的地方。他们代表的就是我理想中的专业音乐人所应该具备的一切,所以我不想因为我们而搞砸,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从巡演的一开始,AXL就尽心竭力的跟METALLICA那帮哥们那显摆。这回他的主意是,每晚演出结束后,我们都要举办不同的主题派对来招待我们的嘉宾。AXL雇的是他弟弟和妹妹来干这事,我看得出他们没有一点这方面的经验。每天我们就看着他们在后台折腾,搬东西搞装饰,但他们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仅没有一点品味,而且也是瞎糟钱。他们搞得派对,整个巡演中间我一次没去过。那整个排场都太俗,太自以为是了,我根本拉不下那脸去参加。”
“其实,不对,我说错了。我去过一次,去找人。我记得那晚的主题是‘罗马浴场’,屋子正中间愣装了一座按摩浴缸。我知道他们还办过‘赌场夜’‘墨西哥狂欢夜’,都是这类的。METALLICA,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掺和AXL的耍猴表演。他们办的这些活动特别没品而且丢人,所以大家都特别不舒服,让人尴尬的也没人愿意去说这些事。”
“我们两个乐队在一起有说有笑,但AXL和我们乐队总是无法按时上台的问题就像个定时炸弹。没人谈它,但很明显每个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LARSULRICH从没有跟我说过,但是MATT告诉我LARS跟他谈过,我们真是被AXL的SB派对搞的颜面扫地,而我们总是不能准时上台也让METALLICA非常失望。我琢磨AXL不按时开场的理由,而他又无法体会到他的行为对我们其他人无论是乐队成员还是工作人员还是歌迷造成了多大伤害,就是他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我觉得可能他认为让歌迷们等老半天才显得乐队多NB,就好像让歌迷们等得越久他们就越兴奋而不是越愤怒。我想他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按照他的想法来规划乐队的形象了。”
连载六十八:
“所有演出的收入我们和METALLICA平分,但是他们的钱都揣他们自己兜里了,而我们挣的钱80%都打了水漂。就因为不准时上台所以多付工作人员的加班费和那一晚晚SB到极点的派对。一提起这些事就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乐队那种极端混乱不和谐的状况在与METALLICA巡演途中达到了顶点。当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时,我们的演出是无与伦比的。但一出事,那就是噩梦。我们几个人,绝大多数情况下,无论乐队内部在闹什么矛盾,我们在舞台上的配合和感觉是无懈可击的。但是总是在后台兴奋得等待上台的一刻,却一直不让上,就好像比赛前运动员热完了身却不让跑,等身子都凉了才开始比赛,就得一边跑一边重新找感觉,这样的乐队表现能好吗?”
“在舞台之外,乐队就根本没有任何化学反而可言,每个人都一肚子不满,这种情绪随着巡演的进行就越来越难以控制。那种郁闷的程度逼得我和DUFF在那段时期疯狂的酗酒,就为了能图个酒醉人不愁。经常的我们在后台干等两个多小时才能上台,这时我们已经狂灌下半升多伏特加,我们已经都不管不顾了。那时候乐队的核心已经没有了友谊,团结,而都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对AXL的怨恨。就像是一支一败再败的球队,AXL就是那个打死也不传球的后卫。”
“7月底在巨人体育场的演出,因为AXL嗓子的问题,我们勉强把那场演出坚持下来了。医生建议AXL休息一星期,所以我们取消了3场演出。等巡演在加拿大重新开始时,那场演出一下子暴露了乐队内部所有的问题。”
“就在蒙特利尔,92年8月8号。METALLICA先上,演出刚进行一半,因为台上焰火器材操作的失误,JAMESHETFIELD在台上被烧了。他半边身子,胳膊和肩膀被严重烧伤,乐队赶紧停止了演出(外语:这里http://www.youtube.com/watch?v=N9WeBYr30kc)。当时,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们还在下榻的酒店里呆着,演出方问我们能不能提前上台,没问题啊,当然我们同意了。我们马上赶到了演出现场,然后讨论我们得多演奏些曲目才能弥补METALLICA剩余的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决定如何把这场演出圆满结束,但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AXL根本不在。”
“结果是,不仅我们没有履行提前上台弥补METALLICA演出时间的承诺,我们最后上台的时间比我们自己预定的上台时间还晚3个小时!所以从METALLICA终止演出直到我们上台,中间有差不多4个小时的时间,全场的歌迷就干等了4个小时。等我们好不容易开始了,AXL又提前结束了演出。原定2个小时90分钟就收场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原因,歌迷们也不理解。”
“这一次的歌迷暴乱我可以说我是一点不奇怪,如果不暴乱才奇怪呢。我们都躲在更衣室里,位置就在那座冰球馆的正下方。都能听见上面像世界末日一样的混乱,我们也知道现在已经出不去了。人群摧毁了体育馆外围的一切,售票厅,贩卖机器全都砸了个稀巴烂。中间我们尝试着坐电梯到楼上看看情况,看见大厅过道里,小孩拿砖头砸展示台,把里面陈列的纪念品洗劫一空。”
“我们在掩护下往外逃,到了外面就看见停车场上都是被暴动的人群掀翻的汽车,眼睁睁的看着小青年把照明的巨大路灯杆给拽倒在地,把打砸的东西堆一堆点起火烧,能看得见构的着的东西全被毁了。”
“AXL倒是有自己提前结束演出的借口。他还真找得出理由,甚至还冠冕堂皇的对外界宣布。我们之前取消了波士顿和另外两场演出是因为AXL的嗓子,他说在蒙特利尔时他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他无法坚持唱歌。在我们看来,根本是TM睁眼说瞎话,因为演出之前他就从来没跟我们提过他嗓子不舒服的事。这件事真是把我激怒了,因为AXL让我在METALLICA那帮哥们面前丢尽了脸。我们不仅没能遵守我们无论是对METALLICA,对歌迷还是我们自己,用最好的表现演出的承诺,在外界看来我们根本不拿这份音乐事业当回事。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SB一样,之后直到巡演结束我都没法直视METALLICA乐队成员的目光。”
连载六十九:
“我们推迟了之后近一个月的演出日程,直到JAMES恢复的差不多可以演出了。当然,AXL的声带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巡演在8月25日重新开启那场演出,JAMES站在台上唱,整个一支胳膊都绑着石膏,吉他是请他的吉他工帮他弹得,他们就是那么酷!相比之下我们实在是太惭愧了。”
“巡演重新继续,我们也得把之前因为焰火事故而取消的演出都弥补上。9月24日,等我们到了湾区,我惹了点麻烦。我们当时住在旧金山的一间酒店,就在我们去场子彩排之前,我和女朋友RENEE在电话上大吵了一架(外语:因为快要结婚了,他这些事,叙述特别散,而且也挺复杂。。。看情况翻译吧)。那不是一般的吵架,因为婚前协议的问题,我们扯着嗓子在电话上向对方喉,我气得不行。我去彩排时心情还是特别恶劣,所以我决定让自己随心所欲的放纵一次:搞海洛因。我其实已经有好长时间没碰过那玩艺了,无论我对乐队内部的问题有多窝心,我都不会再去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了。但这次的争执给了我最充分的借口。”
“在演出现场的时候我碰上了一个熟人,一个叫LUCKY的姑娘,通过我以前处过朋友的女友认识的。我们聊了一会,然后我就请她帮忙,我给了她700刀让她帮我买货去,能买多少买多少。我们完成了演出---很出色---但一结束我直接就回了酒店等LUCKY。我一边等一边不停的喝酒,可能吸了两口粉儿,直到她凌晨5点才出现,我都快撑不住了。”
“LUCKY和她男朋友带了一堆的战利品回来,把各种用具和药摆了一咖啡桌。我们马上开始,就我们三个人,往死了放纵。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我们也越来越迷糊。第二天一大早MATT给我的房间打电话叫去我他屋里吸粉儿。”
“OKAY。。。好啊。。。我马上就过去。”
“我站起来,两腿直打卷儿,刚注射完的毒品还在充斥着我的神经,我转头一看,那两个早颓废得没人样了。我缓慢的拖着腿挪动着走向房门,发现我有点头重脚轻,张嘴说不出话来。我拧开房门,感觉天晕地转的。我看见走廊里有个打扫房间的人推着车,我想张嘴问她电梯在哪边。我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像慢镜头一样,我记得远远的听见我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我突然就摔倒在了走廊里。。。神志不醒,后来他们告诉我,说我的心跳停止了8分钟(外语:好像心跳停止超过几分钟脑子就会开始缺氧吧,能坚持8分钟吗?)。我不记得谁打的急救电话,我的保镖和AXL的保镖帮我找的急救人员。当起搏器的高强度电流穿过我的胸膛使我的心脏再度挑起时,我才恢复意识。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熟睡的人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给扇醒了一样。我记得靡靡瞪瞪勉强睁开眼睛,刺眼的强光还有围了我一圈抢救我的人,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推上了一辆救护车,直接进了医院。医院的人说我最好留在那过夜好观察我的身体情况,但我不原意。没过几个小时我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了酒店。我一点也不因为吸毒过量的事而后悔,但是我气我自己差点让自己就那么死了。我原本希望能够偷偷摸摸的搞一点发泄一些自己的情绪,结果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用量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回到酒店,气氛挺沉重的。很显然,他们都以为我铁定翘了,每个人都表现得特别严肃。我还挺不理解的,当时我的反应就是‘嘿,大家伙来看那,我还活着,没事儿了!’我回了我的房间一个人呆了一会儿,两个保镖就站在我房间的门外守着,像门神一样防止我再出去或者做任何傻事。后来DOUGGOLDSTEIN来找我,对我发表了一篇人类历史上最虚伪最假的演讲。他扯着嗓子对我长篇大论,说我都干了些什么,说他们其它人有多关心我,多为我担心什么的。DOUG的演说非常激烈,非常有戏剧性,高潮迭起,同时也特别假。为了展示他的‘严肃性’,他一把抢过我的一瓶酒,狠狠的砸碎了摆在我屋里的电视机。等他走了以后,我一看虽然电视被砸烂了,但是酒瓶居然没碎,给我自己倒了一大杯,试图忘掉DOUG的表演。”
“没过多久,DOUG在AXL的屋里开了个乐队会议。我们都在那屋里,我体内的毒品影响还没褪去呢。每个人都表达了他们对我健康状况的关心,但是AXL说的话就像一记耳光一下把我扇醒了。”
“‘你这回真吓着我们了,’他很缓慢的说,但是直直地看着我。‘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还以为我又得去找个新的吉他手了。’(外语:。。。还会说句人话吗?)”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直升机去奥克兰的演出,一路上我女朋友RENEE和我保镖都寸步不离看着我。然后我们又继续了巡演:LA,圣地亚哥,帕萨迪纳,直到巡演在西雅图收尾。直到好几天后,他们才明白我没打算恢复海洛因的老毛病,那次过量纯属意外。”
“尽管整个巡演非常精彩,但是当他最后结束的那一柯,我倒是感觉如释重负。谢天谢地我终于不用再继续每天和METALLICA那帮哥们见面了,因为我不知道AXL还能整什么夭蛾子让我成天提心吊胆。最后一天的感觉就和整个旅途中的感受一样:我很高兴因为我们完成了一场精彩的巡演,但同时又有些失望因为我们都清楚它原本可以更加完美的。”
以下章节由论坛网友nicreve 翻译:
七十:
当我们的巡演结束的时候,最大的问题开始浮出水面:我们几乎没挣到钱。因为Axl一夜又一夜的晚场和那些一夜又一夜的主题派对,我们已经没什么钱了。Doug终于当面与Axl挑明了乐队在和Metallica巡演的时候的花费,还有我们赚到的钱都被我们花光了的事实。我想Axl有点小建议,比如减少开支这样基本没什么用的主意,不过Doug最终说服了Axl:他告诉Axl如果他还想保住他在Malibu的几百万的新别墅,他需要去赚钱了。
所以Doug又给我们定了一年的行程,从南美开始,欧洲,日本,澳大利亚,从1992年到1993年1月。我们其他的人忍了又忍,没有跟Doug争吵,因为我们想演出。
在我们再次出发之前,我和Renee在1991年10月结婚了。我们确实做的不小,我的意思是这场婚礼确实是场大制作,但我其实没做多少。婚礼在MarinaDel Ray的FourSeason举行,Duff做我的伴郎。有200人到场,包括乐队的伙伴和工作人员,还有一个小乐队。我们一结完婚就去了非洲,坦桑尼亚,旅行了两周,作为我们的蜜月。对于我这个野生动物的狂热爱好者来说,非洲一直是我最想去度假的地方。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去游猎,每天晚上6点回来。这真是个让你忘记所有事情的好地方。你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事情能打扰到你,当你站在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的中央,远离那些文明的踪迹。
在结婚之前,Renee和我在Troubadour开了个Party,因为Renee不想让我和那些小伙子在一起,我找到了一个叫Perla的老朋友。
Perla和我是在拉斯维加斯认识的,当时我们正在进行第一轮的Illusion巡演。Perla一点都不了解GNR,她也不想去了解,她从LA来这的原因就是她看到了一张我的照片,然后想见见我。RonJeremy在演出前介绍我们认识,然后在演出后我们在旅馆碰头,然后一起出去了一整夜。这么说吧,她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慢慢发展成了严重的迷恋。
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在我继续巡演的时候保持着联系。后来她变成了我的房客,她租了我的胡杨树屋一年,她是我最好的房客。Perla的性格很坚强,她在这住着却没有失去理智,因为这个地方有扰乱心智的作用——对其他人来说,包括我。
我的第一个房客是两个双性恋的妓女,我在LA巡演的时候遇到她们的。她们在前排,整场演出都做出那种很性感的姿势,于是我把她们带到更衣室。。。当我外出巡演的时候我把屋子租给了她们,看起来是个好主意,不过她们彻底疯了-她们对兴奋剂上了瘾,一个女孩把另外一个女孩的猫给杀了,还攻击那个女孩。那位“受害者”搬了出去,另外一个女孩则把毒贩子请了进来。当我回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几乎认不出那个女孩了。我第二个房客,是个在动物园管蛇的小伙子,Jim。我雇了他去照顾我的蛇,最后他成了我的房客。很显然,他也承受了一样的痛苦,当在这里住的时候彻底崩溃了。Perla是唯一一个没被这个地方干扰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按时交房租的,确实在这住的挺开心的人。
不管怎么说,当我忘记回去陪Renee时,忘记了那些保证时,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远离Perla,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一些很严重的问题,我不能否认。但在我和Reene在旧金山争吵后,在我们圣迪戈的演出时(也就是还有两场巡演就结束,还有几个星期就要结婚的时候),我去见了Perla,和她在一起待了一夜。我再见她的时候,就是这场Party了。她太危险了,太有吸引力,但是她又太有野心和活力,我不能和她确定关系。她17岁,而我25岁,她太疯狂了,所以我不可能为了她取消我的婚礼。她真是个火药桶,尽管我又和她睡了一晚上,实际上,就在我结婚的前一天。
P.S:Slash和Perla在2000年结婚了。
七十一:
在11月末,我们出发去南美演出,然后发现我们被卷入了一场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的政治动乱。腐败的法律措施,充足的毒品,和这个世界上最有奉献精神和热情的人们是这块大陆的现状,所以,我不能说我很惊讶。我们本来准备开一场这个国家历史上最大的演唱会,因为没有足够大的剧场能容下4万5千位持票人,承办方提出在一个巨大的停车场举行。这是一场惊人的演出,一切都太棒了。。。直到第二天晚上,在我们离开委内瑞拉去哥伦比亚的时候,这个国家经历了一场军事行动(应该是1992年11月的试图推翻佩雷斯**的军事政变)。我们是出来了,可是我们的一小部分工作人员和超过一半的设备都没有——他们被困在了机场。
我们本来打算在哥伦比亚的首都波哥大演出两场,但出了这档子事,没有那大箱的设备,确实不好办。承办方决定把两场和为一场,所以我们可以在旅馆休息一天了。那家旅馆真TM大,它是一个大建筑的一部分,在楼下还有一家大电影院。我还记得我从自动扶梯上去,看见了一台侏罗纪公园弹球机。它结合了我最喜欢的两种东西:恐龙和弹球。当我回到我的房间的时候,我把弹球机也带回来了,然后我把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玩弹球上。(他是怎么带回来的。。。汗。。。)
在我们待着的这段时间里,有关我们吸毒的话传到官员的耳朵里了,所以,按南美的惯例,那些官员得到了“许可证”,要来搜查我们的房间,以期找到一些能让我们贿赂他们的东西,我想。演出的那天,条子们冲进我们的房间。我什么都没有,那些条子们发现了我,刚洗完澡,围着条毛巾在玩弹球机。
“啊,嘿,”我说。“嗨!”
他们给我看了搜查令,开始搜我的房间。当他们撕烂我的东西的时候我还挺快活的。
“先生,我接着玩行吗?”我问。
那天晚上的演出——1992年11月29号,简直太神奇了;那些瞬间即使你亲眼看到都不相信是真的,尽管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在我们的工作人员搭台前一直下着雨,那些积水把舞台根部冲变形了,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幸运的是没人受伤。舞台得重建。而且在演出那天,一个惊雷损坏了我们的一些设备。尽管雨越下越大,人们还是把体育馆填满了,还有人在外面排着,有人打架,几辆车被烧了,警察不得不用催泪瓦斯让人们冷静下来。
当我们11点左右上场的时候,整个会场都疯狂了,我们的演出很棒,雨也停了,直到我们演唱“NovemberRain”的时候。我们开始这首歌,确实就像暗示一样,雨又倾盆而下。这是那种巨大的热带倾盆大雨,一滴能灌满一咖啡杯的那种。黑雾压了下来,混合着观众的尖叫声。我几乎看不到会场了。雨下的太厉害了,我们结束了这首歌,接着只能中断演出,等风暴过去。然后我们回到场上,接着演出。
在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演出中,我们遇到了所有可能的阻碍。你大概认为我们会在这样的威胁下解散。不过,对于枪炮们来说,我们在过好日子的时候喜欢自我毁灭,但当遇到这样的例子,所有事情都和你对着干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包括Axl,却会团结起来。极端的失落也许会让我感到前途渺茫,但是当我们玩起摇滚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我们乐队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乐队。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能让我们重建集体的信念和斗志了。比起在南美收到的这些挫败,我们让观众用他们的激情支持着我们,使我们做到最好。我们到达了音乐家所说的那种沉浸在你所做的事情之中的那种境界,你忘记了你是谁——你是演出的一部分,你不会再去想其他。那些瞬间简直太奇妙了,整个巡演都像这样,每个晚上都是这样。这是我们乐队的巅峰。不过一切都不是这么简单:当我们不再至高无上时,我们就会做一些自作自受的灾难出来。
七十二:
在1993年1月,我们出发去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巡演,带着80位工作和随行人员.我们在日本见到了RonnieWood,一个很好的家伙.他和我是朋友,所以加入了我们,在东京巨蛋一起唱了"Knockin' on Heaven'sDoor",演出完了我和Duff还有Matt和他一起出去玩去了,那天晚上真不错.我们剩下的巡演几乎都是这样了-演出,一些戏剧-外加昂贵的卡丁车,游艇,和跳舞.
我们在二月初回到了美国,然后在下一轮巡演-我们叫做Skin andBones的美洲巡演-前休息了一个月.这次巡演的目的就是赚钱,因为我们的乐队已经剥离到刚刚满足需要的程度了:我们留下了DizzyReed(键盘手),不过Teddy(口琴手,在BadObsession前吹口琴的便是他)和管乐手(3个姑娘,有萨克斯,小号还有什么的,吹小号的好像是Duff的老婆),都没了,背景和声也没了(也是3个姑娘).这次巡演包含了不插电的部分,在演出中间,包括一些Lies里面的热门歌,还有一些翻唱的,比如滚石的"DeadFlowers".我高兴的不能再高兴了,我们终于又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摇滚乐队了.
这次巡演,在我看来,是让世界知道我听到的Use YourIllusion是什么样的.当我结束了最后的吉他部分的录音的那天,我离开了录音室,留下了简单而粗旷的混音,没加任何合成器,管乐和背景和声.我永远无法忘记它们听起来是多么酷,赤裸,简单,但力量十足.我真希望我还有一份拷贝,或者它们在互联网的某个地方传播着.相信我,它们听起来太酷了.不管怎么说,我们有了一个把那些歌回复正常和把乐队减到正常大小的机会,我确实欣喜若狂.
巡演从二月底,得克萨斯的奥斯丁开始,第一场演出很棒,不过我们很快就遇到了麻烦.在前几周我们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几场演出.在萨克拉曼多,4月初,一个观众往场上扔瓶子,砸中了Duff,把他给砸晕了.当时我们已经演出了90分钟,不过演出只能结束了,因为Duff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志愿去告诉观众他们把事情搞砸了.当我回到舞台上时他们欢呼起来,,不过他们对我说的话可不怎么高兴.
"那个尿瓶把Duff砸晕了,现在他被送去了医院,"我说."我们没办法接着演出了.演出已经结束了.请安静地离开,别找别人的事,别拿这个建筑出气."
我们取消了在亚特兰大的演出好让Duff恢复过来,还因为在毁灭的欲望巡演的时候Axl曾经在这因为跟保安干起来被逮捕了(1987年11月22号在亚特兰大的演出),他认为那个保安正在殴打在观众席里的他的朋友.不过Doug对Axl和保安都不怎么相信.
接着在4月底,我们回到了LA.Gilby在一场摩托车事故中把手腕给弄伤了.我们一直不确定他伤的有多严重,直到他在乐队会议上出现,看起来很恐怖.
"哇,"我说."看起来不太好啊."
"需要多久才能痊愈?"Axl问他.
Gilby看起来真的挺失望的."两到三个星期."
"哦,操!"
"我知道,伙计,"Gilby说."这太他妈衰了."
我们还有欧洲巡演,两周后会在俄罗斯有两场演出-我们第一次在这个国家演出.
"操它的,"Axl说."我们把Izzy喊来吧."
我很惊讶和高兴,Izzy要回来,尽管当我知道Izzy根本不想一起排练的时候彻底迷糊了.结果是,当时,1993年3月俄罗斯的政治局势太不稳定了,我们没办法在莫斯科演出了.于是我们飞到了以色列的特拉维夫和Izzy一起排练.我们订了间排练室,那间排练室也是一间录音室,我想那工程师在见到我们走进门之前都不相信真的是我们订下了这间录音室.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还颇有家一般的感觉-以一种外国的方式.Izzy出现了,留着吓人的长发绺,一首歌都没有练.
我们在两天后的第一场演出来了五万人,这是这个国家历史上最大的一场演出了.很不幸的是,这场演出太松了,因为Izzy跟不上我们的速度,对练习也漠不关心.媒体对我们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说我们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成了热身演出,这根本就不对,我们是想奉献一场伟大的演出的,可是我们的节奏吉他手对那些歌都还不熟,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完成了演出,出去转了两天,看了所有的景点.
Izzy,Duff和我看了耶稣出生的地方,我们在哭墙旁边的广场上吃了饭,当我们在一个动物园旁边的的咖啡店门外坐着的时候,我看见了一车的小学生从巴士里下来去动物园郊游,在巴士的两头是家长,或者老师,或者监护员,带着来复枪.他们让孩子们排成队,一个带枪的成人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还有一个在中间.在我的一生中我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我有一个来自以色列的朋友,他回以色列服了两年的兵役,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他走的时候是如此卑微,回来的时候依然是个卑微的人,一个有着战斗经验的卑微的人.
Izzy和Slash,1993年5月22,以色列
以色列演出的T恤,枪花标志换成了六芒星
抱歉,这两天有点忙...而且这一节翻的不是特别好,因为里面很多话都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作为补偿就多贴点图吧.
另外做个广告,新开的枪花论坛 http://bbs.gnrchina.com再更正个事情,Slash和Perla好像是2001年结的婚,而不是2000年.
七十三:
Izzy和我们一起待了一段时间,整个希腊和土耳其之旅-这些我们以前从未演出过的地方.我当时没有想太多,不过Izzy正在做他最拿手的事情.他观察着形势,评估着,研究着每一件事情.他想知道我们有什么改变了,什么没变.他想知道他能不能搞定这件事情.在当时我还以为Izzy离开乐队是因为在圣路易斯和在德国的骚乱.我没有意识到那些事故只是他离开乐队的原因中最小的部分.
在整个的幻想巡演中,我们有两个摄影师记录着我们的每一个瞬间,那两个家伙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我们让他们随便的拍,他们也确实拍到了所有的东西.这次巡演他们也和我们一起出来了,当然,还有DelJames.这家伙有时候实际上就是个解说员,引导着访问,告诉摄像师什么是什么.一天晚上Del和摄影师抓到我和Izzy一起用箱琴Jam,就是没人的时候随便玩玩的那种,我们当时挺投入的,感觉太棒了,我还真想再看看他们当时拍的录像.我们有这两年的片段(指录像),不过,它们都被锁在金库里,除非Axl和我们能达成共识,否则它们将永不见天日.那些片段就是枪与玫瑰的圣杯:看着把那些最好的瞬间浓缩成2个小时的电影,将会是了解我们曾经是谁,我们现在又是谁的最重要,也是最终的方法.
Izzy和我们一起待到五月末,在结束了在英格兰Milton keynes的NationalBowl的两场演出之后,Gilby飞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出去玩,Izzy和他相处的还挺不错的.
我们继续在北欧演出,我们在挪威做了化妆演出,这是我们第二次试着这么做了,不过还是第一次做成,因为我们把第一场给取消了,原因是Axl在巴黎被"耽搁"了.挪威对Matt来说挺重要的,他家人就是挪威的,他挺愿意为自己的日耳曼血统寻下根.
特别值得纪念的是在德国科隆的一夜,就是那种我不会完全记住,但是有一些特别值得记住的东西的夜晚.我们休息了一天,我和Gilby一起去观光去了,然后和乐队以及一些朋友在一家意大利餐厅碰面,把那家餐厅的一大角的座位都占满了.我们叫了成吨的食物,所有的酒,在这顿饭的尾声,Gilby和我决定来点Grappashots(Grappa是一种很烈的意大利白兰地,他们应该是用Grappa斗酒).我们对了几杯,感觉还行,于是我们又喝了一杯,突然一切都完了,我吐得到处都是,这可真是个狂吐啊:我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所以我吐了一桌,那些东西流过盘子和桌上所有的东西,开始滴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这家餐厅的人出了什么毛病,不过他们对这还挺高兴的,他们对我们来这家餐厅感到很荣幸,所以对于我把一顿饭全吐了桌上这件事他们还OK啦.我在他们的留言本上写了一句话以纪念这一夜:"在全世界所有的餐厅中,这肯定是其中一家!"顺便说一句,这句话肯定是从MikeMayhew那偷来的.
欧洲巡演继续,接着我们回到了南美,在7月17号在阿根廷做了最后一场演出.我记得我们演出到凌晨两点,然后霸占着旅店的酒吧直到6点.接着我们回到了LA.对于完成摇滚乐历史上最长的巡演我们感到很荣幸,我们在两年半的时间里,在27个国家完成了192场演出,.超过七百万的人观看了我们的演出.我不是真的很了解我的成就,不过我知道的是我要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
1993/05/24 希腊雅典奥林匹克体育场
1993/05/29-30 英格兰 Milton keynes
嘿嘿,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1993/6/10 挪威奥斯陆
貌似不是化妆演出,不知是我理解错误还是Slash记错了.
1993/7/17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 运用你的幻想巡演最后一场
很有象征意味的一张图,应该是这场演出结束后的拍摄的
给还不知道谁是Del James的同学: Del James是一个作家,也是Guns N'Roses的指定传记作者.在GN'R还是俱乐部乐队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GN'R有名的November Rain的MV就是基于DelJames的小说WithoutYou改编的(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故事,不过要表达的含义是一样的).Del参与了GN'R的巡演,还出现在他们的纪录片Makin'fuxkin' Videos里面.也是他们的现场唱片Live Era的制作人.
七十四/七十五
我回到了LA,精疲力竭,直接就奔Renee的继母家参加家庭聚会去了.Renee的继母叫Dee,不过所有人都叫她妈(Ma),因为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大约70岁的老女士.她的房子很舒适,哪里都贴着家人的照片.就在这场有趣的聚会中间,我的一小包可卡因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在我们出发去南美巡演之前,Matt,Duff和我把时间都花在了吸毒上面.一天晚上我们吸到受不了了,我记得我还想我们买多了.我把剩下的一包放进我的夹克里面,然后就给忘了.实际上,那天晚上我还想再找那包可卡因呢,但是没找着.我翻遍了我的夹克和牛仔裤,说服自己说在路上把它弄丢了,然后和Renne一起去睡觉了.
当我看见地板上的那包可卡因的时候,Renne也看见了,我马上在Ma和其他人注意之前把脚踩在上面了.然后我随意地”检查”了一下我的鞋,把它捡了起来.当我们回到家开始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家伙在我的口袋里度过了整个南美巡演-我事实上是将可卡因带进了南美又带了回来,这可真是滑稽,因为那可是最不需要自己带可卡因去的地方(指南美毒品泛滥).
这不是我第一次避开国际纠纷了.我们第一次去南美巡演的时候,我差点被遣返回英格兰(Slash本来是英国国籍):我没有美国和英国的护照,我的工作签证也过期了.乐队其他人都通过了海关,而我则被洛杉矶机场的官僚们扣留了.和我在一起的只有我的保镖Ronnie.当时看起来可不怎么好:我被关在拘留室里,穿着短裤,皮夹克,一件T恤,还有高顶帽.一个亚裔美国海关人员确实不认识我,他的年轻一点的手下则知道我是谁,不过看起来这只是增加了他的老板对我的蔑视.最后他们要我们交上100块,而我当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Ronnie也一样-所以他只好去出站口乞讨才把钱凑齐.
不管曾经的那些起起落落,我们确实做了一些奇妙的演出,回想起来,与那些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无比崇敬的乐队相比,我们有非常确定的化学反应和无价的活力.我们创造了历史,但是当它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虽然很难承认,不过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对回家这么高兴.那些争论,和为完成巡演做的努力,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情感的混乱,是如此脆弱,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得去适应,说最少的话.
我卖掉了胡桃树屋,然后我们在穆赫兰道买了块地,我想停止奔波,对我来说再去巡演实在是太难了.我在那建了个全尺寸的爬虫动物园,养了一堆蛇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我在车库里建了个录音室,每当想要工作的欲望开始骚扰我,我就会在里面做我在路上写的歌的小样.
我开始和Matt一起出去玩,还有录制小样,只是图个开心.AliceIn Chains的MikeInez和Gilby开始来找我一起玩琴了.我们三个Jam的很爽,而且每天晚上都在录东西.我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从某些意义上来说,我是为了Axl录的,尽管他明显对这不感兴趣.
我感觉挺好的,我费了很大劲写了这些东西,记录了当时我的状态.我不是想做一张枪与玫瑰的专辑或者为这做准备.我只是在享受这些,没有任何压力.
我们录了大概12首歌.我在1994年北岭地震那天晚上完成了混音.我大概在凌晨4点结束了混音,然后下楼回到卧室.Renne已经睡了,电视还开着.我把日后会变成Slash的蛇穴乐队的专辑曲目的12首歌的音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上床了,当我关上灯的瞬间,地震来了.在橱柜里的电视升了起来,又落了下来,然后电也停了.接下来的五分钟就像是哥斯拉在摇晃着这个地方,我花了很久时间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Renne的堂兄当时和我们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来LA,当他早些时候在梅尔罗斯下飞机时还问我地震是怎么样的呢,在混乱中我想起了他.他睡在楼下的办公室,就在满是毒蛇的屋子旁边.我和Renne下了床,往走廊里跑,Renne太慌乱了,结果把头撞在门上好几次,我们跑到他的房间,开始敲门,屋子里有个特别大的衣橱,Renne的堂弟就睡在衣橱旁边.我们不停喊他可就是没有回应.我想他一定是被压在衣橱下面了,直到他最终回答了.跟他堂妹一样,Greg在开门的时候也把头撞在了门上好几次.
房子继续晃动着,我们三个挤在通往卧室的走廊里.Renne在我们两个中间,没穿衬衣,她的身材确实不错.尽管我们周围发生着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很好笑.我们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摇摆,每一次都像有什么东西在攻击这栋房子.噪声震耳欲聋,玻璃碎了,家具晃来晃去,我们养的8只猫在嚎叫,在洗手间的小美洲豹疯一般地尖叫着.(他们都养了些什么啊……)
我们在那等着,知道大概几个小时之后,最后的余震平息了.损失很惊人,电视倒在了弹球机中间.我们的冰箱飞跃了整个厨房,巨大的落地窗全碎了.
我最关心的是我的三条眼镜蛇,大毒蜥,还有其他的有毒的或存在潜在危险的爬行动物们在哪.我等到屋里够亮了才打开关它们的房间的门,在黑暗里寻找那些毒蛇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笼子都没坏,蛇儿们也都没事.
屋子已经完全毁了,所以我们去了Marina DelRay的Four Seasons,而且计划和Greg一起回芝加哥.我们带上了我们的美洲豹,柯蒂斯.我们把他关在笼子里运到FourSeasons,然后把他锁在我们的浴室里.跟我养的大部分动物一样,他是个孤儿,是我收养了他.
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了饭店,当我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柯蒂斯不知怎么打开了浴室门和屋门,跟着我们来到了这.我意识到我必须马上处理他的问题,于是我叫了一个是动物护理员的朋友,把柯蒂斯带到了峡谷郡,在那我有个朋友,他有家养奇异动物的设施.
第二天我们去了芝加哥.我们和Renee的叔叔Bernie一起出去玩,Bernie是个很酷的家伙,不是那种会因为我对他的侄女不忠而杀了我的人.
当我们最终回到LA的时候,Renee和我决定马上把那房子给卖掉.屋子得拆掉重建,所以我们租了个地方,那段时间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录音上面.由MikeClink做制作人,Matt和Mike Inez演奏,我录好了小样,我们找了个主唱,Jellyfish的EricDover.我和他为这十二首歌写了歌词,我觉得把我和他写的歌区分出来其实很简单:我写的歌全都指向一个人…尽管当时没有人指出这一点.我把这张唱片作为将那些狗屎一吐为快的机会.(相信Slash的意思是对Axl说的那些话,不过直接译出来确实有点恶心)
Matt在这方面跟我有点分歧,因为我选择Eric的时候没得到他的首肯.他觉得受了冷落,所以我们争吵过一阵.不管怎么说,Dover完成了他的录音,我把唱片给了Geffen.一切都已经就绪,我们已经准备好蛇穴的巡演了,之所以没成行是因为Matt和MikeInez没法去.
我没有泄气,我找了Brain Tishy和ZakkWylde的乐队的James Lamenzo,加上GilbyClarke,凑齐了阵容.我们制订了包括美国,欧洲,日本和澳大利亚的巡演,拍了两支音乐录影带,发行了单曲"Beggars andHangersOn”.巡演很愉快,我们没有做大型的演出,我们只是制定演出,上台,然后演奏.我们俱乐部和剧场里演出,简直太棒了.它确实帮我重新找回了我热爱巡演的原因.这是我需要的寻找灵魂的方式,因为我觉得在过去两年里我已经忘记了原本的自己.它让我找回了我一直知道的事情:在一个乐队里不代表需要忍受情感和精神上的折磨,我仅仅需要演奏而已.
在我录制蛇穴乐队的小样和组织巡演的时候,在枪与玫瑰的世界里同时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把在过去两年”运用你的幻想”时录的朋克翻唱曲目放在一起,发行了”细面条事件”.我们在录音棚里录了"BuickMcCain”,"Ain’t It Fun”等大部分歌曲,不过像"Since I Don’t HaveYou”等几首是在巡演路上录的,很可能是在Skins andBones巡演期间(参考前文,运用你的幻想巡演最后一轮)录的,因为里面有Dizzy的钢琴.
唱片是在1993年11月发行的,单曲是”Since IDon’t Have You”,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们为这首歌也拍了录影带.当时我经常和GaryOldman一起参加聚会,所以拍摄的那天我把他也带去了.在"NovemberRain”和"Estranged”之后,我对乐队的高概念(好莱坞的大投入,大制作的商业电影模式)录像感到厌倦了,毫无疑问,这又是一部,因为它是Axl策划的.当我知道我得站在一池子水里面还得在弹琴的时候摆Pose时我差点就不干了.是Gary来调解的.
“不,不,”他说.”没事的,坚持住.”
他消失在化妆间和试衣间里.出来时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服装,打扮的像萨德侯爵.他决定当我在雨里弹Solo的时候为我划船,穿过冥河.不过最后当我们拍摄的时候他脱掉了那身行头,扮演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裤的白面魔鬼…他确实做得不错.经过那个下午,我十分确定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定是在疗养.
七十六
Duff,Axl,Matt,Gilby和我聚在一起准备写些新的素材,但是根本就没有灵感.在当时,能帮助我与Axl打交道的后援团已经都没了,Izzy是乐队里最后一个能和Axl创造性地相处的人.至于Duff和我,则没有能有效和他交流的工具.
在几个月之后,我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但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做出来.Axl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把Gilby解雇了.他的理由是Gilby只是雇来凑数的,他没办法与他一起写歌.然后Axl一直坚持雇PaulHuge,这家伙是Axl在印第安纳认识的,因为某种原因,他也叫自己PaulTobias.他和Axl之间有点故事:他们一起写了”Back OffBitch”等一些歌.我对这个建议没什么意见,直到Paul现身:他没有任何的个性,也没有能让我认出的特别的吉他风格或声音.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乏味,最无聊的吉他手了.我尽最大努力去和他一起工作,但一点用都没有.最尴尬的是,我们无趣的合作是在别人注视着的排练室进行的.
我试着去继续排练,但我不是唯一一个感觉在伺候一个毫无天生资质的,根本不应该也没办法演出的家伙的人.但没别的办法,你根本没办法跟Axl谈这事.我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我有好几次试着和Huge单独交流,看我是不是漏掉了一些Axl看到的他的优点……不,根本没用,这家伙没救了.这就跟和一面墙说话一样,还是面态度很坏的墙.他完全就是个傲慢的家伙,总似乎在说:他是Axl的男孩,他加入乐队了,其他人都得配合他.一句话,他的意思就是”我很伟大,f**kYou!”而我的回应是”是吗?随你的便.”
Duff和我讨厌他,Matt讨厌他,只剩下Axl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还没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不过我想让他完全明白我们的感觉,所以有一天我把他单独叫了出来.
“Axl,伙计,听着,”我说,”我试着和Huge一起工作,我也试着看看他能给乐队带来什么,但是我确实不明白.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化学反应,他跟其他人也没有.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一起工作,我甚至没办法跟他一起喝罐啤酒.”
Axl看起来很烦躁.”你为什么非得跟他一起喝啤酒呢?”他说.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不,”他说.”我不知道.”
在这一点上我们确实没有任何争吵.
我们和Huge一起排练,我试着在家里的录音室里和他一起写些东西,不过这只是增加了紧张的气氛.Renee讨厌我们在家里练习,因为那些消极的气氛在整个房子里弥漫着.我在第二天早上告诉Doug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得换地方排练了,不能再在我的录音室了.
Axl很失望,也有点生气.当我再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和我当面对质.”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你那写歌?”他问.”出什么问题了?”
“我受够了,伙计,”我说.”整个气氛太差了,而且这是我的房子.我们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那是一段时间里我最后一次和Axl说话.在那之后,我开始把精力投入蛇穴乐队.而且不出我的意料,当我把一些小样寄给Axl的时候,他对我写的音乐一点都不感兴趣.
关于Paul Tobias(来自Wikipedia)
目前已知的Paul Tobias和AxlRose的交情可以追溯到1984年,当Axl还在Hollywood Rose乐队的时候,他们一起写了”Shadow Of YourLove”和”Back Off Bitch”.其中”Shadow Of Your Love”在1985年被Guns N’Roses重新录制,但没有收录进”Appetite for Destruction”.,不过作为乐队发行的第一张单曲”It’s SoEasy”的B面歌曲被收录,Paul Tobias也出现在唱片的制作人员名单里面.”Back OffBitch”则被收录进1991年”Use Your Illusion I”.
1994年Paul Tobias作为Guns N’Roses的吉他手录制了”Sympthy for theDevil”,这间接导致了Slash的离队.因为Axl私自把Tobias的音轨叠加在了Slash的Solo音轨上面.
1996年Tobias开始作为Guns N’Roses的全天候成员参与唱片录制.不过他的身份没有公开.1997年Tobias和Dizzy Reed合写了”Oh MyGod”.在1999年乐队为施瓦辛格的电影”End of Days”录制了这首歌.
2001年新的Guns N’Roses首开始8年来的首次演出,包括拉斯维加斯的House of Blues和Rock In RioIII.Axl介绍了Tobias,2001年12月乐队再次在拉斯维加斯演出.这是Tobias作为乐队成员最后的演出.
2002年夏天,Paul Tobias被RichardFortus替代,因为他讨厌巡演.Tobias离队后组建了mank Rage乐队.
个人认为Slash对Tobias有一定的偏见,Tobias并非如此一无是处.
video :Oh My God 2001 Rock In Rio III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QrxF-ORIm8
七十七
如果你对乐队崩溃的时候的声音是什么样感兴趣的话,听听Guns N' Roses在1994年秋天为"Interview with theVampire"(夜访吸血鬼)录的翻唱"Sympathy for theDevil"吧,如果真有那么一首我再也不想听到的GN'R的歌的话,那就是它了.
TomZutaut安排了整个事情,而且这主意确实不错:这是首经典的歌,电影也是大制作,这会给我们再次一起工作的机会,也会给公众一个可以安抚他们的"作品".我们没有为细面条事件进行巡演,对下张专辑也没有任何计划,Tom则很实际-这会是我们最近唯一的发行物了.我感到很惊奇,Axl竟然会答应,因为那时候他已经不和Tom说话了.Axl已经剔除和取代了那些曾经帮助乐队发展的人.他总是有理由:他声称Tom企图勾引Erin(Axl前妻,出现在SweetChild O' Mine的MV里).不过在这一方面别引用我的话.(Slash也怕别人说他背后说别人坏话啊).
不管怎么说,我对做这首歌很积极,因为我对AnneRice的书很熟,我觉得他写的书很棒,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想象Brad Pit和Tom Cruise怎么演他们的角色.
然后,我和Axl各自去看了电影,对我们所看到的持完全不同的意见.我讨厌这电影,我觉得它就是一堆屎.
我看完之后就给Tom打电话."嘿,Tom,我Slash,"我说.
"你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太次了.我讨厌它."我说.
"哦."
"它确实很差.告诉制作人用滚石的版本吧,我们不做了."
Axl则很喜欢这部电影,他想做这首歌.我不能再失望,生气,沮丧和困惑了.我答应做这首歌的唯一原因就是它能让我们完成在过去7个月里没能做成的事情:它能让我们所有人聚在录音室里.
我们在Rumbo订了时间.我们和MikeClink一起用几天时间做了基本的音轨.Duff,Matt和我每天都去录音室,基本上就是做些只有Axl想做的东西,而Axl一次也没有现身.从那些基本的音轨到叠录完成,我们都没有见到Axl.我们已经在背着自己的性子去录音了,Axl对自己的承诺和我们的时间的不尊重直接导致了我们毫无灵感的录音.无需多说,我们心中的苦涩和怨恨达到了最高点,而Axl在我们完成这首歌之后一个多星期才来录音室录自己的音轨,这无疑给我们的伤害又增添了侮辱.
当他听我们的音轨的时候,又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通过与中间人的多次交流,我被告知我需要把我的吉他Solo录得更像KeithRichard的原版.这可把我惹急了,主要是这消息传给我三遍,好像我们在玩电话游戏似的.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要是我完全照着Keith的版本弹,那还叫我们的版本么?而回复则是:"你不重录,我就不唱."结果我又丢掉了我的自尊,录了一个更像Keith的开头,虽然这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一个星期或者更长,我听说Axl终于定下时间去录自己的音轨,所以我以个人的名义去看看他.我等了3个小时.当他最终出现的时候,他进了休息厅,把自己藏在杂志后面和我交谈,不和我对视,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我彻底服了,离开了.
当我终于拿到了带有Axl的声音的音带时,我注意到在Solo部分有另一轨吉他叠加在我的音轨上面.Axl让PaulHuge照搬了我弹的东西然后叠加在了上面.这真是很差劲的抄袭.
这事情对我简直太不尊重了.我从这首歌里抽手了,我从Guns N'Roses里抽手了.我把精力都放在了我自己的歌和自己的唱片,Slash的蛇穴的"It's Five O'ClockSomewhere".
当蛇穴上路的时候我感到无比充实.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巡演是这么轻松,我的队友们充满了乐趣,每场演出都只是演奏摇滚乐-不做那些"大场面".一切都继续着:唱片销售,巡演;这似乎是条无尽的路.当我们准备再制订下一轮巡演时,我被Geffen告知我们的唱片已经卖了100万张,公司已经赚到了钱,所以他们觉得我没有理由再去巡演了.我该回LA了,因为Axl已经准备好为下张专辑工作了.他们是这样想的,万一我不同意,他们就挑明对巡演的财政支持已经结束了.
我回到LA,我对等待我的事情感到恐惧.等待我的是结局的开始,我只是回来参加葬礼的.当歌迷问我-他们差不多每天都问-原始的GN'R到底能不能重组.这问题对我来说简直太可笑了.如果他们了解真正的故事,那他们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我的回答一直是:"看看我们每个人都在做什么吧.Duff,Matt和我是一个成功的乐队一部分,Izzy在充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Steven也是.Axl也在和他的"新枪花"一起巡演.甚至没有人去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让乐队再次聚在一起.
这就是真相.如果你认真考虑一下,对于重组问题的答案就很清楚了.我们酷吗?
Video:歌迷作品,夜访吸血鬼片段+Sympathy for the Devil原声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6UsdiJldmo
七十八
我被要求从巡演的路上回来,我被要求停止我非常享受的事情.我很不情愿:我想继续在日本的巡演,我想去澳大利亚巡演,我想要完成我准备要做的事情.这似乎看起来很不协调,因为蛇穴乐队被当作那种临时的,还有一点聚会乐队性质的乐队,但我对它野心勃勃.一旦我决定做什么事情,我就一股脑干下去,直到成功.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
当我把唱片带给Geffen的时候我是一心一意而且十分坚定的.在我参加会议时我没有考虑,也没有发觉这个厂牌在1994年是什么样的情况.整个唱片业正处在大洗牌的边缘;所有的大唱片公司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合并,卖出,或玩完.当时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的乐队是Zutaut负责的,他们同意让唱片发行,这就是我所关心的所有事情.我没有感觉到那些唱片工业里发生的混乱事情,我也没发觉那些围绕着GN’R下张专辑的明显的焦虑.我根本不知道DavidGeffen要卖掉这家公司,而GN’R的新专辑可能会改变这一切,不过即使我知道,我也没能力”及时”交付这张专辑.
回首这一切,我发现当我怒气冲冲地回到GN’R的时候,他们觉得最好还是取悦我,于是他们竭尽全力把我带出了这个系统.他们总是在咬自己的尾巴,不过如果Zutaut或者其他人提出他们的担忧,我会告诉他们真相,我没有退出GN’R的想法.
所以Geffen发行并且支持了It’s Five O’ClockSomewhere.他们为唱片进行宣传,为我们提供巡演财政支持……直到他们不再这样做.就像我提到的那样,当Axl通知唱片公司他准备好为下张专辑工作了的时候,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当我来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工作小组都是那么的好客但却机械化,就像一群五星级饭店里的服务员.
“那么你想弹什么?”我记得一个家伙这么问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们有很多种吉他,”那家伙说.”你想用什么样的?”
“我带来我自己的了,”我说.”我还是喜欢用它.”
那地方大概是我最不愿意待的地方了,我愿意掏出一百万来离开这个地方.而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更加忧虑了.
那是一排排的ProTools服务器和设备.这是很明显的迹象,Axl和我在如何做这张专辑上有很不一样的想法.我对使用ProTools没什么意见,尝试一些新事情么.不过我们所有人必须得在一个屋子里去发现新的灵感.乐队也排练了那么几次,有了点成果,我想出了点东西,而Axl明显喜欢这些东西,它们被录了下来,存储起来等着他迟些时候再来处理.
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不同时间来到录音室,不过到了8点大约所有人都会到了.接着我们开始等Axl,一个来的晚的晚的多的家伙.这就是标准模式.我有时会出去玩一小会儿.不过几天过后,我开始选择将晚上的时间花在街角的脱衣舞酒吧里面,同时告诉工程师,如果Axl要来再通知我.
七十九
在我们乐队组建十周年的时候,所有我所知道的构成Guns N'Roses的要素都已经改变了.我们失去了Steven,我们失去了Izzy,同时我们得到了Matt,我们得到又失去了Gilby.Duff是唯一没有变化的原始成员了;他是我的朋友,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了.不过他现在已经清醒了;在1994年5月,他有了一次濒死的体验,他的胰腺差点爆掉,多年的酗酒已经将它们耗尽了,如果Duff再不清醒,他就要死了.
我们依然很铁,事情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化,但他不能再跟我一起喝酒了.他真的很努力,维持着乐队,努力地让Matt融入我们的圈子,因为归根到底,Matt不怎么熟悉如何与GN'R一起去处理歌曲写作和录音的问题.Duff在当时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了,而我则在争吵的边缘.
喝酒对我来说依然是一种每天放纵自我的消遣方式,尽管我开始为了治疗而喝酒,而不是单纯的找乐子.对于GN'R来说我们出了录音棚也没什么社会活动,所以从我(重新)加入这个乐队开始我基本上就是做自己的事情.我对酒精的消耗量很大,不过我依然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个血液酒精浓度等于纯酒精的正常人.喝酒是唯一能让我满足和忘记那些在乐队和我的生活中,我根本处理不了的事情的方法.
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让乐队重新开始工作上.尽管那是我所经历的最没有创作氛围的时候,我们最终还是开始了.我的记忆很模糊,因为我努力的想要忘记这些.我记得我们去录音室,漫无目的地排练,我的仇恨阻碍了我的创作力.我确实和Axl关于如何进行谈过几次,但很明显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意见不合).又一次我想跟Axl说清楚跟Huge合作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在处理家务,我们根本创作不出任何东西.
"做一张专辑不意味着你们必须成为朋友,"Axl说.
"也许吧,"我说,"但至少我们需要某种互相的尊重."
我们也许也是在谈论我们两个自己.
Axl叫ZakkWylde来和我们一起排练.他也许觉得我会喜欢这主意,因为Zakk是我的朋友,我对他也十分尊重,作为吉他手.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个满意的答复.我提出来我们应该重新雇佣Gilby,这主意被断然拒绝了.
以下内容由颠颠CHRIS 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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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 BREAKDOWN-------------
我被要求从巡演的路上返回;我被要求停止去做我非常喜欢做的事情。我并不情愿如此。我还想在日本以外的地方进行巡演;我想去澳大利亚,我想完成我最初的计划。这似乎看起来没有做到有始有终,因为snakepit只是一个临时为了娱乐而组建起来的乐队,但是我对它的期望却很大。当我决心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会把眼睛蒙上,低下头来,直到我做成他。但是在这件事上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当我把唱片给Geffen的时候我下了决心。1994年当我出席会议的时候我没有考虑也没有意识到唱片行业的变化。整个唱片行业正在处于剧变的边缘;大型的被合并,变卖或者在几年后瓦解。那时我并不知情也并不在乎。我给Zutaut播放了Sakepit的歌,他们决定把这个乐队做大,这也是当时我唯一在乎的事了。我并没有意识到整个唱片产业已经出了问题也没有心思考虑下一张枪花专辑的问题。我完全不直到DavidGeffen会卖掉他的公司,并且也许一张新的枪花专辑可能会改变他的决定,但即使我知道,我也实在没什么可做的去改变这种境况。
现在看来,我一意孤行去搞Snakepit乐队使他们认为我逐渐把枪花乐队的前途置于危机中,于是他们决定要通过纵容我这种手法来使情况得到改善,结果他们废了好大的劲才让我知道这一想法。虽然他们一直在费劲心思想婉转地让我理解这一意图,但其实只要Zutaut或者别人说说他们的看法,我肯定会告诉他们事实:我没有任何意图想退出枪花。当时我很生气,但我总觉得我会在时机正确的时候回归到枪花乐队的工作中。
所以Geffen发行了It’s five o’clocksomewhere。他们出版了这张专辑,并且在财政上给予支持……直到结束。就像我提到过的,一旦axl告诉唱片公司他想为枪花新专辑写些材料,我就会被召回因为他们觉得我肯定会卖出几百万张唱片,他们得到了利润就没理由再支持我自己的巡演了。有意思的是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我仍然没觉得巡演是为了宣传专辑——对我来说只是为了演出而演出。
我在L.A.下了飞机然后在原来我跟Renee一起租的房子里安顿了下来,那是在WestHollywood。我把所有的蛇都搬了过去但我们在那里待的时间并不久,一个月一个月那么租而已。我当时可能结婚了但我并没有那种家庭主人的感觉。我直到我“应该”有个房子,但我实在弄不清这个概念。我在Sunset有一套价格合理的房子并且那里有我需要的一切。那就是我的活动空间(hangpad):我有我的蛇,我有Renee,我有弹球机——非常棒的地方。
然后我不情愿地回到市里做我该做的事因为在我心里我知道要做的事会很多并且都不会容易。Doug建了一个叫Complex的录音室,我们之后在那里给Compound配了音。(?)我去之后axl已经在那里弄了个商场。那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排练室还有无数个外置装备——准确说是一屋子合成器——简直就是用来放Axl租的ProTools录音设备的兵工厂。我回来之后Axl和我并没有怎么直接交流过,没打过电话也没见面说话:我从Doug那里获得工作指令。我按时到达后会看到我的技师;Duff的技师,Mcbob;Duff,Dizzy,Matt和Huge。AXL也在视线之内。第一晚我晚上8点到的那里。
我立即想到这个场景虽然应该是我们的乐队,但却使我想起了为MichaelJackson录制Dangerous时的事情。当我给他录完后,我被这巨大的开销所震惊:到处都有他租用的设备,并且还在整个国家租用了许多完全一样的多媒体录音室,仅仅为了他无论在何时何地有灵感时录音都方便。
我是个比较节俭的家伙,所以这对我没什么兴趣。我觉得那种录音环境简直就是浪费并且我觉得Michael有点失控了。当我去录音时,工作人员们都是如此的顺从和机械,就像是五星级饭店里的服务员似的。
“你准备拿什么弹?”我记得这样一人问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们这吉他可多了,”那人说。“你想用哪个?”
“我自己带了,”我说。“我用我自己的。”
这整个过程就是个冰冷脱节的音乐剧。我最不想在乐队写歌、排练、录音的时候感受这种气氛。我几乎什么事都可以忍受,但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缺少真诚。这类情况刚一出现我便警觉起来。但之后的事却让我更加担忧。
一排排的PRO TOOLS工具表明在制作这张专辑上axl与我有着很大的分歧。我本想尝试着去接受Protools,试试新的东西——前提是大家能坐在一起,一起讨论一起探索。乐队试着开始JAM来试着找些灵感。我弹出来的一些东西axl显然很喜欢,于是他把他们用protools录了下来并且保存起来,以便日后使用。
每晚我们到的时间都不同,但到了8点,乐队所有人就都到齐了。然后我们就开始等axl,但他来的非常,非常晚。这经常这样;那种气氛使人迷惘、窒息。我有时会出去转转;但几天后我觉得还是在脱衣舞俱乐部呆呆比较好,当axl来的时候等着工程师们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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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们组成乐队后已经过去了十年,我所知道的关于枪花的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失去了steven,失去了izzy,但同时我们有了matt,有了又失去了gilby。Duff是唯一一个原始成员;他是我的朋友,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但他现在好多了;1994年5月,他的胰腺几乎破裂,差点死掉。多年的不良酗酒习惯造成的这一切,如果duff没有戒酒接受治疗,他会死。我们关系仍然不错,基本跟以前一样,但我们不会再一起喝酒了。他真的想让事情走上正轨,并且努力让matt跟上我们的节奏,因为matt并不太清楚枪花到底怎么写歌录歌。当时我快脱节了,duff是唯一能控制局面的人。
喝酒对我来说仍然乐趣无穷,并且每天娱乐活动无数,但我喝酒逐渐变成了一种疗养方式而不是为了取乐。在录音室外面,我们实在没什么社交活动,所以当我回归乐队后,我基本都独来独往。我虽然喝的很多,但我仍然表现的像个正常人——虽然酒都融在了血液里。我必须得努力工作才能让我表现得体。我必须这样,因为喝酒是唯一能让我满足的事并且能够让我有能力处理其他事务,不管是乐队的事或者我自己生活上的事,如果我想恢复正常生活的话,只能这样。
当时的工作重心是想让事情回归正轨。在那种史无前例的糟糕环境下我们仍然有所进展。这会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因为根本就没想要记住过。我倒是记得走进录音室后毫无目的的开始排练。太多的愤怒遏制了我的灵感。有几次我真的问了axl咱们该怎么办,但显然我们的想法非常不同。我想再次跟他就如何跟huge工作的问题沟通但显然这是条死胡同。
“你录专辑没必要非得跟他成为朋友才能录,”axl说。
“可能吧,”我说,“但至少得互相尊重吧。”
我们可能也在说我们俩。负面的影响实在太严重了,我无法集中精力,更何况搞创作。如此恼人的工作环境让我连冷静下来安安静静弹会琴都成为不可能。所以我又开始喝酒并且试着有所进展。
Axl邀请zakk wylde来跟我和paulhuge排练。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好主意因为我跟zakk是好朋友并且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吉他手,但我真的不喜欢这样。我提出要重新雇佣gilby,但被拒绝。Axl所需所求所想都通过dougGoldstein不停地传给我。我能跟axl“交流”的唯一方式就是让doug传话。Axl给doug传话,doug重新编辑一遍他的话之后再告诉我,然后我给doug传话,doug再重新编辑成axl能接受的话之后再告诉axl,就这么传来传去。有时我也会打电话给axl,但他经常不接也不回。而且即使他出现在排练室,他也不唱。对于那会的记忆我很模糊,因为基本没怎么JAM过。我必须得承认,那些设备的确很棒。不过,对于毫无头绪的一群人来说这堆设备未免太过浪费。
我生气的回家后,责任心驱使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虽然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虽然不知道zakkwylde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但我还是有所期望。他真的很棒;我记得几年前我在sunsetmarquis见到他时他当晚刚刚被ozzy雇作吉他手。我们在他屋子里庆祝直到他昏倒在浴缸里我才离去。Zakk的性格有时就像10倍stevenadler:他不太会拐弯抹角说话并且很能应付那种对峙局面。他跟axl待的时间没超过一周。除此之外,我们在complex排练的时候真是弹不出什么来。枪花不是那种双主音吉他的乐队。我们两个主音吉他抱着完全不同的想法一起弹歌,效果真的不好。我还是比较喜欢跟一个比较低调点的节奏吉他手一起演奏。如果zakk跟我真在一起弹歌,那肯定会不一样……有点像judaspriest那类。并且他也觉得这有点不对劲。
“那挺好的,”我跟他说。“跟原来不太一样。”
“听着,哥们,”他说。“那倒是没问题。我们可以一起弹,没问题。但你跟axl可得把乐队搞起来。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然后让事情开始运转起来。”
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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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乐队所有的事情都由axl和dougGoldstein决定。他们会决定用电话或者传真来通知Duff和我还有其他乐队成员——枪花已经完全成为了独裁统治。当时发生的事情简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无法抵挡;就像流沙。我无法阻止自己陷进去。我们该做的事情本来很简单:雇个新吉他手然后做个新专辑。但所有的事情都有axl决定,我知到他希望我能有所作为,但在这种情况下我几乎窒息。我觉得在这段最后的日子里就像是我跟他的拉锯战,他希望他能掌控一切而我仍然像维持乐队的民主。外界通常会认为我和axl是乐队的核心,我觉得axl会同意,但乐队的成就是由五个乐队成员共同铸就的,因此我认为没有谁比谁更重要。不过这观点已经过时了,对此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虽然我早就能看出点迹象,但当真正面对这一切时,我仍然选择拒绝相信。最初使得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没法独来独往;仅因为这一个原因,我们都互相依靠。Axl一直是我们这小团队中的一部分——至少他没在时我们也觉得他在。虽然有时他会变得很难以捉摸,但在我们心里,他仍然是我们的一员。现在,突然,他不是了。以前我们可能会选择无视,但他现在却表明这是“他”的乐队并且他可以任何他想干的事来控制我们。并且他好像觉得我们会为拥有这个机会而感到高兴。
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在一起说他的坏话。非常难听。过段时间之后,我基本就不去排练了,因为那气氛十分难忍。我们想在录音室里写写歌弹弹琴……但每晚我们都坐在那等着axl来——他的确来了,不过基本都在我们大多数人离开之后——当时我们可是在为下一张枪花专辑写歌啊。就在这种情况下,axl递给我们的一份合约简直是雪上加霜。
这次是针对duff和我的——枪花的唯一两个原始成员。并且这明显有着策略性质:合约表明axl拥有乐队名誉权并且他可以再组一个叫Gunsn’roses的乐队。当然,我跟duff可能会成为其中一员……但只有在他的同意下才行,这让我们觉得我们就像雇佣兵一样。Axl雇了个律师来弄这些,所以duff和我也找了一个律师,结果这仨就开始了一场新的拉锯战,雇律师实在办不了什么事,除了花费客户的钱。DougGoldstein也在一旁“推动”这一事情的进展。
这一情况是因我而逐渐改变;我的耐心,我的贡献,我的决心——逐渐都不像以前那样了。这也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枪花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艺术上的分歧吗?还是SLASH的自负?还是axl的臭脾气?其实就是axl想控制住一切而我们剩下的人都束手无策。
在1995年8月31日axl给我寄了封信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他说他要退出乐队并且按照合约中所说的那样继续持有枪花的姓名使用权。之后我们尝试过想挽回。但他对于那份合约如此的坚持,那给我和duff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我们不得不妥协。我们签了一些文件之后就把这事放在了一边,希望之后事情会有所改善。但我们无法把合约上的要求量化,那样的话就显得很空洞而且没有人情味,所以我签了之后就随他去了。我只是想在我们还能往前走的时候尽量多走走。
不用说,我不再信任axl了。这个合约事件完全颠覆了枪花在我头脑中的印象。我被迫成为了二把手,而axl已经正式成为了领导人,除非我不违反合约。有一次他约我在Brentwood的一家他最喜欢的意大利餐馆里举行秘密会议。我到那之后他却没到,所以我坐在吧台等他。他到了之后,我们就挪到了比较昏暗的座位,感觉跟黑社会会面似的。我记得这次会面的主要目的就是强迫我去接受他和他律师提出的一些条款,只是方式比较柔和一些。Axl把这事弄的好象我跟他是最重要的俩人。他试着说服我这其实是件好事,起码是俩人一起在做的事。
他一直想说服我,来给我展示他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听上去的确不赖,但我肯定不会买账。我坐在那听了半天,没怎么给他回应。那时的气氛很不愉快而且太多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并且已经很明了的就是,无论我再说些什么也不会令他改变主意。而且他知道我的感受。我俩就一直持续这样交涉直到一切真的完蛋。
慢慢的开始就没有乐趣了。慢慢的一切变得令人沮丧。乐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是很令我吃惊的。我们,整个乐队,给了axl自由,这么多年了,却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在dougGoldstein的办公室里也有过几次会议。然后,当然了,还得跟律师没完没了的交涉这件事。非常累人。我都不太明白我他妈在那浪费时间干嘛。既然明摆着得一起认真录个专辑,还得天天处理这些烂糟事,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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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滚石也在我所在的城市里;他们在sunset marquis待着,还在don was的屋子里录音,当时弄的是bridges tobabylon专辑。我曾过去看过他们,看他们工作,看他们干自己的事,这让我觉得我所处的情况简直更遭。他们能够很好的互相尊重对方的性格。Keith可能会对ronnie说一些过分的话但ronnie是如此的和蔼,他们从来不会真正有争执。的确得如此,因为keith是个有着自负心理的人,他必然会找个人出气。他肯定不能拿mick或者charlie出气……虽然他试过。他们并不太在乎keith怎么说他们,所以没什么用,而ronnie就做的很好。就像ronnie说,“keith有点暴君的感觉。”但甭管吵的多厉害,大家都还是会互相尊重。
有一天晚上,他们工作完之后,我去ronnie的旅馆房间找他玩。他问我认不认识keith。我说不认识,而且也从来没单独聊过天,所以他就带我去keith的房间,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就把我扔在了那。当时挺暗,音响里放着一些老的布鲁斯音乐。一盏昏暗的台灯把卧在沙发上的keith照出了红晕。我坐在咖啡桌旁的椅子上,他开始打量我。他自己说了几分钟之后,然后突然拿出一把蝴蝶刀晃来晃去,以显示自己的地位。他把刀插在了我俩之间的桌子上。
“嗯……好吧,”我说。
之后我们去chasen’s吃了晚饭。Keith和我站在吧台,聊毒品和监狱的话题,我感觉他就是为了能跟我找点话说而已。我在排练室排练了一天,所以当话题转到我的乐队时,我一下子说了很多很多。
Keith都认真听了进去,然后用深邃的眼睛看着我说。“听着,”他说。“有一件事你永远也不能做——你不退出。”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如果你不首先退出,甭管别人怎么说,理都在你这。如果你一直都准时排练并且待到最后,即使到了大家都无法好好相处的时候,你的队友无法拿你退出乐队这件事讹你。的确这样:你要是最早去排练最晚离开,别人没法对你怎样。最完美的例子就似乎滚石的那首歌“happy,”出自exileon the mainstreet专辑。Keith等着乐队其他人来排练的时候,他自己把那首歌写了出来。当他们来了之后,他把歌放给他们听,好象在说“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一直想成为这样能客服困难又能创作音乐的人。你要是一直在,你就能控制局面。
Keith的话激励了;我觉得我应该更努力尝试。于是第二天我就重新纠正了自己的价值观然后出现在了complex录音室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开始工作。但我又挨了一记耳光:axl根本就没来排练,而且律师关于我们雇佣合约的谈判变的更加恶心。感谢keith还试着激励我,但真的,我做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必须离开。
我们的“排练”经常会持续到很晚;等axl来的时候就更晚了。他来的时候基本都夜里1,2点了;我们顶多就再演奏一个多小时然后大家就烦了,于是只能回家,留axl一人在录音室里。在complex排练的那段日子里我根本就没听过axl唱歌;我不太确定他在1993年最后一场演出之后是否还唱过,而这会已经是1996年了。所以我连我们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似乎应该持续的即兴演奏直到他说,“嗯,这个不错,”或者,“我喜欢。”没人享受这一过程,所以没人有灵感。基本上我回家就已经3点了。就像许多这样的夜晚一样,有一天夜里,我决定离去。
我躺床上就睡着了。两个小时后,大概早晨5点,我冒着冷汗醒了过来,心里极度郁闷。我想了结这一切;我感到如此迷惘,我希望这一切都就此终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我从来都不想就这么结束了——有好几次我差点作出这样的决定但都忍住了。过了半个小时,我环视了一下我的卧室;我跟它没关系;我想迅速死掉;我不想再继续了。如果旁边有点毒品,我肯定一次都吸光它然后……就那样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盯着天花板,回忆着我整个一生。我在衡量生活到底有没有意义,我在想我到底是如何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并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6点的时候我感到累了然后马上就睡了。2小时后我醒来,脑里只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想法:“就这样吧。”除此之外,毫无杂念。
其实直到这一刻,我身体的一半想着要继续下去;而另一半则坚决要做个了结。黎明前,我再一次多角度全方面的思考了一遍这件事,最后终于做了决定。乐队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了而且我不想再在里面待着。我把这个想法说给自己听后,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我起了床,打电话给我们的经纪人,告诉doug说我不会再回去了。
“就这样了,”我告诉doug。“我受够了。我走人。”
他没说什么之前我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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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对于整件事其实我是很天真的:我没有很好的保护我自己因为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一直觉得,没了乐手的乐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我觉得我没给axl什么东西,因为对我来说,他要是只有一个乐队名字而没有实在的东西,又能干什么?
我其实应该找一个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但我对这件事看的太轻而且我也不想因此而麻烦缠身。我没弄什么新闻发布会,因为我不想引起太大的争议。我只想悄悄离开。我不想把这演变成两个人通过媒体互相掐架。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很简单的事最后居然要弄到对簿公堂的地步。我以为我本能拿走属于我的然后走人就行了。
短期看来,给枪花工作的人里面没人原因相信我不干了。Axl通过跟我关系近的人联系我,告诉我我应该重新考虑。他打电话给我爸,我的保镖,我的妻子Renee,并且告诉他们我在犯下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他说我这一决定吹跑了无数的金钱。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受够了,我不干了。木已成舟,我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说实话,axl周围的人没人相信我这一走就是好几年。他们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让我很震惊:我从来没表现出想要归队的意向,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就是不肯相信我居然宁愿离开枪花也不愿处理跟枪花产生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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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枪花成为世界上最棒的乐队,我从我们走到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尽力达成这个目标。我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并且毫不后悔。我们所获得了别人梦想着能实现的成就;仅仅数年,我们就获得了像滚石那样的乐队努力十多年才能获得的成就。我不是在自吹,不过你仔细看看,我们的确创造了历史。
就在我为乐队付出巨大努力之后却要被迫离开,简直是无法理解。但一旦真的下了决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眼前的路也变得明朗了许多。有点像从深海中被拽出来的感觉。我做决定的那天,起的比较早,给管事的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接着去睡了。那一天的其他事我毫无印象,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简直像重生了一样。我感觉我好象睡了一个礼拜。当晚我打电话给了duff,matt还有adamday,告诉了他们我的决定。Duff立即接受这一事实,matt对此也不吃惊。我虽然满足了但却喜忧参半;因为在我整个一生中我还从来没有放弃过。
之后的一阵和平的日子令我很享受。我出去逛然后找机会跟别人JAM。我律师问我要不要索赔损失费什么的,我说不了,这样挺好。我实在没这个心思;虽然他们是在保护我的权益并且我也许该听从他们的意见,但事实上,我只是不愿意相信这物是人非的现实。我没这么看这件事,但当你从公司辞职后你需要保护你的利益。那时我仍然愚蠢的认为枪花对我来说还占着一个重要的位置,所以我没太仔细考虑该怎么处理善后问题。时至今日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处理,而这令我很不爽。
总之,我坚持并贯彻了自己的原则。我爸爸早前也告诉过我说,当遇到麻烦的时候,“别跟船一块沉了。”我觉得退出枪花是我做过的最聪明的决定。我觉得如果我留在乐队里的话,在那种环境之下生活,我肯定活不到今天了。我肯定又会染上毒品。如果当时我能知道这些,如果我当时能够更有经验更会保护自己更具有洞察能力的话——我不是在说axl雇的那帮坏事的人们——事情可能就不会这样了。他雇了一帮只会从他身上赚钱的人们。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如果我俩能面对面讨论这件事,我想对于乐队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更好。但我不相信“如果”。
这本来不会这样。Axl一意孤行,我也是被逼无奈。我走了之后,duff没到一年也走了。不久之后,matt被解雇了。显然,因为排练的时候有人羞辱我,而他选择支持我,这直接导致他被解雇。
1998年的时候,axl是唯一一个原始成员,他仍然可以把这个乐队叫枪花。那时,izzy发行了一堆他的个人专辑并且开始了世界巡演,gilby也是。Duff组了新乐队并且发行了两张专辑,而我也是。我组的第二个snakepit乐队弄的不错。至于Matt,他重新加入了thecult,出了专辑,开始了巡演。Steven仍然吸毒,不过这次axl就没借口开除他了。我觉得很可笑的是,废了半天劲让我们屈服最终使他能获得姓名使用权的那个人却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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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在我离开枪花前的最后的日子里,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保持音乐上的灵感。这是我来缓解乐队的剧变带给我的创伤的最好方式。我跟各类乐手进行巡演,而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我跟nileRodgers还有chic乐队的原始阵容一起去了日本,这次经历真可谓是重新给我上了堂音乐课。
我对nile充满了尊敬;我们一起为beverly hills cop3录制了原声带,所以当他叫我去跟chic一起去巡演时,我立即答应了。他把那乐队的原始成员都叫来了: Omar akeem,Bernieworrell,Bernard Edwards还有至少一个唱和声的。他们叫来了stevie winwood,simon lebon,sister sledge还有我一起去当嘉宾。
在纽约的S.I.R排练的时候,我用我的lespaul弄了个俯冲轰炸效果(这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事故),就是你把档位器那部分往下按的同时把琴颈往上抬(注: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不细翻译了),这样就不用摇杆了。我把我琴颈往上抬的时候,它突然飞了过来并且正好打到我脸上。这感觉就像被棒球棍子给了一下:打中的时候听着就像m-80,而且我的上嘴唇破了个大口子。有人当时把这一切录下来了,我真挺想看看。留下来的伤疤大概有5美分硬币那么大。
这声音吸引大家停下了手里的活朝我望过来。我当时手里拿着一半的吉他,另一只手里拿着另一半,血流到了我下巴,脖子还有胸膛上。我当时傻了;他们都指着我而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由于我在纽约,所以我只能等3个小时去看ER医生(?)。我想办法回了paramount旅店,我在那的吧台坐着,拿了一块冰敷着我的脸,旁边还放了一瓶酒。就这么一直待到第二天,跟其他人一起坐上了飞机。
同时,adam拿着我的吉他去看看能不能修,当我在大门见着他的时候他告诉我说他哥们想办法把吉他粘起来了。
“我尽力了,”他说。他看起来很累。“看着有点怪异(frankenstein),不过应该能用。”
我想借此机会来让我十九年的吉他技师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他。原来他也帮过我许多次,但这次我真的想要好好感谢他。那吉他已经破成了那副样子,我觉得肯定没药可救了,但他却辛辛苦苦弄了一晚上把它修好了,并且现在那把吉他听起来比以前还要棒。
(竞霄:值得一提的是Gibson今年给Slash复刻的这把吉他还保留了这处伤疤:从琴颈大约12品的背面一直裂到正面拾音器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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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日本巡演非常精彩;每一场演出都值得回味。乐队由出色的乐手组成,所以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并且充满了欢乐。我跟一个唱和声的女歌手打的火热。巡演的最后一晚我跟她还有一些其他的女孩们一起在俱乐部的包厢里坐着。BernardEdwards也在那里跟我们一起玩,但他比较累了所以走的比较早;保安护送他到了他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他的尸体被别人发现,他由于严重的急性肺炎发作死在沙发上。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虚幻。“我刚还跟他在一起呢!”我说。我真的很尊敬Bernard,他不仅是个音乐人并且具有很好的个人品质。他是最酷的,最温柔的人。他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在巡演里他一直罩着我,让我在这块异地他乡能够更好的跟别人相处,还让我跟那些音乐高手们一起JAM,而他其实并不了解我或我的音乐。那次巡演时他看上去十分健康;他就是在睡梦中平和的死去了。他的死对于Nile来说意义巨大,因为bernard不仅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的创作伙伴,而他们经过分道扬镳后最近才刚刚和好。他们刚把乐队凑到一块;他们刚准备去录音并且让一切重新运作起来。Nile十分震惊,每个人都如此:我们在日本分开后又在Connecticut见面去参加Bernard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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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通过让自己接触不同领域(的音乐)来继续保持灵感,这其中的一个例子就是为电影Curdled所在的QuentinTarantino的公司录制原声乐。当Miramax向我提出请求时,身为他的影迷,我立即答应了。电影很棒;讲的是法医收集完犯罪现场证据后清理人员来清理犯罪现场的事情。他们发现自己一直在处理一个连环杀手的现场,这个杀手只杀富有的女人,然后他们其中的一个,是个漂亮的女孩,爱上了杀手并且还为他的杀手做剪报。剧情从这里开始进入高潮。
Quentin跟我见面后,他为我描述了影片然后我开始根据影片中的人物Gabriella来创作音乐,而演那个女孩的演员是AngelaJones。Angela是拉丁人,但是一个出生在Pittsbugh的白人,我在PulpFiction(低俗小说)里看到她时就对她产生了好感:她演的就是载着BruceWillis去旅店的那个出租司机。我花了几个小时来创作音乐,器乐版,包括了原声吉他,电吉他和弗拉门哥吉他。我跟JedLeiber一起录制了这个乐器版本,他是我在L.A.认识的很棒的录音工程师。
我回到New York后,Nile Rodgers在那里录制了几首电声版的歌曲。然后我们坐飞机到了西班牙去找这位西班牙歌星MarthaSanchez录制人声部分。她可以称得上是西班牙的Madonna,而很显然的是Nile花了很多的钱来让她参与进来所以他能和她在一块待会。我对此没什么意见;我在马德里闲逛的时候很爽。Martha带我们去那些交谈很自由的酒吧里喝那些藏了几百年的酒。并且在每一个这样的酒吧里,都有很出色的弗拉门哥吉他手——在跟他们JAM的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
在Miami的杀青派对上我与Quentin,Angela还有其他一些人成为了朋友。她开始和我在L.A.约会;这样持续了几个月。基本都在她的车里做。我们会在餐馆见面然后在她的车里做。我们会在电话里约会然后在她的车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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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逮着机会就跟别人JAM,来理清头绪,认清前路。我让我自己一直处于忙碌状态,因为当我外面彩旗飘的时候(注:Sowing MyWild Oats,即花时间去外面“享乐”,在枪花的MyMichelle里也用了这一成语),我的婚姻就有麻烦了。这一切来的很突然:即使我在L.A.的时候,我也很少在家。我现在已经不受枪花的困扰了,但现在困扰我的是下面该做什么。
我旅行的时候从来没有带上过Renee,而且我在外面时也并不忠诚。我们的确一起去过爱尔兰,去访问Ronniewood和他的家人。这样对待Renee,我有时还是比较满意的。她是个有远大追求的演员,对此我表示尊重,但同时她似乎在事业上也没有任何进展。我觉得由于我事业的成功她可能会觉得很沮丧。我最先迈出了第一步。(Cementeda foot in thedoor)但这对于Renee意义不大,所以这似乎是,因为我弹的音乐她并不喜欢。仔细想想,她估计都不知道枪花这乐队到底有多大。她可能觉得一切都挺幼稚的。
随着我们的关系逐渐恶化,Renee开始和好莱坞最底层的演员们约会了,经常开PARTY。同时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我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位丈夫的事实。
保险公司赔偿了我那因在地震中受损的房屋后,我们在Roxbury Drive的BeverlyHills买了套新的。那是一套修建于1920年代昂贵的西班牙风格建筑现在已经丧失了抵押品赎回权。它也有一个地下室,这在L.A.比较少见。这房子有一种气氛;地下室里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迪斯科亮光球。我爱上这东西了。在三层楼主卧室旁边有一个被漆成白色的屋子,看起来像个暗室:那里有一堆存照片的抽屉,并且都用黑白色的标签贴着女孩的名字比如“CANDY”,“MONICA”,“MICHELLE”。
我们马上就把这房子买了下来。我觉得这房子可能见证了不少非法活动,可以想象在地下室里都有过什么样的疯狂PARTY。不过对我唯一重要的就是它的确有一个地下室——建录音室的完美场所。我马上就开始建造这个录音室而那也是我第一次“不惜代价”去做什么事——甭管花我多少钱。我让Renee随便布置这屋子,简直就是烧钱。这间Theroxbury房子本应该很不错——它包括一个录音室,许多房间,弹球机还有街机游戏还有台球桌等等。这是Beverlyhills最好的地方了,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所以我并不是太高兴。Snakepit第二代马上便要组建起来了,而我还不停的喝酒吸食海洛因和古柯碱。我感到有些空虚和失落。Renee很喜欢这间房子,但我很少睡在那里,倒是在周围的地方睡过不少次。
我经常在SunsetMarquis那里闲逛,仅仅为了逃避其他事情。离开枪花后我感觉十分空虚;我开始在酒店的游泳池里玩乐,追女孩,天天在酒吧喝酒,以此来逃避那些我心里厌烦的东西。如果说JohnLennon失落了一个星期,那我就得失落了一年。
我的保镖Ronnie开始管理房子的事。同时我又开始了L.A.的巡演,很快我又感到不爽了。我参加了几个名流云集的活动而我还在那里出了丑。于是有些人看出了我的问题,包括Renee。总之,这是一段十分迷惘的时期,虽然我仍然像以前那样想弹吉他;我只是需要点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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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在SunsetMarquis的酒吧里呆着的时候,Perla跟她的几个女性朋友一起进来了,但她们(注:其他人)看起来糟极了。她(注:Perla)一来,我立马提神了(注:sightfor soreeyes)。她看起来棒极了。我们聊了起来,笑的很开心,那时我意识到,我被她迷住了。她给了我她的住址,第二天晚上我就出现在了她位于HllywoodBowl的家中。她给我准备了伏特加,就这么简单:我觉得我好像一直待了有一个星期,有一天早晨我醒过来,喂了她的猫,我觉得我们从此就无法分开了。Perla的一堆朋友们对摇滚乐没多大兴趣,但对我来说他们却很有意思。跟她在一起就好像在度假——新的面孔,新的地方。就像我终于远离了我的生活,开始休息一样。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跟我一样开无数个PARTY的女孩。但她十分能自控,这一点我十分欣赏。她很漂亮,聪明,并且有气质,还很能融入生活。不用说,我已经爱上她了。
在我俩认识第十天的时候Perla和我在床上躺着,她突然用一种严肃的表情对我说:“你结婚了,你知道。”
“嗯对!”我说,有一点嘲笑的意思。“你说的对,我都忘了。”
事实上,我的确忘了。我根本没感觉到已经结婚了,而且既然我已经跟Perla在一起了,婚姻似乎不再重要了。这有点像离开枪花:在正式退出前我已经离开很久了。
再见到Renee时她跟我对峙起来,问我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但令她很吃惊的是,我对恢复我俩的关系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离婚。有一天晚上我回家时,我发现她跟一男的在床上,我告诉他们不用起来;我自己出去就行。尽管她不同意,我坚持她签署一份离婚合约(注:signaprenup;即双方解决分配财产问题的合约)——可能也是因为我吸毒的原因才作出这个决定。这合约签的很顺利,而一旦签完了,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现在看来,就在几个月里我就突然终结了两段时间最长,关系最密切的关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注:即枪花与Ren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