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喜欢看谍战悬疑系列的片子,前一阵子耐着性子看了《黎明之前》后,对吴秀波在影片中的不羁表现颇有好感,后见《兄弟门》演员列表有他的名字,便找来观摩。
剧中吴秀波饰演的金山,因幼时的一场厄运惨遭失忆,虽然在日后他拼命努力妄图找回失去的童年记忆,却徒劳无功。一切在齐小童哼唱纺织娘歌谣时,过去才慢慢有了轮廓,这歌谣是将金山带到母亲的身边,带回到那个曾经温馨却记忆模糊的家的重要线索。
不过整部电视剧我只看了几集,甚觉如裹脚布般遥遥,没好耐心坚持到大结局,唯一的收获是喜欢上了这首关于纺织娘的歌谣,词这样唱:
晚风凉,野花香,
谁人纺纱纺到大天亮。
早也纺那个晚也纺,
到底纺了几斤他又几两。

要问姑娘真姓名呀,
她呀叫做纺织娘。
悠悠的韵调,和着母亲哄自己入睡时手在背上轻轻拍打的节奏,那么柔和,温暖,安全,甜蜜。
小时候倒也玩过一种虫子,我们管它叫“凤凰”,夏天的时候在柑橘树上常见,油光发亮的硬壳很有质感,捉得一只,用细线捆住它的一只后脚,将线另一头套在手指上,让它在空中绕着圈儿振飞,它似乎不像蝈蝈或其他的草虫那样会唱歌,惟听到微薄的双翼在空气中振动呼呼旋响,且忒不耐玩,不过两日,就奄奄一息了,说来好笑,我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它的学名即是“金龟子”。
至于纺织娘,在我的童年里并此虫的印象(无故从脑海里冒出这一句“想来那玉石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不过是在书中略略读到些,《诗经·七月》里有“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莎鸡,就是纺织娘;唐诗里也有“织虫垂夜砌,惊鸟栖暝林”之类的句子;较为详实的是胡兰成在《法无戏论》描述的一段:
“草虫我是喜欢纺织娘。胡村里夜檐头飞来一只纺织娘,呛啷啷叫得好响亮,就像整个庭食门内门外都成了茧镬边缫丝的纺车声,夹在汤汤的溪水里流去。我小时捉到过一只,用南瓜花喂它。这种纺织娘与普通的叫蝈蝈儿不同,我乡下叫它绩佳婆婆,惟不知这佳字到底如何写。儿歌有:
火萤虫,夜夜红,
绩佳婆婆糊灯笼,
公公挑菜卖胡葱,
新妇抽牌捉牙虫。
”
可见,纺织娘是喜欢吃南瓜花的。胡所提到的儿歌也恁么有趣,然而因未曾听得曲调,所以还是中意头一首。饶是这一首,单的曲子我也未曾找到,要听恐怕得到原剧中寻去。
附:
纺织娘为植食性昆虫,喜食南瓜、丝瓜的花瓣,由于它也吃桑叶、柿树叶、核桃树叶、杨树叶等,有一定的危害性,因而它属于害虫之列。福建等地土名为暗姑查。
雄纺织娘的前肢摩擦能发出声音,每到夏秋季的晚上,常在野外草丛中发出“沙沙”或“轧织、轧织”的声音,其鸣叫自炎夏至秋凉,很像古时候织布机织布的声音,因而被人们取名为“纺织娘”。
饲喂纺织娘用的食物以南瓜花和丝瓜花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