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智高 侬智高怎么死的

关于当代壮族与汉族的由来一是土著居民古而有之二是古代迁徙人口入乡随俗的结果
民族英雄侬智高苦难的一生

农氏,炎帝神农氏之裔,原于陕西姜水流域,秦始皇为镇边疆,令豪族农氏沿长城屯垦,全族移居山西雁门郡,遂望于此。秦、汉南迁后,广东乡支和山东分支以弃奴意改农为侬,向广西、云南、越南发展。侬智高属山东分支,祖籍山西雁门,原籍山东青州和广西崇左。祖父侬猷是山东青州人,祖母是广西崇左僚女。父亲侬全福是广西崇左人,母亲阿侬是广西扶绥僚女。
侬智高,约于一0一五年六月某日夜,其母梦见雷雨交泼大虎人家的寅时生于广西西原州下雷,是壮汉两族共祖的壮族汉裔。面似关公。天赋智勇,内柔外刚。传说以骑黑虎上天的神话称天子,也当过南天国仁惠皇帝称天子。受教于祖父的儒学熏陶,成为北宋的僚乡文豪,一0三九年赴京备考进士,因交趾杀父耽误失考,悲愤致报。史载侬智高赴考进士不第,家族又说因难失考,不知孰是。
一0四一年,侬智高始袭父职为广源州大首领,不幸又落难于交趾,四年后复反,立国称王,自保境土,拥宋有功,屡求内附,反被宋廷辱国奸臣出卖,穷无所归,陷于绝境,不得已破釜沉舟,倒戈反宋,欲据两广以自存。又因寡不敌众,一0五三年冬率部五千西进大理国,邕州勾结大理国清剿,又率部遁出老泰。十六年后回乡,逝于今广西那坡县百南乡子孙家中,寿阳八十余岁,墓庙尚存。所生十三子三女,全部逃脱,异地发族,分布于广西、云南、贵州、越南、泰国、老挝等地。一九五七年广西史学界开始伸冤昭雪,一九九九年《中国通史》著平反结论,全族莫不感恩戴德。
一、前世功德祖父侬猷又称侬能侬猷(侬能),约于五代后晋天福九年(944年)生于山东青州益都县白马西门街,是侬增连之子,侬灿琼之孙,侬历贞之曾孙,儒林子弟。其子侬全兴《家谱序词》曰:“当在宋时,乡学黉宫。依古榜试,考取文童。文武科甲,名魁榜中。尽忠报国,志气豪雄。握重兵权,镇抚边宫。堂堂大将,执正维公”。
九六0年,侬猷与其弟侬威参加宋太祖举义(陈桥兵变)建立宋朝后,派来湖南镇守中原。不久,盘龙山洞蛮王熊通叛乱,侬猷奉命讨平有功,受封为都督上将,威震当朝。《家谱序词》说:
吾祖本领,步步尽忠。堂堂大将,执正维公。无故国难,南蛮起烽。盘龙山洞,蛮王熊通。构 怨兴兵,图霸称雄。边民旁惶,到处惊空。尸横遍野,满地血红,举国惊怖,天地愁容。迫得飞诏,召祖入京。吾祖接诏,飞马来廷。奉旨统兵,矫矫虎营。威行令肃,将士用命。南蛮闻风,未战悉惊。军旅所过,妖气顿停。临机妙算,一战肃清。蛮王授首,夷种欢迎。官民安堵,四方奠定。
九七一年,宋太祖为了统一岭南,派侬威进兵云南,侬猷出师广东,后援潘美大将治理两广,镇守南海。九七四年广西大乱,尤其是思琅州为了反对广源州大首领侬氏富(与侬猷同祖于山东青州)率八州二峒首领归宋,就勾结交趾蛮和左江土游起乱,民富受祖,不得已委托七源州首领代为申报朝廷,并请朝廷兴师诛思琅州。
朝廷得讯,即派莫伟勋进兵广西南丹州,侬猷进兵广西左江,侬民富配合,剿灭了左江之乱,九七六年,侬民富率十州峒首领归附宋朝,侬猷则按照宋太祖关于“路州县都要中央官兼摄,边境上可屯驻少量禁军”的旨意,在崇左太平召开部队会议,对部将进行评功封职,分到各州峒任首领,职守边土,侬猷也兼任西原州知州,定居于崇左太平东郊,与僚女结婚,生下壮汉两族共祖的壮族汉裔侬全福、全兴、全喜、全宽四兄弟。侬猷亦逝于太平,享阳八十四岁,当官六十三年,官清如水,治国有功,尽忠于毕生之源。
都结侬智高后裔农威照族谱说:“前世先祖系山东青州白马西门街人氏,宋初出师对敌交趾,三载之力,交力残落,追赶数日,军胜兵利,扎驻驮泸府,把守两载,祖公拜奏宋帝,皇准本各兵委理各处,准奏武官大将十二名位把守隘口五载,各准委理地方,各有俸禄享乐,无归”。
崇左侬全兴族谱又说:“侬能(侬猷)于宋时有治中原之功,受封为都督上将,后又蒙旨巡查粤西,到思明府病故。此时,吾高祖侬全福、全兴、全喜、全宽四兄弟年龄尚幼,而不回东,即栖身江左思明府》。《家谱序词》又说:“都督上将,禄厚爵高。威名远播,可比群僚。时值粤西,土游骚扰。生民涂炭,左江动摇。四出劫掠,受苦嗷嗷。地方主府,叠奏圣朝。吾祖奉命,出师惩剿。按节临戎,绝除根苗。竭志尽忠,深入匪巢。勇敢无惧,期拴丑豪。不顾性命,立功报效。临敌机变,可见才高。卓职禄厚,不惭王朝。一经扫平,不敢复扰。民赖盘石,争颂勋劳。一见太平,山水环绕。顺便乐业,弗顾东郊。绝人逃世,不求荣豪”。
生父侬儒字全福
侬全福,幼名侬儒,约于宋太宗太平兴国九年(984年),出生于广西崇左县太平,壮族汉裔。侬全福生性直爽,怀柔远容,秉性坚刚。宋真宗时承袭父职为西原州知州,治在下雷,就在这里与阿侬结婚,生下侬智聪、智高、智德、智会、智科、智英五男一女。不几年,由于交趾北犯日频,侬全福即把治所从下雷内移二十里至坡州,称傥犹州(今靖西县湖润镇坡州)。
天禧年间(1017—1021年),侬全福被调任广源州大首领,接侬民富之职,并组织开采金矿,出卖黄金。由于交趾窥犯,侬全福为保境土,一0二九年向宋朝求援,宋帝授为“邕州卫”职,以保邕州。但是,广西转运使章频惧而暗中让土求和,约于一0三0年即“罢遣”侬全福,不管广源州,让交趾强食,侬全福被迫股役于交趾多年,“赋敛无厌,州人苦之”。侬全福重新求复归宋,但丧权辱国的邕州官府不理了。
一0三八年,侬全福不堪交趾的压迫,更不愿把广源州领土奉送给交趾,就起抗交趾王,成立长生国,称昭圣皇帝,自保境土,与交趾王抗衡。一0三九年二月,被交趾王李德政追捕,连同长子侬智聪等五人押到交趾杀害,城池亦被毁平,家破人亡了。侬智高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儿。
侬智科族谱说:“我祖侬儒,字全福,又蒙皇上深恩,人民爱戴,也袭父职,历任西原州、傥犹州、广源州官”。《梦溪笔谈》云:“广源州者,本邕州羁縻,天圣七年(1029年),首领侬全福归附,补全福邕州卫职,转运使章频罢遣之,不受其地”。
《涑水记闻》云:“广源州地产金,一两直一缣,智高由是富强,招诱中国及诸洞民,其徒甚盛,交趾恶之,遣兵袭虏之,智高时年十四,与其母逃窜得免”。《越史略》云:“通端六年(1039年)春正月,广源州首领侬全福叛,称“昭圣皇帝”,封长子智聪为“南衙王”。改其州曰“长其国”。王亲讨之,至广源州。存福焚其部落而遁,纵兵追之。获全福。其子智高脱身而走,执存福归京斩之。夏五月,广源州献生金一块,重一百十二两”。
《壮族历史人物传》云:“交趾王李德政强迫侬全福每年进贡土特产,还有各种负担和徭役。广源州是北宋的领土,交趾王无权这样做。侬全福不堪这种压榨,不愿向交趾称臣,于是起而反抗,缮用治兵,坚城自守。交趾王李德政得巩,于一0三九年三月亲自率领兵丁侵犯广源州,侬全福寡不敌众,率领兵民和妻室儿女匿于山林中,交趾王李德政纵兵追赶,俘获侬全福、侬智聪等五人,解往交趾京城杀害。侬智高和他的母亲幸好走脱,没有遇难。这时侬智高才十四岁,交王纵兵虏掠,将广源州的城郭,建筑夷为平地,并勒索大量生金”。
《家谱序词》云:“忆吾高祖,命任边疆。真宗时代,敕镇蛮邦。滇越一带,由其主张。教养兼备,政治循良。公平正直,无偏无党。化行俗美,除苛举良。怀柔远容,恩及邻方。四民感德,遐迩共印。威福普著,莞符敛藏。政治日新,犬不宵咙。恶徒悉悛,各归农商。到处优乐,不滋扰攘。世称渤守,龚遂为双。无怀奸道,正气堂堂。临危不挠,铁石心肠。四维鼎沸,抵柱有方。松柏节操,国家栋梁。英勇兼锐,奚愧薜刚。目其行迹,仁厚之长。莅政安民,垂拱平章。振动功业,全则虞唐。万事绸缪,大建纲常。非为启后,为国之光”。
侬智高母阿侬,是个有谋略的僚女。《宋史、广源州蛮传》说:“智高母阿侬,有计谋,智高攻陷城邑,多用其策,潜称皇太后”。《续通鉴》云:“智高败走,阿侬入保特磨,依其夫侬夏卿,收残众三千余人。复欲入寇”。民国《广南县志》说:“其母初嫁侬全福,后嫁侬夏卿,全福、夏卿与智高必有宗族之谊,士贵与侬夏卿二人皆智高族,不为无见”。
二、智高生平逃居特磨一0三九年二月父遇难时,智高与母逃匿于故乡雷火峒,派人带一百十二两生金去交趾赎命。但残忍的交趾王李德政收了赎金又杀了人命。约于六月,侬智高赴京考进士,刚到半路,得知交趾王派人送父亲首级到来。智高顿时呼泣路野,悲愤致极,不得已先回葬父,然后赴考,结果过期不许再考,丧气回来,过后一直失考了,史载说他赴考不第,欠实。
八月许,侬智高得到特磨酋长侬夏诚的招抚,全家逃居特磨寨(今广南县城附近)。其母阿侬遂与侬夏卿以兄终弟继之俗相娶为室,这样,母子都重建了家园。又有可靠的后方。侬夏诚即向大理国借马借将帮助侬智高练习骑战,鼓励侬智高重整旗鼓,继承父志,收复被交趾强占的广源州。
《涑水记闻》云:“先是智高筑宫于特磨寨,及败携其母、弟、妻、子往居之……特磨西接大理,地多善马,智高悉以所获二广金帛、子女遗特磨布燮侬夏诚,又以其母妻夏诚弟夏卿相结纳,夏诚许以兵马借之”。广南民间传说,侬氏曾向大理国请段氏武将来帮助侬智高操练兵马等。
落难交趾一0四一年十一月,侬智高与母亲、继父回到故乡雷火峒,再到傥犹州故地(今靖西坡州)建立大历国,始继父职为广源州大首领和起抗交趾。然后母亲和继父又来到右江文村(今富宁剥隘镇娅王村)创建后方抗敌根据地。以支援侬智高在前方的抗寇斗争。但又被交趾王剿灭于摇篮之中。
一0四二年,侬智高又被交趾擒去,落于敌手。但交趾王为了控制广源州,不杀侬智高,而是强制侬智高回广源州当太保,服役于交趾。这时侬智高已命不由己,只有暂时从命回到广源州服役交趾。第二年,交趾王又赐给郡王印,并把宋朝领土思琅州和雷、火、频、婆四峒划给侬智高管辖。以收买侬智高。
《太平治迹统类》:“智高与其母奔雷火峒,其母又嫁特磨道侬夏卿。久之,智高复与其母出据傥犹州,建国曰大历,交趾复拔傥犹州,执智高,释其罪,使知广源州,又以雷、火、频、婆四峒及思琅州附益之”。从此,侬智高被迫服役于交趾四年(1042—1045年)。
建根据地侬智高乃爱国赤子,不愿荣耀交趾李王的高官厚禄,更不愿把宋朝领土广源州奉送给交趾,就一边服役于交趾,一边自筹起反,主要是委托母亲和继父继续发展以文村为中心的后方抗敌根据地。文村是娅王村的汉译。娅王即阿侬,壮族以阿侬是南天国仁惠皇帝侬智高之母而尊为娅王,故阿侬所在的村称为娅王村,所在的山称为娅王山。
娅王村,在剥隘以西二十里,是安德州、田州、泗城州和特磨洞的中心地带,各距三百里左右。娅王村周围的索伍、者宁、常弄、那塘、风洞、那常等各村皆壮族鱼米之乡。这里曾在景佑年间(1034—1038年)由杨师傅领导的反邕州起义,后被邕州官府镇压,杨师傅被害,他的女儿杨梅及丈夫黄达非常仇恨。
一0四二年,阿侬和侬夏卿进入娅王各村宣传邕州出卖了广源州和侬智高以后,增加了广大群众对邕州官府的愤恨,杨梅夫妇等表示要支持侬智高抗交反邕斗争,于是在索伍村后面的农背山建立练兵场,还筑一个大灯笼,用于晚上练兵照明。阿侬又在相映的娅王山筑瞭望台,用于晚上远视练兵情况,以练兵为主的根据地很快发展到特磨、泗城、田州、百油和安德州。侬智高则自已做好反叛交趾的战略准备工作。
立国保境
一0四五年,从文村到特磨、田州、百油(延众镇)、安德州的根据地已连为一大片,侬智高即开始反抗交趾王,北上安德州建立南天国,称仁惠皇帝,改年为景瑞。国都置于安德街和照阳关的大王山下,后有溶洞,前有溪流,周围皆石山峻岭,照阳关为天然屏障。国都两侧置两个瞭望台,东侧置天花营。中央升大龙旗,周围升六旗:即西赖旗、大村旗、小波那旗、上华旗、中华旗、上合下睦旗等,分兵防守,十分壮观。
侬智高立国后,为保境自守,把御寇防线从左江移来右江,并沿着边境界线设置十一个防守据点:即富宁县的木腊关、天井关、旧沙关;那坡县的镇边感驮岩、百南妖王山;靖西县的安德照阳关、龙临三层山、新圩马鞍山、靖西大龙潭、坡州智高洞;大新县的下雷岜特山寨城池等。相连总长九百八十里,谓侬智高爱国保境千里长城。交趾反攻不克,一0四八年,侬智高再次反击,赶走了交趾势力,收复了傥犹州和广源州,从此巩固了南天国政权。
《宋史、广源州蛮传》云:“智高居四年,内怨交趾,袭据安德州,潜称南天国,改年景瑞”。《涑水记闻》云:“久之,父死,智高怨交趾,且恐终为所灭,乃叛交趾,过江。、徙居安德州”。《越南历史》云:“一0四三年,李太宗派魏征到广源州授印,并加封智高太保衔。一0四四年,太保侬智高回到升龙(河内),可能是窥探情况。后经四年的聚蓄力量,侬智高又在勿恶峒崛起,李王派遣太尉郭盛溢前往镇压,未果。智高攻占了安德州,称“南天国”。
求复归宋
侬智高在邕州卖出的土地上建立南天国的目的是自保境土,然后争取复归宋朝。因此,从一0四五年起,就给侬智会和侬宗旦坚守南天国,他自己则来右江文村组织物资和金银、驯象等进贡邕州,请复归宋。从一0四五年至一0五二年的八年间,求附了七次,真是赤子之心。知桂州萧固和邕州人殿中丞昌协也上书请招收侬智高。但是,丧权辱国的枢密副使梁适和知邕州陈珙上下勾结,说“广源州本隶交趾”,不许侬智高和广源州复归宋朝。皇帝宋仁宗昏庸,听任奸臣,出卖了领土和民族。
《广西通志》宦绩录萧固条说:“萧固,字干臣,新喻人,以进士累官屯田外郎。庆历间,区希范诛,广西困于兵,诏以固桂林,兼广西都巡检提举兵甲溪峒事。至则因其故俗,治以宽大、广西遂安。以才选为荆湖南路提点刑狱。未几。以固之信于南方也,又以为广西水陆计度转运使。方是时,侬智高搜兵,诱聚中国亡命,阴与其众窥进境,而边吏士尚不悟。固独忧此,谓必为另一方之患,乃选遣才辩史说智高内属。上书言状,请因以一官抚之,使抗交趾,且可以纾患。书下枢密,枢密以智高故属交趾,纳之生事。诏问固能保交趾不争。智高终无为寇,则具以闻。固曰:蛮夷视利则动,必保其往,非臣之所能。顾今中国,势未可以有事于蛮夷,则如智高者,抚之而己。且智高才武强力,非交趾所能争而蓄也。就其能事,则蛮夷方自相攻,吾乃所以间而无事,争议至五六,不报,又奏请将吏,缮兵戎,修城郭以待变,亦至五六,又皆不报。寻以诏归,智高果反,枢密更归责于固。以知吉州,顷之复为广东转运使。又以直昭文馆知桂州、当是时,侬宗旦聚兵智高故地,无所属。邕州为之警,诸将皆议兴师,固又独持招降之议,朝廷用其议,宗旦遂释兵服,以为西头供奉官,而边无事”。
从枢密副使梁适抵制萧固的主张来看,侬智高求附不许的问题,根本不是“纳之生事”问题,而是广源州领土问题,也就是忠臣与奸臣的斗争和爱国与卖国的立场问题,从侬智高的八次求附过程中,充分暴露了这种斗争的实质。
第一次求附是一0四五年,侬智高在文村以物资和金函表投邕州,求复归宋,知邕州陈珙无理拒绝,并把金函表扣压于邕州军资库中,不报宋帝。到一0五二年侬智高攻破邕州,才查获这份金函表。《梦溪笔谈》云:“智高出奔右江文村,具金函表投邕州,乞归朝廷,邕州陈珙拒不纳”。《涑水记闻》云:“智高遣使指邕州,求朝命为补剌史,朝廷以智高叛交趾而来,恐疆场生事,却而不受”。《宋史,广源州蛮传》云:“智高阅军库,得所上金函,怒谓珙曰”,我求一官统摄诸部,汝不以闻,何也?珙对:“尝奏,不报”斩之。
第二次求附是同年,侬智高降低求附条件也不许。《孙威敏征南录》说“智高始乞本朝补剌使,不得,又乞教练使,又乞赐袍笏,又乞每南郊时贡金千两,愿常于邕州互市,皆不许”。
第三次求附是一0四八年,侬智高以傥犹州和广源州归附也不许。《越南简史》曰:“一0四八年,智高请臣服宋朝,为避免李朝不悦,宋朝不接纳”。
第四次求附是一0四九年,邕州人殿中丞昌协上奏请招收侬智高也被拒绝。《梦溪笔谈》曰:“皇佑元年,邕州人殿中丞昌协奏,乞招收智高,不报,广源州孤立,无所归”。
第五次求附是一0五0年,桂州知州萧固委托邕州指挥使亓贇招安侬智高,亓贇擅攻智高,被智高擒获,以礼相待,顺便提出求附,亓贇答应,智高喜,派人随贇到邕州求附,但到了邕州,其他官员又不许归附。
《涑水记闻》云:“亓贇欲邀奇功,深入其境,兵败为智高所擒,恐智高杀之,绐言我来非战也,朝廷遣我招安汝尔,不期部下不相识,互相与斗,遂至于此。因谕以祸福,智高喜,以为然,遣其党数十人随贇至邕州,不敢复求剌史,但乞通贡朝廷。邕州言状,朝廷以贇妄入其境,取败,为贼所擒,又欲脱死,妄许其朝贡,为国生事,罢之,黜为全州都指挥使。智高之人皆却还,智高大恨,具以朝廷及交趾皆不纳,穷无所归,遂谋作乱”。
《南宁府志》云:“贇擅发兵,为智高所执,释其缚,引贇坐,赐之美酒,复问贇曰:大丈夫何以郁郁久为人役,方今交趾擅命。经略失驭,边吏养安,孤欲北并衡湘,西荡瓯骆,然后乃策进取,即不能跨有南海,剖符通使,亦与国也,朝廷其许我乎?贇曰:足下以弹丸之地,崛起逆命,天兵所加,譬犹灶上扫尘,且夫顺天者存,昧时者獗,何如卷甲束身,纳土请命,不失封侯之赏,孰与夫首领不保,妻子为戮乎。智高笑曰:吾固念之,事在公矣”。
侬智高要求的“北并衡湘”即北到湖南边界,“西荡瓯骆”即西辖左右江僚族地区,“剖符通使”,即与朝廷互通印信,遣使来往,“亦与国也”即臣属宋朝服务于国等。有人以为侬智高这种要求就是分疆割据。其实只要知道当时广西的局势,就不是割据,正好是维护宋朝统一,体现了侬智高爱国的宏观意识。
侬智高读书时代就留传了一首诗:“生德宏武珠金陵,羲孝仁宗宋京城。欲学世民长安理,福见宇宙国泰平”。(见于农氏族谱),此诗不论是侬智高手书还是其后裔所作。都反映了侬智高年轻时代就想与皇帝宋仁宗合作造就一个统一国家的抱负。但是,当时的广西,从章频出卖领土广源州到陈珙知邕州已二十多年,都不能收复广源州归宋统一,而侬智高想收复广源州又没有职权,所以侬智高提出要求至少也要掌管邕州节度使之职,才有权力组织力量抵抗交趾,收复广源州归宋统一,“亦与国也”。
第六次求附是一0五一年二月,侬智高奉表和物资求附,邕州官员说广源州本隶交趾,不许归宋。《宋会要辑稿》说:“皇佑三年二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广源州蛮首领侬智高请内属,诏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钤辖司具利害以闻。三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侬智高奉表驯象及金银,诏转运司、钤辖司、止作本司意答,以广源州本隶交趾,若与其国同共奉,即许之”。纵观历史,从来未见哪个中国皇帝把广源州划给交趾。直至元丰二年(1079年)十月,宋神宗把广源地区划给交趾时还郑重申明,“然广源州旧隶邕州羁縻,本非交趾所有也”(见《宋史.交趾传》)。说明邕州三司官员意答“广源州本隶交趾”之说。完全是非法出卖广源州领土和民族的卖国行为。
第七次求附是一0五二年初,侬智高再次求附,邕州不理睬了。《越史咯》说:“崇兴大宝四年(1052年),侬智高请归于宋,宋不纳,乃寇于宋”。至此,侬智高走投无路,陷于绝境,才从拥宋变为反宋,起兵反朝廷。
第八次求附是一0五二年九月,侬智高从广州打到昭州时,欲以战逼附之势,遣使入京求附,提出“若得邕、桂节度使即降”的条件。皇帝宋仁宗已备受其降,但枢密副使梁适骗说“若尔岭表非朝廷有矣”,又逢狄青正在上表出兵平南。宋仁宗才由准备招安改为出兵镇压,于是把侬智高派去的使者杀害于京都开封,同意由枢密副使狄青组兵南下镇压侬智高。九月下旬,侬智高到了时属湖南的全州得知此讯,才挥师南返,十月十二日回到邕州。
《续通鉴》云:“杨数、曹修经制蛮事。师久无功,改命孙沔及余靖,帝犹以为忧。或言,侬智高欲得邕、桂节度使即降。枢密副使梁适曰:“若尔岭外非朝廷有矣!”帝向宰相庞籍谁可将者?籍荐枢密副使狄青,青亦上表请行”。《广南府志》又云:“智高移书行营,求邕,桂节度使,帝将受其降,会狄青上表请行,遂以为宣抚使,提举广南经制盗贼事”。《家谱序词》曰:智高“命使入京,勒地分疆。当时仁宗,无从主张。一味糊涂,执使所戕。朝议纷纷,徒费商量。只恨庞籍,一言定邦。举荐狄青。出师南方”。侬智高在归附无路。投宋无门的困境下,只有破釜沉舟,倒戈反宋。
起义谋生
一0五二年初,侬智高在文村娅王山召开反宋首领会议,广州进士黄玮和黄师宓(群众称为广东山王)参加会议任军师,会议提出“要生存,必反宋”的起义口号,推举侬智高为统帅,黄达(富宁索伍村人)为副统师,阿侬随军指导。
侬智高在会上说:“因求内附,朝廷恐失交趾之心,不纳,今吾既得罪交趾,中国又不纳我,无所容,止有反尔”《涑水记闻》。“平生积聚,今为天火所焚,无以为生,计穷矣,当拔邕州,据广州以自王,否则必死”(《宋史、广源州蛮传》)。如此极端痛苦的呐喊,表明了侬智高领导的侬峒广源州起义,是边疆各族人民反抗民族压迫,阶级压迫和丧权辱国的伟大的正义性战争。
反宋首领会议后,侬智高到崇左和武鸣一带视察地形,做好包围邕州的战略准备。曾巩《与孙司封书》说“窃闻侬智高未反对,已夺邕邑地而有之,为吏者不能御,因不与告”。黄玮和黄师宓则以贩金的名,进入邕州串连居民和部分官吏,做好里应外合准备,同时做好从邕州到广州一路群众的屯粮输粮准备。《涑水记闻》云:“智高徙居右江文村,阴察官军形势,与邕州奸人相结,使为内应,是时,武臣陈珙知邕州,智高阴结左右,珙不之知”。经过发动,“西山诸蛮凡六十族皆附智高”。
一0五二年四月初六日,侬智高在安德州(今靖西安德镇)起兵五千,龙旗先行,向田州(今田阳)进发。黄达和阿侬在文村起兵三千,步行二十里到剥隘坐船沿右江到田州与侬智高会合,然后东征北伐。《涑水记闻》云:“皇佑四年四月,智高悉发所部之人及老弱,尽室沿江而下,凡战兵七千余人,五月乙已朔奄至邕,珙闭城门拒之,城中之人为内应,贼遂破邕州,执珙等”。民众拥护侬智高,义军增至二万人。
四月下旬攻破横山寨(田东),开仓济民。“寨主张日新、邕州都巡检高士安、钦横州同巡检吴香死之”。五月初一破邕州。《续通鉴》云:“破邕州,执知州陈珙,通判王乾佑、广西都监张立、推官陈辅尧、唐鉴、司户参军孔宗旦皆被执,兵死千余人”。然后宣布成立大南国“智高潜号仁惠皇帝,改年启历,赦境内,师宓以下皆称中国官名”。
五月初八,起义军沿江东进,官军多弃城逃,遂破九州。《宋史、广源州蛮传》云:“是时,天下久安,岭南州县无备,一旦兵起仓卒,不知所为,守将多弃城遁,故智高所向得志,相继破横(横县)、贵(贵港)、龚(平南)、浔(桂平)、藤(藤县)、悟(悟州)、封(广东封川)、康(广东德庆)、端(广东高要)等九州,《通史纲要》云:“侬军如蹈无人之境,守臣戍将,非死则逃,罔敢与敌”。
六月上旬,侬军挺进广东,宋军到处堵击,侬军至封州攻半日破城,斩州官曹觐。至康州攻一日破。斩守将马贵及州官赵师旦。二十二日至端州,州官丁宝臣奔逃,二十五日挺进广州,因阻敌重兵,进军缓慢,七月二十二日始围广州。《宋史、仁宗记》云:“七月丙午,命余靖经略广南盗贼事,丁已大风拔木,壬戍,智高引众去广州,广东兵马铃辖张忠,知英州苏缄邀击手于白田,忠战殁。甲子,广东兵马铃辖蒋偕又败于路田。八月辛卯,命枢密学士孙沔安抚湖南,江西,内侍押班石全斌副之”。宋将高士尧、武日宣、魏承宽等击智高于广州城下,死之。
智高围广州五十七日不克,乃因广州城坚,守兵严密,宋兵增援,海盗窥掠,战船被焚、海攻失利,狂风暴雨,皇帝下诏悬赏,城中有大弩反击,战士不悉水性等。侬智高不得已撤出广州,进行战略转移。
八月底,侬智高从广州北上,宋军前堵后追,战争不停,过了清远即打败宋朝大将杨畋,曹修八千兵马于英州(英德)。继上韶州(韶关),西进连州(连山)、贺州(贺县),洞民配合侬智高夜设酒宴,袭杀蒋偕大将尾追于贺州黄富场。再西进昭州,打败王正伦大将于昭州馆门驿。然后遣使入京求附。再北上恭城,进入时属湖南的灌阳和全州。《涑水记闻》曰:“蒋偕将千余人昼夜兼行,追侬智高至黄富场,蛮人诇知官军饥疲,夜以设寨饮之,即帐中斩偕首”。
九月底十月初,侬智高至全州,得讯遣使入京已被害和狄青组兵南来,即挥师南返,经过兴安、宜州、桂州、柳州、宾州,十月十二日回到邕州。在途中曾围歼杨文广所部于桂北,打败桂、宜、柳三州联军于柳州龙岫峒。这时,交趾王愿出兵五万助讨侬智高,余靖同意。狄青说:“假兵于外以除内患,非吾利也,请罢交趾助兵”,交趾兵才不来。
侬智高回邕三个月期间,狄青未来,即与黄达议,计划复攻广州,造船待备;派母亲回到文村与侬夏卿招兵增援,又派长子侬兴球(后改农克明)到大理国求援。但是,援兵未来,而战事先到,十二月初,余靖派陈曙上万兵马压来,智高得巩即发兵到昆仑关金城驿伏击,陈部大败,死二千余人。一0五三年正月,狄青来到宾州,以“败军”之罪杀陈曙、袁用三十人于宾州。《续通鉴》云:“曙素无威,既与贼遇,士卒披甲以前,遂致覆殁”。
一0五三年正月上旬,狄青师至宾州,孙沔、余靖与之会兵共三万余人,其中骑兵五千。杀陈曙后,假令休兵十日过上元节,以麻痹侬智高对昆仑关的防守,而侬智高已防大道,未防小道,狄青即提前于十六日夜(大雨)经过小道偷过了昆仑关,耒到归仁铺坝子依山设伏(距邕州三十里),步兵在前,骑兵匿后,待战侬军。
侬智高于十八日从邕州发兵拒敌,败于骑兵手下。先是狄青遣先锋孙节率部出战,孙节战殁,狄青高望,汗流如雨,即挥出骑兵三路,左右交击,迅猛异常,侬军不支而退,被追十五里,牺牲二千二百余人,被俘五百人在邕州被害,名将黄师宓、侬建侯、侬志中阵亡,黄达受伤,黄昏退至邕州。狄青怕伏兵,不敢追入城,当夜,侬智高分兵为左江路、右江路退入特磨洞(今广南、富宁地区)。
《涑水记闻》云:“戍午,相遇于归仁铺,青使步卒居前,匿骑兵于后,蛮使骁勇者,执长枪居前,弱者于后,前锋孙节战不利而死,青登高丘,执五色旗,麾骑兵为左右翼,出长枪之后,断蛮兵为二,旋而击之,蛮军败,杀获三千余人,智高走还城,弃城走,明日青入城”。《大宋平蛮碑》又曰:“贼至驻,先锋以接之,公凭高望,挡骑兵以翼焉,贼徒大败,追奔十五里,斩首二千二百余级,生擒五百人,是夕智高焚营自遁,复入于蛮中”。
《宋史、广源州蛮传》云:“智高趋邕州,夜焚城,由合江口入大理国。得尸五千三百四十一,筑为京观”(巨坟)。在五千三百四十一人中,侬军二千九百余人,还有二千四百余人是狄青在邕州屠杀的居民。狄青在邕州一个月中,天天杀人,后来孙沔见杀得过分,才提出“分治”,幸免五百人不杀。狄青于二月回到桂林,四月还朝。留下孙沔、余靖、杨文广、沈达四位部将协助邕州追捕侬智高到云南。
侬智高从起兵到回邕,横扫两广万余里,大战十四次,除败于归仁铺,十三战皆捷,除广州不克,破二十四州,宋朝出兵二十万,死伤六万余。侬智高起兵八千,到邕州增至二万,到广州增至五万,由于临时附合,未经训练,无战斗力,后来逐步陶汰,仍以原来的八千为主力,死伤三千余人。虽然众寡难敌而失利,但用兵神速,智勇绝纶,宋朝步兵不能敌,以少胜多。驰名于天下。
特磨抗战
归仁铺失利的一0五三年正月十八日夜,侬智高将五千义兵分为左右两路退据特磨,再抗宋军。左路由侬智会和侬宗旦带领,沿着左江西进,经过扶绥、崇左、大新、靖西,至安德照阳关驻扎,防守特磨南端的通道。右路则由侬智高自领,沿着右江西北向,经过隆安、平果、田东、田阳,又分两支,一支经过百色、剥隘到右江文村与阿侬、杨梅、侬夏卿会合,防守特磨东部的交通要口剥隘;另一支则经过田林、西林进入特磨腹地宝月关一带,加强宝月关的军事重地。
特磨居右江源头,山竣水急,侬智高“擅山泽之利”提出“官有万兵,我有万山,依险抗击”的战略战术。设置以剥隘、百油、照阳关、娅王山、宝月关、陆郎城为重点的防守据点。由义军和当地群众联防,总兵力约有一万人。
正月十九日,狄青进占邕州后,“遣裨将于振追之,过田州,不及而还,智高奔大理。”“二月丙戍,诏广西都监萧注追捕智高”以后,又派邕州石鉴率峒兵攻特磨。《涑水记闻》云:“鉴请诣特磨寨说侬夏诚,使图智高,智高以兵守三弦水(剥隘),鉴几为所获,不得进而还。”石鉴回邕后,上书余靖同意,拉峒民为兵五六千人,加上杨文广、孙沔、沈达、萧注四部宋军共三万余人,再次总攻特磨洞。
五月许,广西安抚使兼知桂州余靖安排两路进攻特磨,一路沿右江直攻剥隘,一路沿左江进攻照明关,不克,又改道田州与右江路会合总攻剥隘。因为阿侬素穿红衣闻名,故宋军进入剥隘即奋追穿着红衣的阿侬,阿侬就制四件红衣给四人穿,各在一方轮流显露,引诱宋军旋战于剥隘、雍村、索伍、者宁等五十里范围内,使宋军追了一山又一山,过了一河又一河,都抓不到穿着红衣的阿侬,反而在途中被杨梅女将伏击,伤亡甚多。剥隘黎章福说,当时是洪锋季节,宋军打仗有时要坐船,船夫又是侬军伪装,往往把船开到河中才有意翻船,所以宋兵喂鱼也不少。传说有一次,侬智高躲在船舱中,待船开到河中才突然出来缴械,宋兵无处可逃,束手被擒”。
侬智高 侬智高怎么死的
七月十八日天气炎热,杨梅女将在农背山反击宋军攻山,从山顶追杀到索伍河边,宋兵溃逃,杨梅就遣兵回营,只身下河洗澡,不料被躲于草丛中的两个宋兵发现齐以箭击,杨女将不幸殉难于河中,乡民为之隆重安埋于农背山旁,其大刀埋于敌兵躲处(1984年出土)。侬智高为之悲伤,又因为剥隘之战已打一个多月,意欲转移他方,于是放弃剥隘战场,由阿侬率部入守坡者娅王山。
八月上旬,宋军进攻四周陡竣顶呈三峰的娅王山,被侬军亦弩亦石反击败北。又进攻四面环山,形如口袋的百油,百油是侬智高的军事重地,有韦、侬、孔、吕、祝、陆、周、赵等八姓部将严守,在坝子周围设伏,待宋军进入口袋才喊打,死伤甚多,余者溃逃,其头子沈达被追到四五十里的安哈田坝,急躲于谷草堆中才逃脱。后来沈达坐镇富州,还因为安哈谷草救了性命而发誓不吃安哈米,以致成俗,百油之战后,侬姓部将老大入据者鹞山,制造很多圆形镭石排列于山上御战。
八月底宋军进攻者鹞山,被侬军排放镭石粉身碎骨甚多,多次强攻不克,遂放弃特磨东部(富宁)战场,长驱三百里至特磨西部的广南宝月关一带,先在宝月关以东十余里的周书高地扎营,然后进攻扼守宝月关的陆郎城。《广南府志》曰:“宝月关,在城东南五十里,关三重,连山峭壁,石磴嵯峨,为两粤冲途,第一重尤为险峻,郡城扼要之区也,昔侬氏设关于其上。”
陆郎城是保卫宝月关的要口,仅有一路可入,居高临下。具有“一夫当关,万夫坐废”之险。但城内缺水,侬智高只安排一个小分队驻守。十月初,杨文广令“兵发陆郎城”,因被侬军****排压,不克而去。第二次攻城亦败于****之下。第三次攻城时,侬军小分队按照侬智高的安排突围而出,让宋军进驻陆郎城,侬军又拔除宋军的周书据点,反过来围困宋军于陆郎城。援兵到方解围。传说宋兵缺水,被迫杀马取血煮饭充饥,故有祭陆郎之俗。
宋军在陆郎城突围后,已人溃马乏,无能主攻,只有退守西洋,等待援兵。侬智高又调集兵力包围宋军于西洋,杨文广等就在山洞中飞书求援。根据归朝街清代李金伯保存的资料说,杨文广在援兵未来之前,曾忧虑而叹道:
龙游浅水遭沙戏,虎落平洋被犬欺。
独坐宝帐当金空,为皇每日忧心中。
孤立好比孔圣贤哭,散立生哭的是那九空。
楚霸王哭的是黄勇盖,孔明哭的是赵子龙。
齐文王哭的是宴平仲,周文王哭的是张飞雄。
诸葛亮哭的是庞统,韩信哭的是未央宫。
孤皇哭的是将无勇,颗颗珠泪满桃红。
红日又被乌云送,蛟龙困在浅水中。
马到林涯疆才综,月到十五正当中。
有人保孤回朝转,大小儿郎职有功。
这时,饱受了战乱数月的特磨人民,听到宋军增援,就发出怨言:
若天也成天,每月三场雨,不得吃由命。
若皇也成皇,不来战地方,民众才风流。
侬智高听到这些怨言,深感刺心,因为特磨抗战是自己引来的战争,再战必失民意,遭到反对,于是主动停战,十一月底密令撤兵。退出西洋,分为三路进入大理国,震撼南疆的侬智高起义告终。起义的原因与功绩《家谱序词》总结说:
无如仁宗,存心不良。悉听奸臣、厚薄以匡。
一味私徇,莫顾兴亡。大失忠义,回思凄凉。
当夫国难,兵戈扰攘。貔貅横临,捐躯沙场。
全仗忠贞,赴火蹈汤。未闻诙辈,先争戎装。
天下承平,奸媚列堂。屁位慕禄,谗害忠良。
鬼域面目,蝎蛇心肠。种种险恶,举埤难当。
不蒙明察,不据欲伤。夷族戮身,功以仇偿。
因此吾祖,岔岔不忘。矢忠无益,难免祸殃。
具其狂悖,民怨更张。桀纠为心,无异豺狼。
四方云扰,六合竞强。兆民涂炭,愁声满苍。
日求匡治,希沐重光。国势岌岌,触目心伤。
不已义举,顺时影响。交手奋腾,统军鹰扬。
传齐部伍,积草屯粮。虎踞滇越,南天称王。
纠合群雄,哨聚惊狂。选任材武,势若鸱张。
水陆并进,各路输粮。御驾亲征,龙旗飘扬。
浩浩荡荡,攻下两广。
西进滇南
一0五三年十二月,侬智高将四千部众分为三批西进大理国南部(滇南),还有部分随军家属。第一批从富宁西进麻栗坡,到马关待备;第二批从宝月关西进砚山折下马关与第一批会合;第三批是侬智高自领五百人及妻子儿女,为了掩护第一、二批西进,从广南县城引诱宋军北上阿科打了一仗,才出丘北下马关与第一、二批会合,杨文广以为侬智高出丘北到文山,就追到文山,乃是扑空之驰。
侬智高想在语言相通的马关傣乡驻扎。以便来往家乡,由于宋军尾追不舍,才继续西进屏边、蒙自、个旧、元阳、元江、绿春、江城、普洱、勐腊等地。宋军追到蒙自不及,就在蒙自新安所驻军,防止侬智高重来。智高就在“和泥(元江)开罗盘甸居之”,后又分住绿春,智高家住元江。落籍元江的部族首领叫褒汗,他为了纪念侬智高天子,把部族改为傣族“启发傣”支系,侬语和傣语意为“天子之族”,与当地的黑傣和花傣相区别,因在元江水边,又称水傣。
侬智高部队在滇南是一支强大部队,但他不逞强,相反是十分尊重当地的民族民俗和为民除害。《绿春县民族志》说:南天国仁惠皇帝侬智高的军队有一股辗转来到绿春,这时丹东有一个很大的哈尼寨子,其首领咀比依爹很凶残,杀死了外孙,他的女婿依贵巴腮万分悲愤,即请来侬军报复杀得一个不留。侬军又答应扁马阿波腊独约赫的请求,战胜了他的对手和冤家,扁马阿波就迁到元阳、金平一带,让侬军驻在绿春地区。
侬智高爱国爱民的德行,得到人民的信赖,因此,第二年宋王朝杀灭侬族和屠杀拥护侬智高之民,桂西和滇东南又有十三万人跟着侬智高的去向逃入滇南,有的跟上侬军在元江和绿春,有的在数千里的途中留落下来,成为侬智高及侬军与家乡通讯的媒体。
遁出老泰一0五五年正月,广西安抚使派知邕州萧注到大理国勾结“购智高”以后,大理王因“久与中国绝”,欲借以沟通宋朝,即查处侬氏,迫使侬氏第二次逃难。这时,幸好广西知桂州萧固已招安侬宗旦、侬夏卿、侬平、侬亮,处境宽松一些,侬智高就把部分妻子、儿女发回广西各地藏匿,他自己才带领侬族和部分部众遁入滇边,老挝和泰国。
广南县政协主席曾昭富说:“一九九七年,我接待泰国专家来广南考察侬智高遗址,专家通达•努差那库说:“十一世纪时,侬智高进入泰国北部昌莱(今清莱府),帮助当地民族建立了兰那王朝,现在清莱街心公园立有兰那王国培坤孟莱大帝铜像,是一身背着战刀的勇士,从中国来的。”
富宁县志办主任兼主编农贤生一九九九年四月十七日,参加在广西武鸣召开的壮学首届国际学术研讨会,听到老挝副教授通肯•坎塔吉温发言说:“十一世纪初,侬智高后裔部队有两万多人进入老挝,在丰沙里硼勃拉邦建立了兰山王朝,首府就在硼勃拉邦,当时老挝人口只有三十万人,国王叫三仙泰,侬军来了两万多,为数不少。丰沙里一带有不少侬军后裔,他们原姓中国姓,有侬、赵很多姓,后来与老挝女子结婚,后代陆续与老挝同化,现在中国姓也很少了。到硼勃拉邦还有一些用广西方言的地名,让人们想到这个地方与广西有关”。
泰国玛哈撒拉大学教授本翁•凯塔特先生接着说:“十一世纪初,侬智高部队到泰国北部参与建立了兰那王朝,有一部分再到中部参与建立素可泰王朝,为泰国的早期统一作出过贡献。
广西民族学院教授,研究东南亚民族专家范宏贵在《同根生的民族•迁徒的后浪侬智高及其部众的南移》一章说:“侬智高这个历史人物,经过不断地演化,成为中国的壮族,越南的岱族和侬族、泰国的泰族,缅甸的掸族所崇敬的神,有的还说成是始祖。……岱族、侬族的侬姓族谱也说他们是侬智高的后裔。越南保乐名襄安府世袭知府农宏义,智高后也。在越南的岱族、侬族中也广泛流传有侬智高的传说、神话,视其为民族英雄,是保护神。在离高平省会高平镇五公里远的和光县永光乡板银村、民主乡板茹村,河广县塑河乡谷旺村,现在还有侬智高祠庙,每年阴历正月初一至初十,当地的岱族、侬族群众都到这些庙祀拜,十分隆重。有的人认为,侬智高是一位没有死去的英雄,还活在天宫。有一位名叫玛哈的泰国学者,自称是侬智高后裔,在泰国艺术大学,来到侬智高的故乡寻根,我接待他一周。”
回乡归终
侬智高是中华炎黄子孙,儒学熏陶,爱祖爱国。早就盼望回乡,但宋朝皇帝从仁宗、英宗至神宗三代都“密切探侯,暗作提防”,为了瓦解侬智高的势力范围。一0五三年,把广南、富宁地区从左江道中分出,单独成立特磨道政区。派杨文广和孙沔置吏,还安插狄青的部将沈勇(沈达)坐镇富州,专门侦杀侬智高家人,至一0六二年,朝廷招安侬夏卿为特磨首领,侬平为忠武将军以后,杨文广和孙沔回朝,仍留沈达坐镇富州做特务行为。
约于一0六五年,沈达死,无后,侬夏卿等即要一个侬姓改为沈姓坐镇富州,侬智高才考虑回乡,但他不想在特磨地区,而是在中越边境山区及朝廷鞭长莫长及的那坡县。但时在那坡县的胞弟侬智会尚未归宋,朝廷还未招安,未有政治保安之条件,侬智高也未能回乡。
侬智高为了早日回乡,于一0六九年二月,夫妇来到特磨,促使忠武将军侬平担保侬智会于当年十月归宋。宋授为右千牛卫将军,仍知古勿峒,一0七三年又升古勿峒为归化州,仍命侬智会为知州。侬智高的第五子农克隆、七子农克祥,一女及夫杨姓都匿于与交趾接壤的那坡县百南乡,这样,就在这年或过后侬智高即回乡,匿于今百南乡那平屯农克祥家中。
《宋会要辑稿》云:“神宗熙宁二年(一0六九年)二月,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言,访闻侬智高见在特磨道,已令知邕州陶弼密切探候,暗作提防。九月四日又言,据外界古勿峒首赍到侬智会文状,愿归明,只乞在本峒居住,不敢于省地作过,乞赐与官爵,其余头首亦等第与名目,诏侬智会为右千牛卫将军,仍旧知古勿峒,其子农进安与保顺郎将,依旧同知古勿峒,仍各赐锦袍,余涂银带,其余首领等有恩赐,令本司勘会闻奏。十月,知桂州张田又言蛮人忠武将军侬平,保明侬智会归明,其智会已授右千牛卫将军,却在侬平之上,乞加侬平官爵,诏平为保明侬智会归顺,与转左监门卫将军。”侬智会为了保护其兄侬智高渡过晚安,上书朝廷清住原地,不愿调走。侬智高遂归寿于百南农克祥家中。
那坡县百南乡上界屯有一位中年妇女说:“听老人说,侬智高是死在我们地方的,但不准说出去。”百合街杨毓林(侬智高女婿之裔)临终时才说:“侬智高有十三子,一子在泰国,一子在越南,一子在百合百南,侬智高也是在这里死的”。旦念屯农显杨又说:“侬智高原来是躲在那平的,后来来往这里子孙家突然病死。他的亲家杨姓叫抬到百合安埋,地点就在现在的中学校里。”到了清朝后期,岑春宣当两广总督时,曾盘查侬智高墓,企图毁灭,侬的后裔立即迁坟,分为真、假两坟移葬,假坟在百合乡,真坟在坡荷乡。百合街还有自古纪念侬智高的祠庙,其牌位叫“神农皇帝位”,附联叫“南天辉映,仁惠长存”,横匾叫“天****”。大门横匾叫“侬公寺”,对联叫“祖公籍由晋鲁粤,孙民纪功于南天”。“千年皇帝千年应,万姓黎民万姓崇”。每年二月初二全村集会大祭。
三、伸冤平反
侬智高起义失败后,皇佑五年(1053年),广西安抚使余靖在桂林铁封山石崖撰刻《大宋平蛮碑》,诬蔑侬智高为“蛮贼”蛮寇以后,形成了牵连全族的千古奇冤。直至新中国成立之前,他的子孙因怕抄折,不敢承认自己是侬智高后裔,恐惧了千年之久。
侬智高起义,是边疆各族人民反抗民族压迫,阶级压迫和卖国求荣的伟大的正义性战争,因此得到各族人民的歌功颂德和共同缅怀。但在封建制度统治下,政治界和部分史学家总以正统思想来看待统治阶段和被压迫人民,以为侬智高是犯上作乱的“贼寇”,致使打抱不平的人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敢怒而不敢言,民间则以立庙、祭祀、诗歌、传说颂扬不绝。
新中国成立后,从一九五七年起,广西史学界又提出侬智高的历史冤案问题。广西师范大学教授黄现璠出版《侬智高》一书,论述了侬智高起兵的正义性以后,出现了激烈的辩论,到一九九九年《中国通史》著的平反结论,历时四十二年之久,参加辩论的专家,学者共有六十六人,在报纸、刊物和一些论著中发表论文九十八篇,专著三本。赞成平反的人越人越多,最后有六十四人赞成平反,有两人反对平反。到一九九九年四月,以著名史学家白寿彝为总主编,一九九九年四月出版的最高国书《中国通史》,得到中央首长江泽民、李鹏、李瑞环、李岚清肯定和赞扬的平反结论是:“宋朝从建立以来,兵变、民变、农民起义接连不断地爆发,北方受西夏、契丹、女真统治集团的压迫,南方受交趾的蚕食和威胁,庞大的官僚机构和统治阶级的腐化堕落,使庞大的行政、军费开支越来越集中到南方各族人民的头上,宋朝对壮族土州县峒的压迫剥削也日益残酷,只顾利用两江州峒之民以御“外蛮”,“以诸峒财力养官军,以民丁备招集驱使,”而对交趾的蚕食、压榨则不闻不问,因此许多壮族人民自己组织起来,反抗交趾的掠夺,另建政权。邕州“羁縻州”侬峒起义事件,就是其中突出的一起。侬峒起义,亦称侬智高起义,是北宋时广南西路邕州左、右江侬峒地区壮族人民反抗交趾掠夺的重大事件,侬智高为交趾所迫,穷无所归,又多次要求宋朝支援而被拒绝,于是侬智高从拥宋变为反宋,想夺取两广以自存,发兵沿江东下……”。
通史定为侬智高起义,就自然否定了宋朝统治者诬蔑侬智高是“蛮贼”、“蛮寇”的种种罪名,成为侬峒起义领袖和反抗反动统治的革命斗争和正义性战争。成为中华民族英雄,解除了千年奇冤,激起侬智高子孙、家族和爱国人民的感戴,并赋以谢诗。


本文作者:农贤生(侬智高后裔)
云南富宁:663400
家庭电话:0876(6125470)
通讯地址:富宁县地方志办公室
二00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

侬智高出生地纪念碑碑记

作者:侬芸青、侬兵、侬国权、侬正章
上联:傥犹州智高顶天立地反抗压迫御外侵勋盖当代名声远
下联:大历国侬帝兴稷安民争来通商赢办学惠及后人恩泽长

侬智高是我国古代壮族领袖、民族英雄。傥犹州乃侬智高出生地。此处靖西县坡州侬智高洞,系侬智高据傥犹州称帝建大历国及抗击外敌入侵的主要据点遗址。侬全福任傥犹州知州时与武勒州知州侬当道胞姊阿侬结婚,公元1015年生侬智高。侬氏累世威武显荣,侬智高祖父、广源州大首领侬民富,受北宋诰封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上柱国官职,并荣膺左江最高首领称号。侬智高出世不久,侬民富辞世,其长子侬全福继任父职,侬智高全家随之移居广源州。全福之弟全禄仍知万涯州。其时,交趾反动势力暴侵日频,广源州首当其害,侬全福屡据理上奏,宋廷置若罔闻,智高父子只得孤军御敌。继交趾兵掳去邕、钦、廉三州人口、寇太平寨杀寨主李绪和寇凭祥杀登碗镇将之后,1039年交趾王掳杀侬全福及其五子智聪,并攻占广源州。侬智高时年廿四,遂与母复据傥犹,1041年称帝建大历国,抗敌安民。随后,傥犹州沦于交趾,侬智高移居安德州,1045年建立南天国,年号景瑞。侬智高秉承祖训,文武全才,勇而善用兵,经数年厉兵秣马,终于在1048年击溃外寇,收复广源、傥犹二州,继续统制左右江,声威大振。但宋廷昏庸,丧权辱国,仍视侬智高为异己,一再拒附。不许朝贡,严禁互市,同时横征暴敛,民怨沸腾,左右江各溪峒首领如黄守陵、韦老宏等均与侬智高结盟,救亡图存。侬智高顺应民心,于1052年农历四月初六在安德州举旗起义,以战逼附。义军五千,浩浩荡荡,破横山寨,开仓济民。五月初一攻占邕州,严惩宋赃官知州陈珙,建大南国,称仁惠皇帝,改元启历。继而乘胜东进,两旬内连破横、贵、浔、龚、藤、梧、封、康、端等九个州郡,夺三水,一路人心归附,队伍猛增至四万余人。攻广州五十七日不克,遂调兵回邕,沿途击败宋军,陷清远,破杨畋部八千士卒于英州,杀张忠、蒋偕两员大将于贺州,歼桂、宜、柳三州兵马于龙岫峒,重创杨文广兄妹所部于桂北,消灭陈曙部八千精兵于金城驿,大将陈曙毙命,桂州知州余靖龟缩避战,邕州知州宋克隆弃城逃遁。侬智高逐鹿千里,战果辉煌,威震华夏。

侬智高在节节胜利之际又第七次向宋廷上疏求附,内向之心可鉴。然宋仁宗偏信馋言,陷害忠良,令狄青率几十万官兵征剿,侬军同几十倍于已之敌鏖战于昆仑关,1053年元宵节,侬军防守失利,狄青偷越险关得逞,导致归仁铺仗败,智高之二弟、侬军大将智忠以及谋主黄师宓等文武要员五十七人罹难,损失惨重。侬智高四弟智会和大将许然、伍赫利、次子宗旦和大将卢貌、黎顺等同心协力,转战于左右江流域,侬智高亲自率余部入滇,1054年在特磨道与追敌交战,相继击退宋军石鉴、杨文广等部的屡次进犯,随即将兵五百直驱大理,以图重整旗鼓。奈因叛徒出卖,致使留守特磨道的母亲阿侬、三弟智光、长子继封等人被捕,1055年春在汴京午门英勇就义。侬智高闻讯,椎心泣血,率众遥祭于大理之野。此后,对侬智高的去向有多种传说,一说被害,一说病逝,一说不知所终。


侬智高领导的民族起义,是反侵略、反压迫的正义战争。义军仗败南撤,狄军五十万入城掳掠烧杀,尸积不下十万。狄青退兵时,掠去白银三百余万两,足见宋军平南,实为一场对壮族人民大屠杀、大掠夺、大镇压的不义战争,侬姓族人受害尤为惨重,宋廷下令剿灭侬族,滥杀无辜,侬氏族人被迫改为农氏,部分改为赵氏或其他姓氏,此桩冤案史书无载,但有壮族人民祖传口碑为证。

侬智高正义之师,有侬、韦、黄、周、白、伍、许、卢、黎等姓氏,既有百越优秀儿女,也有汉族仁人志士。起义失败后,侬族子弟及侬军将士散居于桂西、滇南、安南一带,据说相当多人迁居暹罗、老挝等地。起义虽遭失败,但客观上,却迫使宋廷接纳边地内附,为壮族人民争得了设市通商和设校办学等权利。这对维护国家统一,加强边防,发展边疆经济和文化教育,促进社会进步,起了积极作用。侬智高起义为壮族人民谱写了一部惩腐恶、抗外侮、争自由、求生存的英雄史诗。侬智高有功当代、遗泽后世,历来受人崇敬。

侬智高之事迹流传甚广,其遗迹遍布边寨壮乡,此处侬智高洞仅是其中之一。洞内水源不竭,底层还出土了石器、古代的稻谷、木炭、夹沙陶、螺壳、钙化石粟壳饰物和北宋钱帛、器皿等遗物,岩壁上人像逼真;洞外清泉涓涓,场地广阔,练兵场、阅兵台、山口寨门等营盘遗址历历在目,护城墙基依稀可辨,当年风雷犹萦耳际,此壮族先民生息之地,诚为侬智高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所,侬智高洞之得名并非虚传。由于历史被扭曲,如此胜地文物却无碑文标志,实为大憾。值此盛世,铭文纪念,让侬智高之业绩彪炳千古,其爱国主义精神感召后人,实为爱我中华之义举也。
侬智高永垂青史!

公元一九九六年岁次丙子年冬立碑

侬智高是壮族英雄同时也是中华民族英雄——与岑时一等网友沟通交流一位朋友告知,从岑氏宗亲网上见有三篇文章评论侬智高,一篇是署名岑时一的《英雄属于狄青不属于侬智高》,另一篇不署名的《侬智高受质疑的地方》,再另一篇也不署名的《侬智高:一个欺软怕硬、悍然入侵中国的来自越南的外来侵略者》。这三篇文章的作者可能没有阅读过《涑水记闻》、《梦溪笔谈》、《宋会要辑稿》等宋代作品,可能也没有阅读过秦汉史籍,史学知识奇缺,因而对侬智高历史的认识脱离了历史事实,误认为侬智高是今越南人,甚至错误地把桂西南壮族地区中华国土说成是交趾地,把侬智高领导壮族(含南方汉族及其他民族)人民进行反抗交趾入侵、反抗北宋王朝“御北弃南”卖国政策的起义错误地认为是“来自越南的外来侵略者”,这三篇文章全错了。我们广西靖西县壮学会、广西民族大学壮学研究中心靖西县工作站,研究了侬智高。我们的研究成果刊登在《靖西壮学研究》会刊第30期。北宋傥犹州是侬智高出生地,傥犹州州治的地理位置在今靖西县湖润镇湖润街坡州屯。可见,北宋侬智高是今靖西县壮族人。侬智高的国籍是中国。侬智高领导壮族(含南方汉族及其他民族)人民反抗交趾入侵、反抗北宋王朝“御北弃南”卖国政策,为捍卫含今广西的靖西、那坡、德保、大新、天等和云南的富宁、广南等县在内的广源州(道)神圣中华国土主权立下了伟大历史功绩,侬智高是壮族英雄,同时也是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侬智高同壮族历史是密不可分的,肯定侬智高的历史功绩就是肯定壮族的历史贡献。今天我们纪念侬智高,同时也是纪念壮族(含南方汉族及其他民族)先民的英雄集体。侬智高爱我中华的爱国主义精神,就是壮族(含南方汉族及其他民族)先民的宝贵精神遗产,它将永远成为激励壮族(含南方汉族及其他民族)后人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振奋民族精神,同心协力,开拓创新,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事业不断做出新奉献的一种精神鼓舞力量。广西靖西县壮学会、广西民族大学壮学研究中心靖西县工作站主办的《靖西壮学研究》第30期《壮族英雄侬智高》一书,综合了侬智高研究成果为:侬智高历史70条,侬智高历史的二十三件事,从各个侧面来正面论证侬智高历史的十五篇论文,还附有国内、国际史学界、社科界的获奖证书和获奖通知书。现在我们把它刊载入网,以此同网友岑时一等先生(女士)交流。我们研究历史,就是要还原史实。其目的就是为当今改革开放大局提供历史依据和理论依据,有利于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使我国在十年辉煌成就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相信岑时一等网友也会同意这样的。特别是,北京大学双学位博士陈敏珠女士著的、中央民族大学原副校长梁庭望教授《序言》的评反侬智高的《千古人杰——侬智高新传》一书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论证了侬智高是北宋傥犹州人,论证了侬智高是今广西靖西县壮族人,论证了侬智高领导壮族(含南方汉族及其他民族)人民进行反抗交趾入侵、反抗北宋王朝“御北弃南”卖国政策,侬智高先后七次向宋廷求附请援,要求把被交趾武力侵吞的广源州(道)中华国土回归祖国(宋朝),均遭拒绝,不得已而先后成立了“长其国”、“大历国”、“南天国”和“大南国”,实行保境自守、以待完壁归宋的战略目标。侬智高起义虽然被北宋王朝镇压下去了,但侬智高起义也把北宋王朝打醒了,北宋王朝最终还是接纳了壮族内附,准予壮族开办学校、设市通商、加强边防等有利于壮族地区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政策措施,实现了侬智高七次求附的宿愿,当今广西的靖西、那坡、德保、大新、天等和云南的富宁、广南等县人民,不仅避免了沦为交趾的亡国奴,而且今天仍能在五星红旗下享受着改革开放、十年辉煌成就的胜利果实,不能不归功于那场遥远的北宋侬智高起义战争。侬智高要求把广源州(道)中华国土回归祖国的宿愿由他的民族——壮族后人实现了,被交趾武力侵吞的广源州(道)中华国土真正回归祖国了,可见,侬智高虽然失败了,但也是胜利了。在当前,我们研究侬智高的同仁,都应认真地阅读《千古人杰——侬智高新传》一书,正确认识、深刻领会,振奋民族精神,这不仅增强中国多民族国家的民族大团结,国家大一统,它还关系到中国和东盟各国人民的大团结。芸青和靖西人民祖居侬智高故乡,正是侬智高起义的核心腹地,遭受狄青领宋官兵剿杀惨重,对祖传口碑感受最深。岑时一等网友是局外人,饱人不知饿人饥,你们对我们壮族祖宗的血泪史不痛不痒对待,是可以理解的。但事关中华民族的尊严,我们必须据理辩明,还侬智高历史本来面目。以上意见,芸青愿以此同诸位网友互相沟通、交流。不妥之处,请批评指正!侬芸青通讯地址:广西靖西县城东路506号,手机:13026965559,邮编:53380
靖西县壮学 会广西民族大学壮学研究中心靖西县工作站侬芸青公元2012年11月19日于靖西

再谈英雄属于狄青不属于侬智高岑时一靖西县壮学会侬芸青先生给岑氏宗亲网发来电子邮件,说本人于二00九年刊登在岑氏宗亲网上的文章——《英雄属于狄青不属于侬智高》全错了,并说“作者可能没有阅读过《涑水记闻》、《梦溪笔谈》、《宋会要辑稿》等宋代作品,可能也没有阅读过秦汉史籍,史学知识奇缺。”说“没有阅读过”,那太武断了,但应当承认我们终究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确实阅读不多。但文章阐述的观点正确与否,不一定在于读书多,关键在于有没有一个辩证的思想方法,思想方法不对,读的书越多,可能谬论也就越多。尽管这样,本人觉得还是谦虚点好,于是就找来一本由范宏贵主编、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名叫《侬智高研究资料集》的书,该书把上述以及包括中国和越南更多著作有关侬智高的记述都辑录在里面了,倒使我轻松省事。看了之后,确大有收益,深感我二00九年所写的那篇文章在某些方面的认识还是肤浅的,在某些细节上甚至还有错误,但在大的方面并没有错,我更加深切地体会到狄青是了不起的英雄,侬智高是交趾的走狗,是壮族的败类。下面我就述说我重新学习的体会。一、侬智高反宋建立“大南国”所发动的战争,是由交趾策划以“内附”为掩护,对宋朝国土进行侵夺的战争。迄今为止,研究侬智高发动的反宋战争都忽略了交趾这个最大最重要的因素,普遍认为侬智高既反宋又反交趾,好象这场战争与交趾没有多大关系,宋仁宗和其邕州官员以及后来国内的一些学者,大都持这样的观点,全被李德政和侬智高蒙蔽和欺骗了。要究这个事件的真相,最好要多读一下越南方面有关文献的记述。为便于分析,先录安南已失名的《越史略》的记述:1、已卯(公元1039年,宋仁宗宝元二年),春正月,广源州首领侬全福叛,称昭圣皇帝,封长子智聪为南衙王,改其州曰长其国,王亲讨之。……至广源州,存福焚其部落而遁,纵兵追之,获存福,其子智高脱身而走,执存福归京斩之。2、辛巳(公元1041年,宋仁宗庆历元年),冬十一月,侬智高与其母阿侬自雷火洞复据傥犹州,改其州曰大历国。王命讨之,生擒智高。王怜存福既被诛,回原其罪,界以广源、雷火、频婆、思浪等州。3、癸未(公元1043年,宋仁宗庆历三年),秋九月,使魏征如广源州,赐智高郡王印,仍拜太保。4、甲申(公元1045年,宋仁宗庆历四年),十二月,太保侬智高来朝。5、戊子(公元1048年,宋仁宗庆历八年),侬智高以勿恶洞叛,命武威侯及太尉郭盛溢讨之。交战之日,天地晦冥,俄而轰雷震于洞中,其酋长支体磔裂,举洞惊骇,遂降。6、庚寅(公元1050年,宋仁宗,皇祐二年),侬智高据宋界安德州勿阳洞,以其洞为南天国,改元景瑞,爱州五县江龙池甲叛。7、壬辰(公元1052年,宋仁宗皇祐四年),智高请附于宋,宋不纳,乃寇于宋。五月,智高攻破横山寨,遂陷邕州,以其州为大南国,自称仁惠皇帝。8、癸巳(公元1053年,宋仁宗皇祐五年),宋伐智高,使梁珠来乞师,诏以殿前指挥使武珥为招讨使以援之。是月,宋狄青败智高于归仁,智高奔大但国。三月,铸钟置龙墀令民有冤抑不达者,听撞其钟以闻。另由安南吴士连撰的《大越史记全书》对这一条的记述是:“癸巳,五年(宋皇祐五年)春正月十日,狄青帅三将兵至邕州归仁铺,智高出拒战,为青所败。……冬十月,智高使梁珠来乞师,诏指挥使武珥将兵援之。……是年宋有诏,止我援兵,及智高乞师,又允其请。”这里要说明一下,上列各条序号及公元、宋仁宗年号为本文作者所加,目的是为便于引用和分析。现在,我们先分析一下第8条,这一条说到宋朝决定由狄青领军讨侬智高后,侬智高便派梁珠到交趾向李朝请兵援助,李德政就马上答应了。但求援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从《越史略》的叙述看,是在宋仁宗皇祐五年,狄青败侬智高于归仁铺之前。而《大越史记全书》则说是癸巳(宋皇祐五年)冬十月。要知宋皇祐五年正月,狄青已大败侬智高于邕州,到十月,侬智高的残兵已完全逃离当今的广西了,李朝要援助侬智高已无多大意义了。因此这个“十月”不是宋皇祐五年的十月,而应是上一年即皇祐四年的十月。乞请的时间与正式发兵的时间也不会是同一时间,肯定会有时间差。这样,乞请的时间是皇祐四年十月,正式发兵时间是皇祐五年正月初六日李朝接到宋朝止兵的诏函到归仁铺开战(十七日)这一段时间。在这里会提出一个问题,既然李朝于皇祐四年十月就已同意侬智高之请决定出兵援助对抗宋军的讨伐,为什么不马上发兵而要拖到五年正月?这是由于李德政要耍一个大花招、大阴谋。原来李朝要进军广西支援侬智高不想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面目,而要打着支援宋朝助讨侬智高的旗号大模大样地开进广西,既得宋廷的赏金军费,又得已准备好的粮食,这不更好吗?我们看了越南方面的记述,再看中国方面的记述。《续资治通鉴长篇》说:“仁宗皇祐四年十二月戊子(十七日),知桂州余靖言:‘交趾今岁当入贡,属侬智高叛,道阻不通,累移文乞会兵讨贼,而朝廷久未报,观其要约甚诚,纵未能剿灭贼党,亦可使益相离二,已于邕钦州备万人粮以待之’。诏亦给缗钱二万助兵费,候贼平更赏缗钱三万。始,朝廷不听交趾出兵,靖言智高交趾叛者,宜听出兵,毋阻其善意,今不听,必忿而反助智高,因以便宜许之。朝廷从其请。已而狄青奏:‘李德政声言将步兵五万,骑一千赴援,此非情实,且假兵于外以除内寇,非我利也。以一智高横蹂二广,力不能讨,乃假蛮夷兵。蛮夷贪得忘义,因而启乱,何以御之?愿罢交趾兵勿用,且檄靖勿通交趾使。’仁宗皇祐五年春正月丁未(初六),诏广南西路转运使移文止交趾兵。”仁宗同意了狄青的奏请。从余靖所说“交趾累移文乞会兵讨贼”这句话来看,会兵讨贼是交趾李朝主动提出的,并且已不止一次,有相当时日了,余请奏请时间是皇祐四年十二月十七日,说明交趾在此之前的十月或十一月即已向宋廷提出助讨的要求,这样与侬智高向交趾求援的时间大体上是同一时间,宋仁宗发出诏函拒交趾援兵的时间是皇祐五年正月初六,交趾接到诏函后,便马上起兵驰援侬智高,可是没料到战争进展得那么快,当援兵到达边境时,即传来了侬智高被打败的消息,看到的是侬智高的残兵鼠窜回广源州,于是援军便不再前进,变成收容侬智高残兵的部队了。值得注意的是侬智高惨败后交趾李德政的心情表现,《越史略》第8条说:“癸巳(皇祐五年)……三月铸钟置龙墀令民有冤抑不达者,听撞其钟以闻”。就是说李德政对侬智高的失败非常难过,心情忧郁,为此专在他坐朝的地方安置了一口铸钟,天天撞响,以表达他的哀思。从上述《越吏略》第8条记述和分析来看,侬智高建立“大南国”的反宋战争,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黑手,这个黑手就是交趾。他是这场战争的策划者和操控者。从余靖的奏请来看,余靖是多么天真和幼稚,他竟相信了交趾会兵讨侬智高的诚意。从狄青的奏请来看,字字句句锵锵有声,我们不妨用今天的语言再回味一下,他说:交趾皇李德政声言将出步兵五万、骑兵一千前来助讨侬智高,这绝不是真实的意图。我们借用外国的军队来征讨内部的贼寇,对我朝是不利的。当前就只有一个侬智高尚且横行蹂躏两广,我们征讨尚感力不从心,如果让贪得忘义的交趾的军队进来,与侬智高合力对付我们,我们还能抵御吗?!狄青看透了这场战争背后交趾的因素,看清了“援助”的用意,从而避免了更大的灾难,挽救了宋朝的国土。狄青不仅会打仗,在政治上也有极高的洞察力,我们不能不对这位将军肃然起敬。现在我们回过头来,对《越史略》的记述从第1条开始顺序进行分析。第1条说公元1039年侬存福叛,称昭圣皇帝,改其广源州为长其国,交趾讨而斩之。第2条说公元1041年侬智高与其母自雷火洞复据傥犹州,改其州曰大历国。可以这样说在公元1041年以前,侬智高是既反宋又反交趾的,因广源等州是宋邕管羁縻州,法理上是属于宋朝中国的领土,但实际为交趾所控制,在这些州建国称皇帝,就是闹独立,既不受宋朝管辖,也不受交趾管辖。就在这一年侬智高被交趾征讨生擒押回京师后,情况便发生了变化。侬智高不但不被诛,不但让其继续管治广源州,还增加雷火、频婆、思浪等州,扩大其统治范围。这说明什么呢?这绝不是李德政出于怜悯,而是侬智高已对李皇朝作出了某种表示、某种承诺,即心甘情愿彻底投降了。于是侬智高便在李朝京城住了近两年,这两年干什么呢?据越南王雄《太保侬智高——史书、口碑、遗物与思考》这篇文章中说,李德政让他在京城留学,为不让他生活寂寞还把抓捕他那位将军的女儿叫左文英的嫁给他,因此他生活非常愉快。到公元1043年,宋仁宗庆历三年秋九月,侬智高留学结束便回到广源州,李德政派官员魏征到广源州(可能是护送侬智高回广源州),赐智高郡王印,仍拜太保(见《越史略》第3条)。这时侬智高已不是州官了,因把原来的广源州扩大到雷火、频婆、思浪等州,统治的地域扩大了,便看作是一个郡,侬智高便成为郡王了,不仅封为郡王,还封为太保,太保是皇帝下最高官职,这比前几年据傥犹州建立大历国充当小皇帝要风光和荣耀多了。对于这种情况,那时李朝某些官员也有些不解,如有个叫黎文休的就说:“前年侬智高之叛逆,僭号开国置官属,太宗既罪存福,而遣其子智高。今智高复踏其父之不轨,则其大罪矣,诛之可也,夺其爵邑降为庶人亦可也。太宗既赦其罪,又以州郡附益之,赐印封为太保,则赏罚无章。及其为广源州之患,乃出兵以援邻为辞,何以异放虎兕使之噬人,而徐救之哉?盖溺佛氏之小仁,忘有国之大义也。”而上述越南王雄的文章(见《侬智高研究资料集》第488页)则说这正是李朝皇帝“非凡的智勇”,敢于“大胆使用一个德才兼备的人。”这里所指的“德”自然是指忠于交趾李德政皇朝了。到第二年(公元1045年,宋仁宗庆历四年)十二月,侬智高便以郡王和太保的身份到交趾京城向李德政朝拜(《越史略》第4条),这个朝拜除了出于礼节性之外,肯定还研究了与宋朝有关的问题,研究了要采取的策略和步骤。上述越南王雄在他的文章中说:“大越对北宋本来就怒目而视,”把向李德政朝拜与对宋朝怒目而视联系起来不无道理。过了四年,侬智高已积蓄了力量,便于公元1048年(宋仁宗庆历八年)秋九月,以宋朝地界的勿恶洞举行打着反交趾旗号的“叛乱”,交趾便命太尉郭盛溢讨之(《越史略》第5条)。怎样讨法?《越史略》是这样说的:“交战之日,天地晦冥,俄而轰雷震于洞中,其酋长支体磔裂,举洞惊骇,遂降。”对这样的记述,王雄则认为“玄乎”,就是太神奇,也可说是有玄机。这场“叛乱”,交趾也郑重其事,派大兵大将前去“镇压”,可是并没有开战,只靠几声惊雷就解决了,侬智高就“投降”了。投降之后,对这个“叛了又叛”的侬智高却没有半点儿处置,郡王还是郡王,太保还是太保,管治疆域也没有变。用我们今天的眼光来看,就是一场戏,一场政治秀,是专演给宋朝看的。这场戏的确演得很好,很成功,把宋仁宗及其邕州的官员和历代的史学者全部给蒙蔽了,造成以后侬智高袭据安德州和提出“内附”要求的举动,都当作“怨交趾而来”的错误判断,丧失应有的警惕。参与演戏的那位将军回去向李德政汇报时,王雄说:“皇帝很欢心。”又过了两年,侬智高的力量在交趾的扶植下进一步积聚,认为条件已经成熟,可以按照预定的计划,秉承交趾的意志采取行动了。公元1050年宋皇祐二年,侬智高便袭据宋界安德州勿阳洞,以其洞伪称南天国,改元景瑞(《越史略》第6条)。这一举动就不是反交趾而是反宋了。因为安德州是宋实际管治的领土,在宋领土上建国称帝,就是公然要割裂宋朝的国家,但宋朝却糊里糊涂,不以为然。而宋朝及以后的文献是怎样记述这一事件的呢?《涑水记闻》、《宋朝事实类苑》是同一说法,就是“智高怨交趾,且恐终为所灭,乃叛安趾,过江,徙居安德州。”《太平治迹统类》、《续资治通鉴长篇》、《宋史》、《宋史纪事本末》、《宋会要辑稿》、《续资治通鉴》则是另一相同说法,就是“交趾复拔傥犹州,执高,释其罪……。然内怨交趾,居四年遂袭据安德州,自称南天国,改年景瑞。”前者,使用“徙居”一词,不提建国改年;后者,使用“袭据”一词,并称建国改年。前者和后者提法虽有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即无论是徙居也好,袭据也好,都是因为“怨安趾”甚至是“叛交趾”。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和判断,宋朝对这事件基本上是不闻不问,没有太大的反应。袭据安德州建国称帝,是侬智高行动的第一步,这一步的目的是要把安德州作为反宋的基地并试探宋朝会有什么反应,当看到宋廷没有太大的反应后,就决定实施第二步,以“内附”为幌子,向宋朝的广南西路扩张自己的势力。“内附”的条件,先是要当邕州的刺史。为什么要当邕州刺史?用侬智高破邕州后,执陈珙时说的话,就是“求一官统摄诸部”,这很明显是要在广南西路扩展他的势力。后来虽不再提刺史,仍要求与朝廷通贡,如通贡了朝廷,讨好了宋朝皇帝,也会有利于他的势力扩张。如这些要求能实现,侬智高就成了交趾打入宋朝内部的一个楔子,成为交趾安插在宋朝内部的代理人。如果这一步不能实现,那就实行第三步,以拒附为由,被迫造反为由对宋朝举兵征伐。侬智高起兵时曾对他早已准备好的官兵说:“今吾既得罪于交趾,中国又不我纳,无所自容,止有反耳(见《侬智高研究资料集》第17页)。接着他又暗地里焚烧其巢穴,对其官兵煽动说:“平生积聚,今为天火所焚,无以为生,计穷矣,当拨邕州、据广州以自王,否则必死”(见《侬智高研究资料集》第24页)。就从这些细节来看,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于是便统兵五千于宋仁宗皇祐四年四月起兵,从安德州基地出发,相继攻破横山寨和邕州,建立大南国,称仁惠皇帝,改年号启历(《越史略》第7条),侬智高还沿西江东下,围困广州,对两广进行蹂躏。侬智高这次出兵行动,是自袭据安德州后,作了一年多的准备。他一面四出掳掠,扩大他的兵源和财力,另方面想方设法收买邕州陈珙手下的官员,既以他们收集情报,摸清宋朝特别是广南西路的虚实,又以他们作为进攻的内应。侬智高的军师黄师宓在邕州的官员中有许多熟人,侬智高就利用这个有利条件收买了许多变节者,而作为知州的陈珙,却一点都未能察觉,邕州之所以很快被攻破,就因为有被收买的变节的官员作内应。当邕州被攻破后,陈珙等一批官员被杀害,而与黄师宓相识有往来的就全放过了。综上所述,侬智高反宋建立“大南国”所发动的战争,是由交趾一手策划,经过长期准备,有计划、有步骤、以“内附”作掩护的外来侵略战争。这场战争给两广人民带来了重大的灾难,给宋朝造成了重大的损失。侬智高虽出生于号称羈縻州的宋境,但从他开始掌权,就是与宋朝羈縻州对抗的“小皇帝”和交趾的“郡王”,他已完全投靠交趾,是交趾最高级的官员,并死心蹋地为交趾向北扩张服务,因此侬智高也就成了壮族的败类,成了中华民族不共戴天的敌人。二、对几种有关侬智高谬论的批判 1、宋仁宗“御北弃南”卖国论宣扬侬智高并为他开脱罪责的人,必然要制造出一种“理论”,作为论证侬智高起兵反宋“正义性”的依据。他们说广源州明明是宋朝羈縻州,宋朝皇帝只一味注重对北方的防御,对南边的中国领土——广源州被交趾侵占却不闻不问,这是宋皇朝实行“御北弃南”错误政策的结果,这就是“卖国”。说宋朝的政策是“御北弃南”绝对不准确,说重北轻南还比较接近。我们知道宋仁宗时代北方有两个强大的国家,正北和东北有辽国,它的国土面积不小于宋朝,它还侵占着本应属于宋朝的燕蓟地区,宋太宗就曾亲自领军征讨过都未能把它要回来,到了宋仁宗时与辽的战事仍不断,后不得已签订了澶渊之盟,两国关系有所缓和,但宋朝每年都要向辽国缴纳银10万两、绢20万匹,后又把银增至50万两,这不能不说是宋仁宗心头之痛。再是西北方即今宁夏、甘肃和陕北一带有一个西夏国,宋、辽、西夏三国互有战争,公元1040年至1042年,即宋仁宗康定元年至庆历元年,也就是侬存福建立长其国和侬智高建立大历国之时,西夏连续对宋朝发动了三次战争,也叫三大战役,宋朝都遭到了失败。辽、西夏的边界距宋朝首都汴京开封都很近,辽、西夏对仁宗时代宋朝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而宋朝与交趾的边界则遥远则多,相对威胁不大,燕蓟为辽所侵占,陕北为西夏所侵占,广源州为交趾所侵占,从宋仁宗看来,燕蓟和陕北相对要重要得多,所以仁宗的宋朝把自己的战略重点放在北方,加强对辽、西夏两个大国的防御,南边则力求稳定,避免生事,这是很可称为正确的方针,如果平分力量,甚至把重点放在南方,那就再愚蠢不过了。所有国家在某个时候都有自己的战略重点,就拿当今的美国来说,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它的战略重点放在中东,东亚则放在次要的地位,它要努力稳定与中国的关系。可到本世纪二十年代,它的战略重点就变了,它公开宣称重返亚太,把矛头指向中国,中东则放在次要地位。而我们中国在上世纪六十、七十年代,我国的战略重点自然是放在北方,西南方虽有对印自卫还击战和对越自卫还击战,但都适时撤回到原来的控制线或边界线。主动撤退的目的是为了稳定原有的控制线或边界,以便更好实现对北方的重点防御。到了今天,随着美国重返亚太,日本、菲律宾和越南又不断挑起事端,我国的战略重点也随之变化,由北方转向东、南方,坚决维护我国的南方固有领土和海洋权益,打破美国对我国的围堵。这些战略重点的变化,能责之为“重北轻南”或“重南轻北”么?能责之为“弃南”或“弃北”么?能责之为“卖国”么?宋仁宗虽然注重北方的防御,但并没有弃南,当侬智高进兵两广,在邕州建立“大南国”,僭称仁惠皇帝,又进而围攻广州,企图据岭南以“自王”,后又邀请交趾出兵救援后,宋仁宗毫不手软,派狄青帅兵把“大南国”一举打掉了,并收复了被交趾侵占的广源州。如果说他“弃南”,他何必派兵镇压,承认“大南国”不就省事了?可见制造宋仁宗“御北弃南”理论的人,一方面给宋仁宗戴上“卖国”的帽子,另方面又给侬智高的战车涂上“正义”的色彩,这样做能骗到人吗?2、侬智高“七次求附”被柜“迫反”论关于侬智高“求附”被拒的问题,宣扬侬智高的人特别注重这一点,并特别强调次数共有七次之多,以此说明侬智高“求附”的迫切性和宋仁宗拒绝的无理性,以此作为侬智高反宋的最大理由。那我们先看看这七次是怎样统计出来的。第一次和第二交是引用《梦溪笔谈》,《梦溪笔谈》原文是:“广源州者,本邕州羈縻。天圣七年,首领侬存福归附,补存福邕州卫职。转运使章频罢遣之,不受其地。存福与其子智高东掠笼州,有之七源。存福因其乱,杀其兄,率土人刘川以七源州归存福。庆历八年,智高自领广源州,渐吞右江田州一路蛮洞。皇祐元年,邕州人殿中丞昌协奏乞招智高,不报,广源州孤立无所归,交趾觇其隙,袭取存福以归。智高据州不肯下,反欲图交趾,不克,为交趾所攻,智高出奔右江文村,具金函表投邕州,乞归朝廷。”这段叙述,从天圣到庆历到皇祐是符合时间顺序的,但叙事有的颠颠倒倒,有的是不真实不存在的。如“庆历八年(公元1048元),智高自领广源州”。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智高自领广源州是庆历元年(公元1041年)与其母复据傥犹州,改其州曰大历国,被交趾生擒后释其罪,让他统领广源州而开始的。又如说“庆历八年智高……渐吞右江田州一路蛮洞”,这件事是不存在的,田州是右江的一个重镇,如受到吞占,史书肯定会有记载,越南方面的没有,中国方面其他史书均没有说。庆历八年正是侬智高与交趾上演“反叛”的戏呢,还未能把势力扩展到田州。又如说“皇祐元年(公元1049年)……广源州孤立无所归,交趾觇其隙,袭取存福以归”,须知侬存福的头于公元1039年就已掉地了,怎么过了十年还会被抓?侬芸青也可能看到了这个错误,他就把“皇祐元年”改为“景祐元年”,这一改却又提前了五年,也是错的。又如说“皇祐元年(公元1049年)……智高据州不肯下,反欲图交趾,不克,为交趾所攻,智高出奔右江文村,”此事其它史志均无记载,也是不存在的,所以《梦溪笔谈》的记述应受质疑,是不足引用的,就算侬存福有过归附的要求,那也不能算在侬智高的帐上,那年侬智高才五岁还不懂事呢!所谓“第七次求附”,是侬智高围攻广州不克后,在退兵邕州途中已知道宋朝廷即将派大军前来镇压,便一面派梁珠到交趾求援,一面移书行营,求邕、桂等七州节度使,若允许,便可罢兵(《续资治通鉴》使用“降”字,似有不妥)。大家知道,“节度使”是唐朝的官制,是把军政、司法大权集于一身,宋朝为防止各路造反,废除了节度使的官衔,在路一级设立转运司、提点刑狱司、提举常平司与安抚司,分别管理财税、司法、行政和军事,相互制约。侬智高要求当邕、桂等七州节度使,差不多覆盖全广西,这与“大南国”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梁适说得很对,“若尔,则岭表非朝廷有矣!”其实移书行营,是侬智高缓兵之计,他正在等待交趾发来援兵,他也并不真想要当邕、桂等七州节度使,而仍要当他“大南国”小皇帝,并臣服于交趾。侬芸青把这么一个缓兵之计也当作真情的求附,岂不可笑。我们把中外历史文献相核对,侬智高提出内附要求是在宋仁宗皇祐四年(公元1052年),即侬智高袭据安德州建立南天国之后。这一年二月,侬智高提出内附,要当邕州刺史;三月亓贇被擒后,为免死,谎称朝廷同意侬智高内附,陪侬智高人员来邕州,乞通贡朝廷,不复求刺史;四月,侬智高再送金函书请求内附。短短三个月连续作内附的表态,但均遭宋仁宗拒绝。要说作了三次也可以,要说作一次以三种方式来表达也可以。至于只要求贡方物,不提内附的,只能视为亲善之举,不能与内附划等号,侬芸青引用《孙威敏征南录》说侬智高要求宋朝补他田州刺史,也作为第六次要求内附,从时间上看,补田州刺史,实为补邕州刺史,把邕州误作田州了,因为宋仁宗时代,田州也是羁縻州之一,不存在刺史这个官职。所以侬智高要求内附最多就是三次,而侬芸青东拉西扯拼凑成七次,是要强调侬智高求附的迫切性和诚恳性,以此衬托出宋仁宗的“不仁”,对宋朝用兵就是“造反有理”了。然而,求附的次数再多,也不改变求附是侬智高与交趾相勾结向宋朝扩张的一种阴谋。就在侬智高发出求附的申请时,就利用他的军师黄师宓与邕州某些官员有旧交的方便,大肆收买知州陈珙的官员作内应,为他攻破邕州作准备,足见“求附”的虚伪性。为侬智高开脱罪责的人最欣赏侬智高“揭竿而起”所说的那段话:“今吾既得罪于交趾,中国又不我纳,无所自容,止有反耳。”我们不妨再分析一下这段话,公元1041年(宋仁宗庆历元年)侬智高复据傥犹州,改其州曰大历国,确得罪于交趾,但被擒后,交趾早已把罪释掉了,不但不杀他,不但叫他继续管治广源州,还扩大几个州给他管治;不但让他当州官,还封他为郡王,为太保;不但不限制他,还让他在京城留学栽培他,还把一位将军的女儿嫁给他,堪比“附马”。此时的侬智高那里还有交趾仍要向他问罪的感觉?舒适的日子又过了九年,交趾又协助他于1050年袭据宋朝的安德州,进一步扩大他的地盘,尽管这样,宋朝仍十分宽容,没有派军队去镇压,真有点象海阔天空任鸟飞的情景,侬智高那里有陷于“无所自容”的困境,如确有“无所自容”的感觉,那就是嫌这个“所”还不够大,还要进一步扩张。要扩张往那个方向扩呢?最合理的解释应是向南扩,因为交趾对他有杀父杀兄之仇,既可以扩大地盘又报了仇。但此时的侬智高早已把杀父杀兄之仇抛到九霄云外了,对交趾只有感恩戴德,五体投地。相对宋朝虽无冤无仇,但给的恩不够大,用侬芸青的话来说就是“求附被拒、求官不得、进贡不许、互市也不行”,就只好向北扩展,对宋朝“止有反耳”。这个“反”,不是宋朝迫他反而是交趾向北扩张的野心迫他反,是侬智高自己当“大南国”皇帝的追求迫他反。“求附”被拒,仅仅是没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但对他已有的利益并不构成损害,因此就不成为举兵反宋的理由,而以此作为理由,只能说明他有预定的阴谋,而宣扬侬智高的人则以此作为罪恶勾当的遮羞布,用作因蹂躏两广受到谴责和声讨的档箭牌。3、侬智高“建国自守”、“完璧归宋”胜利论侬智高先后建立了“大历国”、“南天国”和“大南国”,为侬智高洗刷罪行的人,便挖空心思,把“建国”加以美化,说“建国”是为了“自守”,“自守”是为了“完璧归宋”,“完璧归宋”了,就是侬智高的胜利。那我们先从“大历国”说起,看是怎么“自守”的。“大历国”是公元1041年宋仁宗庆历元年,侬智高与其母阿侬,自雷火洞复据傥犹州改其州曰大历国,傥犹州与广源州一样是北宋羈縻州之一,但实际为交趾所控制。把州改为“大历国”,就是宣布这个州独立,既不受交趾管治,也不再是宋朝的羈縻州。要维持这个国家,就只能是“自守”了。又如果把傥犹州看成是一块“小璧”,侬智高当然既不想让交趾占有,也不想让宋朝名义上占有,而要名符其实自己占有。有人说侬智高不是为自己占有而“自守”,是为宋朝占有而“自守”。如为宋朝占有而“自守”就无需把州改为国,州同样可以“自守”。广源州、傥犹州之所以叫羈縻州,就是宋朝朝廷不驻军,允许州有地方的军队,让州的首领为宋朝的疆土而自守。说建国是为宋朝“自守”是站不住脚的。侬智高为想永远占有这块“小璧”而建立的“大历国”,最终没有“自守”住,给交趾打掉了,这块“璧”也就失去了。但交趾很懂得侬智高的心思,虽然拿走了这块“小璧”,却换了一块更大的“璧”给他。也许交趾李朝还看到了侬智高并不以此为满足,于是就怂恿说:如你要获得更大的“璧”,那就往北方去取吧,我们在后面支持你。于是侬智高于1050年袭据了安德州,建立“南天国”,又于1052年袭据邕州建立“大南国”。安德州、邕州及岭南地区从来就是宋朝实际管辖的地区,这块“大璧”从来就属于宋朝所有,而侬智高却要来抢夺。为侬智高辩护的人,不敢说这是抢夺,而要说成是“自守”,自守的目的是为了最后将“大璧”和“小璧”一起归还给宋朝。这种说法就如一个偷抢者奉他黑邦头子的指使去抢夺一位女士的手提包,里面有价值连城的一块玉,当抢夺者动手时,恰好被守在旁边的便衣民警抓到了,问他为什么要抢夺,抢夺者回答说“我抢她的手提包,最后我还是要还给她的。”民警说:“废话,要还给她又何必抢?”于是拿出一副手铐,把他的双手铐上。那个抢夺者慌了,马上说:“我说真的吧,是我的老板叫我来抢的,如不去抢,他就要打我,不给我饭吃,抢到的东西都要交给他。”侬智高就象这位抢夺者,交趾就象那位老板,侬智高抢夺宋朝的安德州、邕州等广南西路地区这块“大璧”,不是要“完璧归宋”,而是“完璧交趾”。无论是“南天国”或是“大南国”,侬智高要“自守”是守不住的,眼看宋朝就要派大军来清剿了,他那里要“自守”?而是马上派梁珠去向主子——交趾求援,交趾的二万大军刚开到边境,侬智高就被彻底打败了,邕州、安德州、傥犹州、广源州也就回到宋朝的怀抱,这不是侬智高送回来的,是用武力夺回来的。因此这是宋朝反侵略战争的胜利,是侬智高和交趾向北扩张阴谋的失败。而宣扬侬智高的人则说:不!这不是宋朝的胜利,而是侬智高“完璧归宋”愿望的胜利,侬智高在什么地方说过“完璧归宋”的话呀?这完全是宣扬者强加给他的,如侬智高和李德政今天还在,听到这种说法,会使他们哭笑不得,说他们胜利了,也不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安慰,相反则认为这是对他们的极大的讽刺,他们会怒不可遏,挥起手来对说这种话的人掴上几巴掌。照理说,人胜利了一定会很高兴,可皇祐五年正月十七日晚,侬智高当天被打得大败退坐邕州城楼上他有半丝笑容吗?他拿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嘴脸,也真的吓了一大跳,仅仅半天时间,他就由一个年青人变成一个老头子了,满脸皱纹,两眼低垂,目光呆滞,丧魂落魄。于是拿起笔写道:“帝业未成人已老,王封申锡国同休”。这是他真实的自我写照和哀叹。这副对联只说“帝业未成”,“大南国”完蛋了,并未说“完璧归宋”的“心愿”实现了,这岂不是给说他胜利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4、宣扬侬智高“增进团结”论侬芸青说:“在当前,我们研究侬智高的同仁,都应认真阅读《千古人杰—侬智高新传》一书,正确认识,深刻领会,振奋民族精神,这不仅增进中国多民族国家的民族大团结,国家大一统,它还关系到中国和东盟各国人民的大团结。”这本书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当前只有党的十八大文件,我们应当认真阅读,深刻领会,振奋精神为在2020年建成小康社会,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奋斗。尽管这样,我还是到新华书店去找这本书,却没有找到,但我相信这本书对民族大团结、国家大一统不会有什么帮助,相反会带来负面的作用。团结要以共识为前提。当前在侬智高反宋战争的性质这一问题上,显然是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是认为侬智高反宋战争是由交趾一手策划,以“内附”作掩护向北扩张的侵略战争;另一种认为是侬智高反对宋朝“御北弃南”所谓“卖国”政策,“以战求附”的“正义”战争。这两种看法是针锋相对的,问题就是那种看法正确。本人当然认为前者是正确的,后者是错误的,这已如上述。因此,我们只能以前者作为共识,在这个基础上求得团结,以后者作为基础求团结是不可能实现的。正如对第二次世界大战性质的认定上,也有相反的看法。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西方有德国的希特勒,东方有日本的东条英机,他们发动的战争给世界人民特别是给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然而他们及他们的追随者都声称他们发动的战争是“正义”的,尤其是日本侵略者声称对中国的侵略是为了中国的发展,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世界人民尤其是中国人民清醒地认为这是赤裸裸的侵略,这是至今世界绝大多数人民的共识,其中也包括德国绝大多数人民的共识,德国人民不因希特勒是日耳曼人,不因曾是德国国家的元首而去盲目崇拜他和称他为英雄,这是很正确的。但日本的右翼分子就不一样,他们从狭隘的民族利益出发,仍坚持日本法西斯头子的观点,否定对中国的侵略,否定南京大屠杀,参拜靖国神社,为法西斯头子、战犯招魂,奉这些鬼为“英雄”。我们是希望与日本人民友好团结的,但绝不能与这些日本右翼搞无原则的团结,团结应当建立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是反侵略的正义战争这一正确历史观的基础上。侬智高所发动的侵宋战争与日本侵略者发动侵华战争有很多相似之处。宋军打败侬智高,其残部四处逃窜,有的可能逃到老挝、泰国,不排除那里可能有这些逃兵的后裔,但那里的壮族不会都是这些逃兵的后裔,有的是经商或其它原因移民那里的。对这些人我们应该帮助他们正确认识侬智高发动反宋战争的侵略性质,帮助他们认识侬智高凶残的面目,就象德国的境外移民正确认识希特勒反动面目那样,我们相信东盟国家的壮族不会去盲目崇拜侬智高。说我们批判侬智高会影响我国与东盟的关系,那是危言耸听。何况有壮族的东盟国家只是一部分,有壮族的国家还有更多的汉族呢!至于说到国家大一统问题,批判侬智高秉承交趾意志向北宋侵略,批判他分裂宋朝国土的“大南国”,正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统一,如相反要宣扬交趾和侬智高的入侵,宣扬“大南国”甚至要继承侬智高的未竟事业,那就是要破坏国家的统一。至于说到中华民族的尊严,是谁破坏中华民族的尊严?是侬智高秉承交趾意志举兵反宋,在邕州建立“大南国”严重破坏了中华民族的尊严,狄青兴兵清剿侬智高,打掉“大南国”正是维护了中华民族的尊严,中华民族的国土是不可以随便被侵占、被分割的。壮族是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的成员之一,侬姓也只是壮族的一部分,侬智高也只是侬姓的一分子,侬智高不能代表整个侬姓,不能代表整个壮族,更不能代表整个中华民族,不要把侬智高与整个侬姓,整个壮族、整个中华民族等同起来,何况侬智高早已投靠交趾,成了交趾的高官,他已成为交趾的臣民,不再是中华民族的一分子了。我们批判侬智高,认定他是壮族的叛徒,交趾的走狗,中华民族的敌人,也是为了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侬芸青最后说:“芸青和靖西人民祖居侬智高故乡,正是侬智高起义的核心腹地,遭受狄青领宋官兵剿杀惨重,对祖传口碑感受最深,岑时一等网友是局外人,饱人不知饿人饥,你们对我们壮族祖宗的血泪史不痛不痒对待,是可以理解的。”对这样的一段话,本人的看法是:第一,你们以祖居侬智高的故乡,祖居侬智高“起义”的核心腹地,感到无尚光荣,本人完全可以理解,但要是我的祖居在那里,我可能会有另一种感觉,就是不以为荣,反以为耻。第二、说我们是局外人,本人不能同意。侬智高举兵反宋,蹂躏两广,为交趾向北扩张服务,罪大恶极还称他为英雄,不仅是壮族的英雄,还提升到中华民族英雄、千古人杰,这么一个重大的问题,不仅广西人不是局外人,全国人民都不是局外人。第三、说我们对狄青领宋官兵对其故乡剿杀惨重不痛不痒的指责也不能领受。中外历史文献都没有靖西人民受狄青官兵剿杀惨重的记载,我们如何去痛痒?相反从史书上可以看到侬智高围攻广州不克后,“由清远济江,拥妇女作乐而行”(见《侬智高研究资料案》41页—宋史)。皇祐四年九月,侬智高破昭州,“州之有山数穴,大可容数百千人,民闻兵至,走匿其中,智高闻之,纵火焚死。”(见42页)。不说作战死亡的宋军官兵,不说城破被掳杀的官兵和平民,单对无数无辜的妇女施暴作乐,对躲避战火数百以至上千平民百姓活活烧死,这是真正的血泪史,对这血泪史你们痛痒了吗?不但不痛痒,还把这些暴行看作是侬智高“爱我中华的爱国主义精神”。宣扬侬智高是“英雄”无异对无数被施暴的妇女再施淫威,对被烧焦的数百成千平民的尸体再戳上几刀。第四,对“饱人不知饿人饥”这句话也不敢赞同。首先,我们不以为我们是“饱人”,你们感到“饥”是饥什么?似乎是说你们侬姓或者壮族在历史上缺少英雄人物,因此日夜如饥似喝地希望能有更多的英雄显现出来,可是找来找去总找不到,只好把侬智高拿出来滥竽充数,于是把他粉饰一翻,使黑的变白,白的变红,一定要把他塑造成“英雄”的样子,这样做是充不了饥,解不了喝的,饥不择食,最终会毒害自己。还有,侬芸青说他们吹捧侬智高的文章很多获得一等奖、特等奖甚至金奖,对这许多奖赏本人实在不敢恭惟。要知获奖不一定就表示正确。被宣称为“爱我中华”反对交趾的侬智高,也曾获得交趾李德政皇朝的最高奖赏,他死后被封为“奇神大王”,并为他在高平盖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庙,给他塑了一座镂金的神像,这种待遇不可谓不高了,怎么一个“爱我中华”、“反对交趾入侵”的人反会得到交趾如此高的奖赏?你们不感到奇怪吗?而我们一点也感不到奇怪,相反,倒认为从交趾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侬智高对交趾的“贡献”实在太大了,高平那座侬智高庙就成了今天越南的“靖国神社”。同样,对西藏的达赖喇嘛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我们也不感到奇怪,也不认为他是正确的,同样那些吹捧侬智高的“得奖”文章我们也不认为是正确的,这些文章的调子,与交趾李德政的调子十分合拍,就好象在唱双簧呢!当前在评价历史人物上,我们要用唯物辩证法的观点,实事求是地加以评判,其功过既不能缩小也不能夸大或随意拔高,更不能用玩弄辞藻的方法加以粉饰和虚构,使史实真正成为我们今天可以借鉴的一面镜子。宋史的狄青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应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侬智高背叛了宋朝,成为交趾李德政的忠实走狗,是中华民族的敌人,我们决不能让侬智高式的人物在今天的中国重演,西藏的达赖就是侬智高式的人物,他要建立“大西藏”,与侬智高的“大南国”何其相似,所以我们批判侬智高和为侬智高辩护的种种谬论,在今天就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二0一二年十二月于南宁

历史为明镜,斥岑氏狂言南博郎2013-02-08

一、广源州是中国领土,侬智高是广源州人,即今天是中国靖西县人,非交趾人氏也。
岑时一先生在《英雄属于狄青不属于侬智高》一文中写道:“交趾几次发兵捉侬存福、侬智高,宋朝均没有作出反应,事实上宋仁宗已默认广源州为交趾所控制。……侬存福、侬智高叛交趾及以后发兵反宋朝,……。”在岑先生看来,其意思还是承认广源州是交趾领土,我们不怀疑他的历史知识和地理知识能力,但历史毕竟是历史,那我们现在还是以史为据,来帮助岑先生认识认识吧。侬存福原是傥犹州州长(今靖西、大新、天等、德保等县范围),因为当时傥犹州、广源州都属邕州管辖,所以侬存福后被调任广源州任州长,侬智高1015年就在傥犹州境内(今靖西湖润镇)的坡州村出生。从这里可看出,其父亲侬全福是当时邕州直接管辖的州府州长,相当于现在的省管地市,邕州是宋管的州,当然就是中国臣民,不是交趾臣民,这是明摆着的事。还有史为据如下:
《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之七三》载:“开宝九年(976年)正月,邕州上言;得广源州酋长坦绰侬民富状,言管内左江溪峒七源州状称:广源州(治所今越南广渊)、武勒州(今广西扶绥县境)、南源州、西农州(今越南慈农县)、万涯州(今越南北太省武崖县)、覆和州(今越南谅山省西北伏和)、温州(今广西靖西县东南)、弄州(今越南高平省茶陵县)、古拂峒(今广西那坡县)、八耽峒(不明),凡十首领以岭南日伪命诏赦十道来献,愿比七源州内附-输赋税,为思琅州(今越南高平省下琅县)蛮蔽塞,不得通。愿朝廷举兵诛思琅州,使得内比属之人。诏授坦绰侬民富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仍令广南转运使除道以招徕之”。当时的八个州二个峒,除思琅州外,其余都回归了,七源州已先归附,加起来是九州二峒共同归附,总称叫广源州(道),属总统领州。宋朝廷乃任命侬民富为该州(道)的首领,还特地下令属邕州直辖州(道)。从此,整个广源州(道)都归属中国,也就属于中国领土。
所谓回归,那应该就像上世纪香港回归中国的情形一样。香港本是中国领土,被英国占领统治百年,1997年又回到祖国怀抱,这就叫“回归”。当年宋管广源州情况还不至于时间这般久长,可能还只是暂时的、短时间的、而且仅有少部分可能为交趾所控,难道当时的这种归属情况就不算数?难道人们有什么不好理解和不明白?而这些领土之所以都能够归属中国,侬智高之父侬全福不可谓没有功劳吧?他能在交趾眼皮底下,从交趾王的尖牙之下,把本该属中国的领土悉数争回到中国手中,而宋朝皇帝却怯怯懦懦地认为是烫手山芋,诚惶诚恐的认为“恐失交趾心”,后来又毫不吝啬地把这大块肥肉割出中国境外,这才是真实的那段历史情况,人民是不会忘记历史的!
此外,所有的史书也一直有记载,还可以佐证广源州是中国固有领土。如:“天圣七年(1029年)广源州首领侬存福归附,补存福邕州卫职”(《梦溪笔谈》卷25),因广源州(道)是中国领土,侬存福是中国人,故宋朝廷才授予中国官衔邕州卫职。嘉右二年(1057年)宋仁宗又接受了原属的火峒(今广西区靖西县化峒镇)首领侬宗旦、侬日新父子“率领絮族三百并酋长六十九人内附,授侬宗旦为忠武将军知火洞,侬日新为三班奉职知温闷洞”(即今靖西县湖润镇范围),(见《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之六五》),“熙宁二年(1069年)接受古勿洞(原属广源州道,即今广西那坡县范围)首领侬智会、侬进安父子归附,授侬智会为右千牛卫将军并知古勿洞,侬进安保顺郎将同知古勿洞”。(见《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之六六》)。火洞、温闷洞,古勿洞原都属广源州(道),就是今广西靖西县、那坡县地域,自古至今都是中国领土,故广源州(道)本来就是中国领土。难道当时的皇上宋仁宗不承认是,岑先生今天也不承认这个历史事实?请再认真看看下面的历史吧。
熙宁八年(1075年)十二月,交趾入侵宋朝,先后攻陷钦、廉及邕州,劫掠的人、物估略不算,单在邕州就惨杀了五万多军民。在全国舆论的一遍轰然谴责下,宋神宗才不得不发兵进行自卫还击,“收复广源、门、苏茂、思琅州。(见《宋会要辑稿·蕃夷四之三二》)”。这里特别用了‘收复’二字,证明该地原就是中国领土。元丰二年(1079年)十月十三日,广南西路经略司言:“交趾归所掠二百二十一人。”宋神宗马上就坎下驴,诏令“纳之。废顺州以其地畀交趾。”(见《宋会要辑稿·蕃夷四之三九》)。“畀”字大概仿用粤语音方言,就是“给”之意也。免得用“还”字太显眼,这恰恰证明原来就是自己领土,却从1079年十月十三日宋廷却割让给了交趾(越南)。安南人撰的《大越史记全书》‘李纪三’引宋人诗句“因贪交趾象,却失广源金”。里面特用了“失”字,其意就是中国宋朝皇帝,因贪了交趾小便宜而失去盛产黄金的广源州这一事实,这才让古今世人笑掉大牙,也让全中国人丢尽了面子。就连越南史也承认广源州原是中国领土,如《越史略》载:“崇兴大宝四年(1052年)侬智高请归于宋,宋不纳,乃寇于宋”。这里的“归”,就是回归也。可见越南历史上也坦然承认,广源州本是中国领土,侬智高本是宋朝人,并非中国某些史书所写的“游离”于两个国家之间的少数民族部落人,这个历史事实铁证如山。
又:元丰七年(1084年)宋神宗指令广西经略司派遣提举左江都巡检使成卓等人与“南平使”黎文盛等定地勘界(见《宋会要辑稿·蕃夷四之四0》),经双方谈判达成,划定宋与交趾西段的疆界:“上雷、下雷、温润、英遥、勿阳、勿恶、计、诚、贡、渌、频、任峒、景、思、苛、纪等十八处,从南划界,以为省地。”(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349)。这样,宋廷把广源州(道)所领的十州洞,除温州(今广西靖西县)和古拂洞(今广西那坡县)仍属宋地外,其余百分之九十多大片土地全割给交趾了。“广源州首领、百姓‘内徙者’有‘二万户之多”(见《宋史》卷341《孙固传》)。
所谓“内徙者”、‘二万户”,那就是原广源州(道)的首领和百姓共八万多人。如果他们被推向交趾,交趾王不但没收了他们的土地,可能还会把他们当作叛首和亡国奴处置,那这些人的命运就悲惨了。而这批原本就属于中国臣民的人,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祖宗地,也不会离开自己的祖宗传脉而去加入不属于自己领地的国家,这是人之常情和对祖宗的感情问题,当然令人不可接受。而宋朝廷却这么与交趾划国界,当然极大地损害了这批中国边民,还企图也把侬氏父子也推向交趾。这大批人当然感觉到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他们愤怒地发誓:宁作中国鬼,不为交趾奴。所以,他们含冤受屈,扶老携幼,离井背乡,流离失所,纷纷流返回到中国属地内境。当时,这样的返流回中国境内的民众,就有八万多人之多。他们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祖宗世代开拓的土地。这对于当时的八万之众,宋廷也同意内徙的,这更充分说明了,广源州(道)于公元1079年前后,都均属中国领土,广源州人就是中国臣民。这些历史不知岑先生看到没有,又怎么看待这个历史问题。或许当年皇上宋仁宗“默认广源州为交趾所控制”,广源州就是交趾,你也跟着你的皇上认为广源州就是属于交趾的吧?那原来的广源州之地,也有现在的崇左、百色两市地域范围,你现在可以到中央反映或指正这个历史问题,好让中央省心,以后越南人再骚扰凭祥、靖西、那坡等一带边界,不必要外交部发声明了,因为那是越南人来要求其领土的。还可以说,1979年的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是错的,因为越南人根本没犯到中国边境,也没侵扰中国边民,你愿这样做么?
还有好史看呢,岑先生若看不明白,各位看官再帮他分析分析。《宋会要辑稿·蕃夷四之三九》、《宋史、交趾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300均载:“广源旧隶邕管羁縻,本非交趾所有也。”这才是真实的那一段历史情况。但是,据《宋会要编辑稿载》:“宋仁宗皇祐三年(1051年)二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广源州首领侬智高请内属,诏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铃辖司具利害以闻。’三月,广南西路转运使言:‘侬智高奉表献县及金银,’诏本路转运司、钤辖司,止作本司意答,以广源州本隶交趾,若与其国同贡奉,即许之。”宋仁宗在这里玩弄了权术,他自己不敢讲出口,就指使下级人先讲:“广源州本隶交趾”,然后,他采用默认下级方法来绕圈子。他这样做,就是害怕人民识破他,说他犯割地求安罪。从这里可以看出,便也充分证明了广源州本就是中国领土,侬智高是中国臣民。侬智高被宋朝皇帝耍了个权术大阴谋。对于侬智高来说,被宋朝皇帝如此耍弄,他心中肯定愤愤不平,不反他难以平心中恨。看来,说穿了,这就是侬智高为何要决意反宋朝皇帝,甚至要推翻他取而代之的根本原因。
再说,如果当年侬智高因宋朝“不纳”而像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抗日战争中的汉奸那样,不要说浴血抗战、挥泪上贡去求援,反正远亲不如近邻,我何不与交趾王沆瀣一气,不但臣服,还带着自己管辖的区域和民众加入交趾国,并与之共谋更多的中国领土,这样做他还可以有高官厚禄。但他为何没那么做,反而冒险反宋皇,这是为何?这不值得令人深思吗?
从这里去想,我们不得不拍案惊问:中国难道就没一个正直的历史学家和开明的政治家?竟让这种颠倒黑白的歪理历史传了一千年?!
二、侬智高是护国为民的好官,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乃至中华民族的大功臣,非岑先生说的“历史罪人”!
岑先生好像又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洋洋洒洒却又似懵懂地发论:“侬智高……,写下一副对联:‘帝业未成人已老,王封申锡国同休’。这副对联明明白白,他的未竞事业就是‘大南国’和皇帝梦”。事情是有起因和后果关系的,我们在上面已经以史实及事实挑明,岑先生只看到后果,不看到起因,那就不免产生片面性了。众所周知,大凡每一个人做事,必定有他的前因后果,大人物更是如此。下面让我们再把问题的起因,以史为依据谈谈如下:
交趾自据有安南,就不断侵夺中国领土。开宝九年(976年)正月侬民富率左江流域广源、武勒等十州峒回归北宋成功,广源州(道)即成为中国领土并隶属邕州管辖。宋廷只顾应付北面契丹和西夏的侵犯,采取“御北弃南”的政策,对南方只采取“来则羁縻(即束缚拢络)去则不追”的姑息政策,对安南又抱有恐惧感。他一直以“惟恐疆场生事”而对交趾采取忍让、讨好的态度。交趾黎氏看透了赵宋皇帝因循苟且、欺软怕硬的本质,凭其‘负山阻海’的地势,对宋“渐失藩臣之礼”,“屡为寇害”,将势力向北扩张,侵夺宋邕、钦二州羁縻州洞及界外山僚之地。至道二年(995年),黎桓以百艘战船侵犯钦州如洪寨,“略居民,劫廪食面去”;同年夏天,又唆使已受其控制的苏茂州(今越南广宁省立县)首领“以乡兵五千攻陷邕州所管的禄州”。应天五年(宋咸平二年,999年)他派兵强占交州以北的“何洞之十九州”,以武力胁迫邕州外山僚服役于交趾。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李公蕴取代黎氏后,继续黎氏原来的对外扩张政策,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七月,李公蕴在芳林州金花步(注:今越南永富省越池)大败鹤拓蛮将军杨长惠(注:即大理国将军),(见《宋会要辑稿·蕃夷四之三0》),后还向西北原为僚人区落的渭龙州、都金州、常新州、太原州、定原州、彘原州等地用兵,并征服诸州首领(见《越史略》)。与此同时,李公蕴又将其势力向北方的宋广南西路邕、钦二州属地扩张。大中祥符七年(1014年)八月李公蕴派陶硕等向宋进贡,九月十五日便以战船入侵宋钦州如洪寨江口(见《宋会要辑稿·蕃夷四之三一》)。顺天十八年(宋天圣五年,1027年),派兵征服界外山僚文州(今越南谅山省西)和邕管羁縻七源州等地(见《越史略》)。这样,宋界外山僚及邕、钦二州许多地方被侵占而成为交趾领土了。所以,广西安抚都监萧注在奏报中指出:“交趾外奉朝贡,中包祸心,常以蚕食王土为事。天圣中,郑天益为转运使,尝责交州不当擅赋云河洞,今云河洞乃入蛮徼数百里。盖积岁月侵削,以致于此。”(见《续资治长编》卷190页)。
《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之六一》载:“自交趾窃据而州多服役之。”由于交趾李朝用武力胁迫,有的小州峒不得不屈服而服役于交趾。故《涑水记闻》卷十三载:“交趾赋敛无限,州人苦之。”这让广源州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侬智高是关心人民疾苦的好官。他代表广源州人民多次向宋廷上奏章,以求得宋廷的关注和保护,请其支援抵抗交趾的侵略。但是宋仁宗却糊涂地认为“恐失交趾之心”,认为“少分土减分乱”,“割之不惜,弃之无谓。”的割地求安错误策略。“天圣七年”(1029年)广源州首领侬存福归附,宋朝廷补存福邕州卫职(见,《梦溪笔谈》卷25),仍然由侬存福继续担任广源州知州,广源州人民欢天喜地。天圣七年,四月,交趾王李公蕴死,宋仁宗任命章频(广南西路转运使)为吊赠使,委派章频为吊念使去了交趾。他知道交趾王坚决并吞广源州,要宋廷把广源州让出来,不然交趾就要动武。章频回国后向宋仁宗汇报,宋仁宗不但不针锋相对,却采取了默许。章频领会主子意思后,一回到邕州就“罢免侬存福的邕州卫职,不受其地”。同时,也直接向交趾表态,侬存福不是大宋臣民,广源州不是中国领土。这充分暴露了宋仁宗屈服交趾,赤裸裸地直接暴露弃地舍民保己安的嘴脸。这让侬存福、侬智高很是愤怒,也让整个岭南民众震惊,让边民更加愤怒。但是侬氏父子仍不愿服役交趾,死不承认广源州是交趾领土,死不承认广源州人是交趾的臣民。因此,他们才被逼“另想出路”“否则必死”。
他们最初就搞广源州(道)大联盟,教育和鼓励人民自立自强、奋发图强,各州峒不要各自为政,不要各人自扫门前雪,这样会容易被交趾各个击破并吞并。由于措施采取得当,人民拥护,团结一条心,州峒大联盟才因此成功。后来才迅速发展成“长其国”或曰“大历国”,再后来就是侬智高的“南天国”。这些国的概念就是如同当时存在的“大理国”一样,同样是地方自管自理国家概念,是1029年宋廷拒绝归附以后,为了联合各州峒抵抗交趾的侵占和掠夺才这么形成建国。至于到了后来,随着交趾频繁侵扰,在求宋朝支援中又屡遭拒绝,矛盾越来越大,民愤更是越来越冲,不得不促使侬智高选择了顺应民心,举起反对宋王朝的错误国策,反对丧权辱国又弃土弃民的政策。至于他攻入“邕州”,举兵东征,进围广州,还欲北伐湖湘,欲建立“大南国”问题,就算是“属实”,他也是因为对宋朝廷皇帝误国误民的做法极为不满才起兵这么做的。因为,他也是同一片神州蓝天下的炎黄子孙,他也有责任有义务维护中华民族老祖宗的尊严,他愿意为中华民族的尊严挺起脊梁。他不满宋朝廷对他的排斥,更不满被人拒于国门之外。所以,他以气贯山河的勇气起兵抗争,这在当时正处于封建鼎盛时期的中国应是难能可贵的爱国爱中华行为,这怎么何来说是“侬智高之乱”的理呢?
就准算你说是“乱”,但这个“乱”的引起,首先该问谁的责?再怎么问责也问不到侬智高,而应该问责的是宋朝廷。
再看看中国历史上,由于皇上乱纲乱纪,涂炭生灵,陷害忠良,误国误民,就有仁人志士或替天行道的武人要杀掉昏庸的皇帝,为国除祸,为民除害,这是符合历史规律的,有什么不怪反见怪?中国的历代改朝换代无不这样来的?侬智高显然就是扮演这样的“仁人志士”角色,这有什么稀奇的?更何况他是深受宋朝皇帝的捉弄,深被庸官、宦官的陷害,他有什么理由不反戈一击,替天行道,有什么不可以为民除害呢?再说,他原本就是因为属于捍卫中国领土完整,捍卫中华民族利益和祖宗尊严,也保护中国边民不受交趾凌辱,保护壮族人民利益不受宋朝廷昏帝庸官的危害,才毅然起兵反抗的。最后,他也这么去做了,我们有什么理由说他“是包括壮族在内的中华民族历史罪人”?这不是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么?就算说侬智高因兵谏宋朝廷犯上“有罪”,但相比宋仁宗对交趾忍让割土、不愿收回下属通过浴血奋战苦夺回来的领土,还声称“广源州是交趾领土”、毫不吝惜地割地求安、置人民苦难于不顾、专挑肥肉扔给别人,还有狄青“平南”时的那种恣意妄为、助纣为虐,岑先生不问他们的罪却定侬智高的罪,这岂不是咄咄怪事么?
要知道:历史可以人为抹杀,也可以人为颠倒,但历史本身任何人也抹不掉的,它终究时刻警醒着人民,这就是历史!别忘了,尽管“历史是由胜利者来写”是有道理,但也没人说过历史不能由失败者来写。不过,不管谁来写史,广大人民公认的历史才是公正的。历史上对侬智高的这种诬赖、污蔑和今天岑先生定的这种“罪”应该休矣!
关于侬智高是不是有想当皇帝梦以及侬智高起兵的性质、功过的问题,不但岑先生有点“微词”,还有一些文人怪客也颇有“大论”。在此,我们也有必要再费点口沫、以史摆事实(特注:并非狡辩)。史传:1052年以前侬智高被交趾所逼,他只要求广源州人民得到安宁。所以他三番五次向宋仁宗求回归,愿作宋朝的王民,愿求得宋朝一官以达到统摄诸部的目的。《涑水纪闻》卷13载,他“徒居安德州”后,即遣使诣邕州求朝命,补为剌史,宋仁宗恐疆场生事,却之不受。让他求补剌史不得。《孙威敏征南录》载:“又乞教练使,又乞特赐袍笏”,要求一次次降格,最后唯求接受他的朝贡而已。他的这种自我降级、自我贬官位,显然就与一般中国官场上的那种只升不降的观念截然相反,这恰恰表明了他真心求归朝的一番苦心,也彰显了他那高风亮节的民族气节和风范,并非“为当皇帝梦”!
当然,求归朝无望时,当他走投无路时,他才于1052年夏天,向部众宣布:“今吾既得罪于交趾,中国又不我纳,无自容,止有反耳!”《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72载:“……一夕,焚其巢穴,谓其众曰:‘……无以为生,计穷矣!当拔邕州,据广州以自王,否则必死。’”。从他的言行,我们可以推断到:当时,他可能认为依靠朝廷抗击交趾不可能了,就着重考虑排除宋朝和邕州官的阻力,以巩固自己的后方以利于对交趾的反击。再则,考虑到其管辖地域小,人力不足。力量不够大就不足于抵抗交趾侵略。如果再取得广州管辖的地域,就有足够的空间和人力来保证足以抵抗交趾,这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才决定在邕州建立“南天国”,接着若取下广州,就有可能就建“大南国”以制衡交趾(或南扫交趾)。至于他是否确有“北倂衡湘”与北宋抗衡或“乃策进取”自己当中国皇帝之意,因其后来是“反皇未遂”,起义失败,我们在此不敢妄加推断。但我们至少可以推论,他的这些所作所为,首先完全是为了南抗交趾,解救人民于苦难之中,这是肯定的,毫无疑问的,不用质疑的。如宋朝当时及时主动出手援助他,为他撑腰,也为广源州人民主持公道和为他们争得利益,他(们)还会这么想和这么做吗?这连还开裤裆的小孩都会想的事,难道聪明的岑老先生都不会想吗?就准你算侬智高说的“乃策进取”,即推翻宋仁宗自己当中国皇帝,他又何尝不可?这才恰恰证明侬智高爱的是中华,主持的是公道,做的是替天行道。宋朝皇帝是弃土丢民,是对中华民族有罪,应该改天换主,让有为国能分忧,为民族有尊严、为民有谋利益之心的人来当皇帝,这又何尝不行?由于宋朝的无能和无为,后来不也被元朝推翻了吗?这怎能把侬智高定为“中华民族的罪人”和“壮族人民的罪人”呢?难道什么是罪行你都辨不清?有人认同你么?这也太不正直太不公正了吧?
再说,侬智高是在无奈之下才建国称王,号召人民起来反对宋朝“割土求安”、“丢土弃民”行径,并坚决抵抗交趾侵略,只有这样,人民才能有生存空间,才有安宁的生活,这样的皇帝,应该是受人民欢迎的。当时连狄青都承认,“侬智高振臂一呼,所向披靡”。侬智高为什么称自己为“仁惠皇帝”?这就表明,他要做一个有高尚道德仁义又能惠泽于民的皇帝,这对于当时正处在封建社会顶峰时期的中国,是个难得的称号而也容易被人理解接受,这怎么有可能与你所说的“历史罪人”挂上钩呢?中国有句名言:得民心者得天下。再看看宋仁宗,他把邕管广源州分给谁了?给当时桂西南边民带来了什么?给中国带来了什么了?
宋史又载:皇祐二年时“广西转运使萧固,遣邕州指挥使亓斌前往刺,而亓斌擅发兵攻智高,为其所执,因问中国虚实,颇为陈大略,说智高内附,(侬)乃遣礼物还表贡方物,(宋)未听,(侬)又以驯象、金银来献。(宋)朝廷以其役属交趾,拒之,后复齐金函书,请邕州陈珙上闻,(陈)不报”。后来侬攻入邕州后“智高阅军资库,怒谓珙曰,我求一官,统摄诸部,汝不以报,何也”。这里可以看出,侬智高只求一官,目的是只求一官职,领导各峒以方便指挥,共同抵抗交趾。他在前线浴血奋战,邕州官却截断他与朝廷的联系并扣住他上贡朝廷的物品,这怎能不令他怒发冲冠呢?从以上这些举动来推断,侬智高的目的,肯定不是为升官发财,也不是为“做皇帝梦”的。这显然是写史人不是很了解实情,更没深入了解侬智高的真实意图,仅以朝廷一方为根据而写下来(你也是如此)的,这肯定难免有出入和偏颇,甚至是故意人为编造对其不利的言论,更何况写史人是站在统治者立场上故意歪曲和污蔑侬智高。我们作为后人看史,应该实事求是地看待历史,也应该顺应当代历史潮流评说历史,是不可随加妄说的。
再说,当侬智高围广州不克转而攻破昭州后就放言:“欲得邕桂七州节度使即降”。当时宋仁宗已准备答复同意侬智高的要求,后因枢密副使梁适反对并曰:“若尔,二广非朝廷有矣”。宋仁宗才下诏拒绝侬军归朝。这也就充分证明,侬智高本就没有想当皇帝,只要得到七州的节度使能指挥联合抵抗交趾,广源州不被交趾并吞,让人民有了生存空间,可以归朝,他就心满意足了。
据《太平治迹统类》云:“智高与其母奔雷火峒,其母又嫁特磨道侬夏卿。久之,其母出据傥犹州,建国曰大历,交趾复拔傥犹州,执智高,释其罪,使知广源州,又以雷火,频、婆四峒及思琅州附益之。”《越史略》载:“已乾符有道三年(1043年)秋九月,使魏征入广源州。赐智高郡王印,仍拜太保”。《越南历史》载:“……后经四年的聚蓄力量,侬智高又在勿恶峒崛起,李王派遣太尉郭盛溢前往镇压未果。智高攻占了安德州,称南天国”。
交趾抓到侬智高,原是准备杀掉的,但考虑到智高父已被杀,但广源州还是控不住,没有侬氏在广源州当首领,交趾也很难治理广源州的。所以交趾王就不杀智高,用软的办法,释放侬智高,让他回来继续担任广源州首领,并多拨一州四峒给智高管辖,受郡王印,拜为太保,侬智高不得于才暂时应承。但他还是继承和弘扬老祖宗传统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孔夫子儒家文化和中华传统美德,不当太保、不当郡王、不贪图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还是中华民族利益至上、人民利益为上、民族尊严为重,绝不臣服交趾。由此可见侬智高的满脑子都是自己老祖宗—中华传统思想。他用四年时间,秘密聚蓄力量,以利再战,夺土救民。1048年,他又率军再次反击交趾,赶走交趾势力,收复了傥犹州和广源州。解救了州人疾苦,也维护了中国领土完整,大长了中华民族尊严。
所以,中央民族大学副校长、教授梁庭望先生在《论侬智高反宋的实质:保境爱国正义战争》一文说:“今广源道绝大部分仍为中国一块美丽的土地,人们应当感念侬智高的功劳。……至今,那坡、靖西、德保、大新壮族同胞,仍得以生活在祖国的大家庭里,享受改革开放的硕果,与那一场遥远的战争不无关系”。壮族人民永远缅怀侬智高,他既敢于得“罪”交趾,又敢于得“罪”卖国求安的宋王,即使头断血流,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昏庸皇帝拉下马的精神是值得壮人骄傲的。《中国民族关系史纲要》在论及爱国主义与民族英雄问题时,也有这么精辟的论述:“凡是反对侵略、占领、征服、掠夺的思想行为,都是爱国主义的;凡屈膝投降的思想和行为都是卖国的,凡有爱国主义思想行为和表现突出的人物,都应该认为是民族英雄”。经过对照侬智高的一举一动,我们认为,侬智高的抗交趾行为是卫国护民行为,反宋朝廷是反对丧权辱国、割地求安行为,所以,我们认为侬智高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而且还应该与岳飞等宋朝名将并列为中华民族英雄。我们不否认狄青为君忠心耿耿,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但在南征侬智高中却是他戎马一生的败笔,何来谈他与侬智高比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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