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语 悄 然 山 水 情
----读周艳丽《人间好日子》
文/三燕
关于《人间好日子》一书,我带带拉拉看了好长时间,还曾经说过要给这本书的作者周艳丽写一点读后书评,现在总算完稿了。应该说,周艳丽是我所认识的令人敬佩的至今仍在坚持先锋写作的女作家之一,其人其文,我应该都很了解,因为我们是老同学,这且不说。单就其作品而言,大部分篇什所涉及的多偏重于“乡土”,这不仅仅是因为作者本身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对乡土文学的热爱大概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
表面上看,《人间好日子》所有篇目,都有点儿像是一篇篇对日常生活的漫不经心的记录,但如果你仔细的加以品味琢磨,就会发现,其中总有石成金的亮色和蕴意深刻的东西在感动和感染着你。文学的艺术光辉,不见得是艳辞华章的融合,我认为她更是平凡无奇但又真真切切写之所想的心灵交汇,文字叙述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铿锵婉转的情节,这是我阅读周艳丽《人间好日子》后的评价。然而透过作者的文字表达,你可以从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某个支撑点和共鸣点。“高粱是我们生活的依据和景象,可是除了父亲和母亲对高粱心生敬畏和感恩外,我和弟弟都对高粱米心怀憎恶….然而多少年来正是高粱这种苦涩的植物以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养活了世世代代的辽西人,它们也像辽西的后生一样,多数都走出了大山,去实现它更高的价值和梦想了”(《高粱留在岁月里》)。作者是透过自己的文字在看着和品读着岁月行经所留下的痕迹,看着父辈那弯躬耕的身影,同时也真实地感受到了以往生活的艰辛以及当下日子的美好,这正是现实生活与文学的生命得以风光的根基所在。
真实而富有亮色的文学,需要拥有能够欣赏的眼睛和能够交流的心灵来把它从沉睡中唤醒,因而从感受出发非常关键。从平凡的生活当中去捕捉去理解现实中的各色外观,进而寻找到一种合情合理的认识,这就是文字的力量,这就是文学的力量。作者的大部分文字是写家乡的山和水,是写身边的人和事,因为作者很熟悉这些,很了解这些,完全没有必要作无病呻吟状的胡诌八咧。例如作者在《槐香飘过记忆》中描述老家村口高大的槐树时:“村子里芳香弥漫,芳香飘飘渺渺随风而来时,养蜂人就来了。”并由树联想到生活,联想到人生,“其实一棵树的命运就像一个人,会享受生活中的阳光,也会遭受各种各样的磨难,只--是不说出它的苦和难,在这一点上它比人还要坚强和忍耐,树和人的生命一样的宝贵,人不该动不动就去夺取一棵树的生存权利。”看了这样的文字,我总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作者所描述的故事,其实就在我的生活里每每再现,那种生活的鲜活感油然而生,自然天成,没有刻意雕琢感。
毫无疑问,作者之所以把乡土乃至身边的人和事作为写作的主要对象,不外乎是在了解和掌握生活的同时,也是在向生活表示着自己由衷的敬仰。我们说,作品是永远离不开现实的。
关于文学的“乡土味儿”,大概从周艳丽的所有作品中表现的尤为突出了些,《乡间物语》也好,《想起爷爷的青花瓷》也好,无不浸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给读者以回归田园之感。尽管在远离村庄的日子里,许多事物都渐渐模糊成了往事,可留在记忆中的诸多物语却始终鲜活着,且随着岁月的流逝,越发地扣人心扉,文人们对于乡土的歌咏,无论美化田园风光,还是感叹父母艰难,无论是来自生活中的点滴启示,还是听老人们讲过的那些妖狐鬼怪,以及工作中的愉悦或不快等等,无一不可入文。纵观周艳丽的《人间好日子》系列文字,我想已经包罗万象,各具风格,光鲜而亮丽了,感谢作者并没有因为社会上人和事的激变而遗忘了农村这块广袤丰腴的写作源泉,感受其每一篇文字,我似乎已经感受并速记着种种平凡人的生活印记:风景、人物、故事,以及作者不泯的梦想;苦痛、不平、眷恋以及作者真实的思索,就融合在作者的每一篇文字之中,把历史、民俗和现实生活融合到一起,随意挥洒,从语言的平凡中凸显着作者思想的纯粹与深沉。可以更肯定,作者的所有篇目,如果是同时代的人,你一定会从中找到属于自己某段记忆的影子,文字切入实际,通俗易懂,真实感人,这样的作品,对于如像我一样的普通读者而言,应该说是值得一读的。
是的,周艳丽只是一位喜欢和追求完美的作家,因此在忠实于现实生活和个人感受的写作中,作者把她所热爱的人和事描写成诗,感悟成诗。作者是用自己的真心在写作,也是用坦荡的情怀在写作,毫无做作之嫌。当然,周艳丽不是名人大腕儿,她只是我们生活中普通的一员,其作品,与时代的重大变易相比,难免显得轻浅。但同时,作者也是一位对生活无限热爱、对写作很执着的一位作家,作者不是生活在云端里,作者的根深扎在广袤的泥土之中,相信作者的呼吸和心跳永远不会脱离其赖以生存的这片美丽的三燕大地。
面对现代化、城市化对自然田园的无情吞噬,对以往生活的回忆与记录,对美好田园生活的向往,对返璞归真境界的追求,正是作者所力求表达的,这,在《人间好日子》一书中,你都可以通过相关篇目寻到一些很明白的印记。平凡的字里行间,融入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评判,也表达了作者对人生意义的认识,从周艳丽的作品中,透露出一种再明晰不过的信息,那就是作者非常地认知自己,也真正了解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历史和我们家园,作者找到了照亮生活的光芒。
相信你艳丽,期待你有更多更好的作品贡献给喜欢你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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