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啪啪声,转头看,我们简直看呆了眼,艳红的鲜血从女子撕裂的背上慢慢渗出,再仔细看,女子黝黑的背部其实早就疤痕斑驳,背上斜斜地肿起许多道肥厚的疤痕,看者心酸,但当事人都视之为骄傲的化身。“这是埃塞俄比亚Hamer族的传统,那代表勇气,疤痕愈多,也代表愈美丽。”导游解释。
爱我,就请鞭打我
□黄洁玲
Hamer族是居住在埃塞俄比亚OmoValley一带的部落,据2007年的人口普查,约有4.6万人,最显然易认的打扮特征,是女士往往梳起bob头,发上涂抹着绯红色泥,男士头上则顶着黏土。但Hamer族最为外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却肯定是充满动感的跳牛礼。
女亲友求鞭打以表现爱
我们就在跳牛礼的现场,它是男子的成人礼。“礼成后,男子便是成人,能看管牛羊,也进入适婚之龄。跳牛礼的举行日期不定,通常在收割后进行,因为那时不用忧心粮食。”导游解释说。成人礼举行当天,男主角的亲戚朋友聚集一起,给他鼓励与打气。刚才被藤蔓鞭打的,就是女亲友。甘愿受打,爱也,女子们一个又一个在叫嚷在跳舞,几乎又拉又扯,哀求男子们鞭在身上,因为那是爱的表现,据说这也是感情的债,男子要记住这笔账,将来要适时提供帮忙。
男亲友虽然不情不愿,却狠狠地鞭下去,女子毫不退缩,没叫一声痛,这是勇气,毋庸置疑,但爱是不是要用痛来证明,却是叫我们怀疑……
经过一轮血淋淋的前奏与载歌载舞后,Hamer族人男男女女浩浩荡荡步行到不远的空地。Hamer族女子腿上多绑有铃铛,边走边响,也边走边吹着号角似的乐器,把气氛推向炽热。
男子跳牛不跌证明成人
来到空地,大家围成一圈,男主角早已脱光衣服赤裸裸,准备就绪,神情看来有点凝重。空地中央放着约十只牛,他们把牛平排成一列,最前放着小牛。男生就在众目见证下,跃起,踏上小牛背,再步上其他牛背,从头到尾来往三次,过程中不跌下,就算成功。失败的话,便要等待下年再挑战。还好当天的男主角成功不倒,得到全场掌声。
据导游说,成人礼有时候会多达四五个男子参加,举行日期不定,日子由家人决定,他也只是前一天抵达Hamer聚居处Turmi,经打探后才得知当天举行典礼。当然,这消息很快便传开去,其他导游也带着游客来到,付过费用,便可以在旁观礼了。
然而后来在旅游指南读到,有人质疑跳牛礼已成为表演项目,的确,在网上随便搜寻,许多游客都能“巧遇”跳牛礼。真真假假我不敢说,但那触目惊心、血流如注的鞭打,我们确亲眼看到,那肯定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