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捞月》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听到的。我印象中出自《365夜故事》,刚刚查了一下,鲁兵版有插图少年儿童出版社1981年出版的(上下册)《365夜故事》中有《猴子捞月》的故事。 中国的故事的来源,特别是寓言的来源,大多不出史籍、诸子或者释家之典籍。为了弄清楚猴子捞月的故事来源,我检索了一下,发现猴子捞月典出《法苑珠林·愚戆篇·杂痴部》。
《法苑珠林》凡百卷(嘉兴藏作一二O卷)。唐总章元年(668)道世(?~683)所著。又作法苑珠林传、法苑珠林集。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三册。本书为一切佛经之索引。系道世根据其兄道宣所著之大唐内典录及续高僧传而编集,具有佛教百科全书之性质。全书分为一百篇六六八部,概述佛教之思想、术语、法数等,博引诸经、律、论、纪、传等,共计四百数十种,其中有现今已不存之经典。又以内容之不同而分类,故使用极为方便。其引用之文并非照经文抄录,而系录其要义。猴子捞月的出处《愚戆篇》是全书的第五十三卷,主要述说愚痴者打蛇、打蝇、救目、妒影、分衣等种种寓言故事。现在将有关猴子捞月的原文引用如下:
救月僧只律雲。佛告諸比丘。過去世時有城名波羅柰。國名伽屍。於空閑處有五百獼猴遊行林中。到一尼俱律樹下。樹下有井。井中有月影現。時獼猴主見是月影語諸伴言。月今日死落在井中。當共出之。莫令世間長夜闇冥。井作議言。云何能出。時獼猴主言。我知出法。我捉樹枝。汝捉我尾。展轉相連乃可出之。時諸獼猴即如主語。展轉相捉。小未至水。連獼猴重樹弱 枝折。一切獼猴墮井水中。爾時樹神便說偈言。
是等騃榛獸痴眾共相隨坐自生苦惱何能救世月佛告諸比丘。爾時狝猴主者今提婆達多是。爾時獼猴者今六群比丘是。爾時已曾更相隨順受諸苦惱。今復如是。(《法苑珠林校注》唐:释道世著,周叔迦,苏晋仁校注中华书局2003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