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尖利的西洋剑尖,恰到好处的点在对手的左胸上,只要手腕轻轻往前一送,就会刺破厚厚的防护服。
场边唯一的观众,缓缓的鼓起掌来。冷峻的脸上仍是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目光中还是透出几丝赞许。
摘掉面罩,顺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青丝,对着被逼在死角的对手嫣然一笑:“宛昔,你今年输了我十九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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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赶快摘掉面罩大饱眼福,虽然女人看女人是有点——呃,诡异。不过这种状况放在祁绡隐身上,就显得正常多了。她曾开玩笑说祁绡隐的魅力是天下无敌,这话也不算夸张,连她那才上幼稚园的宝贝外甥一看到“漂亮的祁阿姨”就会飞奔过去,凑上他胖乎乎的萍果脸讨个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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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若若与祁大美人相交十二年了,可是祁大美人一举手一投足总能够吸引全场惊艳的目光。若若叹了口气,从前觉得李隆基是个大傻瓜,为了个肥肥的杨玉环弄丢了江山多不值得啊,认识了祁绡隐后,终于对历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们有了几分理解——绝代佳人的魅力实在令人招架不住啊!连她这个女人见到这种天生丽质的大美人后都不知不觉被折服,何况那些有色无脑的男人们。
可以说,正因为与祁绡隐的交往,令她着实看多了各式各样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的臭男人——也许就是因为看多了他们神魂颠倒的样子,方才觉得世间男子似乎个个面目可憎。
“想什么呢?”祁绡隐巧笑倩兮,招呼女伴回神,接过服务生送上的毛巾拭去额头的汗珠。
若若一边擦汗一边答:“我在想世上的男人。”
祁绡隐樱唇抿成绝美的弧线,口气淡然的说:“天下男人只有两种,一种可以远观不可近处,一种可以近处不宜远观。”向场外的冷峻男子斜睨一眼,媚态横生,声音也腻成化不开的蜂蜜:“景文,你属于后者哦!”那种妩媚入骨,听得若若心中都是一荡。
冷峻的脸上瞧不出任何表情,倒是若若“嗤”的笑起来:“贺木头你再怎么逗他,他也只是块木头,不过这年头流行他这种调调,他倒是有一票小女生喜欢的哦。”
啜着冰凉爽口的柠檬茶,突然又想起来:“你说贺木头是后者,那前者可不可以举个典型?”
“当然可以啊。”祁绡隐无限慵懒的舒展着身体,姿式妙曼如兰花盛放,不假思索的说道:“比如我的前夫符晏楠,正好就是那种可以远观而不宜近处的男人。”
若若笑着问:“怎么突然想起了他?”
祁美人耸了耸肩,笑容点缀出一脸的“天真烂漫”,口气中也隐绰着一丝顽意:“因为他最近是新闻人物。”伸出白玉一样的纤纤柔荑,拿起桌上的一份八卦周刊,一本正经的念出头条上煽情十足的标题:“钻石王老五将奉子成婚。”笑吟吟的数道:“一、二、三……六、七。嗯,这是离婚之后,第七个自称要嫁给他的女人了。”
“哈!”若若打个哈欠:“这一个一定要真的嫁成,不然就又让人失望了。”
一直静如止水的贺景文,薄薄的唇中突然吐出一句话:“不可能。”
“什么?”若若大惊小怪:“你说什么不可能。”
“结婚。”言简意骇的回答,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为什么?”尹大小姐饶有兴趣的反问。
“任何女人都动摇不了他。”淡然的目光扫过近畔旷世绝艳的一张脸:“包括你,绡隐。”
祁绡隐明眸流转过一丝异然,她淡淡的说:“我?我是他唯一主动追求,并在圣坛前起誓,要爱怜一生的伴侣!”
“前妻!”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挑起大美人的骄傲,可是不动声色的反问:“赌多大?”
贺景文认真的竖起食指:“一块钱。”
祁绡隐以绝美的姿态掠起不听话的纷乱鬓丝,笑靥如清水芙蓉一般,颠倒众生呵……
她朗声反问:“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上当了!她清晰的看到贺景文眼底闪过那丝根本难以觉察的得意。她懊恼得想咬掉舌尖,她做了什么蠢事——她刚刚还亲口说过,符晏楠可远观不可近处,只有她知道——她是上了贺景文的当了!
被大美人的剪水双眸瞪一下,也算是艳福中的一种吧,贺景文悠然自乐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