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都认识,老艺术家:张瘟神先生。
张:前头那词啊,您夸大了,后边的您给缩小了
郭:是吗?
张:张文肾
郭:张文肾呐!
张:张文顺、张瘟神,我这舌头不利落
郭:亏着心了吧,看了嘛!你老实交代,到底叫什么?
张:张文顺
郭:张文顺,不改啦?
张:哎
郭:老前辈
张:不敢当
郭:北京德云社的元老
张:来得早
郭:又圆又老
张:你是又圆又小
郭:少说话!
张:嘿嘿嘿,多办事!
郭:这十年的风雨历程啊
张:啊
郭:老爷子一直跟着
张:风风雨雨
郭:哎呀,太不容易了,一转眼的功夫,我们现如今就算很火爆吧
张:恩,现在还行
郭:跟老爷子当初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张:都是一块过来的
郭:当初老头教导我们说
张:怎么说
郭:人少也说
张:嗯
郭:人家高兴的时候,咱们也开心哪
张:这还真说过
郭:我很受启发
张:对
郭:对呀,您大家哈哈乐的时候,我也是最痛快的时候
张:我们也在娱乐之中
郭:对不对呀
张:对对对
郭:咱们图一什么,也图高兴
张:对
郭:这一说高兴,包括您也是如此
张:我呢
郭:老跟家呆着,容易窝出病来
张:也闷得慌
郭:这也是锻炼
张:对
郭:这说相声高兴
张:对
郭:散场回家,嗬!家里又有大喜事!
张:家里什么喜事?
郭:老伴给生一大胖小子
张:想想,那么大岁数了多不容易,这象话吗!没这事
郭:啊?
张:没这事
郭:又白又胖多好啊
张:什么呀,抱孙子了都
郭:抱孙子了都,多听相声,好
张:对
郭:有的是好处,是不是啊
张:对
郭:张先生对我们来说作用大,我很希望这个老爷子长寿
张:咱们共同希望
郭:您活一百岁我才高兴呐
张:那是奢想
郭:二百岁
张:那没 太长
郭:三百
张:哎呦
郭:五百岁
张:嗬,您瞧瞧
郭:嚯,五百年的老艺术家
张:瞧瞧
郭: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看您去
张:上哪儿看去
郭:看了吗,这就是张文顺,别摸,咬着你,你看,还动呐,还动呐
张:别踢,别踢,留神旁边那小个儿是逗哏的,俩还在一块哪
郭:坏呀,这老头忒坏
张:哈哈
郭:有人不太了解,我介绍一下
张:啊
郭:这是北京相声界的老前辈
张:不敢当
郭:北京市曲艺团第一科的学员
张:这个不假
郭:相声跟滑稽大鼓两门报
张:学了两样啊
郭:相声拜的是佟大方先生
张:那是我师父,对
郭:佟大方啊,家里是开铜铺的,还挺大方
张:老这套
郭:要个耳朵勺到那儿就拿
张:呵呵
郭:后来拜的架冬瓜,叶德林先生,学唱滑稽大鼓
张:滑稽大鼓就是京韵大鼓的一个支派
郭:对,现在失传了,这是唯一的这么一位继承人
张:对,还一师弟
郭:他跟莫歧先生
张:老演双簧那个
郭:演双簧的莫歧,他们是亲师兄弟
张:对
郭:老师叫架冬瓜
张:我们?
郭:这俩徒弟啊,一个叫香菜,一个叫羊肉丸子
张:就是羊肉氽冬瓜,搁点香菜
郭:我,我叫厨子
张:这厨子就会做羊肉汤是不是
郭:有人不爱听相声
张:有人呢
郭:有的人爱听相声
张:那为什么呢
郭:这不能强求
张:对
郭:人各有志
张:各有各的爱好
郭:每个人爱好不一样
张:恩
郭:有的人愿意清净一会
张:恩
郭:找一个没人地儿,踏踏实实的,其实老爷子就好这个
张:我也好清净
郭:可能跟年纪有关系
张:对对
郭:这个岁数了,你说这么折腾,这么热闹,他受不了
张:老长时间也受不了
郭:他更愿意找一安静的地方,可是很难呐
张:也不好找这地儿
郭:北京城哪有那个合适的地儿啊
张:哪有啊
郭:我给您找一地儿
张:哪啊
郭:首都机场
张:飞机场人更多啊
郭:你别在候机楼啊
张:那我上哪儿啊
郭:跑道啊
张:这是好地儿
郭:没有摊儿,没有卖晚报的
张:也没有叫卖的
郭:都没有,跟这跑到上来一白桌子,来一椅子
张:坐那儿
郭:支一把太阳伞,来杯咖啡,买张印第安的晚报
张:反正我也看不懂
郭:你懂不懂举着呗,这看看,叼个烟,看看
张:清净
郭:这边飞机起来了
张:起飞
郭:这边飞机落下来了
张:瞧瞧
郭:嗬,这边也落下一飞机,奔自己来了
张:呦呵
郭:看着真真的
张:起来了
郭:越来越近
张:越来越近
郭:嚯,到跟前了
张:到了
郭:哦,你看,连漆皮都看见了
张:嗬
郭:嘿,好,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张:对了,脑瓜蹭掉了,这脑瓜让起落架给打掉了
郭:无穷的乐趣
张:还乐呐,我脑瓜都没了,还乐
郭:玩呗
张:玩命
郭:高高兴兴,后台也有人不愿意这样
张:也有贪热闹的
郭:比如说王文林先生
张:王先生
郭:王先生喜欢游山玩水,这些个什么古庙啊,禅堂啊,他最喜欢去
张:哦
郭:一进门,咕咚,磕一个,很虔诚,很好
张:嚯
郭:咱们这儿宗教是自由的,信仰是允许的
张:对
郭:当然啦,这跟迷信要分开
张:跟迷信不一样
郭:宗教跟这个神话故事是两回事儿
张:是啊
郭:你跟《西游记》、《封神榜》,这仨揉的一块儿,它就错了
张:那可不是
郭:老张家有这个前车之鉴
张:我们家怎么了
郭:张先生有父亲
张:一点都不新鲜,谁都有父亲
郭:别客气,别客气啊
张:谁客气啊
郭:我说得不对您就拦着我啊
张:对对对,这很对
郭:张先生的父亲--
张:我爸爸
郭:老王先生
张:拦着了,这点儿就不对了
郭:你看,反复无常吧,你看看
张:我姓张,我爸爸姓王啊,我爸爸是老张先生
郭:老张先生
张:对
郭:那会儿来说,在信仰上与众不同
张:他信什么
郭:他信《三国》里的关二爷
张:关云长,关公
郭:关公,就信关公
张:哎,有信这个的
郭:屋里都摆满了,铜像,什么金的、瓷的、陶的,画的都是关二爷
张:就信这个
郭:我那会儿小,我很纳闷,我问过
张:问过
郭:我说“为什么只供关羽啊?”
张:我爸爸怎么说
郭:“呸!”
张:不许提名
郭:“给,你先来口水,漱漱口再说”
张:瞧是不是
郭:吓坏了我了(做漱口状,啐地上)
张:不许叫名讳
郭:“为什么您别的神仙不信,只信关公呢!”
张:对,这么问
郭:“把这水给我!”
张:先漱口,后说话
郭:(做漱口状,咽下)
张:嗬,就别咽了
郭:(又一次漱口)
张:再漱漱,吐出来
郭:(向天上喷,用手擦脸)
张:连漱口带洗脸,多虔诚啊
郭:“我--
张:为什么
郭:为什么只信关二爷,因为
张:为什么
郭:丫忠义”,呀
张:妈呀!还得漱口,还得漱口
郭:说吐噜了,说吐噜了
张:我爸爸满嘴的脏字
郭:后来他爸爸什么都信
张:后来呢
郭:没有不信的
张:全信了
郭:菩萨、佛爷、真主、上帝、圣母玛利亚
张:你瞧瞧
郭:都信,早晨一睁眼,感谢上帝我又活过来了
张:嗬
郭:出去吃饭去中午,来两碗卤煮。卤煮搁的这,他爸爸闭着眼,“感谢上帝赐我的卤煮。”
张:基督教
郭:“谁给我端走了?”
张:咳,买完了您闭眼干嘛呀
郭:人家《圣经》上都写着了
张:《圣经》怎么说
郭:“吃卤煮时别人闭眼,你再闭眼”
张:咳,怕丢了
郭:你这事,你丢两碗,是不是啊。走到哪儿都很虔诚,遛到这个琉璃厂,一瞧人家那挂着观音像
张:啊
郭:他爸爸过去,噔噔噔,磕仨头
张:磕响头
郭:给送派出所去了
张:磕头怎么惹娄子了
郭:柜台磕碎了
张:咳
郭:上人朋友家串门去,屋里供着金佛,纯金打造,二尺来高
张:瞧瞧
郭:地下还有水呢
张:啊
郭:他爸爸跪那儿,梆梆梆,磕仨头
张:虔诚
郭:走的时候把这金佛搁裤子里面了
张:嗬
郭:出门打一车,“当铺,走!”
张:连供佛带偷东西
郭:很虔诚嘛
张:这还虔诚呢
郭:屋里都供满了,到处都是佛像,只能蹲再窗台上欣赏,在他们家
张:咳,瞧我们家
郭:他的老母亲
张:我妈
郭:解放初期的时候,信一贯道
张:害人呐
郭:一贯害人道
张:没错
郭:那是邪教啊
张:邪教,不能信这个
郭:老太太信这居多
张:非信这个
郭:还满处给度人去呐
张:怎么叫度人呐
郭:劝别人入他们这里头
张:哦
郭:还收费,度一个事两块钱
张:瞧瞧
郭:你度一个就两块钱
张:是啊
郭:电焊得多少钱
张:电焊啊,超度的度
郭:超度的度,哎呀,入了魔障了
张:对
郭:有了病也不吃药,跑到那儿求香灰去
张:瞧瞧
郭:半斤半斤的吃
张:吃完了呢
郭:吃完了解不出手来呀
张:大便干燥
郭:就是啊,憋了一个多礼拜,拉出两盘蚊子香来
张:我妈拉屎还真细,有拉屎拉那么细的吗
郭:你就不能说点文明的话吗
张:您这,您这形象
郭:净化舞台你就不懂了吗,招人说闲话回来
张:您这,您这形象
郭:后来这病越来越重,你看病去也不去
张:怎么办
郭:跑一贯道那儿问去了,我这病怎么办呐
张:求偏方
郭:回家,找你们家最亲近的人,身上剌块肉吃了就好了
张:瞧瞧,什么法子这是
郭:愚昧啊
张:这不是太糊涂了吗
郭:老太太就信了
张:那怎么办
郭:可是回来之后也难过,都是自己的至亲骨肉
张:您说说剌谁不剌谁
郭:你剌谁也不合适
张:对呀
郭:夜深人静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边,眼泪啪嗒啪嗒的。唉!(唱)夜深啦!(做磨刀状)
张:磨刀呐
郭:月牙儿出来啦,人都说月牙儿像月老(拔下一根头发,放刀刃上,用嘴吹)
张:真快!
郭:(继续磨刀)月老他教给我提着刀就把人杀呀
张:还磨啊
郭: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嘿!琢磨琢磨还得去呀
张:还得剌
郭:屋里人都睡觉了
张:都睡了
郭:老太太到这儿,一撩这门帘,垫步拧腰进来了
张:看谁
郭:看看吧
张:剌谁
郭:这儿躺着张文顺
张:躺着我
郭:亲生骨肉
张:亲儿子
郭:怎么下得去手
张:那哪儿剌得了啊
郭:这是自己的老头子
张:我爸爸
郭:两口子一辈子了,下得去手吗
张:下不去手啊
郭:这儿是儿媳妇
张:等会儿!哎!哎!躺乱了
郭:别拦着我
张:您,您择开了吧,这躺乱了这个
郭:嗯?
张:我爸爸怎么搁我们两口子中间啊
郭:那边那两间屋装修
张:装修?
郭:跟那大铺上先忍,凑合是吧
张:装修也别这么睡呀
郭:大户人家嘛
张:大户人家没这么睡的
郭:有个帘儿,对了
张:拉一帘儿
郭:有一道帘儿
张:拉帘儿就好了
郭:给张文顺隔开
张:给我隔出去!拉帘儿给我爸爸隔出去
郭:对对对,就说这意思吧,就说这意思吧
张:哎
郭:帘儿也挡不住什么事是吧
张:咳
郭:老太太进来了,唉,正当中是自己的老头子啊
张:自个的
郭:下不去手
张:下不去手啊
郭:少年夫妻老来是伴儿啊
张:那可不是嘛
郭:唉,张文顺,亲生骨肉
张:对
郭:我剌他一块,可是不行啊,舍不得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对不起他爸爸呀
张:嗯
郭:他爸爸现在在云南那边呐
张:等会儿
郭:见了面我怎么说
张:同志,又不对了
郭:怎么了
张:躺这儿不是我爸爸吗
郭:躺这儿是你父亲
张:我爸爸跟我父亲俩人啊
郭:那当然不一样了
张:你别逗了,这就是我爸爸
郭:对,对
张:云南没有
郭:就当他是,就当他是
张:什么当他是啊,早回来了,就是他
郭:就是他,就是他,嗬,这嘴硬啊你
张:什么嘴硬啊,就是他
郭:这也不行啊,砍儿媳妇吧
张:只有这么一个外姓人
郭:“小潘,金莲”
张:我,我媳妇叫潘金莲是不是
郭:这名字她肉头啊
张:我说她怎么跟我爸爸一块睡呢
郭:啊
张:这都乱了,您把这潘金莲抹了吧
郭:啊
张:不叫潘金莲
郭:不叫,不叫啊。“起来起来!”儿媳妇坐起来,“干嘛呀”
张:嗬
郭:“讨厌”
张:傻丫头
郭:“公公叫完婆婆叫,还让人睡觉吗”
张:我爸爸也是,你夜里叫她干嘛这是
郭:你妈一点她,“来,跟我来。”娘儿俩出来到院里把事一说
张:嗯
郭:“现如今我身体不好,你剌块肉。”你媳妇拿刀跟大腿上“咔嚓”一大块,得有一斤多啊
张:真剌呀
郭:递过去,老太太托在手里直哆嗦,“哎呀,太肥了”
张:咳,还嫌肥呐
郭:我看看那腿,我看看那
张:别看了,就这条腿吧
郭:“你先吃啊,吃得好再来”
张:这还拉主顾呢是怎么着
郭:媳妇回去睡觉去了,老太太奔厨房,切好了,拿团粉抓上
张:我看看怎么做
郭:搁一边搁着
张:怎么做啊
郭:打开电视,电视里出来一南方人,戴小眼镜,“这次节目里我们来讲一下红烧肉的制作方法。”
张:先学呀
郭:看完了,削了四个土豆,泡了一把干粉,弄一大盆,老太太都吃了
张:吃完了
郭:哎,吃饱之后这病啊
张:好了
郭:死了
张:没法不死
郭:狂犬病是怎么着说是反正
张:什么狂犬病
郭:死了,到出殡这一天你媳妇哭啊
张:心疼啊
郭:腿疼啊
张:咳
郭:剌去一斤多肉去
张:就是
郭:骗人这是
张:就是蒙人的
郭:什么叫迷信
张:什么叫迷信?
郭:迷迷糊糊的你就信了
张:对
郭:举个例子来说
张:您说
郭:咱们现如今好多都供这个财神
张:财神
郭:这是什么呢
张:是什么呢
郭:是一种精神的寄托
张:哎对
郭:不能完全指着它
张:对
郭:你真指着它,屋里供一财神,你什么都不干了
张:那哪儿成啊
郭:啊,你给它磕头,它给你钱,你出门捡一钱包,你是乐了,丢钱包那个怎么办呢
张:对
郭:不管是瓷的、铁的、铜的、木头的,它只有到您家里才叫神仙,在工厂里那叫活儿,商店里它叫货。
张:瞧瞧
郭:工厂里边啊,张师傅、李师傅,“那个,那批活儿完了吗?”“没有没有,这倒了霉了这点破活儿!”
张:你瞧瞧
郭:拉到商店里,张经理、王经理,“那个货给我拉来了吗?”他说是货。只有供到家里边才是神仙呐
张:对
郭:是不是
张:对
郭:还得靠着自己
张:靠自个儿劳动
郭:好多人糊涂,你街上开间买卖,开个小超市,生意挺好
张:嗯
郭:这一趟街他卖一独份,就是他
张:对
郭:能不挣钱吗
张:那就挣钱了
郭:对门又开一家
张:得,两家竞争
郭:你卖两块,人家卖一块
张:对
郭:老百姓哪儿便宜去哪儿啊
张:就是啊
郭:这就得琢磨,我怎么改进我的经营方法
张:这是对的
郭:也有这个混着心的,我这风水让他抢走了
张:你瞧瞧
郭:我这个财运让他抢走了,找一位看看吧,来一明白人,“你这没事,你门上钉一镜子”
张:这还明白人呐
郭:“知道吗,把那邪气给他钉回去。”真听话,铛铛铛,四个镜子
张:嗯
郭:对过儿吓坏了,天天出门照眼呐,一问这怎么办,我说“咱们,咱们也找人,把咱们这来六块,六块。”
张:六块镜子
郭:钉六块,这边改八块,对门十 二块。他们两家打架,救活了四个玻璃铺
张:呵呵呵,玻璃铺发财了
郭:到最后实在没辙了,这边写上:“泰山石敢当”
张:嗯
郭:那边又写上:“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张:对
郭:这边弄个:“平生三级”
张:啊
郭:那边房上搁一老虎脑袋
张:啊
郭:这边房上弄一八卦
张:那边
郭:那边房顶上搁一尿盆
张:呵呵
郭:那管什么啊
张:就是
郭:又找明白人看,看完“你这屋没事,你这样,把厨房改厕所,知道吗,你那卧室改公共厕所”
张:瞧瞧
郭:“请胡同人上你们家拉屎来买卖就好了”,你说这不胡闹吗这不就是
张:胡出主意嘛
郭:瞎信就不行了
张:对
郭:据说现如今外边还有这跳大神的
张:有啊
郭:有吗
张:有啊
郭:有这个
张:东北的居多
郭:全国各地都有,偏远农村有信这个的
张:对
郭:有病的不看病,说这是妖魔邪祟附了体了
张:是
郭:不过据我看,我认为啊
张:啊
郭:最有艺术性的就是东北跳大神的
张:跳得好
郭:他是两个人配合
张:是啊
郭:一个大神,一个二神
张:一个二神
郭:连说带唱
张:是啊
郭:抛开迷信色彩不说,就跟看演出似的
张:咱把这形式
郭:有点意思,给大伙儿学学这个好不好
张:好,您来
郭:我来这个,我来这大神吧
张:我来这二神
郭:我唱,您配合
张:我配合
郭:您把您这头套摘了
张:我这不是头套,我这就是我头发
郭:啊,真的?
张:我买头套买这么稀的,我缺心眼啊
郭:我以为这便宜呐
张:我买,我还买这么稀的
郭:给得少,我还纳闷呢
张:这就是本人头发
郭:我这唱着,您那配合
张:好嘞
郭:他这跟有这个附体儿的舞蹈动作
张:没错
郭:您行吗
张:那太行了
郭:您家传,您母亲是干这个的
张:我母亲吃大腿吃死的
郭:一唱起来是这个样儿的
张:给大伙儿听听
郭:(唱)哎~~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咳哎咳呀,噔噔噔,里哏儿噔,噔噔里哏儿,咚的咚。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鸹
森林奔,家雀扑蛾奔房檐,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回沙滩,大路断了行车量,小路断了行路难,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叫
老乡请听言,点起了大难香请神仙呐,哎咳哎咳呀!
张:(比划舞蹈动作)
郭:噔哏儿里哏儿愣的噔,噔哏儿里哏儿愣的噔,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了赶仙鞭
张:对
郭:鼓也不叫鼓,鞭也不叫鞭,驴皮鼓,柳木圈,奔嘚儿啦喊报得远,横三竖四八根弦,还有这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大铜钱呐,哎咳哎咳
呀!
张:(比划舞蹈动作)
郭:噔哏儿里哏儿愣的噔,噔哏儿里哏儿愣的噔,叫老乡听衷肠,或是灰,或是黄,或是鬼来或是长,或是哪吒三太子,或是托塔李天王,要
想家宅得安泰~
张:怎么样?
郭:各位,除非把张文顺他们家的卧室
张:咋
郭:就该成茅房吧,哎咳哎咳呀!
张:别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