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王 世界上再也没有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bg

这是K刚完结的时候写的一篇双王文,我很少写同人文但是双王在心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文里主要是以一个旁观者的第三视角描写尊哥死后室长的生活,以及室长不为人知的内心。擅自揣测或许会有不太合理的地方,我自己也觉得笔下的室长略复杂了一点。。。但这应该就是我心中的室长吧。【#同人番外看看就好#系列】【嘤QAQ把尊哥还给室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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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多谢了啊,这么些年来你这样容忍我的任性,对不起了,宗像。”

“……周防你真是…笨蛋。”

猛地从床上惊醒,薄汗布了满头,修长的手指抚上额头,冰冷的触感却让他颤了颤。还是这样啊,自己的手永远都那么冰冷,而那个最喜欢玩火的男人,一直温热的手却再也没有温度了。

将近一年了,那天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烦躁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原来,是梦啊。

温暖和煦的早晨,办公室的门轻轻敲响。

“室长,是我,伏见。”

“进来。”

伏见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青组制服的女孩。

“室长,这是今天来报道的新人,天海弥月。”

女孩看着那个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低头处理着文件,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光影,明明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却被挡在森然的镜片下。

来之前就听说Scepter4的室长宗像礼司,是个严肃而冷漠的人,女孩有点儿慌神,匆忙鞠了一躬说道:“室、室长,初次见面,我是刚刚被调来Scepter 4的天海弥月!”

宗像抬起头来,冷然的目光落在女孩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上,微不可见的晃了晃神,点头道:“我知道了。伏见,你找人带她去熟悉一下事务。”

“是。”

女孩跟在伏见身后往外走去,出门的瞬间瞥见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沓厚厚的拼图,都已经散落在地了,却落满了灰尘。

室长他……很喜欢玩拼图么?

不对,那些拼图看起来已经很久没动过了呢。

“道明寺。”

“是!”

“这是今天新调来的天海弥月,你先带她熟悉一下事务。”

“嗯,好的。”

弥月跟在道明寺后面,认真的听他解说着,进Scepter4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好不容易进来了,可不能搞砸了,而且那个室长,似乎很严肃的样子呢。

“……这边就是最后了,那里是室长办公室,你刚才进去过了。”道明寺微笑的表情突然收敛了,稍稍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进室长办公室之前一定要敲门哦,而且最好不要在室长面前大吵大闹,室长很讨厌混乱和吵闹。”

弥月吞了口口水,小声道:“那…要是不小心…怎么办?”

“嗯……”道明寺抬头想了想,“嘛,尽量注意一下就好,室长也不是随便发脾气的人,毕竟他也很讨厌暴力,只是会很严厉的说一下……哎,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呢,现在越来越冷淡了。”

“以前?”

“是啊,以前室长虽然经常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玩拼图,可是也偶尔会跟我们开开玩笑,可是一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我几乎就再没见过他笑了。”

“那件事情……是什么?”弥月有些好奇了,难道那个看起来那么冷漠的男人,也会笑么?

“就是在学院岛跟吠舞罗……”

“道明寺!”一声厉喝传来,两人都一惊。

“副、副长!你回来了!”

淡岛世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瞥了一眼弥月,“这是今天新来的天海弥月吧?熟悉完了事务就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是!”

吠舞罗……好熟悉的名字。

【二】

“室长要出去一趟,随便来个人跟着吧。”淡岛副长抱着文件夹从室长办公室走出来,轻轻带上门。

大家都有些犹豫,弥月却疑惑。

“啧。”伏见略显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去吧,室长又不会吃人。”

“噗。”弥月忍不住小声笑了,看到转过来的副长,又马上恢复了严肃的态度。

淡岛副长看了一眼弥月,摇了摇头,“伏见你一会儿还有任务,让天海去吧。天海弥月,有问题么?”

“是、是!没有问题!”弥月忙起身向办公室走去。经过淡岛副长身边的时候,她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室长比较…难接近,别担心,只要做好他交代你做的事情就好。”

轻轻点了点头,弥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仍然是冰冷透骨的声音。

弥月边推门边想,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想不到以前也是会笑的啊。

冬日的暖阳照进房间,弥月抬头却看见室长逆着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深蓝色的头发和制服上被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没有戴眼镜的脸竟然出奇的柔和,逆着光,弥月似乎看到了他万年冰冻的嘴角微微弯了些弧度。

是看错了么?

“室长?”过了好一会儿,宗像都没有说话,弥月只好开口叫他。

室长却没有转过头,仍然静静的看着窗外,抬眼看去,微弱的暖阳下,纷飞着柔软的雪花。

“室长……喜欢雪?”

没想到心里的问题居然不小心脱口而出,弥月慌张的捂住嘴,不安的看着他。

“我不喜欢雪。”室长意外的回答了她,“雪太白了,白的以至于血滴在上面,都红的刺眼。”

“诶?”弥月有些吃惊,这跟血有什么关系么?

室长转过头来,脸上依旧冷淡的没有表情,或许是没有戴眼镜的原因,弥月觉得他的脸似乎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你的头发……红的就像是洒落在皑皑白雪上的血。”

就如同你火红的头发一样,也就像当时,我亲手将剑刺进你的胸口,喷涌而出溅落一地的,你的血一样。

弥月有点恐慌,可心里却莫名的觉得,站在窗前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那么孤独。

“你怕我?”室长看到她脸上掠过的不安,冷冷的问。

“嗯…嗯。”弥月僵硬的点点头,声音如同蚊子般微弱,“室、室长您是Scepter 4的首领,也是青之王…没、没有人不怕室长您吧。”

出乎意料的,室长没有如她想象中生气或者更冷漠,而是落寞的垂下了眼眸……落寞…落寞的?

弥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只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严肃而冷酷,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么?

难以看透。

“你错了哟,这个世界上…不,曾经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不怕我的人存在的。”室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看不见的弧度,思绪却飘忽到了一年多前的某一天。

“你虽然讨厌我,但我也是唯一不会怕你的人啊,宗像。”

记忆中的那个人,笑的那么不羁,狂放的话却戳中了他心中最阴暗的角落。

讨厌你…么?

对啊,我很讨厌你啊,跟你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都会想吐呢。

现在你不在了,空气都变得新鲜了……真是…最讨厌你抽烟时候的样子了。

“室长?”

室长回过神来,走向办公桌旁,找寻放在桌上的眼镜。

弥月看到眼镜放在书后面他看不到的死角,忙走上前去拿起眼镜递给他,脱口问道:“室长您眼镜度数很高吧?不戴眼镜感觉您有些看不清呢。”

戴眼镜的手顿了一下,低下头的刘海阴影挡住了他的表情,“嗯,很高。以前有一次没戴眼镜,然后就弄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重新戴上眼镜的室长,又变成了那个冷酷而严肃的青之王。

很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

来不及思考的弥月看到室长已经出了门,只能匆匆跟上。

临走前又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拼图,看到一些暗暗的,红色的图案。

【三】

从一幢办公大楼里走出来,弥月跟在室长身后。

“室长……刚才的事,为什么您要亲自跑一趟呢?”总觉得他作为Scepter4的室长,作为青之王,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亲力亲为的么?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有些我必须亲自做的事情就必须亲自动手,即使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这样……我以为王……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呢。”

“为所欲为…么?”室长停下脚步,抬头望着蒙蒙灰色的天空,轻呼出一口气,“王…有必须担起的责任,有必须要坚持的大义,当然…也有想不顾一切任性的时候……”

那个王…不就是为所欲为了么?

自己却始终不能像他一样,放任自己,释放最真实的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弥月没有听清最后一句,却也不再发问了,因为她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王,此刻被淡淡的无奈感包裹着。

“天海君,那你觉得…王的力量,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王的力量?”弥月想了想,老实的回答道,“如果…如果我是王,那么我会觉得拥有的力量,是用来保护的。”

室长怔了一下,“是啊…保护呢……”

可是我连你都保护不了啊,周防。

真是…枉为王。

弥月走在回家路上,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着。

忽然抬起头看到熟悉的招牌。

Homra。

Homra……吠舞罗?

难怪听到吠舞罗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耳熟,这不是自己回家的路上会路过的酒吧的名字么?

“天海?”

弥月忽然被叫住,转头看去,“淡、淡岛副长?”

面前的副长穿着休闲的外套,踩着高跟的靴子,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似乎让她完全变了个人。

“下班了,别叫我副长了。”淡岛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是我回家的路。”

“噢…是么,既然碰到了,不如进去喝一杯吧。”淡岛不等她拒绝,拉着她的手腕走进了Homra酒吧。

“欢迎光……诶?小世理?”戴着茶色墨镜的老板一个人站在吧台后,惊讶的望着二人。

“怎么?不欢迎我们么?”淡岛随意的笑笑,坐在吧台边上。

“怎么会呢……”老板叹了口气,望向弥月,柔软的京都腔让弥月平静了下来,“不过你居然会带朋友来呢…真是少见啊。”

“嗯,这是我们组新来的小妹妹。”

“淡、淡岛副长!”弥月红着脸,“我才不是、不是小妹妹……”

老板和淡岛笑作一团,好半天才安慰她道:“嘛,嘛……小世理就是这样,别在意……想喝点什么?”

“唔……老样子,Blue Moon,别忘了加红豆泥。”

“呃……”老板抚了抚额,无奈的叹气,“小世理你的口味还是那么奇特呢。那这位小姐呢?”

“啊,我…我不怎么喝酒……”

“这样啊……那来一杯sunset如何呢?不含酒精的哟。”

“嗯…谢谢。”

老板很快调好了酒,一边递给她们一边说:“还好今天小八田他们不在呢,不然看到两位Scepter4的女士在这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事。”淡岛抿了一口酒,“我们今天来只是喝酒的,难道Homra还会赶走客人么?”

“嘛…那倒也是。”

“那个……”弥月偏头看着他们,小心的问道,“Scepter4和Homra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淡岛想了想,却没有回答,“你觉得呢…出云?”

老板的目光中蒙上淡淡光影,点了一根烟,静静的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现在的话……可以说什么关系都没有吧。”

“诶?”弥月愣了一下。

淡岛却轻笑出声,一口饮尽杯中的鸡尾酒。

“是啊,没有关系了呢……”

【四】

走出Homra酒吧的时候,天空中又开始飘散起鹅毛大雪。

“天海。”

“副长?”

淡岛走在弥月身边,步子慢慢的,“以后再Scepter4里,不要再提起Homra了哟。”

“啊?……为什么?”弥月一直记得刚进组的时候,道明寺跟她提起的事情,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么久了,也没有再听人提起过Homra这个名字。

淡岛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你觉得室长……是个怎样的人?”

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弥月呆愣住,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嗯…很认真,很严肃,虽然超级冷漠不爱讲话,但…感觉并不是那么严厉的人呢。”

“是啊,室长其实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呢。”

“诶?是么?”弥月兴致勃勃的听着淡岛讲着室长以前的趣事,越听越惊奇,“呐…副长,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室长么?”

“或许……是吧。”淡岛微微一笑,至少一年之前,他们Scepter4的室长大人真的是个很爱说教却偶尔会开点冷玩笑的人呢。

“可是感觉跟现在的室长完全不是一个人呢。”弥月皱了皱眉头。

“室长他……一直是个内心很高傲的人。无论是面对着出鞘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无数扑向他的恶鬼,他都完全不在意。只是一直悠然的向前走着,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着,即使死亡与毁灭近在咫尺,似乎都丝毫不能动摇整个人的自信呢。”淡岛静静的讲述着,弥月也没有开口打断,“可能正因为他的高傲,他的自信,所以作为青之王……他才会那么孤独。”

孤独……对!弥月猛然抬头,原来这种感觉不是她的错觉。

每次经过室长身边,除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淡,还有一种只属于王者的孤独感。

“室长在其他人眼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他的身份让他迫不得已戴上面具,或许最安逸的时刻,是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拼图的时候吧。”

还有另一点,淡岛没有说出来。

还有就是面对那位王的时候,高高在上的青之王才会卸下谨慎的面具,绽放出平静的笑容。

“拼图?我在室长办公室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沓拼图,已经沾满灰尘了啊。”

“嗯,室长已经很久没有玩拼图了,也几乎再也没有卸下过他伪装冷漠的面具。”

“伪装的…冷漠?”难道现在的室长,才是伪装的么?可是……为什么?

“弥月,你知道Homra首领是谁么?”

弥月摇了摇头。

“……是第三王权者,赤之王。”

“赤…王?”

“嗯,也许……王者之间是相互吸引的吧。”

“那……所以室长和赤王是朋友么?”

“朋友?”淡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两个人,两位王者,他们的心一定是相向而行的,可是两人的身体却始终……背道而驰。

“但我知道,只有赤王才能动摇他的心,因为他们是真正最了解对方的人。”

弥月更加迷惑了,“既然这样,那室长为什么还会变得这么……孤独?”

淡岛忽然停下脚步,站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与他并肩而立,真正了解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年前的学院岛事件中,室长…青之王亲手杀死了赤王,周防尊。”

【五】

“室长,我先出去了。”

“嗯。”

一阵冷风吹过,弥月打了个寒颤,抬头却见室长办公室的窗户敞开着,漫天飞雪无情的涌进房里。

“室长,我帮您把窗户关上吧…”

室长抬起头看了看,摇了摇头,“不用了,就那样吧。”

弥月停下关窗户的手,看了看继续埋头工作的室长,终于知道他上次说的“雪太白了,白的以至于血滴在上面,都红的刺眼”是什么意思了。亲手杀死了赤之王,当时的室长……到底是怎么一种心情呢。

“那……室长,小心着凉。还有……如果真的很讨厌雪的话,就还是不要再看了吧。”

室长依旧低头看文件,似乎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

弥月静静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安静的房间,只听得见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

过了好久,桌案前埋头工作的男人终于站起身,取下眼镜,一步步走到窗前,抬头迎着簌簌下落的雪花。

我并不是讨厌雪啊,周防,我最讨厌的,是那天在雪地里,亲手杀了你的我自己。

靠在窗边,摊开白皙的手掌,男人垂下头,刘海的阴影遮住眼睛,看不见他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冰冷的双手沾满了你灼热的血液,好像你燃烧不止的赤色火焰。

明明最温暖的颜色啊,可是我……为什么这么讨厌红色呢。

红色像火,更像血,你的血。

更久之前,在你当上火焰鲜红如血的赤之王之后,毫不犹豫的,我接受了青王的位置,可能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讨厌红色了吧。

从那时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并肩而行的可能了。

青之王的刀重的可怕,我却只能不断的不断的挥舞着。

放下刀,我就无法保护你。

拿起刀,我却无法拥抱你。

我每日每夜的踌躇着,踌躇着,多少次都克制不住的想问你……

周防,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的头死死的抵在窗棂上,眼睛垂的很低很低。寒风吹进来的雪花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的头发,他的睫毛…打湿了……他的眼睛。

时间就在我不断踌躇的岁月中过去了。

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拔刀,会是为了,杀死你。

即使在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拥抱里,我们之间仍旧横亘着半把刀的距离,和一整片鲜红的世界。

但以后,再也不会讨厌红色了呢。

我已经失去了世间唯一的红。

【六】

雾蒙蒙的清晨,室长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室长,您要出去么?派两个人跟着您吧。”淡岛站起身来,看着一言不发向外走的室长。

“不用了。”

“室长——”淡岛刚要开口,却被伏见伸手拦了下来,他摇了摇头。

“让他一个人去吧,副长,今天可是尊……是赤王的忌日啊。”

学院岛后山,小树林。

一步一步的踏上青石阶梯,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响着,一声声敲打着他的心脏。

踏上最后一层的时候,晃神的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呵——”他突然低声的笑了一下,“在这种不平整的路上,连我都会跌倒呢,而你却从来不肯选择平坦的道路。”

我知道这就是你,可是……

你为什么不肯停下来等我一下?

我想为你完成你的心愿,可一切的后果却最终化成了尘埃。

剑与剑相对的那天,如果再让我选择如何结果,我会怎么做呢?

“周防,无论如何也要这样做么?”

“无论如何。”

“……笨蛋。”

可却为了你这么一个笨蛋,付出了一切。

你就不能更珍惜一点自己么?

你永远不会后悔吧。

可我……后悔。

坐在冰冷的阶梯上,他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仿佛看到了他们的曾经,同样的雪地里,那么平静的倾听着对方。

“周防,你总是这么不正经,连给我点烟也是。”他轻吐出一口烟圈,眼中盛满了怀念,“每次都笑的那么不屑一顾,我们可是敌人啊,对着我笑真的没问题么,周防。”

你知不知道啊,周防,为了你的笑,我才陪着你任性啊。

“哦呀哦呀……我可是Scepter4的青之王啊……怎么能……陪着你一起疯呢……”他把脸埋在膝盖里,夹着烟的手微微的颤抖。

天知道,我是有多想陪着你一起任性,一起疯。

如果…我只是宗像礼司。

我到底是谁?

我是宗像礼司……吧,大概。

不,那个与你认识了许多年的宗像礼司,已经被你杀死了,周防。

就像那天的青之王亲手将刀刺进赤之王的胸口,在那瞬间,你也将刀贯穿了我的心脏。

你好狠心啊,周防。

Scepter4的室长,青之王,就一直坐在青石阶梯上发着呆,不知道待了多久,久到连身上积了雪他都没有发现。

【七】

“室长,是我,天海。”

弥月敲了好几声门,却都没有人应。

“室长出门了还没有回来呢。”一位路过的S4成员告诉她。

“啊……”弥月有点发愁,“可是室长让我把报告一做完就给他呢。”

“要不然你放在他桌子上吧,他回来就能看见了。”

“好吧。”

弥月道了声谢,轻轻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快步走进去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刚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又看见了角落里沾满灰尘的拼图。

那些拼图……到底为什么还放在这里呢?

想了一会儿,弥月还是朝着角落里走了过去,最上面的拼图已经散开了一部分,只能大概看出拼图上是一个人。

鬼使神差的,弥月捡起散落在旁边的拼图片,一片一片的仔细的拼了回去,慢慢的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只剩最后一片了……

“你看到了?那些拼图?”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弥月猛然受到惊吓,手一抖最后一片拼图掉落在地上。

“室、室长!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这些……”弥月被惊吓的语无伦次,不住的道着歉。

室长却没有责备她,只是弯下腰捡起掉落的拼图,轻轻的、缓慢的,嵌入图中,完成了最后的拼图。

热烈的红色短发,脖子上和左腰下带着个性的长链,随性的外套搭配着牛仔裤,拼图里的这个人眉宇间展现着狂放与不羁,嘴边挂着仿佛对任何事都不屑一顾的,懒散的微笑。

“这…这是?”

“天海君,你觉得……”室长修长的手指按在拼图上,即使被灰尘沾满了手也毫不在乎,“你觉得拼图里的这个人,是怎么样的呢?”

“怎么…样的?”弥月又仔细的看了看,小心的答道,“嗯……感觉有些…孩子气呢…”

“孩子…气?”室长突然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完全摒弃了平日里冷漠的气息,带着一种弥月没有见过的感情,“是啊…这个人就是很孩子气呢……像个小孩一样任性、一样一意孤行……”

你永远都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一直一意孤行着,什么都不肯说出来,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你内心所想。

你就仗着只有我会懂你吧,周防。

一阵猛烈的眩晕袭来,室长摇晃了一下,双手按在了拼图上,左腹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

“室长!你怎么了?室长!”弥月一下子慌了神,匆忙扶住他,忽然发现他眼镜下的双眸完全没了焦点,迷离着一片,脖子到耳根都红的通透。

摸了摸额头,好烫!

“室长你…你发烧了!”弥月勉强的将他扶到软榻旁,让他躺下,站起身准备出去告诉一声淡岛副长,却突然被一把抓住手腕。

“住手,周防!”

弥月怔住了,回头看躺在软榻上的室长,眼睛紧紧的闭着,苍白着脸,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弥月没有听清。

原来是做梦么…

“……室长?”弥月小声的叫他,想挣开手。

室长的手慢慢松开,落下,弥月舒了口气,跑了出去。

“对不起…”

对不起,周防,最终还是没能救你。

淡岛叫弥月打来热水,在室长的额头上敷上一条毛巾,“今天下了一天的雪,室长肯定也在雪里待了一天……不发烧才怪了,唉。”

“诶?没有人跟着么?”

“没有,今天…是赤王的忌日。”淡岛摇了摇头,“其实以前室长的体质哪会有这么差。”

“那…现在怎么会?”

“因为…弑王。”淡岛站起身来,又拿起一条毛巾浸在热水里,“王在弑王之后,威丝曼偏差值升高,力量越来越不稳定,对体质也有一定的影响……”

淡岛拧干毛巾,拿开室长捂在左腹的手,撩起他的上衣。

“副、副长——”弥月惊了一下,又突然住了口。

在蓝色的制服下,露出室长光洁白皙如纸的皮肤,可是左腹上却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这、这是……”

淡岛将温毛巾敷在伤疤上,“学院岛事件中留下的。室长受伤后根本没有好好处理伤口,就落下了这个毛病,每次阴雨天或者寒冷的时候伤口都会疼痛。”

可是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说出口,要不是偶然几次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捂住伤口,她也根本不会知道。

“为什么没有好好处理伤口呢?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啊……”

淡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学院岛事件结束后,室长就全天都待在办公室里,几乎不出门一步,吃饭,喝茶,工作,都像往常一样,伤口也没让我们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不再悠闲的玩拼图了,话语也变少了,也不再有笑容了。

“呐,副长。那个…赤王,是不是也是红色头发的?”

“诶?”淡岛愣了一下,点点头,“你看到了那里的拼图?”

“嗯…”

“室长以前最喜欢玩的就是拼图了,还把各种人的照片拿来做成拼图。现在虽然很久没拼图了,可是放在角落里也没有收拾。”淡岛笑了一下,向外走去,“对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室长了。”

“…是。”

弥月走到拼图旁边,仔细的看着图中的人。

室长,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是为了不忘记这个人的脸,才会将拼图留下来的呢。

留下来,却又一直不看……是怕想起这个个亦敌亦友的男人,最终被自己杀死的场面吧……

【八】

“欢迎光临——诶?真是稀客啊……”草薙出云站在吧台后面,一脸笑容的望着走进来的男人,“……宗像礼司,不,现在应该说是…青之王…了吧。”

宗像稍微扯了扯领口,清咳了两声,问道:“我只是偶然路过,顺道来看看……他在不在?”

“青之王来这里……宗像,你确定很合适?”一头热烈红发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嘴边叼着烟,雾气弥漫。

“咳咳——”宗像又咳了几声,“果然一接近你就像是呼吸着毒气呢,你还是老样子啊,周防。”

周防走到沙发前坐下,唇边勾起玩味的笑,“呵……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过来跟老朋友打个招呼而已。”

“老朋友…么?”周防笑了笑,“确实是老朋友啊,我们现在可是处在对立面上呢。不过你接受了青王的位置,确实在意料之中呢。”

“是么。”宗像推了推眼镜,“可是你成为了赤王,却在我的意料之外啊。你不是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情了么,最后怎么会接受了?”

周防耸了耸肩,吐了一口烟圈,“因为无聊啊。”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无聊的理由。”宗像走到吧台边上,“请给我两杯酒,什么都可以。”

出云很快递给他两杯酒,宗像将其中一杯递到周防面前,“既然已经如此了,不如再一起喝一杯吧…老朋友。”

“哦?”周防一手接过酒,一手摁灭了烟,“你居然会主动喝酒,真是少见呢。”

“喝茶喝多了,偶尔也会换换口味。”

“那——”周防站起身来,随意的举了举杯子,“那就最后喝一杯吧…老朋友。”

“是啊,以后或许就不能像这样一起喝酒了。当然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抽时间出来,不过记得不要被外人看到了。”宗像也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周防低沉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一饮而尽。

宗像皱着眉头放下杯子,“我果然还是很讨厌酒味,以后还是喝茶吧。”

“嗯…”周防重新坐回沙发上,微微低着头,“没关系,反正除了我,也不会有人逼着你喝酒了吧……以后你终于可以安心的喝茶了。”

宗像没有说话,低头时眼镜反射着光,看不见此时的眼神。

过了好久,宗像向酒吧外走去。

“那,就这样吧,再见了,周防。”

“啊…再见了,宗像。”

踏出Homra的瞬间,天旋地转,眼中的一切突然转变成浓烈的红色,刺痛了他的双眼……

红发的男人从一片血红中走出来,脚步蹒跚,胸口插着剑……

宗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却发现只剩下了剑鞘,突然放大了瞳孔,抬起手伸向他走来的方向,却呆立着一动也不动……

红发的男人带着轻柔的微笑,亦步亦趋的走到他面前,双手扶住他的肩,缓缓垂下头……

“再见了……宗像。”

“周防——”

猛然从软榻上坐起身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深深的喘了几下,室长长长的舒了口气……

又是梦么?

梦里面是当初的我们吧,老朋友。

我当初接受青王的位置,也是因为老朋友你啊,周防。

为了获得跟你同等的力量,站在同等的高度上。

只不过最终还是,我带领着我的Scepter4,而你却保护着你的Homra。

“呐,周防,似乎现在愿意跟着你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啊……是啊。”

“你不觉得,你作为老大也应该做点什么吗?”

“老大?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可是他们却不这么想啊。”宗像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向他们走来的出云几人,“现在的你可是他们的中心呢。”

“……麻烦死了,这种事情只有你想的出来吧,宗像。”周防皱了皱眉头,随意的点了根烟。

“哪里,这只是我最近进了Scepter4的一点点感想而已。既然你有力量,那不如好好利用起来……哦呀哦呀,又抽烟,真不知道这种味道有什么好闻的……”

周防没有说话,出云几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在聊什么呢?”出云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周防,宗像伸出手指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你们老大想建立一个组织,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呢。”

“诶?好主意啊……叫什么名字呢?”

“不如叫……Homra?”

室长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自嘲的自言自语:“是啊,Homra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吧……在你当上赤王之前。”

什么因为无聊才接受的赤王之位,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把Homra的同伴看得比什么都重吧。

连我有时候都不禁在想……为什么…我是青王,而不是Homra的人呢?

“室长,你醒了么?”

门外响起淡岛的声音,望了一眼窗外已经朦胧亮的天空,看来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啊。室长拿起旁边的眼镜,站起身来,“进来吧。”

淡岛推门而入,看到已经退烧的室长,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室长走到办公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其实有件事情……”淡岛犹豫着,“想了一下还是跟您汇报一下比较好……”

“什么事?”

“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吠舞罗……”淡岛深吸了一口气。

“解散了。”

拿起杯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递到嘴边,轻抿了一口水。

“我知道了。”

淡岛愣了一下,点了一下头,“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出去了。”

转身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前的室长,一手拿着杯子,停在嘴边,一手撑着桌子。

【九】

弥月踏着已经逐渐融化的积雪,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面对着酒吧门口,静静的立在那儿,袅袅的烟雾生起,徒增了几丝落寞。

“老板?”弥月小声的叫着。

那人转过身来,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了,红头发的小妹妹。”

“我的名字是天海弥月……”弥月微窘,走到他身边,“为什么……站在外面?”

“啊…”老板吸了一口烟,轻声的说,“要关门了,最后…在好好看一眼吧。”

“所以……真的要解散了么……Homra?”

“嗯,他不在了,解散…也是早晚的事情吧。”老板的眼睛被茶色墨镜遮住,看不见表情。

“但是…但是……”弥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

“Homra的中心,一直都是他,大家也是因为他才会这么团结的聚集起来的。说到底,毕竟不像你们Scepter4,就算没有了宗像礼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青之王来带领你们……”

“不是这样的!”弥月突然大声打断他的话。

老板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她。

弥月涨红了脸,拼命的说着:“室长他…室长他才不是那种说换就可以换的!虽然他平时很严肃、很冷漠,可是却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保护着我们。室长他有他自己坚持的大义,可是却也会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即使自己受到伤害也没关系……”

弥月垂下眼帘,溢满了淡淡的伤感,“但是,就是这样的室长,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却……却一直都是一个人在默默的煎熬着。明明自己亲手杀死了赤之王,他一定…一定比谁都难过,比谁都痛苦,可是那种内疚却会永远折磨着他……即使如此,他也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永远都只是自己隐忍着…隐忍着……”

说到最后,弥月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哽咽,捂着嘴,再没说下去。

室长他…他一定很怕最后连那个人的长相…也忘记了吧。

“是么……”出云抬起头仰望着晦涩的天空,“原来,王…都是一样的啊…”

你本来可以不用牵扯那么深的啊,真是,跟我们的王一样,是个笨蛋啊。

两人之间就只剩下寒风的声音,沉默而晦涩。

“呐,小弥月。”老板突然开口,声音是淡淡的温柔,“你为什么不想让Homra解散呢?”

“因为…”弥月突然语塞。

明明是刚听说不久的Homra,为什么自己会舍不得它解散?

“可能是因为…sunset很好喝…吧。”

“是么?”老板突然笑了,拍了拍她的头,“那我就再调一杯sunset给你吧。”

最后一杯。

sunset。

尊,你是Homra每个人心中最耀眼的太阳。

尊,你是最好的王。

【十】

这天早晨,弥月起的有些迟,她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对不起!我迟到了!”

门里却有些吵闹,每个人都在忙着打扫、清理、搬东西。

“诶?这是要干什么?”

“啊,室长说趁着今天天气不错,Scepter4要进行大清理呢。”

“那、那我该做些什么?”弥月指着自己问道。

“唔……你先去室长办公室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清理的吧。”

“好的。”

弥月敲了敲室长的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环顾了一丝灰尘都没有的整洁的办公室,还是问道:“室长,您这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清理么?”

坐在办公桌前的室长没有抬头,“没什么,你去外面帮忙吧。”

“是。”

“等等——”室长写字的手突然顿住,抬头叫住她,“倒是有些东西要扔掉。”

“嗯,我帮您拿出去吧。”

室长却沉默了一小会儿,才伸手指了指办公室某一角,声音淡淡的,“那些拼图,拿出去扔掉吧。”

弥月猛的一惊。

“为什么…”

“啊…”室长收回了手,继续写着字,“因为已经很旧了。”

弥月没有说话,静静的走到拼图面前,擦了擦最上面那一张拼图,图中红发的男人仍然笑的不屑一顾。

可是那笑容却早已破碎。

看着让人那么揪心。

“呐,室长,这个人…就是赤王吧。”

室长终于放下笔,似乎从喉咙的最深处,轻轻的嗯了一声。

“以前我经常会拿别人的照片来做拼图,淡岛君,伏见君,啊,似乎没有你的呢,但是…算了…”室长一直紧抿的嘴角松了松,“反正也没兴趣了…呢。”

“为什么…”

“嗯?”室长抬起头来看着她。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呢!”弥月突然大声叫了出来,猛然抬头看向室长的眼中有些湿润,“明明…室长您明明很难过…不是么……”

办公室中寂静的让人害怕。

好半天,弥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弯下腰不断的道歉。

室长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向她走来。

修长的手指伸向拼图中的人,却又停在半空,最终收回了手。

是啊,是很难过啊……

每天每天在任何地方,似乎都想像能够听见你轻佻的声音,还像以前那样,叫着我的名字。

宗像,宗像。

可是我听不到啊,周防,我听不到。

我已经忘记了你的声音。

我还怕某一天,我会忘记你的长相啊……

即使已经失去了最温暖的色彩,却也想拼命的将你的样子刻在心里。

所以连陈旧的拼图,我都没有扔掉。

可是我不敢看。

一看就会想到我们在战斗中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是对手,也是挚友。

一看就会想到,那天,在大雪中,我亲手杀死了你。

你太自私,留下你的族人,留下我的剑孤零零的漂浮在曾与你相对的天空。

毫无犹豫。

我总是问自己,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背道而驰呢。

也许是,我们都坚信着自己才是正确的吧。

“天海君。

“在!”

“吾等大义…不容玷污。”

“…是!”

弥月低下头,抱起那一沓拼图,退了出去。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让一个人活下去比杀人更加困难。

而我拼命的想要选择前者,可终究…失败了。

这种如同心脏被扯出来一般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是我要死了么?

不,青之王有青之王需要担起的责任,怎么会轻易放弃生命。

但是,让自己活下来,或者死去,哪个会更困难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走了。

从此世界上只有青之王,再无宗像礼司。

【赤之王】

“抱歉啊,把你卷进来了。”

“摆着那么一张轻松的脸,你还真敢说。如果真的觉得抱歉,在这之前就不能做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要说了,宗像。”

“作为宗像礼司个人,周防,我想救你。”

这不像你啊,宗像。

那个严肃而冷酷的青之王哪去了。

你只要坚持着你自己的大义就好了,那些肮脏的、混乱的、叛逆的事情,都交给我吧,反正我这双手也早已经破碎不堪了。

这双手永远在破坏着,破坏着,但也偶尔会做些别的事情,你说过吧,毕竟我也应该为Homra做点什么。

最后,终于做了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拥抱你啊,宗像。

一直以来你都容忍着我的任性,我真的很想拥抱着你,说感谢你,说对不起。

如果那天,我将其他的选择都放弃,按照你的方法走下去,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但是,你也知道我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吧。

我们两个,都始终坚信着正确的是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理解我。

所以啊,宗像。

至少在将我亲手杀死的时候,睁开眼睛。

在我灭亡的瞬间,看着我。

我也想与你并肩而立,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天地的浩大。

但是啊,宗像,那个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笑得安宁而洒脱的我,已经不在了啊。

对不起,留下你孤独一个人。

再见了,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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