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嘛就要套用一下度娘,主要是以布拉格饭店服务生Ditie的视角回顾了欧洲二十年的历史。小个子Díte人矮志不矮,通过他的聪慧、机心和勤奋,再加之命运之神不断的青睐,他从一名在火车站提着桶子卖烤肠的流动小贩开始,再到端盘子的普通服务生,首席服务生,大堂领班……在动荡的社会变迁中一步一步走向了成功的巅峰,最后自己成为了布拉格最豪华酒店的老板,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但二战结束了,迪特因为串通德国人而被共产主义的新政权判罪,没收所有财产且入狱十五年。十五年后,昔日年轻机敏的迪特走出监狱,满头白发,孑然一身,回顾自己的一生,他觉得一切都像一个华丽而恍惚的梦。Díte被吩咐观察在那里发生的一举一动,但是很遗憾的说,Díte似乎从未为英国之王效力过。
但梗概终不能让人了解到整个故事的魅力。影片前三分之一几乎是喜剧的励志故事,Díte的梦想、好运、第一桶金、性启蒙、升职以及不断出现的影响他一生的人和事使得整个故事变得精彩纷呈,不禁令人拍案叫绝。我个人最喜爱的是Díte同姑娘们激情过后在她们的腹部摆上一圈圈花瓣或是钞票,性桥段和金钱是这个故事很重要的角色。在影片里可以看到富有肥胖的代理商在酒店地毯上一张一张,津津有味地铺着钞票;百万富翁们围成一桌给姑娘们“会诊”,贪婪味觉在享受桌上的美食,目光却从未离开摆在中央的大餐。我看到的是纸醉金迷,是霓虹灯般的奢靡,腐化不堪却令人向往。
但当故事过半,也就是纳粹党站在世界舞台的时候,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不过此时任然夹杂这影片固有的幽默。Líza是一位来自苏台德地区的学生(中学历史课上残存的记忆告诉我苏台德在当时是德占区,捷克人不服),她同Díte的邂逅源于布拉格人对“高贵日耳曼人”的抵制,现在看来与他们的爱国主义相比,中国人砸日系车的行为要来得温和的多。当是的Díte风衣礼帽,又值风华,用Líza的话讲,“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么棒的金发了”。“我挺喜欢你,但你不是日耳曼人,要知道高级的血统是不能和低级的血统结合的,要知道维持血统的纯正有多么重要。”这实在是我听过的最狗血不搭调的表白了,感觉好像哪部电影里性瘾者要站街女给他口交,那态度真是诚恳到肉麻,但这番话对于精神上的打击就是另一般滋味了。好在Díte祖上似乎有个德系的马夫,加上他优质到可以“进入高贵的日耳曼女人阴道并使之受孕的精液”,Díte成功扯证把Líza抱会了家。电影在处理“查精”这一段的时候并未解释一向很man的Díte为何突然萎靡,最后只能靠护士才能完事的缘由,这里只有遗憾导演没能用电影语言表现Díte内心关于背叛祖国同时亲近德国人的矛盾。
影片过半,小人物的故事很自然的同那个动荡的年代联系起来。Líza作为纳粹份子对信仰的狂热,对新秩序的期待使之踏上了开往前线的列车,与此同时,另一辆开往集中营的列车满载着布拉格的爱国主义人士也正启动。Díte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物,所以我们无法期待他有何种高尚的情操,Díte自己也说过他一直是靠运气混的,而他的运气也在德军在苏联战败后达到了顶峰。Líza的回归使得两人得以重逢,而Líza藏在内衣里从犹太人那里得来的稀有邮票也给了他们值得期待的美好明天。但Líza终究是属于纳粹的,随着一个时代的崩毁,Líza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留下来的只有投机者Díte,这是他的老本行,从他还是一个火车站卖香肠的小贩时,命运就已经注定他的梦想在此后不再只是野心。
关于Díte的好运,与其说是运气,不如看作是背时。当全世界挣扎在水生火热的动乱年代,Díte却游走于纸醉金迷的资产阶级梦境中;直到战后无产阶级大潮席卷布拉格的时候,才一道将Díte的美梦惊醒,甚至在监狱中Díte也不能走进“百万富翁们”的圈子。
影片的最后沉浸在一丝孤独和凄凉中,人物的命运让人慨叹,社会的变迁令人捉弄不定,留给来者的也只有或是酸楚或是美妙的回忆。
导演对故事的驾驭能力是值得赞叹的。能将一部深刻的作品演绎的惟妙惟肖,严谨又不失幽默和风趣,影片最后给观众加以
震撼,达到了它应有的思想深度,具有大师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