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与名俱没,江河万古流——忆韩国总统朴正熙 歌曲江河万古流


韩国第三任总统朴正熙是韩国历史上最具有争议的一个总统了。他是靠军事政变之势上台的,统治韩国长达十八年之久。在他统治韩国期间,国家经济有了大幅度的飙升,从一个亚洲最贫困的国家之一变成了亚洲四小龙,不到20年的时间内使得一个小国从靠农业为主的国家一跃成为了亚洲最具现代化的强国。朴正熙作为一个军事独裁者在韩国民众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尽管他一生经历复杂,并成为韩国公认的阻碍民主发展的代表,被民主派视为“公敌”,这都难以掩盖他对国家的功绩。在笔者看来,如果不经历朴正熙时代的统治,韩国的民主制度反而还要走更长的弯路。下面由笔者以简练的文字,介绍一下朴正熙的其人其事。

朴正熙1917年出生于朝鲜半岛庆尚北道善山郡的金乌山中一个叫毛里的小山村。朴的父亲原本是朝鲜李氏王朝末期的一个小军官,由于参加东学党起义被革职,变成了一个农民,朴正熙从小体弱多病,矮小又偏瘦,据说是因为发育迟缓,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像八九岁的幼儿。他的家境不好,身体孱弱,再加上性格孤僻,不合群,自然遭到了同龄学童的轻视和欺负。不过,朴正熙有一样优势就是读书很用功,除了体育课之外,各门功课都很拔尖。在小学毕业后,他顺利入读了大邱师范学院,(当时学制是小学要读九至十年)大邱师范学院是以日本人为主的学校,朴正熙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就一定要改变自己不合群的性格,还要加强自己的身体锻炼,以免给日本人欺负。1937年,在他20岁之时,朴正熙顺利毕业,在一所小学当教师,虽然每个月可领35元的薪水,工作条件也相对稳定,但每天对着那些不懂事的小学生们也似乎缺乏乐趣。在偶然的情况下,他买到了一日本书社发行的小册子《希特勒传》,20世纪三十年代恰巧希特勒在德国当政,引领德国涅槃重生,法西斯主义席卷全球。“人怎么可以那么平淡的生活呢?”渡过了三年枯燥无味的教师生涯之后,朴正熙决定投笔从戎,去考军校,去从军去。

伪满洲国的新京陆军士官学校接收过许多日本朝鲜籍青年,朴正熙的一个同学就是从这里毕业成为一名上尉的。而他为了顺利进入新京陆军士官学校,不惜以血书形式来宣称终身效忠大日本帝国,此举在当地引起了轰动,甚至还登上了《满洲日报》。朴真熙有两个日本名字“冈本实”,“高木正雄”(通常以高木正雄自称)。1940年他入校,1942年毕业。由于他刻苦学习,各科成绩较优,他毕业后被保送去日本士官学校继续深造。据说他毕业的时候收到了满洲皇帝溥仪的接见,溥仪还送给其一只金表作为奖赏。在日本士官学校里又经过两年的训练,朴正熙除了血液之外,已与普通的日本士兵无异。

1944年,日本陆军大本营在中国发动了最后一次进攻性的大会战,史称“豫湘桂会战”,由于兵力一路往南推,造成华北兵力空虚,八路军乘势活跃,日伪军地盘逐渐收缩。为了解决华北“治安恶化”的情况,日军不得不从东北和本土在调用一些兵力。刚从新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朴正熙在伪满第六方面军第八联队服役,他跟其所部被调入河北,在遵化,玉田县一带讨伐作战。朴正熙与日军参与了血洗杨家铺的行动,由于他作战勇猛,被升为了中尉军衔,也获得了日本同行的肯定。可好景不长的是日本人已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1945年8月15日,日军投降,朴正熙脱下了军装,混入了北平,想方设法要讨回故乡朝鲜去。北平光复后,朴真熙隐瞒其日军身份,自称朝鲜人,被国民党中的韩国光复军收编,迅速卷入了中国内战的漩涡。在河北密云县与解放军军队作战。1946年,韩国光复军部分遭到了解散,朴正熙从天津搭乘美舰回国。

二战结束后的朝鲜半岛被美国人划的三八线一分为二,北面是苏联占领区,南面是美军占领区,为了帮助韩国人重建武装,美国人在汉城举办了一所陆军士官学校,专门训练归国的韩籍日军,朴正熙参加了此军校的三个月培训,由于成绩优越再加上先前在日军中有资深的经验被任命为军校教官。刚刚光复的三八线以南的朝鲜,最先宣布成立政府是吕运亨为代表的左派,此举遭到了流亡中国的韩国临时政府的抗议,而美军登陆则拒绝一切韩国政府的合法性,一切只能交给美军军政府来管制。朴正熙的哥哥朴东熙受到了社会主义思想的影响成为了一名劳动党员。他极力拉拢朴正熙,而当时的社会混乱,左派、右派、中间人士的建国立场各有不同,朴正熙感到十分茫然,正是他哥哥的劝说下,朴正熙加入了南方朝鲜劳动党。尽管他只是把其作为一条后路而非抱以坚实的信仰。

1948年8月15日,韩国民国政府在首尔成立,1948年9月9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平壤宣布成立。朝鲜半岛正式以分为二。10月20日,驻扎在丽水,顺天的韩军第14团发动武装起义,当即遭到了美军和韩军的血腥镇压,这场运动还造成了九千多人伤亡,两万多人被捕。作为南方劳动党党员的朴正熙参加了这场起义,他当时是14团的作战参谋。他的哥哥起义失败后被枪杀了,朴正熙虽然遭到了逮捕,非但活了下来,还被吸收到了美国中央情报局里了,这只能表明朴正熙遭到了逮捕后变节了,否则这无法解释。从朴正熙前三十年的履历可以看出,尽管时代变化无常,朴正熙也能顺应时代,随波逐流,转危为安。1950年朝战爆发后朴正熙凭着机敏的头脑和灵活的手段开始了他人生的黄金期。曾先后担任第9师参谋长,陆军本部作战局次长、第2军炮兵司令等职。1953年晋升为准将。1957年他晋升为少将,任韩国陆军第1集团军参谋长。1959年,朴正熙任第6军管区司令,1960年任韩国军需基地司令、第1军营区司令,韩国陆军本部作战副参谋长、陆军第2集团军副司令。朴正熙终于在左右韩国政局的军队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1960年,由于李承晚自由党政权在大选中舞弊,随之而来的是“四月革命”的反李抗争。李的政府在学生的示威抗议下土崩瓦解。后来由于以李承晚独裁为鉴,韩国国会把国家政体改成了西方模式的内阁责任制,总统只是有象征性的权力,而国家大权牢牢掌握在总理手里。韩国民主党最高委员尹潽善当选为韩国第二任总统,而他任命了张勉为总理。民主党在国会选举中夺得了一千多席成为国家第一大党。尽管政权虽然确立了,但国家的混乱还在继续,一来国会几乎由民主党一党独大,并陷入了元老派和少壮派的争权夺利之中,双方在修宪和普选的议题中争执不下。二来,由于腐||败丛生,社会变革要求激烈,民众陷入了无政府主义的悲观情绪,从四月革命到1961年1月,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发生了1936次的大型群众示威活动。新政府的执政几乎无法继续。可见新政府缺乏对国家的掌控能力,既优柔寡断,又缺乏像李承晚那样懂耍政治手腕的人,

美国政治学家亨廷顿曾说过:“一个国家一旦陷入腐||化和混乱之中,那么这个国家的军队往往会扮演拯救者的角色。”(具体看巴基斯坦和泰国的例子),果然没有说错,在1961年5月16日零时,一场由韩国少壮派军人组织的一场政变爆发,其策划者恰恰是朴正熙和他的侄女婿金钟泌(朴东熙的女婿)。凌晨3点,朴正熙率领五千多人的第六军区官兵进入首尔。总理张勉得知消息后,立即令当时韩国国防力量总参谋长张都瑛进行阻止。而张当时只能派出五十个宪兵把政变官兵堵在汉江桥上,但这点人是无法阻止他们进入首都的,这根本是螳臂当车,无济于事。张都瑛的作法导致了他后来遭到了朴正熙的报复。韩国政府立即向美军求援,当时美国联合国军总部在了解政变军人对美国将来政策不变之后,美军发表声明,表面上支持张勉的民选政府,实际上对政变采取无动于衷的态度。后果可想而知,总理张勉躲了起来,总统尹潽善被赶了下台,还被军事法庭象征性地判了三年徒刑。张都瑛无奈地参加了朴正熙的政变班子组成的“革命军事委员会”,成为了一个颁布临时诏令的傀儡,直到7月份,朴正熙觉得社会一切走向稳定后,才把他一脚踢出权力圈子之外,并投入到了监狱里。

韩国赢来了朴正熙时代。朴既有李承晚的政治手段,也有像李光耀那样的远见头脑。在他统治的十八年里。他干了三件足以影响韩国历史的大事,烙下了无可磨灭的光辉和永无休止的争议。首先说说他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韩国的“新村运动”。当时的韩国可不像现在的亚洲四小龙之一那么牛,在1967年还是个地地道道的贫穷农业国,农业人口达到了55.1%,即使到了1971年也是44.7%,农业占了很大比重。而城乡差距特别巨大,有一大半的农家没有通上电和自来水。大部分农民还是住着封建时代留下的草顶房。1970年,朴正熙发动了振兴国家的“自助,勤勉,协同”的全国性运动,“新村运动”初始阶段,政府向全国所有3.3万个行政里(行政村)和居民区无偿提供水泥,用以修房、修路等基础设施建设。随后,韩国政府又筛选出1.6万个村庄作为“新村运动”样板,带动全国农民主动创造美好家园。全国各地以行政村为单位自发组成了开发委员会主导“新村运动”,吸收全体农民为会员。运动的主要内容包括农民自发修筑乡村公路、整治村庄环境、帮助邻里修建房屋、兴办文化事业、关心和照顾孤寡老人等。“新村运动”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改变了农村破旧落后的面貌,只用了五年时间就提高了1700万韩国农民的生活水平,64%的农家通上了电,75%的农居由草顶房换成了砖瓦房。大规模的对农村基建和对农民扶助政策,使得韩国五分之一的农民走向了富裕,贫困农村缩小到了18%,另一方面朴正熙坚持前任的重视教育政策,在他任期间大量招募教育志愿者达350万多人参与全国人口的脱盲教育,共有六十万人脱盲。文盲人口限制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规定的7%以下。新村运动率先在农村取得了巨大成功之后,又推广到了韩国各大城市。朴正熙努力消除李承晚时代留下的社会不良风气,并规定公务员和国家官员不许逛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不许听日本颓废的流行音乐,甚至不允许打高尔夫球,喝名贵的酒水和咖啡,凡是看似奢侈的生活,官员理应受到限制。这很大程度上一扫官场上的歪风,提高了人民的精神境界。

朴所做的第二件大事就是总所周知的汉江奇迹,在朴任时推出了好几个的五年计划,为尽快向工业社会转变,韩国政府筹集了大量的资金,以行政手段和政府补贴的方式。扶持大企业,兼并和淘汰小产能的工厂,实行了“出口主导型”开发经济战略,推动了本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令人吃惊的是韩国一开始就毫不畏惧专扛电子业和炼钢,化工、造船这样的重工业来和许多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竞争。不到十年,韩国电子产品技术国产化率已达到70%,而六十年代还是几乎属于农业国的韩国,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造船和海运大国。光是韩国的现代造船公司一次就能接受了12艘超级远洋油轮的订单,而1962年韩国一年的钢铁需求才26万吨而已。直到朴正熙死去的前一年,一共有105家韩国公司参与了29个国家的大型项目工程和建筑。韩国的同胞朝鲜也对建筑业颇有天赋,他们所建筑的大型纪念碑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气。1973至1979年,韩国制造业年均增长了16.6%,1980年重化工业在整个制造业的比重达到了54%。1965年韩国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106美元)只有菲律宾的一半,到1979年达到1745美元,为菲律宾的三倍。虽然朴正熙成功打造出了汉江奇迹,这种经济模式在短时间内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但凡是有利必有弊,韩国大力扶持大企业,造成了企业巨头的垄断,小企业缺乏资金援助,很难生存下去,正由于企业竞争市场太过单调,一旦遇到了金融危机,则一损俱损。1998时,韩国就应该知道了教训。

朴正熙干的第三件大事是打造有利于自己独裁专制的维新宪法。朴上台后立即组建了特务情资机构——中央情报部(后改为国家情报院),并让自己的侄女婿金钟泌担当部长,颁布了《特别罪犯处理法》《中央情报部法》《净化政治活动法》《反}共法》等独裁法令。查封报刊有1200多种,遭到镇压,逮捕,关押和秘密杀害人士一共有十万人。虽然在八十年代几乎所有的政治法律都被废除,直到现在,在韩国如果公开宣言共产主义依然是触犯国家保安法的行为。朴正熙刚政变上台的时候,还保留过民主选举的框架。在63年,67年和71年三次当选总统。第一次选举,朴正熙以自己亲民的形象以78%的选票获胜,第二次选举朴正熙因为把韩国搞出了样子,以55%的高支持率获胜。到了第三次仅以微弱之差获胜新民党的金大中。由于不满自己的影响力即将被民主派夺取,朴正熙于1972年10月17日发动了”十月维新“的政变。朴正熙限制了国会应有的权力,采取通过了“维新宪法”。这一宪法给予朴正熙对国会足够的控制权,并规定总统终身制。总统将由选举团间接选出,任期六年,但没有连任限制。立法,司法,教育都在朴正熙政府的直接监管之下,使军政府的意识形态管输到教科书中,朴正熙实现全面的威权独裁统治。针对朴正熙的威权统治,要求民主和废除“维新宪法”的游行示威接连发生。朴正熙于1974年和1975年两次实施紧急法令,逮捕了百名抗议人士。然而,抗议继续扩大,并联合了社会各行各业,要求民主。1978年,朴正熙第四次当选总统,触发大规模的抗议。朴正熙免除反对派领导人金泳三的职务,并镇压示威者。在朴的眼里,国家非他不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在没有富强之前,是不能谈什么民主的,这只能造成混乱。这种思想也反应在他的回忆录里。

在韩国对外外交上,朴正熙也做出了三件事。一,就是升级韩美同盟关系,并派大量韩军协助美国打越南战争,主动希望美军将驻扎在日本冲绳的基地转移到韩国的济州岛。虽然美国拒绝了其好意,但足够看出朴在外交上紧随美国的。韩美之间也有过摩擦,那是朴推翻了民主制度搞出个第四共和国来,还打压许多民主派。美国对其有不少人权上批评,但朴正熙依然是我行我素,他知道为了对付共产党,美国是不会抛弃他这个独裁者的。由于美国深陷越南战争泥潭,到了越战后期不得不减少驻韩美军的人数,这个朴正熙带来不安。于是朴加大了扩军力度,韩国当时拥有军队达六十多万以上,可谓是亚洲的军事强国了。二,就是改善日韩关系,使两国关系正常化。李承晚当年做过日本人的牢,所以他赍恨日本人,在他任上几乎没有和日本建交的可能。而朴正熙不同,他接受过日本军队的教育,还参加过日军,从经验上说他的反日情结并没有那么重,美国为防止社会主义势力在东亚扩大,希望韩国和日本恢复友好关系,以起到“防波堤”的作用。受美国政策的影响,朴正熙努力在外交上与日本进行接触,改善两国关系,但韩日要建交引起了韩国社会的反对。1964年5月20日,大学生在汉城进行反对韩日会谈的示威。参加示威的有53所大专学校和173所中学的学生,人数达三十一万人,这次示威变成了群体事件,共打伤军警一千七百人,捣毁派出所十二处,烧毁警车六十多辆。第六次日韩会谈就此中断。1965年6月,朴正熙不顾国内压力和日本缔结邦交正常化条约。《韩日条约》虽结束了日韩合并的法律状态,但是许多条款都没解释清楚,如日本不以战争赔偿的名头,而以无偿援助和低息贷款方式来赔偿,没有标明两国的领土分界范围,还殖民道歉问题。在两个月后韩国民众有一百万人举行抗议示威。日韩关系正常化很符合美国人的胃口,自此美日韩三角关系增加了美国等自由世界在亚洲的砝码,也达到遏制俄中朝三国的目的。以退让的方式与日本关系正常,很快就得到了日本的贸易汇报,仅一年后日本超过了美国,占韩国进口的第一位,而日本也是韩国第二大产品输出国。三,缓和了与朝鲜的南北关系。朴正熙上台初期,延续李承晚留下的反{共政策。两国相互军事对峙,到了1968年达到了巅峰。从1967~1968年两国的边境军事冲突增加了11倍。1968年1月21日深夜,31名北朝敢死队员秘密潜入韩国,经过五天跋涉秘密到达青瓦台附近,准备刺杀朴正熙。结果被韩国警察识破,发生枪战,29名队员死亡,一人被俘,一人逃回。这就是著名的青瓦台事件。后来韩国方面要报复,又引发了实尾岛事件。1969年3月1日,深感南北关系不能进入恶性循环的朴正熙成立了一个研究国家统一的机构,“国土统一院”,由于汉江奇迹的初步成功,韩政府越来越有自信,已不屑需要强硬手段来对付北朝鲜了。1970年韩国国庆节时,朴正熙首先提出了和平统一的构想,首次以竞争而不是对抗的关系来解决统一问题。次年的朝鲜人民最高会议第4届第5次会议上,朝鲜外相许谈首次发表非革命的八项统一论,作为对朴正熙的回应。在这种背景下197 1年南北双方红十字会各自派代表在板门店进行会谈。首次打开了双方民间交往的大门。1972年,韩国中央情报部长李厚洛实行首次访朝,与朝劳动党中央组织指挥部部长金英柱展开了会谈。经过多次会谈,双方发表了《南北共同声明》,这是朝鲜战争以来,第一次双方在没有外国势力干涉下达成的共识。不过后来,由于在是否同时加入联合国问题上,两国没有达成共识,这种友好关系也最终中断了。后来金正日恼羞成怒,指使在日本的朝鲜人联合总会派出刺客刺杀朴正熙,朴的夫人为丈夫挡枪子身亡,南北关系陷入冰点。

1979年10月26日,62岁的朴正熙到自己的情报部长金载圭的中央情报部宫井洞那里吃饭,自1974年韩的夫人陆英修遇刺身亡后,他在疲劳烦闷的时候,就到宫井洞的安全之家去休息玩乐一番。朴的好色即使在他妻子在世时,也依然如故地与女星尹静姬发生绯闻。夫人去世之后,朴又非常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歌手,他的手下也会给他安排。朴原本是顺便想借饭局调解金载圭和自己的卫队长车智澈之间的关系,没想到这一去成了不归路。金与车二人都是朴的宠臣,但车智澈骄横跋扈,这几天金载圭由于处理釜山和马山地区对朴独裁专权的抗议,手段太过温和,遭到了朴的斥责。金怕遭撤职,所以策划了一场饭局上的暗杀。金和自己的帮手,情报部仪典课长朴善浩,随行秘书朴興柱还有三名情报部人员参与了这场刺杀。朴正熙,车智澈,以及朴的司机,五名警卫都死于这场刺杀(一人重伤活了下来)。本来金安排陆军参谋长郑升和一同前来赴宴,打了一个时间差。让郑升和看到朴死后承认事实,赶紧让国家进入紧急状态,来个浑水摸鱼的。不过杀车智澈很多人都赞同,但连朴正熙一起干掉,大家都犯嘀咕了。毕竟朴不能和车相比。而且军队中又分为稳健派和少壮派。以全斗焕,卢泰愚那些少壮派军人岂能干休?他们在79年又重复了一次军事政变,以调查军部涉嫌发动刺杀朴总统案为开端,名正言顺地逮捕了四十多名包括郑升和一批稳健派将领,并把金载圭等几个罪魁祸首送上了绞刑架。

朴正熙的死从民族感情上说也许是个历史的遗憾,但对韩国的民主发展来说则是个新的开端。以后全斗焕依然是军人当政,与他的干爹是一丘之貉,但比起第四共和国来,在美国的压力下的确是稍微比较温和一点。朴和他妻子陆英修一样是韩国历史上令人动容的悲剧。凡是入驻青瓦台的韩国总统都避免不了政治权力的诅咒。但愿现任的朴槿惠能绕出这个怪圈。

朝鲜人民共和国副主席 吕运亨 遇刺身亡

韩国临时政府主席 金九 遇刺身亡

第一任总统:李承晚 被日本人抓去坐牢,四月革命推翻,流亡美国夏威夷

第二任总统:尹潽善 被军事政变赶下台,被判刑

第三任总统:朴正熙,遇刺身亡;妻子陆修英 遇刺身亡

第四任总统:崔圭夏 被军事政变赶下台

第五任总统:全斗焕 因军事政变和接受巨额政治现金被判无期

第六任总统:卢泰愚 因军事政变和接受巨额政治现金被判有期徒刑17年

第七任总统:金泳三 儿子贪{污,受到连累

第八任总统:金大中 全家贪{污,官司缠身

第九任总统:卢武铉 第一个因贪{污就在任上被弹劾的总统,下台四年后跳崖自杀

第十任总统:李明博 兄弟贪{污,向国民道歉

第十一任总统:朴槿惠 ????


身与名俱没,江河万古流——忆韩国总统朴正熙 歌曲江河万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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