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园的名字叫“东山少爷”好不好?即不是专家,也不是替人起名算八字的,在下不太清楚。
清楚的是,广州曾有一个东山区,后来并入了越秀区,在清末民初以来,曾是归国华侨,军政要人的聚集地,权贵名人层出不穷,那里的有许多建筑吸取了欧美各国的别墅形式,再加上中国的特色,演变出自己的风格,当中不少今日已显露破败之相的洋房,仍难掩过往之风华。
就我个人而言,是很喜欢在那厢闲逛的,借朋友的自行车兜上几个圈,再到菜市场买点菜,一道煮好,几个人端着碗倚在阳台边,边吃边聊,有话说时谈天说地,说得累了,你看玉兰花开,我看对面阳台上的猫睡觉。
年前,东山区新河浦一带,开辟了一个街头公园叫“东山少爷”,由此引起了争议,有市民认为:“一些东山少爷是纨绔子弟,甚至是败类,以东山少爷名字命名不妥。”
由于没具体指出哪位是“一些”之内的,“一些”之外的是阿谁,都干了些啥。对于我这等不是广州人的后辈来说,着实不太懂有何不妥,倘若妥,又妥在何处?
据在下模模糊糊的认知,有一位青年时大约属于“一些”之内,听说其在一段日子里十分不争气,激得他的老爹差点轰了他,此君乃1921、1923、1926任广州市市长的孙科先生,国父孙中山先生唯一的儿子,寓所在小岛。另外,陈济棠将军住梅花村、宋子文先生住农林上路、白崇禧将军住东山六横路。至于陈、宋两家的少爷如何“纨绔”,在下找不到资料,但白家的少爷应该攀不上“纨绔”的边,皆因从没耳闻过白先勇先生盛气凌人、大肆挥霍、自命风流的事迹,他的良心还比许多作家好得多。(白先勇先生住在那儿多久,我不晓得。)
一样米养百样人。既然有一些是败类,那么,基于凡事都有正反两面的原则,当然也少不了有一些为中华崛起而奋斗的英杰。不可能因出现“一些”败类就将“一些”英杰完全淹没了,也不可能因“一些”英杰的面世就令“一些”败类蒸发得不见影了。
然而,败类也好,英杰也好,他们是谁呢?
原籍不是广州,户口也不在广州的我,走在原先的东山区,看着那些红砖小洋房,感觉“东山少爷”只是部分老广州们的集体记忆,他们的真实故事已变成朦胧暧昧的都市传说,缺乏实牙实齿的资料,告诉不了后人或外人更多的历史。与“西关小姐”一样,笼统地用四个字进行概括,再加上些形容词装饰,单薄地飘荡在曾经的“东山区”中,我这个外人别说不清楚“少爷”们的“面容”,连背影都寻觅不得。
街头公园
街头公园
很喜欢吃庙前直街的这一家恩平粽子。据说裹粽子的带子是野生的鶿古,带刺,在山里割回来去掉刺后,撕成细条,称为鶿古带。跟粽叶一道晒干,煮到柔软,再用冷水漂洗至干净方可使用,用它裹的粽子有独特的香味,而且保存几天都不变味(没试过放上几天,买完就马上吃了)。
庙前直街14号里有两档牛杂,味道好不好见仁见智,我是觉得又香又可口的,更重要的是:两块钱有一大碗,便宜啊!
(继续出差,回见)